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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落入对方漆黑的眸中。
“再躲到哪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哭吗?”
林无意立刻又低下头,被人抓了个现行,否认也没用啊。
“为什麽,会这麽伤心?”林於之捏住林无意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在对方的惊讶中,他问;“我无法理解你和爷爷之间的那种,过於深厚的父子感情。爷爷去世,我也很伤心,我父亲和二叔姑姑他们都很伤心,却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
林无意张张嘴,不知该说什麽。
“能告诉我,那栋山顶别墅对你有什麽特别的意义吗?”
林无意的眼睛睁大。
(23鲜币)无意为之:第十九章
从浴室里出来林於鸿再一次看向桌上的钟表,快11点了,那人怎麽还没有回来?还在和於舟、笑微聊天?取下腰部的浴巾,套上水袍,林於鸿出去。走到楼下,他的眉心蹙起,楼下没人,大灯都关了。转身上楼,回到他目前的临时卧室,林於鸿拿起自己的手机,拨出林无意的电话。
房间内铃声响起,林於鸿绕到床的另一边,循著声音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林於鸿看到了林无意有著来电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著两个字——於鸿。看了几秒钟在别人的手机上出现的自己的名字,林於鸿挂断自己的手机,抽屉里的铃声随之消失。
看一眼没有动静的门锁,林於鸿不知出於何种心里,拿起了林无意的手机,划开开机键,林於鸿习惯性地挑了下眉,居然没有上锁。林无意的手机和林於鸿他们的手机是同一款目前全球最热门的手机最新版。而和他们同样相同的是,林无意的手机也是特别定制的。纯银色的手机壳上有一句用钻石镶嵌而成的话——小淘气,不要赖床,不要挑食,不要把手机放在枕头旁——是用英文写的。
林於鸿的眼神深邃,那一次他“拿”林无意的手机看照片的时候看到了这人的手机背面有一行钻石的英文字,因为字体太小,这人当时又很伤心,他没有仔细看是什麽。没有人会在自己的手机上刻字,就好比他、於之、於舟或笑微,除非是别人送的。他那时的第一直觉就是林无意的这部定制手机是别人送他的,而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林无意的女朋友或,男朋友。
全世界,也只有一个人会叫那人“小淘气”。林於鸿再次毫无心理负担地划开开机键,找到通讯录。手指往下滑动了两下,林於鸿退出通讯录,把林无意的手机放回原处,关上抽屉。
“咔,”门开了,林於鸿转身:“你去哪了?”
“嗯?”
林无意似乎沉浸在某种思绪中,眼里带著一层迷茫。
“这麽晚了,你也没有在楼下,和於舟他们去房间里喝茶了?”林於鸿走到自己睡觉的那边,从衣柜里取出他的睡衣睡裤,脱下身上的睡袍。
“没。”走到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的林於鸿身边,林无意打开刚被对方关上的衣柜门,拿自己的睡衣和要换的衣服,说:“和於舟他们聊到九点,我去带Ethan睡觉,然後和於之聊了一会儿。”
“你带Ethan睡觉?”
林无意蹙眉,终究没说出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只道:“Ethan很乖,我很喜欢他,就带他去了。我给他讲了故事,他很快就睡著了。果然小孩子都喜欢听故事。”
林於鸿的双眼沉了沉:“你是说等Ryan和Andrew大一点,你也准备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如果他们喜欢,我就讲。”
看到了林无意嘴角的那抹淡淡的笑容,穿好睡衣睡裤的林於鸿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问:“和於之聊什麽了?”
林无意有瞬间的沉默,林於鸿拿走他手上的衣服丢到床上,把人转过来:“是我不可以知道的内容?”
缓缓摇了摇头,林无意抬头:“於鸿,你们……是不是都很好奇,我和爸爸之间的事情?”
林於鸿的眼里闪过一道光芒:“是。”
林无意低下头,身周是一层明显的哀伤。过了会儿,他说:“我现在一想到爸爸、一想到和爸爸之间的种种,我就很难控制自己。但是,我答应你们,也答应爸爸要尽快走出来,尽快振作起来……於鸿,给我点时间,等我可以控制自己,可以不再那麽伤心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们,全部告诉你们。”
“包括山顶的那套别墅?”
林於鸿的手掌下,林无意的肩膀微震。
点点头,林无意再抬头:“包括。”
“那把钥匙?”
“嗯。”
“爷爷的书房?”
“全部。”
林於鸿放开手,拍拍林无意的後背:“你该去洗澡了,不早了。”
“你今晚还加班吗?”
“看一会儿文件,不多。”
林无意没有再问,他拿起被林於鸿丢在床上的睡衣睡裤和内裤,去浴室洗澡。
林於鸿坐到床上,双眼直视浴室的方向。一人靠在浴室的门上,身影是那麽的难过。但很快,那人挺直了脊背,似乎在告诉自己要振作。然後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一旁,走到洗漱台前脱衣服。接著,他双手杵在洗漱台上,应该是看著镜子。又过了会儿,他似乎是甩了甩头,没有先洗内裤和袜子,他的影子变得模糊了,水声传来。
林於鸿这才收回目光,拿起床头柜上的文件袋。对於自己的刚才的行为,他无法解释,他很想出去抽根烟,但不知为什麽又作罢。他有种很清楚的感觉,这个毫无预警出现的亲人会给他的生活带来某种他改变。不过随即林於鸿扯扯嘴角,他是林於鸿,向来能掌控任何改变的男人。那个自出现後就让自己打破了很多原则和先例的男人即使带给他改变,也逃不开他是林家人的事实,有这层关系在,改不改变又能如何呢?
