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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这次时间较上次还久,足足花了九天才产生小循环,而外部循环这时充满浓稠内息,只有三分之一的部分是如水银般,恍若实质。
本来练到这里也该大功告成,但是陈信不甘愿当初苦心研究出的指端发劲功夫,无端端的没用。虽说他因此找到提升内息的方法,不过说不定还是有人更厉害,多准备这一招应急还是比较安全,所以陈信又不得不又多花了四天,分别将双手经脉各通行两道,使凝如水银的内息,能够顺利的送往指尖。
到今天,终于大功告成,陈信也终于想通自己从此依此法修练下去,想来应可逐渐的提升功力。虽然陈信一时还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这般突飞猛进,但是对自己现在应该保持的修练方法,终于有了个完整的概念。
现在陈信不再专心于经脉,只是任经脉正反交替自然的运行,当阴阳劲力渐长,却发觉似乎又有隐隐外冒的趋势,连忙又将内息收束了起来。陈信现在的内息如此丰厚,若是不善加控制,恐怕会出事,于是陈信坐在床上,一面让体内习惯内息的运行,一面在心里胡思乱想,想到赵可馨与许丽芙两人,又想到吉吉与乐乐,要是它们意识还在,不知道会说什么,而它们留下的躯体“极乐”,除了作成长刀,陈信也没时间试过作别种东西。
但是极乐到底该如何运用呢?
陈信心想,吉吉和乐乐临去前说过,自己可以将极乐附着在自己的手上,说来容易,做起来可不是这么简单,毕竟这不像变成长刀这么容易,好比拿棍子和拿筷子是完全不同的功夫,至于附在身上,这应当是吉吉乐乐临去前留下的基本记忆,只要内息一收,极乐就会迅速的收入胸腹间,无须陈信担心。
陈信心想,要是当初早将这个功夫练好,对付特殊部队大队长贝斯威的时候,以阴阳掌力对阴阳掌力,想来不会打的如此辛苦,这次收功之后,见见一些该见的人,自己该练练这个功夫了。
这时他功力大进,听到室外传来不同的声息,似乎与平时的卫兵或侍从的脚步声颇有不同,陈信心觉好玩,将听觉的触感向外延伸出去,方圆近百公尺内的声音这下都尽收耳内,原来在自己室外的数十公尺内,一共分布了二十多个卫兵,看来自己这次坐关,方彭将军十分重视,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来保护自己。
陈信越听越是有趣,慢慢的由这些人呼吸听出来,这些人的功夫大概与王仕学、古为年等人差不多。
这时陈信忽然察觉到,二十公尺外一间房中,正有两人在对话,陈信好奇心起,将心神集中过去,其他的声响逐渐的减弱,对话声却越形清晰,仔细一听,其中一个是大海,正在说:“宗主尚未出关,这时不适合打扰。”
另一个却是那雷可夫,他正无奈的说:“当时他不是说只要闭个十来天,算算也该出来了。”
陈信心里奇怪,那雷可夫有什么急事找自己?但是话声中却又不见焦急,陈信喃喃的说:“不知道有什么事?”
两人忽然安静了下来,陈信正莫名其妙的时候,那雷可夫忽然说:“陈信,是你吗?”
陈信也是一头雾水,疑惑的说:“那雷可夫,你听的到吗?”
陈信话一出口,自己也明白了,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陈信的神意集中在那间房中,而话声一出口,声音自然随着内息穿房透壁的将话声向那里送,直到两人身侧才散了开来,自己反而听不见自己的说话。
想来两人现在一定疑神疑鬼,果然听大海说:“宗主……您出关了吗?”
那雷可夫跟着说:“陈信……你躲在哪里?”
“我功夫已经练好了,现在正在房中,你们过来吧。”陈信内息运行得正舒服,不想起身,双手轻轻一挥一引,房门倏然向两边拉开,正是得心应手。
陈信不禁在想,驭物术似乎荒废了许久,有空该练练了,但极乐又不能离开身体,看来还是要找一个趁手的兵刃才能练习。
没多久,那雷可夫与大海匆匆的奔来,见到房门洞开,陈信盘膝坐在床上,正微笑的看着两人。
两人忽然止步,那雷可夫揉了揉双眼,讷讷的说:“是……陈信吗?”
陈信心下奇怪,身随心动,往两人冉冉飘去,一面说:“那雷可夫,你见鬼了啊?”
大海忽然向下一软,跪伏了下去,同时恭声说:“拜……拜见宗主。”
陈信更是奇怪,大海对自己虽然一向恭敬,但是从来没这种规矩,正想将大海扶起的时候,那雷可夫不知道是受到影响还是怎么,忽然腿一软,眼看也要往陈信拜了下去。
这可不大对劲,陈信连忙左手一抄,捉住那雷可夫,一面说:“大海,你在干什么,快起来。那雷可夫,你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那雷可夫似乎不敢直视陈信,低着头说:“你……你真是陈信?”
陈信右手摸摸自己的脸,似乎也没什么改变,怎么他们两个似乎不认得自己,不过就算不认得,也不用拜啊?陈信有点不高兴的说:“当然是我,你们到底怎么了?”
那雷可夫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陈信也松开了手,见那雷可夫退了几步,再打量一下陈信,摇摇头说:“你……真是陈信?你怎么会发光?”
“你胡说什么?”
