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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彬没想到男孩竟愿意放过沙惜惜二女,大喜过望,叩头谢道:‘谢主子,谢主子。’
男孩清冷飘渺的声音传来:‘你最好看好你的孙女,再有下次,绝不留情。’情字在竹林里回绕,引起钱彬一阵轻颤,额头抵地,喃喃道:‘是。’
沙惜惜和红菱主仆二人震惊极了,向来对人冷漠寡言,连对元杀也是爱理不理的钱彬,竟然向一个小男孩下跪,而且还表现的十分的恭敬,钱彬可是有江湖第一高手之称的人啊!曾几何时他对人卑躬屈膝过了?
钱彬直到感觉不到男孩的存在后才敢起身,转身向二人的藏身处走来,看来仍觉年轻的俊秀脸上显得十分的严肃,盯着垂首敛眉的两个女子,厉声道:‘为什么到这里来,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地狱门口打了一个转了!’真是叫人捏一把冷汗啊!主子若不是看在他的薄面上,今天这两个小娃儿那还有命在,想到惊险处忍不住声音俱厉起来。
沙惜惜两人吓了一跳,沙惜惜怯生生的道:‘惜惜见钱爷爷出来许多都不见回来,担心您会出事……’她的眼眶发红,泪水在里头打转。
‘多事!’钱彬听得心中很温馨,可是一开口却不闻半句好话,道:‘就算钱爷爷真出了事,就凭你们两个小女娃,除了送死外还能有什么做为?’他是气极了,那个看来人模人样的主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啊!
‘我……’沙惜惜的泪水滚滚而下,心里觉得委屈极了。
看沙惜惜梨花带雨的样儿,钱彬有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更何况这火气早给她的泪水浇熄,叹口气道:‘不是钱爷爷要对你们凶,只是我和他见面的事,事关重大,稍有泄露,我和言爷爷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元杀固然不会放过他们两个卧底,可他们却也不怕他,但是对象换作他们效忠的主子,即使两人联手也不见得能在他手里逃出生天,试想一个出手就要人命,必要时甚至是以命搏命的人,武功又不知高到什么程度,他若想杀人绝不可能会失手,更不用妄想自己有一丝生机。
沙惜惜以为钱彬害怕的是她的父亲,她知道若让父亲知道钱彬竟然另有主子,绝不会放过两位老人家的,嗫嚅道:‘钱爷爷,今天的事惜惜不会跟任何人说,您放心好了。’一旁的红菱忙跟着点头。
‘有你这句话钱爷爷怎会不放心,只是……’钱彬看了眼男孩悄失的方向道:‘日后你若再见到他,千万不要去招惹他,否则钱爷爷保得了你们第一次,可保不了第二次。’说着牵住两人冰凉的玉手,走出竹林回城里去。
对那个男孩沙惜惜主仆两虽有满腹的疑问,但却心知肚明钱彬不会透露半句,所以尽管两人快被问号淹没,也没开口问钱彬半个问题。
可是男孩在沙惜惜的心里生了根,一天一天的扩张领地占据了她的心,那天后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钱彬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觉得她变得若有所思、精神恍惚,于是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逼问道:‘惜惜你是怎么了?’从那天打竹林里回来后就不太有精神。
‘我也不知道。’沙惜惜两眼迷蒙,神情恍惚。
看到她这个样子,钱彬觉得她可能是有心上人了,可是……谁会是这个幸运儿呢?突然他想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捉住沙惜惜纤弱的双臂,焦急的问道:‘惜惜,你的‘勾魂引魄’练到多少层了?’
