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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句问话引来三人不同的视线,天亦玄仍是一副叫人摸不透的样子,黎亭宇及步童昂则是充满惊讶的喊道:“爹?!”
“乖。”魔威先是一本正经的应声,接着道:“怎么你们是我儿的义弟,那么我不是你们的爹是什么?”魔叶流本来就是他的义子啊!
接二连三的变化,一时之间他们先有了个令人敬佩的兄长,然后又多了一个慈祥可亲的爹,这样的幸福就像是梦一样,黎亭宇和步童昂都忍不住捏捏自己的脸颊,脸颊上传来不容否认的痛楚让他们高兴的跳起来,“我有爹了!”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
“坐下。”天亦玄威严的命令道,“要开心等回到家里再开心也不迟,别在马车上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两人受到天亦玄的气势震摄乖乖的正襟危坐,却忍不住嘴角上扬。
魔威看着全神贯注在驾马车上的天亦玄,他到现在才发现天亦玄是全天下最难弄懂的人,因为他心境的改变之快速不是任何人能够捉摸的,就在你以为捉住他心思的下一瞬间他又有了新的改变。
他想不透天亦玄为什么要收这两个人为义弟,但是他倒不反对多两个儿子,对于孤家寡人的他来说,家里人愈多就愈热闹,而且这两个孩子看起来都不是变成坏人的料,只要稍加管教指导应该会成为不逊于其他魔家子孙的人吧!再说他们若真有感恩之心,便可能成为目前魔字世家中最忠于“魔叶流”的人,也许这就是天亦玄待他们如此之好的目的。
虽然这样的想法未免功利了些,可是不这么想他实在猜不透眼前人。他这个看起来明明像张白纸一样的孩子,却原来是张经过特殊处理的无字天书,一张若非有缘人就甭想看透的天书啊!
车厢里的练如颖与魔威有着相同的感受,但他并未将心放在天亦玄的身上,因为他眼前的病人重要多了,揭帘道:“这位夫人现在已经没事,可是她的病拖延太久,已经是病入膏肓难以根治,恐怕会活不过今年年底。”
黎亭宇惊恐的望着练如颖道:“我娘她活不过今年年底?!不可能的!”一想到母亲会那么快离开自己,他用力的甩甩头,不会的!不会的!娘会陪我一生一世!
练如颖知道病人的家属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他可不会为了让他们好过一点而说谎,因为那样的话等到事情真正发生后,活着的人受到的伤害会更大,道:“不论你能不能接受这就是事实,你多想想怎么让你娘亲在剩下的日子里过得幸福快乐吧。”放下垂帘迳自照顾病人去了。
步童昂像是要把自己的勇气分给黎亭宇一样的紧握住他的手,道:“二哥,你要坚强起来喔!”
天亦玄看着黎亭宇无法接受事实的样子,不得不残忍的道:“练大哥从来不说假话,亭弟你要坚强的接受。”
黎亭宇知道母亲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可是他从没有想过那一天会这么快到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够了心理的准备,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他突然将脑袋埋进天亦玄怀里放声痛哭,嘴里反覆着一句话:“为什么?”
