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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儿忍不住红了眼眶,忖道:他真是个处处为人着想的好人!
虽说是小声但前头马车上的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练如颖只觉一阵恶心,魔威则是佩服天亦玄的功力伪装得真是入木三分,而东方彩衣情不自禁的再次热泪盈眶,为什么他的一言一行还是和从前一样…却独独忘了两人之间的爱情呢?一时心中既替他高兴不用受和她相同的痛,却也不能不对此感到怨恨,怨恨仍是博爱众人的他──不再让她占住他心中唯一特殊的位置……
东方彩衣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得知她到了家门前,道:“伯伯,侄女已经没事了,请让彩衣在这里下马车。”一贯温柔的语气有着令不容拒绝的坚持。
魔威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道:“好。如颖停车。”想到东方彩衣每和假的魔叶流多相处一分便多难受一分,不如让她早点解脱也好,反正说要带她看大夫也不过是个借口,否则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神医那里还需要上医馆。
待练如颖停下马车,东方彩衣揭帘而出,一出去发现魔叶流不知何时下了马正等在马车旁接她下去。
东方彩衣两脚在平地站稳后,垂着头不敢抬起仅是丢下哽咽的“谢谢”,往家门冲进去。
天亦玄望着馨香犹存的双掌,勾了下唇角道:“魔家造的孽自己想办法解决,再来几次这种突发状况,就算我扮得再像也没有用。”
魔威松了口气的重重靠在马车上,道:“不会有了,叶流这辈子只对彩衣一个女人动心。”
“是吗?”天亦玄笑了笑,道:“依我看那是他没有见过东方恋月吧,我觉得他对东方彩衣的感情…应是同情怜悯多过爱情。”将东方彩衣的马赶进东方府里,他转过身来看见魔威一脸受到震撼的表情,问道:“怎么?我猜错了?”
“不。”魔威摇摇头,道:“你说的是一开始叶流对彩衣的态度,后来他确实是爱上那个柔弱善良的女孩。”眼前这个人多么可怕啊,竟然能将一个人的真心看得如此透彻……而且还是一个死人的心……
练如颖压下自己对天亦玄感到的些许佩服,凝声道:“别在那里讨论别人的爱情,快上马车。”
天亦玄跃上马车坐在他的身旁道:“你说错了,这可不是别人的爱情,而是我魔叶流的初恋哪里。”说完反身钻进马车里。
练如颖扬鞭催动马车,心里隐约明白天亦玄的话,他是在说当他在扮演魔叶流的时候,不论是外表或是内在都将是魔叶流,而不再有邪神修罗的存在。只是他伪装的能力真的有这么惊人吗?他会拭目以待的。
通过一门一阀彷佛一望无尽的围墙后,转进左边的转角已经可以看到王宫的所在,马车前进不到五十尺再朝右转,再走约三十尺往右转,再走再转住屋逐渐减少,接着经过一处臭气冲天的住宅区,茅草盖的屋子、躺在草席上奄奄一息的老人、从小孩到大人个个穿着打扮无不凌乱、残破,这里显而易见的是个贫民窟。
揭开窗帘看到这一幕的天亦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怀里的小扒手来到这里似乎非常的不安,整个人藏在他的怀里捉紧他的衣襟不住在发抖。一手安抚的轻拍小扒手的背,视线仍不离这个令人感到悲惨的地方。
直到……
“阿娘!阿娘!你不要丢下阿亭啊!阿娘!”一声惨厉过一声的呼唤从一间茅草屋里传出来。
这样源自内心深处最痛的凄厉象是一根针般刺进化身为魔叶流的天亦玄心中,他一时竟感到喘不过气来忍不住抚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小扒手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对劲,顾不得自己的恐惧,惊慌的道:“公子,你怎么啦?你还好吧?”
