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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问题?
“呸,呸,呸!”顺任啐道:“你这个孩子乱说什么。虽说童言无忌,可是你这么大了,说话前也该过一过脑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隔壁的李代理就是在周泰亨服务的公司工作,让他听见你这么咒公司,非恼了你不可,人家的公司好着呢!”做公司的讲究“口彩”。
平日里几个孩子对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蜚短流长根本没有听得意愿,难得今天芯爱感兴趣,顺任笑着和她分享她早已经打听清楚的“八卦”。“这个周先生原本在公司都做到了代表,去了一趟华夏,回来后据说就要升为室长了,可是却非要辞职,去搞摄影,说那是他从小到大的理想。夫妻两人跑到非洲近身去拍什么狮子大象,结果老婆的命丢在老虎嘴里,家底也都花个干净。”
顺任摇着头说:“那个周先生到了这个地步依旧不放弃,也不知道图个什么。就是这房子,还是原来公司交好的同事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帮忙租的呢。他如今除了打打零工,就整天泡在博彩上,希望能够从博彩上大赚一笔,好能继续他的梦想。”玩艺术需要大量金钱的支持,正常途径赚钱是满足不了的,只能从偏门上想办法。
芯爱听了,对周泰亨破釜沉舟实现理想的勇气很是佩服,要是她,她绝对是做不到的。
顺任显然对周泰亨的举动很是看不上眼,对其嗤之以鼻,数落着:“你说说他都多大人了,老婆孩子都有了,好好的工作说不干就不干了,就这么抛家舍业的奔着他的理想使劲,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连老婆都搭进去了,也没让他改变主意,真不知道他那个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那个摄影就有那么大的魅力,跟着魔了似的,让他什么都不顾了,真让人想不通。”
“还有他那个老婆,也是个奇葩。要是我那个死鬼老公想要干这个,怎么也该拦着,劝着才是,她倒好,脑子发昏,夫唱妇随,结果把命都丢了。唉,真是作孽呦!”顺任叹息一声,跟着脸色一变,说:“你和英雄给我正正经经的过日子,不要去想那些‘邪门歪道’的,要是有一天你们变得这么不着调,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圈在家里,省的出去乱跑,浪费米粮!”
芯爱轻叹一声,笑道:“妈,看你,说话就说话呗,干嘛拉上我和哥。我和哥是你一手养大的,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担心的。”
正和顺任说话的时候,崔智彬回来了。看到崔智彬的身影,芯爱有点不敢置信。原本就几乎整天泡在围棋道场的崔智彬自从拜师后,更是勤奋,每天清晨,不等人起床,他就早早的就走了,晚上近乎半夜,大家都睡下了才回来,白天在家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因为他走的早,回来的晚,有的时候,芯爱和崔英雄两人甚至一连好几天都和他碰不上面。
芯爱看了一下窗外,又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确信她没有看错,于是打趣道:“哎呀,智彬,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这个时候竟然能在家看到你,可真不容易。”
顺任知道崔智彬正在为参加围棋职业考试作准备,所以才忙得顾不上着家,因此问道:“怎么了,智彬,这个时候回来,可是有事?”
崔智彬没有理会芯爱的打趣,乖乖的回答顺任:“嗯,老师已经帮我报名参加职业考试,妈妈,我回来是拿照片和证明身份的户口本的,要拿给棋院老师看。”
顺任起身将崔智彬需要的东西找出,递给了他。送走了崔智彬,顺任笑意盈盈的说:“嗯,如果这次智彬通过考试,成为了职业棋手,这个孩子以后就不用我们操心了。”虽然智彬不能读书,但是依旧能有正式工作,他的未来已经定下了。
芯爱给顺任泼“凉水”,“妈,你放心的太早了。智彬就算通过围棋职业考试也不算什么,棋院里那么多职业棋手,能下出来的有几个。若是不能活跃在棋坛上,就只能从事教棋或者其他与围棋有关的工作,这些工作都需要与人交流的。虽然智彬的病大有好转,简单的交流没什么障碍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说话,不愿意接触太多的人,这样的工作他根本做不了,到时纵有职业围棋棋手的身份,恐怕他赚的拿点钱也未必能养活的了他自己。”
因为漫画,芯爱和韩国棋院合作,她对里面的一些相关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越是了解,芯爱越是担心。当初他们把事情想得忒简单了,只想着,崔智彬既然喜欢下围棋,他又有这个天赋,而且又有幸得到一位好的老师赏识,那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好了。
尽管芯爱觉得她对围棋界的残酷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却没想到,下不出来的低段围棋棋手,靠着工资是根本不能维持生活的,他们实际上,是靠着靠对局费和奖金来生活。但是真正靠着这两样生活的是那些高段的棋手。
作为低段棋手,对局少的可怜,如果不能在比赛中有所斩获,奖金则是根本无从谈起。赚的钱远远不能满足生活需要,因此,在低段棋手中有“作职业棋手等于失业”这一说法。
至于领取什么研究费、研究生指导费等补助,或者在电视进行讲解或在报纸上撰写棋评,以补贴家用。前者,工作大多按资排辈,分配给年岁大的老棋手,后者,则局限在段位高、具有较高知名度的棋手中。