陈信将双手举到眼前,仔细打量,果然似乎正翻腾着光焰,陈信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将内息再往内收,终于光华渐渐地向内隐去,不过仍然隐隐有光华在流转。陈信发愁的想,自己可不是练成怪物了?向两人一望,才发现大海还趴在地上,连忙将大海扶了起来。
这时两人见陈信不再冒出大量光华,心中的惊骇较为平定,大海迟疑的问:“宗主,您……出关了。”其实大海本来要问陈信还是不是人,不过想到这样问实在失礼,临时改口。
陈信对大海点点头说:“等一下见见大家,我还要再闭一次关,不过应该不用这么久了。”
那雷可夫这时回过神来,听陈信说又要闭关,连忙说:“不行,陈信,今天不能再闭关了。”
“怎么了?”陈信问。
“反正今天先休息一下。”那雷可夫说:“你就算帮我一个忙,又不差这一天。”
“也好。”陈信也无所谓,只是不知道那雷可夫在玩什么花招,接着说:“反正好久没见可馨和丽芙了,我去找她们。”
“不行。”那雷可夫急急的说:“陈信,不如你先去找方将军,这些天闭关,他说不定会急着想见你。”
陈信忍不住说:“那雷可夫,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她们出事了吗?”心里一担心,气息波动,陈信体内的光焰又冒了出来。
“没有、没有。”那雷可夫吓了一跳,连忙说:“反正你帮我这个忙……嗯,现在是十三点,你大概二十二点再到她们两人的房间去,那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二十二点?”陈信疑惑的说:“那我要作什么?”
大海在一旁忽然说:“宗主,方彭将军交代,您醒来后马上要通知他,将军似乎有事与您商议,属下这就去了。”
陈信点点头,大海转身离去,那雷可夫接着说:“陈信,你看,方将军果然要找你,反正我也不会害你,你就晚点再过来嘛。”
陈信看着那雷可夫,他自然不会害自己,不过这么莫名其妙,还是头一遭,陈信心想,那雷可夫不知道在卖什么关子,皱着眉直望着那雷可夫。
那雷可夫见陈信瞪着自己,心虚的说:“陈信……就这样了……我先回去了。”
随即转身快速离去,陈信神思跟着那雷可夫的移动,忽然听到那雷可夫喃喃的念:“这下我可立了大功。”
陈信心中只有更加疑惑,想跟着后面追去,看看那雷可夫在搞什么鬼,但是自己又答应了不去客房区,摇头想想,反正二十二点再过去就是了。念头一转,想起大海也去了有一阵子了,方彭将军不知接到了消息没,自己在这里等他实在有些失礼,不过说来好笑,陈信还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方彭将军。
还好,没有多久,方彭将军就由空中落下,陈信先点了点头说:“方彭将军,好久不见了。”
方彭的神色似乎也有点奇怪,望着陈信一会儿才说:“大海说的果然没错,宗主这次坐关,想来又是另有进境,真是超凡入圣……”
陈信望望自己身上流转的光彩,摇摇头微笑说:“方将军,你别客气了,我还在担心,以后要是越练越亮怎么办。”
“传说中,无祖对敌时,也曾放出过光华,没想到真有这样的情形。”方彭摇头说。
“我怎么没听说过?”陈信饶有兴趣的说:“无祖什么时候放过光了?”
方彭回答:“这也只是传说,不过无祖倒是不常放光,想来还别有玄机,等其他宗主出关后,想必会对此事有合理的答案。”
陈信半信半疑,也没作声,方彭又说:“宗主既已出关,属下有事禀告。”
“有什么事吗?”陈信心中有点奇怪。
“也没什么。”方彭说:“地面上的都市已经大概建立完成,属下心想要是宗主有空,是不是稍微去巡视一下?”
“当然没问题。”陈信颇有兴趣的说:“地面上有多少人了?”
“大约十余万人。”方彭将军回答:“那么,宗主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事,属下在大厅等候。”
“什么自己的事?”陈信搞不清楚。
“这个……宗主不去看看赵、徐两位小姐吗?”方彭似乎想不到陈信有此一问,有点意外的回答。
不过这时就轮到陈信尴尬了,也不知道方彭是怎么知道的,想了想也只好大方的说:“那雷可夫硬是要我二十二点的时候再过去,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方彭将军,您知道吗?”
方彭倒是一楞,摇头说:“禀宗主,属下不知,不过这两天一直都有宗主之前的队友,来此探问宗主是否已经出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陈信想想说:“管不了这么多了,方将军,我们去一趟地面再回来,来不来的及?”
“应该没有问题。”方彭回答:“我们只要赶在二十点前回来就是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发吧。”陈信说。
“是,宗主请随属下来。”方彭言毕身形一起,向着通往地面的地穴飞去,陈信轻轻松松的紧随在后,破空而去。
两人钻入地穴中,又是七弯八拐的足足飞了将近两小时,窜出洞穴时,陈信发现居然不是在草原上,却是在一间屋子之中。
陈信想了想,明白是为了隐蔽的需要,这间房子八成就是在城镇之中。果然,转出了一扇秘门后,眼前是一小片树丛,四面望去,是一片不小的房宅,陈信心想,这八成就是这所城镇的政治中心了,两人慢慢的向外走去,沿路遇到许多的人,陈信注意到有些熟面孔,想来是由地底城派上来治理的,众人见到方彭与陈信两人不禁都有点意外,连忙行礼,两人也一一的点头答礼。
不久两人走到一间大厅,刚进入不久,门外匆匆飞来个大汉,一眼望见厅中的方彭,大声的说:“方大哥你来了,那些家伙真是气死我了。”转头忽然望见陈信,一楞止住了嘴。
方彭连忙说:“孔属兴,你嚷嚷什么,还不参见陈信宗主。”
这位名叫孔属兴的大汉,这才看清陈信,连忙一躬到地的说:“参见陈宗主,没想到宗主今天居然有空来这儿,请恕属下失礼。”
方彭说:“禀宗主,这位是孔属兴将军,属下请他暂时看管这个城镇。”
陈信点点头说:“孔将军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