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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如此,桑鹤轩就越是不能让自己对她真的做什么,他已经开始了这段注定只能履行责任不能给予其他的婚姻,难道还要索取她更宝贵的东西?
有些事情,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时候做,于对方于自己都是一种不负责任。
桑鹤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这让安思淼心里非常矛盾,既觉得逃过一劫,又觉得很失落。她越来越有那种感觉了,他其实并不喜欢她,促使他结成这段婚姻的原因是其他东西。
她很不安,就好像面对着漆黑夜晚一望无际的大海,连一点波浪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安思淼起得终于比桑鹤轩早了,因为她压根没怎么睡。她轻手轻脚从桑鹤轩怀里出来,去洗手间洗漱过后便下楼做早饭。做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挂钟,时间还早。
有些犹豫,但安思淼很快就做了决定,打开冰箱拿出准备的材料开始折腾,等桑鹤轩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早餐的香味儿已经充满了一楼。
桑鹤轩还穿着睡衣,黑色的棉质睡衣很宽松,这让他的身形看上去略显单薄,他手搭在门上看着安思淼,餐厅桌上摆着的是简单的港式早茶。
“我买了本菜谱。”安思淼回眸看了他一眼,把抹布洗干净搭好,又洗了洗手才摘掉围裙朝外走,“不知道做得味道对不对,你尝尝。”
桑鹤轩点了点头,安静地坐到椅子上吃东西,他总是这样沉静,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好吃吗?”安思淼随口问了句,也没在意他的回答。她心里想着他肯定会回答“好吃”,因为他压根就不会真心评价,她敢保证。
但是,事实出乎了她所料,桑鹤轩细嚼慢咽地吃着,对她的手艺评价是:“盐放多了。”
安思淼惊讶地看向他,安静英俊的男人脸色总是有些苍白,现在也不例外。他吃饭的动作斯文优雅,即便身穿睡衣也无法掩住他身上那股高贵与魄力。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安思淼的心情好了一整天。她中午没回家,因为桑鹤轩中午很少回去吃饭,他白天总是在忙,只有晚上才会回去,她也没什么好回去的,在单位附近吃了点便继续上班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桑鹤轩打了招呼说来接她,安思淼准时下了楼,在门口却碰上了一个陌生人。
来人的深蓝色奔驰轿车停在她面前,身穿深灰色挺括西装的身影从副驾驶上下来,对方年纪约莫和桑鹤轩差不多,手里夹着根烟,瓜子脸、细眉,怎么看怎么有点不像好人的感觉。
他衣冠楚楚也算风流倜傥,却给她丑恶的视觉,那双桃花眼里有隐藏很深的贪婪跟欲求。
“您好,请问您是桑太太吗?”男人将烟丢在地上用脚尖踩灭,非常热情地跟安思淼打招呼,不标准的普通话里带着很浓的港腔。
安思淼低头睨着被他丢在地上的烟头,蹙眉看向他说:“这位先生,您在自己家也随地乱扔垃圾吗?”
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眉宇间拧起一抹阴狠。须臾,他打了个响指,奔驰车上迅速下来一个人,他丢给那人一个往下看的眼神,那人立刻机灵地将烟头捡起来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还有烟灰。”男人刻意的咬字让人感觉很不舒服,说的话也包含很不友好的潜台词,“擦干净,免得桑太对咱们的素质评价过低,你说是不是?”
这话是在对他的手下说,可眼睛却看着安思淼,明显是针对她。
安思淼皱起眉,不耐烦地别开了头,一扭头刚好看见姗姗来迟的桑鹤轩,她立刻要下楼梯,可那男人却伸出手臂拦住了她。
“桑太急着去哪啊,咱们这还没说上话呢。”
男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桑鹤轩已经从车上下来了,他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将安思淼拉到了身后,面无表情地望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无框眼镜的镜片后是深邃的目光。
“沈嘉致。”桑鹤轩语气平静地念出那人的名字,淡淡地问,“有何贵干?”