‘练到七层了。’沙惜惜双臂吃痛,精神稍微清醒了过来,睁着一双不解的明眸。
‘七层?!’钱彬失声,他的主子将全天下的媚术去芜存菁,自成一套功夫,取名为‘情心荡漾’,对寻常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功用,对练有媚术的女人却有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媚术的功力越高越容易对他动心,因为‘情心荡漾’练成后,就会像是身上天生的魅力,自然而然的就会散发出来,但是他若替练有媚术者稍加施功后,虽不能让她俱有免疫力,至少能比较不受到影响。
‘勾魂引魄’最高阶不正是七层吗?没想到沙惜惜竟然已经练到这样的境界,难怪面对主子完全难以自拔的陷了进去。
钱彬一想到自己真心疼爱的孙女竟然爱上他的主子就觉得头痛,焦急的来回打转,嘴里直说著「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沙惜惜张大双眼,盯着在原地猛绕圈的钱彬,直到感到一阵眼花,才道:‘钱爷爷您是怎么了?’她的功夫练到最高阶段了,钱爷爷不是该为自己高兴吗?
‘唉!’钱彬重重的叹口气,道:‘爱上那个人真不知是祸是福啊!’他爱怜的看着沙惜惜语重心长。
沙惜惜没想到心事被人一语道破,涨红了一张粉嫩的小脸,却对钱彬的话感到不解,她喜欢上钱爷爷的主子,他似乎一点也不开心,是自己配不上那个人吗?
不知不觉间她问出了她的疑问。
钱彬闻言除了苦笑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外表艳丽的沙惜惜从小就养在深阁里,不解俗事,当然更不了解主子千回百转永远叫人摸不着的心思,自己的孙女喜欢上一个凡事把利字摆在最前头的人,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叫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他摇头苦笑道:‘惜惜是这么的完美,只有别人配不上你,你怎会配不上别人呢。’深沉无力的叹口气。
听到钱彬的赞美,沙惜惜羞红了脸颊,轻声道:‘那为什么……’
钱彬打断她接下来的问话,道:‘你不会明白的,你喜欢的那个人,将会是个让全天下人都闻名丧胆的人,是血腥的代名词啊!’
沙惜惜偏着头,道:‘可是他是您和言爷爷的真正效忠的对象啊,他即使满手血腥,却还是拥有两位老人家的忠心,那么您为什么要愁眉苦脸的呢?’她并不觉得自己是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虽然她只见过那个人一面,却觉得他们仿佛认识了好久好久,她看得出那个人似乎非常的嗜杀无情,可是一颗心早送给了人家,就算旁人再怎么贬低他,再怎么不赞成,她也无力回收了啊!
接着道:‘更何况这份爱情不过是惜惜一厢情愿而已。’她的神情十分的落寞。
钱彬再次叹气道:‘这就是我愁眉苦脸的原因啊!’他的主子有可能会回报这份爱吗?即使沙惜惜真心相待,付出所有,主子也不可能会有同等的感情,到头来受伤害的永远只有惜惜而已。
沙惜惜听得心中一痛,脸上露出悲伤的浅笑道:‘钱爷爷何必操这份心呢?惜惜的终身,从来就不是掌握自己手上,惜惜一出生就注定不能拥有真爱的幸福。’
钱彬见她的样子心痛极了,一个有点疯狂的念头在脑子里产生,既然左也是不幸,右也是不幸,即使是仅有一瞬间的快乐,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恒久的幸福呢?
‘惜惜,你想再见他一面吗?’钱彬壮士断腕般的问道。
沙惜惜闻言两眼一亮,渴望的道:‘可以吗?’