魔威看着不禁红了眼眶,想起魔叶流死的那一天自己同样难以承受的伤心,不由地发出一声轻叹,为自己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为黎亭宇年幼便必须面对的生离死别。
~第六十六章魔家堡垒~
魔字世家身为仁德王的宠臣、亲信,天亦玄以为魔家的府第应该位于王宫附近,以利于仁德王随时差遣,只是遵照着魔威的指示马车所经之处是愈来愈少人迹,虽然不至于荒凉倒也差不了多少。
在两个孩子都陷入沉睡后马车驶进一座浓密的森林,森林的清新气息和着淡淡的绿草香,未散的雾气扑在脸上带来一阵凉意,飞禽振翅声伴随着间关鸟语不绝于耳,时时可见各种小动物在草丛里、林木间穿梭。
不少动物好奇的伫足观看,可知它们并不畏惧人类,一般不怕人类的动物不是从未与人接触过,就是与人相处过一段久到使它们认为人不可怕的时间,而就天亦玄看来应是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既然到魔字世家会经过这座森林便代表它们并非从未与人接触过,那么除去第一个可能性,剩下的就只有第二个可能性了。
魔威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笑容,道∶“终于到了,叶流,你还记得这片森林吗?这可是王上赐给我们魔家的土地,这片森林的尽头就是我们的家。”直到他看见这片森林时他才想起来,他们实在太糊涂了竟然忘记告诉天亦玄魔家在什么地方。
魔字世家主要的工作是防卫皇城,所居之地位在皇城东北角,府第的后方约百丈处是衔接皇城到大陆极北端之北辰城的歌北运河,因此魔家亦负责运河所经之各地方的安全,魔家的分支旁系皆分布在运河左近的城市。
当敌人突破运河上所有防线直抵皇城时,首当其冲的就是魔字世家顾守的北城门,一旦攻破北城门进到北市区便会陷入魔家的埋伏,北市区到东北角魔家的这段距离全是魔字世家的主要势力分布区,有属于魔字世家的数万军人据地利而居。
因洛u髡a严重关系着皇城的安危,所以仁德王授予魔字世家相当大的权力,在这北市里除了王上自己任何人都可能不明不白的被扣上罪名擒拿下狱,而且绝对没有丝毫辨白的余地就会被处决掉。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故而北市私下被人称为“禁区”是个连东方知礼、甚罗夜胧都不敢明目张胆走进去的地方。
天亦玄笑道∶“原来这是魔家的产业,难怪此地看起来如此平和。”
魔威闻言把眉头一皱,道∶“平和?这座森林一向是魔家训练将士的地方,这里的动物只要看到魔家人没有不逃跑的,今天它们却一反常态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天亦玄道∶“这里是训练将士的地方?”他四处张望了下注意到四周确实有着人为的陷井,道∶“做为一个训练场,这座森林似乎闲置了相当久的一段时间。”他举起左手弓着食指让一只画眉鸟栖息在上头。
“是啊。”魔威苦笑道∶“从你伯父离职后就没再启用过。”盯着安然停在天亦玄食指上的鸟儿,有点明白洛u o次返家会遇到这种不寻常的情况了。
天亦玄了解的点点头,正要逗弄指上的画眉鸟突如其来的一阵叫骂声却惊走了它,也使他难得的好心情直直跌到谷底,眸底闪过一丝血腥的冷芒,当冷芒逝去他已经重拾魔叶流的一切。
“元福总管,你是怎么回事?以往咱们来魔府你那一次会像今天一样把我们给撵出来?”
“是啊,元福总管,你知道我们来只是想跟世子大人聊聊天、喝喝茶,没有别的目的,你今天怎地不让我们进府呢?”
“各位,我家大人和世子都不在,您们就别为我了,请回吧。”
“唉啊!元福总管,都跟你说了不下一百遍了,我们在城门外遇到世子大人,他等一下就会回来啦!”
“各位请别开元福的玩笑,我家世子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随着马车及交谈声逐渐接近,天亦玄看清前头一伙人正是在城外遇见的农民们,在他们之中还有一个身着较一般仆服稍微华贵之服饰的中年男子,显然他就是众人口中的元福总管。
而他似乎是魔威的亲信所以很清楚魔叶流已经死亡,天亦玄仔细打量魔元福,年约在四十上下,相貌寻常无特殊之处,但从他的一双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是个刚正不阿、忠于主上的人,难怪能得到魔威的宠信任命为总管。
“元福,你这是在做什么?”魔威见到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有些生气,他出门前明明吩咐元福任何平民百姓都可到府里做客,更令他要好生招待,现在他却把人给赶出来?难道以前他看错眼了不成?!