叫沈嘉致的男人将别在西装上方口袋的墨镜拿下来吹了吹,戴上后才笑着对桑鹤轩说:“瞧瞧,这不是Vincent嘛,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呀,咱们怎么说也算是同胞,我难得来一趟内地,当然要来找你叙叙旧。”
Vincent?桑鹤轩的英文名字?安思淼迅速瞥了两人一眼,看来沈嘉致是他在香港那边的熟人了,内地目前可没人这么时髦。
桑鹤轩对此只是微勾唇角,低沉地念了俩字:“找我?”他看了一眼安思淼,意思很明显。
沈嘉致但笑不语,桑鹤轩没再理他,牵着安思淼将她送上了车。他并没有直接上车离开,而是把车门关好后又回到了沈嘉致面前。
“咦?稀奇,我以为你会直接走人呢。”沈嘉致意外地看着他。
桑鹤轩平静地问:“你怕我?”
沈嘉致一怔,眉头皱起:“你疯了?我怎么可能怕你?我看是你怕了,才跑到内地吧。”
“既然不怕我,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要戴墨镜?”桑鹤轩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沈嘉致脸上彻底没了笑意。
桑鹤轩慢慢靠近沈嘉致,对方朝后退了一步,属下看样子想上来挡着桑鹤轩,但桑鹤轩已经不再向前了。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你应该很清楚,你想玩可以找我本人,我随时奉陪,如果触及到我的底线,你知道会怎么样。”桑鹤轩沉声说完便转身离开,他的背影清清净净,透着一股坚毅和果断。
沈嘉致摘下墨镜捏在手里,镜架很快被捏碎,他将坏掉的墨镜扔在地上,冷笑一声道:“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被人在心里问候全家的桑鹤轩此时正载着安思淼回家,安思淼从后视镜看到沈嘉致被气得够呛,好奇地问驾驶座上的人:“你和他说了什么,他好像很生气?”
桑鹤轩只是开车,没有回答,于是安思淼再接再厉:“他是什么人?你的朋友?看样子不是,那么,是竞争对手?”
桑鹤轩这次点了一下头。
安思淼有些泄气,他好像打定主意不告诉她关于沈嘉致的事,这让她好不容易压下的不安再次浮上心头,而也就在这时,桑鹤轩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回家再告诉你。”他这样说道。
安思淼看向他,疑惑问:“现在说不行吗?”
桑鹤轩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拖长了腔调说:“秘密总在最安全的地方传达。”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上一张大家都猜对了咩?桑总走私的是神马呢(ˉ﹃ˉ)口水
、第九章
桑鹤轩有点奇怪,自从说了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他的表情就一直很飘忽。
怎么说呢,如果说以前还能看见他露出几分真实情绪的话,那现在他就像戴着一张温和的假面具,唇角始终勾着,那种笑容让人不可触摸。
熟悉的路,熟悉的房子,回到家里后桑鹤轩便直奔卧室,安思淼理所应当地跟在他身后,她刚刚踏进门,他就塞给她一张报纸。
安思淼低头看去,是几年前的新闻报,上面刊登着一些关于苏联解体还有周边反应的新闻。
“有什么问题吗?”安思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虚心求教自己的丈夫。
桑鹤轩脱了外套搭到衣架上,一边扯领带一边说:“看不出来?”
安思淼诚实地点头,这上面的新闻让她完全联想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事。
桑鹤轩沉默了片刻,张口想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全都咽了回去。
他被人背叛过,太了解那种感受,只要一想到就心有余悸。这样的担忧让他就算度过了那段危机,也再也无法相信自己可以重新信任谁。
安思淼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道:“没什么要说的了?”