‘他最近会到飞凰城来办事。’钱彬低声说着,他能为惜惜做的也只有这个了,至于他俩有无缘份,决定权是握在主子的手上啊。
~第六十章愿天怜惜(下)~
沙惜惜还记得那一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和现在的是一样的颜色,可是心情却是截然不同,她好紧张啊!守在那个人的必经之路,从不曾久站的双脚,站到酸痛不已,但始终保持着相同的动作,就怕会漏失再见他一面的机会。
虽然红菱能再见到那个俊美的男孩,心里确实是有些开心,不过为了他让小姐这般受苦,忠心护主的她,可就不管他长得什么鬼样子,照样悄悄的问候他家的先人。
二个看来柔弱不堪一击的女子,站在一条羊肠小道旁的密林里,躲在一株一人环抱粗的大树后头,藏住半个身子,探出头一个聚精会神的盯着小径没入地平线的一端,另一个则不停在嘴里念念有辞。
这一天钱彬原本是要陪着来的,可是元杀临时派下工作,他和言道儒都分不开身,两人知道沙惜惜不会放弃这次的机会,又不能让其它人知道,他们只好在一番关怀的叮咛后,十分放不下心的让沙惜惜带着红菱出门去了,出门前还特别强调的告诉她,绝对不能被那个人发现,否则就算沙惜惜两人是九命怪猫,也是非死不可。
死,对她来说对不可怕,甚至她还很期待死的到来,若不是这世上还有人真心在关心她、爱护她,若不是为了回报他们的爱,她早就想一刀了结自己。沙惜惜露出苦笑,黯然的想:是人都会死,能够死在心爱的人的手里,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啊!”
沙惜惜想到她就象是元杀棋盘上一只身不由己的棋子,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能爱自己想爱的人,心情越想越低沉之际,突然有人摸了她的臀部一把,她吃了一大惊叫出声来。
“你是什么人?”
红菱听到小姐的惊呼声,箭一般射到沙惜惜的身前,怒视跟前的男子。
天沐锋把偷袭成功的手放到鼻下深深的吸口气,叹道:“真香。”两眼紧盯着沙惜惜无暇的脸蛋,穠纤合度的窈窕身材,欲望打心底冒出来,下半身也蠢蠢欲动了。
“你这个登徒子!”红菱挡在不知是气红了脸,还是羞红着脸的沙惜惜,硬生生阻断天沐锋那想吃人般的目光,大声斥责道:“光天化日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良家妇女怎会到这荒郊野外来?我看根本是来私会情郎的淫妇吧!”天沐锋仰天长笑,眼光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两人道:“本少爷看你们两个姿色还真不错,嘿嘿,不如就先跟本少爷共赴巫山云雨,保证让你们乐不思蜀,忘了你们的情郎……”说完双手连点,制住两女的麻穴。
天沐锋自从因为吃窝边草被赶到外头来,就一直到处猎艳、偷香,看上眼的就不择手段弄上手,玩厌了就杀,最近这飞凰城的女人他已经厌透了,正打算转移阵地,没想到竟然会意外的遇上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注意到四周除了那美人外就只有一名婢女,且又是在渺无人烟的偏僻场所,当场色心又起,欺到沙惜惜的身边来了。
看着两人有口难言,一副待宰羔羊的软弱样儿,天沐锋一股欲望几乎快将他撑破,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撕裂破红菱的衣裳,露出底下的绣花肚兜和白嫩的皮肤,他红着一双眼,里头满是欲火,狞笑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婢女,保养的倒是不错,这一身白白嫩嫩的……啧啧。”他伸手抚过红菱微微颤抖的肌肤,转向泪流满面的沙惜惜道:“等少爷餵饱了她,再来侍候美人儿。”
大笑声中,他拉下红菱身上仅存的衣物,在她无声的呐喊中扑到她的身上……
“叩!”
天沐锋欲火焚身之际,还来不及有更进一步的兽行,后脑门传来一阵疼痛,被人以坚硬的东西敲了一记。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暗算本少爷!”天沐锋没想到竟然被人破坏了好事,猛地转身向后,火气十足的吼道,一时忘了就算他被欲火冲昏了头,却也不至于没用到让人近身,偷袭他一记后才发现来人,由此可见来人内力不知高过他多少倍。
天沐锋抚着后脑,原有的满腔怒火、欲望都在眼前人一张宛如结了一层霜似的冰冷脸孔下消去,脸色瞬间青白,抖着声音惊呼道:“残缺!”
来人一身银衫上染满鲜红的血液,一手提着几颗脑袋,另一手倒握着一柄青锋剑,就是这把剑的剑柄敲了天沐锋一下,他的神情冷漠,眼里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