崔智彬若是下不出来,能做的工作只有在围棋教室和棋院里指导示范,或者去做围棋辅导,但是这都需要有好的交流能力,需要口齿伶俐,能够讲解的清楚明白,偏偏崔智彬这方面是弱项。
顺任不以为然的说:“那个围棋不就是两个人下棋嘛,最后赢了不就行了,不爱说话也没什么。不要说崔智彬,就算是你们,刚开始工作,工资也不会太高,少是正常的,少点就少点呗,不够生活,我补贴他一点不就行了。随着智彬工作时间增长,工资就该涨上去。有什么好担心的。”
对围棋,顺任是一窍不通。芯爱见她把职业棋手和企业员工一样看待,知道她不懂,和她解释,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明白。想到自己的私房钱,芯爱觉得她养活崔智彬没问题,因此也就没有费那个唇舌,给顺任讲解清楚,就那么听之任之了。
之后,崔智彬顺利的通过围棋定段考试,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职业棋手。为了庆祝这一胜利,崔英雄提议全家出去旅游一次。本来是想着在韩国本土游玩的,但是被崔英雄否决了,他觉得大家要在韩国生活一辈子,想在国内游玩,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如出国去玩。顺任一开始不同意,最终被崔英雄和芯爱联手说服。大家讨论过后,地点定在了华夏。
之所以把地点定在华夏,更多的是从经济角度上考虑。崔英雄没有反对,是因为他和芯爱上次去的时候是三月份,春天才刚到,很多美景都无法欣赏,现在是八月份,正是花开景美的好时节。崔英雄和芯爱在顺任的帮忙下,向学校请了一天的假,和周末两天,一家人在华夏痛痛快快的玩了三天。
玩的十分畅快的一家人心满意足的满载而归。回到家,整理好拖回来的大包小包,顺任躲在一边算明细账。算好后,她将几个还没有从旅游中的兴奋劲走出来的孩子喊道跟前,苦着脸说:“我现在有一桩坏消息要宣布,我们这个月的花费大大超支,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们只能吃白饭就泡菜了。”
“啊?”三人惨叫出声,“不可能这么惨吧?”将顺任手中的账单拿了过来,确认无误,旋即互相埋怨起来。
崔英雄的炮口直接对向顺任:“都怨妈妈你,花钱一点都没节制,好像华夏的东西不要钱似的,就因为便宜,死命的买。这回带回来的东西有一多半都是你买的,结果害我们到了现在的境地。”
顺任不肯承认错误,反击道:“是我买的不假,可是里面的东西可不仅仅是给我自己买的,你们都有份,当初我买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这会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拿着崔英雄的短处,顺任进一步痛击他:“你还有脸说我,不知道是谁,觉得华夏的肉便宜,点菜的时候点了一大桌,胡吃海塞,结果因为肚子不适应油腻,跑了大半夜的厕所。”
看着顺任和崔英雄互相指责,芯爱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妈和哥,你们都少说两句。旅行是我们一起去的,钱是我们大家一起花的,要说错,我们大家都有错。只是吃白饭配泡菜,这算什么,以前这样的日子我们又不是没过过,比这还苦的日子我们都过来了,还怕这个。何况这个月已经过去了大半,没几天了,忍忍也就过去了。”
听芯爱这么一说,顺任和崔英雄这才都不吱声。虽说顺任说后面的日子艰苦,只能吃白饭配泡菜,但是真惨没到那个地步。毕竟家里就是卖肉食的,就算顺任按照销售额来制作产品数量,但是毕竟是估计出来,并不准确,因此总有多了少了的时候。以前店面剩下来的肉产品,顺任便宜处理给路边摊的时候,总会留下一点,供自家食用。这回自然也不例外。
秋日干燥,猪肺汤有清肺火,化痰润燥的作用,所以一到了秋天,芯爱都会煮猪肺汤给大家喝。这日,不凑巧,店里的肉食都卖光了,所以饭桌上除了泡菜之外,就只有芯爱做的汤。
一家人说说笑笑,正吃饭的时候,门铃响了,崔英雄跑去开门,见到一对穿着体面的陌生夫妻站在门口。
“请问这里是崔顺任崔女士的家吗?”夫妻中的丈夫率先开口,询问开门的崔英雄。
“老妈,找你的。”崔英雄扯着嗓门回头对顺任喊着。顺任正在喝汤,被崔英雄这么一喊,差点没呛着,一面咳嗽一面问:“是谁呀?”
“不知道,我不认识!”崔英雄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夫妻,没有一点让两位进门的意思。崔英雄暗暗的打量对方,心里暗自琢磨,从两人的衣着和姿态,他感觉眼前的两位身份非富则贵。
这种身份的人,要是在路上遇见,对方绝对会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崔英雄心中纳闷,这样高高在天上的人和他们这样的升斗小民会有什么联系?绝对不可能是亲戚,要是家里有这样身份的亲戚,顺任怎么可能会带着他们在贫民村一窝就窝那么多年。……那会是什么关系呢?
对陌生人找上门来,顺任并不意外,只是她以为是路边摊的摊贩找上门来买卤菜,她起身,一面走,一面说:“对不起,能力有限,实在是供应不过来了,不好意思,请……”走到门口,见眼前的夫妻绝对不是她所想象的路边摊的摊贩,一时怔住了。
顺任见这对夫妻和她接触来往阶层,明显不一样,但是对方自己明显不认识,忙问道:“我就是崔顺任,只是我不认识你们呀。啊诺,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找错人了?”
那中年妇女听了顺任的话,皱了皱眉头,开口说:“崔女士,不请我们进去吗?我们就这么站在门外谈话似乎不好吧?”
顺任这才反应过来,忙将两位请进门来。这对夫妻进门后,就皱着眉头用评估的目光打量房间里的一切。那妇女不时的摇着头,似乎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切,眼中泪光点点,拿着手帕不时的拭着眼角。目光落到崔家饭桌上,看到上面简陋的饭食,并且还有猪肺这种不入流的食品,那妇女简直就要晕过去了。
这对夫妻的表现将顺任他们都弄糊涂了,不明白他们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