桑鹤轩顺势坐到床边,安思淼干脆与他并肩坐下,他把玩着摘掉的领带,舒了口气后又松开了衬衣领口的纽扣,白色衬衣袖口下那双手又瘦又长。
安思淼咬了咬唇,直接将桑鹤轩推倒在床上,双腿跨过他的腰,揪着他的领口瞪大眼睛盯着他:“说,你到底为什么和我结婚。”
桑鹤轩几乎毫不犹豫道:“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我?”安思淼笑得有点冷淡,“我看不是吧。”
桑鹤轩道:“你先下去。”他作势要推她,可她却固执地维持原姿势毫不动摇。
“这样说话我比较有安全感,不然我会忍不住被你牵着鼻子走。”安思淼按住他的胳膊,柔软的黑发顺着她的肩膀滑落,有几缕落在他下巴处,挠得他不论是心还是唇都痒痒的。
“好。”桑鹤轩换了个策略,妥协道,“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安思淼怀疑地望着他,对方露出一个她常常看到的诚恳笑容,安思淼只恨不得把他脸上那层面具给扒下来,可她知道她火候还不够。
最终安思淼还是从他身上下来了,桑鹤轩依旧躺在那,用仰视地角度和她对视,将他的妥协进行到底。
“和你说心里话吧。”安思淼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感觉,你不喜欢我。我不管你跟我结婚的目的是什么,我都是真心把你当做丈夫的。我之前以为时间可以拉近距离……”她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但我发现,有时候有点距离未尝不是件好事。”她说完就拿起自己的包转身离开,“我们暂时分开几天吧,不要找我。”
桑鹤轩起身去牵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床上翻身压住,不由分说地吻上她的唇,双腿紧紧桎梏着她纤细的腿,他的双臂缠着她的,两人的呼吸都非常急促。
现在是傍晚时分,屋里没拉窗帘,夕阳美丽的光芒洒满了整个房间,一股微妙的气氛萦绕在房里,那似乎是,暧昧的味道。
“唔……”
安思淼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桑鹤轩的吻从她的唇上缓缓移向她的耳垂,在那留下一个红色的印子后,声音沙哑道:“来我的公司上班吧。”
“什么?”安思淼一开口就脸红了,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柔得实在引人遐想。
桑鹤轩沉默地吻着她的侧脸,须臾之后道:“你来了就什么都知道了,你真的想知道?”
安思淼没有很快回答,等对方开始解她上衣扣子的时候,她才望着天花板道:“我不想知道别的,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桑鹤轩动作一顿,然后开始一颗一颗给她系解开的纽扣,全部系好后又帮她整理衣服。
他一边做着这些,一边低沉沉地说:“91年苏联解体之后,有一大批军火武器拍卖出售,包括航母在内。很多舰艇、飞机这种被拆除的军事装备都卖给了富豪做享乐工具,例如海上俱乐部,私人客机,私人潜艇……”
“够了!”安思淼倏地从床上起来,惊讶地看着侧躺在床上的桑鹤轩,他衣衫不整,嘴角带笑,仿佛自己说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安思淼实在不知自己该怎么开头,最后干脆直接走人了。
桑鹤轩转身平躺到床上,柔软的被褥带着一股属于女人的馨香,这边儿是安思淼睡得位置。
时候也差不多了,她喜欢他,他能感觉得到,汪永年也该回来了,桑鹤轩的事当初是他经手的,安思淼现在知道一点蛛丝马迹对桑鹤轩有利无弊。
如果她能到他公司上班那就更好了,他可以肯定她不会出卖他,但他不知道她是否会帮他,也不确定把汪永年唯一的外孙女拉下水这件早就决定的事究竟是好是坏。
他还没有跟她说完的是,那些军火武器只能在地下进行拍卖,严格核查身份,并且处于各种经济政治考量,原则上是不对有国家政府背景的资金持有者开放的。
中国目前很缺钱,又和苏联关系微妙,政治敏感,很难光明正大弄到这些技术含量比较高的装备,但又很需要。于是,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