一旁魔威注意到天亦玄的情况一张嘴惊讶得合不起来,这种情形好眼熟……以前叶流也常常会这个样子,他曾说那是因为他总是对别人的痛感同身受的缘故。忆起已逝之义子的笑语犹在耳边,眼前的人如此神似他却不是他,使人泪水不由涨满眼眶……
天亦玄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捉住小扒手的手道:“我没事,你待在马车上别下去。”话刚说出口,车外传来几个陌生的声音。
“嘿嘿,臭小子直接把钱交出来不就好了吗?瞧,现在这婆娘也用不着啦!”令人生厌的大笑声不断的从同一间茅屋里传进天亦玄的耳里。
“把我娘还来!”尖锐的叫声甫响起,下一刻便传来茅屋被撞倒的声音。
“他x的!什么烂屋子竟然倒了!”
叫骂声中,天亦玄怔愣了下想起先前那尖锐的惨呼是属于谁的声音,道:“是那个少年的家吗?”
此时,目睹眼前经过的练如颖再也忍不住,大声道:“你们这些人渣竟然对那么小的孩子下重手!”
一个獐头鼠目的中年人回头往练如颖看来,啐了口痰在地上道:“x的,你是那条道上来的傻蛋?敢来管我丐帮的事情!”丢个“臭小子不知死活”的眼神给练如颖,续道:“老子,今天心情不错就放你一马,识相的驾着你的烂马车快滚!”
“光天化日下,你们竟敢如此目无法纪!”练如颖猛地站起身以马鞭指着三、五个显然是一伙的人。
“哈哈哈。”那个中年人双手叉腰仰头大笑三声,道:“在这里我们丐帮说的话就是天理,老子就是要杀人放火也没人管得着,傻蛋你可别害你的主人替你陪葬。”
天亦玄在练如颖想跃下马车给这些人一点教训时揭帘出来一把捉住他的手肘,道:“傻蛋,在人家的地盘上对地头蛇动粗你不想活了吗?”这种场面烂好人魔叶流是应付不来的,不得已唯有恢复原来的自己了。
练如颖闻言惊觉的朝四周张望,果见许多的原本懒散的待在一旁的贫民们,一个个都用尖锐的眼神盯着他,他不由倒抽一口寒气,适才若天亦玄没有阻止他恐怕他的情况不妙。
天亦玄视线投注在满脸青肿倒在地上的少年,虽然一张脸几呼认不出原来的样貌,但那少年确实是不久前受到他帮助(?)的少年,握紧摺扇跳下马车,脸上浮现一抹既似天真无邪却又彷佛邪魅惑人的浅笑,道:“在下是魔字世家的魔叶流,这位小兄弟和在下有段渊源,还希望各位赏个薄面让在下带走他们母子俩。”
那中年人长喔一声,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天亦玄,道:“就是你带走了小童?”两手在胸前交叉道:“好啊,你把小童还来,老子就将人给你带走。”
天亦玄摺扇指着中年人鼓起的腰间,道:“那包钱袋就当是买小童的钱吧,只要你们乖乖将人给我,这次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几个小喽罗也想要跟邪神修罗讨价还价?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几个凶神恶煞似的男子无来由的感到一股冰寒,中年人强自镇定的道:“臭小子,莫要以为我丐帮会怕你一个小小的魔字世家!识相的就赶快交出小童,否则老子让你走不出这块地!”
“哈哈哈!”天亦玄仰天发出朗笑,道:“太有趣了,好久没人敢当着本少爷的面叫嚣。”盯着他们的双眼放出骇人的光芒,道:“想找死,本少爷成全你。”
‘你’字还在耳边回绕那发言的中年人却看见一蓬阻住自己视线的鲜红色液体,然后是伙伴的惊呼声。
瞬间他发现自己变轻了,不断的在上升、上升,然后当他的视线只看到些许红色的时候,他又开始下降,然后他看见红色是从一具缺少头颅的身体里喷出来,那是谁?
倏然他的瞳孔放大,他知道那是谁了……那是…那是…“那是我啊!”充满绝望的一句话成为他的遗言。
天亦玄接住没有沾上半滴血的摺扇,经过与妖兽对战与面对死亡后更加成熟的心灵,使他散发出比往常更惊人的气势,此时他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着杀气,从他的身上人们彷佛只看得到绝望。
好恐怖!