林於鸿很快让自己进入到半工作的状态,毕竟只是看几份文件,没必要太专心。期间抬过几次眼,看看洗澡的人洗好没有,林於鸿的身体很放松,精神也很放松。
水声停了,林於鸿抬头,等了有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一人擦著湿头发走了出来,依旧的宽松T恤,依旧的不是太长的短裤。
“又自己洗了袜子和内裤?”
林无意在床边坐下,扭头:“我不习惯把内裤和袜子给别人或者机器洗。尤其是内裤。我出国留学的时候爸爸千叮咛万嘱咐内裤必须我自己洗。”
“为什麽?”
林无意扭开脸,脸上的表情看得林於鸿挑眉。
“……爸爸他总觉得,国外的人,身体不是太健康。”
林无意说得含蓄,林於鸿听得明白。是觉得外国人都有那种病吗?他放下文件:“爷爷连洗内裤这种事都要叮嘱你,你叛逆期的时候不会受不了?”他的父母可从来没有管过他的内裤是谁洗的。
林无意上床,想了想说:“我可能,没有那段时间。如果要说叛逆期的话,那件事应该是我最叛逆的。”他看向林於鸿,“为什麽要叛逆?我有疼我的父母,我的生活衣食无忧,我可以每天都读到我自己喜欢的书,吃到我喜欢吃的菜,为什麽要叛逆?爸爸他爱我才会担心我,如果他不管我,我才应该叛逆。”
林於鸿第一次看到林无意如此严肃的脸,他再次挑眉,这人又给了他不一样的一面。“也许林家的子孙都有‘理智’这种基因。”
林无意立刻好奇了:“你也没有过叛逆?”
林於鸿把拿起他没看完的文件:“叛逆是留给时间充裕的小孩的,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
林无意回味林於鸿刚才的那句话,凑近,黑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不少:“难道於之、於舟和笑微他们都没有过叛逆期?”
林无意刚洗完澡的清香毫无阻隔的全部钻入了林於鸿的鼻子里。看著那张因为好奇和惊讶而一下子明亮了许多的脸,他任命地放回文件,反问:“你很想看他们的叛逆?”
哪知,林无意的下一句话令林於鸿立刻黑脸。林无意拍拍林於鸿的肩膀,感慨:“原来咱们家的孩子都这麽乖啊。”
“最乖的人是你。”抓起林无意脖子上的大毛巾丢在他脑袋上,遮住他那张笑得刺眼的脸,林於鸿拿起文件,工作!一点都没有面对“长辈”的尊敬。想他三十二岁,竟然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说乖!
“於鸿,你害羞了吗?”某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他拉下毛巾,在林於鸿的咬牙中,笑著说:“不用害羞,小叔不会笑话你的。”
“你确定你要我喊你‘小叔’?”
这回凑近的人换成了林於鸿。林无意立马不笑了,身体随著对方的靠近而向後退:“於鸿,冷静,冷静,我没有别的意思。嗯,从辈份上来讲,我确实是你的,嗯,对吧。”
没有退路了,林无意仓皇地下床,往浴室跑:“我去吹头发!”
“你只会用这招吗!”
“碰!”浴室的门关了。不管是不是只会用这招,只要管用就行。林无意靠著浴室的门直拍胸脯,然後他低低地笑了,偶尔做一次叔叔的感觉也很有趣呐。仰头,他对天上的人说:“爸,我会让自己开心起来的……”
“你不是吹头发吗!”
“啊,吹了吹了。”
扑到洗漱台前,拿出吹风机,林无意又低低笑了几声。
这回从浴室里出来,林无意没有去道歉,道歉自己是对方的小叔吗?很奇怪吧。上了床,看一眼认真(黑面)工作的人,林无意从枕头下拿出自己的日记本,翻开。
“在写什麽?”
“日记。”
林於鸿又从工作中抬起头了。“你就把自己的私人日记放在枕头下?”
“……”林无意扭头。
“你确定放在那里很安全?”
不要怪林於鸿多管閒事,林无意的一些举止常常令他不能理解。日记这麽隐私的东西应该放在很隐私的地方吧。
林无意看看自己手里的日记本,淡淡一笑:“我又没有什麽不能给人家知道的秘密,如果我和爸爸之间的事情算秘密的话。”翻过一页,“日记对我,更多的是心情的随笔,是我对自己时间的回忆。等我老了,翻开自己的日记,我会想起来那些我自己以为已经遗忘的东西。於鸿,我最近总是会想,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悲伤也好、喜悦也好、幸福也好……种种种种,都会随著时间的推移而被淡忘。”
“爸爸走了,我很伤心。但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之後呢?我还是会伤心,但却不会像现在这样,这麽痛,这麽痛。”
林无意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林於鸿搂住他的肩,让对方靠在自己的身上。
“若干年後,重新翻开自己曾写过的日记,会再次想起曾经的快乐、幸福、喜悦,还有悲伤。也许不会再这麽痛,但是会记得,会记起来。於鸿,有时候遗忘是一件幸福的事,有时候,却很可怕。我宁愿会再痛,也不愿遗忘。”
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林无意仰头,脸上是努力放下的微笑:“最主要的是,我用法文写的,家里除了於舟,大概也没谁能看得懂吧。我相信於舟不会来翻看我的日记。”
嘲笑自己不懂法文吗?林於鸿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冷冰冰地说:“是不会有人看得懂,但拿给狗仔不需要看懂,他们自会找可以看懂的人翻译出来。林家小少爷的私人日记,还是很值钱的。”
林无意脸上的笑容一顿,不确定地问:“家里会有人把我的日记,拿给狗仔?”
“狗仔是无孔不入的。不然也不会出现那麽多‘门’,你都不看香港的新闻吗?家里有佣人,有司机,有园丁,有保镖,你确定很安全?”
林无意一听有点怕怕的了,在法国他一个人住,也没请钟点工什麽的,他的日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