“老爷!”魔元福闻声转头望见魔威时高兴的样子比中大奖还夸张,但当他看见坐在魔威身旁的天亦玄时,下巴立时掉到地上失去平时稳重的模样。
天亦玄露出亲切的笑容道∶“福伯,一年不见你清减了。”
那么熟悉的话气和关心让魔元福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浑身颤栗,道∶“世子┅真的是您?”
“是我,我回来了。”天亦玄点头道。
魔威知道魔元福的心情有多激动,但是他还没给自己答案呢,道∶“元福,你先别激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魔元福望着一向信任自己的主子,两行泪滑下脸颊猛地跪地,道∶“老爷,您可回来了。”不待魔威询问他接着道∶“前些日子启轩表少爷来到府里,大剌剌的当足自己是府里的主子,府里谁要是不服表少爷的都少不了一顿打,前天翠环丫头就因为不愿意侍寝被打得只剩半条命。”
说着他抬起老泪纵横的脸,续道∶“今儿个早上表少爷还因洛u倦I不合意大发一顿脾气,老奴怕这几位爷进到府里会让表少爷伤着,所以才拦着不让进去,实在不是故意违背老爷的意思。”
“什么?!”
几个庄稼汉气得跳脚道∶“元福总管,有这种事你怎么瞒着不早说,我们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可也不会让你为难啊!”
魔元福摇摇头道∶“是元福私心猜测下的自做主张,怎么敢把责任推卸到表少爷头上。”
几个粗人险些被魔元福的傻气给气到,道∶“你这可是在为大伙儿着想,不说出来难道就让大伙儿误会你吗?”
魔元福道∶“那是元福罪有应得。”
农夫们听到这话肚里积了一堆火气却不知该说什么,一个个气呼呼的在原地打转。
魔威听到南启轩竟敢在他的府里这般嚣张,不禁气得头发直竖,勉强压抑着道∶“各位,今天魔府出此妖孽实不便宴客,魔威在这里跟大家陪罪,让各位白来一趟了。”
农夫们忙摇手道∶“没的事,魔大人太多礼了。”几个人我望你你望我,道∶“魔大人快回去除妖吧,我们就先回去了。”人家要料理家务事,他们这些外人可不好插手,说完便往林外跑出去只在经过天亦玄身边时朝他行礼。
天亦玄歉然一笑道∶“待今日事了,改日叶流再请各位到府中一游。”
待农民们离开众人的视线,魔威沉下脸道∶“走,我们回家去收拾那个为非作歹的孽障!”南启轩未免太放肆了,竟然趁着他出远门跑来霸占魔府,简直不像话!
天亦玄抬头往前一看一座以大石砌成的城堡俨然在望,前头不远处已可看见从堡里延伸出来的石板路,静下心来便听见潺潺流动的水流声,望着这样令人感到些许熟悉的情景,他不禁想起许久没有回去过的霸王寨,还有分离了一段日子的小星与小风┅┅
现在候风大陆大概相当的混乱,拿德萨帝国会因洛uU大势力的争权行动而起冲突,其他各国也会趁这个时候想要分一杯羹,首先会加入战局应该是希那恩公国,他们早就想脱离在沼泽的生活,加上一时之间不会有内忧外患应是最佳的扩展时机。
至于意舒国现在已经从一颗烂柿子变成一堆烂泥,是否能够恢复元气要看沙绝的手段够不够高明了。余下扬舞国和雷横国目前大概和天朝打得焦头烂额,既然雷宗与舞宗在一块就不会对扬舞国面临的灾难置身度外,只是纵使二国有师父和星风相助想要胜过天朝仍属不可能,扬舞国的存亡眼下是系在天四女身上,然而不知道心蝶能不能赶上?
思忖间马车已经驶到魔府┅┅不,该称魔家堡比较恰当。
魔家堡的外墙光滑得像是一面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