人们想喊出心里的恐惧,但是他们发现自己的喉头好紧好乾,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人人不由得感到加深的害怕,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抖到他们听得见自己的骨头相互碰撞的声音。
当离天亦玄最近的人看见他挪动脚步,他以为自己会跟那个中年人一样在一瞬间身首分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躲开、也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办,一股黑暗突然闯进他的脑海里夺走了他的所有意识……
天亦玄瞪着口吐白沫倒下的男子,挑了下眉,冷嗤道:“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听到他这句话,同样僵在他身后的练如颖苦笑着想:不是他的胆子太小,而是你,邪神修罗比起传闻还要令人害怕上千万倍。
~第六十五章仁者之心~
被人一记重踢撞破自家茅房飞到街道上,全身骨头像是散了一样的黎亭宇,对周遭发生的事情浑然不晓只是一心一意往母亲所在的地方爬去,尽管每动一下都带来椎心刺痛,但他只关心着母亲是否有被压伤。
然而一颗突然从他眼前掉下并且滴了几点温热的液体在他脸上的头颅,凸出的两眼饱含死寂,自小生长在贫民窟的他从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恐惧无法抑制的冲上心头,黎亭宇怕得忘记自己身上的伤痛,惨叫一声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
“哇啊!”
黎亭宇猛地撞上一双拥有温热体温的脚,忆起先前那使得他全身疼痛不堪的一脚,不由地抱头发出害怕的叫声。
一双手轻放在他的肩头,熟悉而柔和的嗓声像是一道暖和的阳光般直透入他的心底,道:“别怕,没有人会伤害你了。”那双手和声音拥有神奇的力量,温暖的抚平他的恐惧。
旁观的人不能不感到惊奇,现在的天亦玄浑身散发着祥和的暖光,与前一刻宛如死神般的他有着天壤之别,看在众人的眼中就像是不同的两个人,就像是一个身体里装着两个人的灵魂一样。
天亦玄观察着黎亭宇的样子,觉得他已经完全平稳下来才放开在他肩上的双手,原是想杀鸡儆猴倒没料到会吓着受害者,不过这种时候魔叶流还挺好用的,跨步往被茅草掩盖的黎亭宇之母走去。
摺扇一扫以柔劲扫开落在她身上的杂物,蹲下身子以中食两指按在她的颈动脉,半晌后将她抱起,道:“练大哥,这位嫂子还有救!”在抱起人的同时不动声色的传入一股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练如颖听到他的叫声,心中一颤,他早被眼前的情况弄得心神混乱,没想到反而让天亦玄提醒他这个医者伤患的存在。救人如救火,他没给自己有多想的时间奔向天亦玄接过他手中的患者,在魔威的协助下将其送进车厢里。
将车厢让给练如颖救人,魔威坐在驾马车的位子上,以自己的双眼看着接收了已死的魔叶流之一切的人。
天亦玄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让满是丐帮人的贫民窟里升起同雠敌忾的气息,他们取出暗藏的武器朝着他逼近,此刻看起来显得善良可亲的天亦玄似乎也吸引起人们想要犯罪的欲望。
黎亭宇并未见着天亦玄先前动手杀人的一幕,但即使看见他也不见得明白发生什么事,如今天亦玄的武艺不仅更加精进兼且身怀一套以快取胜的「奔雷剑法”,武功若不到上级高手的程度想看见他出手的样子是难上加难。所以当他想谢谢天亦玄的救命之恩时发现丐帮的人向天亦玄围过来,心口猛地一缩惊慌失措的望着天亦玄,脸上写着对他的担心。
天亦玄仍是一脸和煦的浅笑,摺扇一开斜指地上身首异处的尸体道:“请各位务必让在下带走这对母子,”脸色倏地一沉恢复那令人颤抖的本尊,道:“否则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