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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揪着疼。
能遇到相爱的人本就不易，更何况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来阻挠，即使恋爱的外在障碍没了，两人的性格摩擦，柴米油盐，更加糟心，更何况还是两个同性之人。
他拿着剧本愣了半天，心想，怪不得有演员拍戏之后得了心病呢，合着入戏太深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风险。
人观众虽然看的时候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但是人一出了电影院，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即使留了深刻印象，也不至于难以自拔。
演员就不一样了，入戏太深，就像自己生生经历了那故事一样，多来几次这样儿悲情的，他还真说不准就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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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写存稿，这样儿的话我哪天一开心就能二更三更木压力啦。
21
21、博弈 。。。
唐可在家看了一上午剧本，期间接到陈生的电话，说是前一段时间和古清和合作拍的电影通过了K区的审查，下个月可以上映了，过几天有一个电影上映的记者会，已经给他调整好了日程，要他有一个准备。
其实那个电影是这个身体拍的，他自己对这部电影一点儿也不了解。
陈生似乎已经恢复了状态，唐可笑着说，“那我就放心了。。。嗯，不过，陈哥。”
“有什么问题？”
“那部电影的内容。。。。。。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噢，也对，我差点忘了你失忆这事儿，那今儿晚上咱们找个地方我再把剧本拿给你看看，给你说一说大概情况儿。”
“行。”
唐可准备撂电话了，陈生忽然说，“小可。。。。。。”
“嗯？”
“。。。。。。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也是真心实意想让你往好的道儿上走，你他妈要好好干！给我长脸知道不！”
唐可笑着说，“跟着你走那还能有错儿！放心好了，别的我说不准，但我对陈哥你的敬意可是实打实的！也是诚心诚意想和你干出点成绩来！”
陈生似乎是很激动，撂了电话还一直在碎碎念着，我一直拿你当弟弟看。
下午唐可在片儿场拍戏，拍完一条他正坐在小板凳上休息，一抬眼，古清和后边儿跟着一助理正往这边儿走，看到他就微笑着挥了挥手。
唐可以为他是来这里办事儿就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可是古清和竟径直往他这里走来。
“小可，好久不见你了。”古清和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回是真的好久不见了，唐可笑着问，“你来这儿有事儿？”
“今天比较闲，我来探你的班。”
我。。。。。。去！在唐可心里古清和那可是大神级别的人物，他一脸惊喜地说，“你是来看我的啊，真是太受宠若惊了。”说着要拿出手机拍照，被偶像来探班，说什么也要纪念一下。
两人脑袋凑到一起拍了张合照，唐可低头发微博，古清和问，“拍戏拍的怎么样儿？是不是特累？”
“还好，我挺喜欢的。”唐可编辑好一条微博，“偶像来探班，幸福满满ing！”下面配一张图，他递给古清和看，“怎么样？”
古清和看到上面的字，扑哧笑了，“合着我什么时候成你偶像了？”
“一直都是！”
古清和也听说了唐可现在的热血奋斗状态，一幅非常看好他的模样，“那行！你小子好好干！”
唐可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古清和也就和他坐下随便聊了几句，唐可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裹着大衣的吴泽。
吴泽走的是阳光清爽的路线，平时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阳光好青年的模样，也就在唐可这儿暴露出本性，说话忒损。可是现在这两种模样都没有了，他安安静静地坐着，时不时往这边瞟一眼，又飞快转开视线。
唐可扑哧一声笑了，古清和挑眉笑着问，“你笑什么？”
唐可摇摇头，“吴泽你认识吧？”
古清和顺着唐可的视线转过头，吴泽正往这边儿看，这一下嗖的转过脸去。
古清和转回头，“那个小孩？打过招呼，怎么了？”
“没事儿，那是我哥们儿，要是你们不认识，我就打算介绍一下。”
副导演喊唐可去拍戏了，古清和就继续在这边儿坐着看唐可，不一会儿，他转过头去看吴泽。
吴泽又是正巧往这边儿看，这一下脸都红了，嗖的别过眼。
古清和失笑，这孩子怎么这么有意思，他干脆起身过去。
他一过去，吴泽赶紧起身，喊，“古先生。。。”
古清和笑着说，“别这么严肃嘛，坐下聊聊。”
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聊到，吴泽一直低着头，古清和看着他泛红的耳根也觉得有点索然无味，随即起身和唐可的助理说了一声就带着自己助理走了。
古清和坐在车里还在想，吴泽这孩子以后怕是要少见面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正对自己动心呢。
***
周宪章中午飞了A市，下午五年多钟的时候才飞回来。
秦科没有跟他过去，一直在总公司忙，周宪章下了飞机就打电话给他。
这时候还不到六点，秦科从没有这么早下班过，两人去吃了晚饭，一起回周宪章那里拿了瓶酒，然后回到秦科家里。
两人一起喝酒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而且那时候都是在酒吧，他们还真没有一起在秦科家里喝过。
秦科不怎么喝酒，也从不在家里招待朋友，家里也就没有装吧台。两人就在饭厅拿出酒杯，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喝。
两人默默干了两杯，周宪章才开口，“秦科。。。。。。”
秦科抬眼看他，没有说话。
“B市那里最近不太安定。。。。。。我想把你调过去。”
秦科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头有些晕，听到这话，大脑忽然一片清明，比没喝酒还清醒。
他握紧了酒杯，想说，好，可是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
周宪章盯着他，“那边整治好了你要是想回来，我再把你调过来。”
秦科重重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的，就你去我比较放心，我相信你的实力。”
秦科闭了闭眼，半晌才开口，“我知道了。”
周宪章伸手要拍他的肩膀，他却猛然起身。
周宪章苦笑，“秦科你别这样。。。。。。。你知道的我。。。。。。”
“你走吧。”
“都这么久了。。。。。。你。。。。。。”
“工作上没什么事好谈了，你回去吧。”秦科打断他，眸色异常平静。
他们俩人这十年间，一直在博弈。
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图。
秦科以这种姿态待在周宪章身边，无非是不想放手。
周宪章一次次的挑逗和放纵，无非是想试探他的心。
一个无论怎样就是想继续这种状态，一个处心积虑挑逗试探要破坏这种关系。
周宪章和秦科大学时代就认识了，两人都是顶聪明内心极淡漠的人，虽然周宪章玩世不恭，秦科沉静内敛，但是成长环境家庭条件的相似还是不可避免地让两人成为了好朋友。
不知怎的，秦科就对周宪章动了心。
周宪章当然看得出来，他面儿上什么也没有说，就当不知道。
可是却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地带着秦科去酒吧疯玩，甚至当着秦科的面儿和会馆里的小男孩调｜情，不乏有玩得过火的情况，往往他和人纠缠的不可开交，甚至空气里都弥漫着亲吻的水声和小男孩的呻吟的时候才起身去卧室。
秦科明白，周宪章是用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们不可能呢。
可是那心魔岂是说控制住就能立即刹车的。
有一天两人在酒吧，那天那个时间段酒吧里边儿人不多，两人靠着吧台，安静地喝酒。
周宪章忽然开口，“你喜欢我是吧？”
秦科一怔，随即笑了，抬了抬下巴，说，“那边儿有个男孩不错。”
周宪章抬眼看他，也笑了，“给你叫来？”
秦科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周宪章打了个响指，把酒杯放到吧台上，走过去。
不一会儿就把那小男孩给哄来了，小男孩满脸绯红的靠在秦科身边。
秦科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了一把，挑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秦科虽然一直和周宪章一起来喝酒，但是他不怎么和人玩，和人玩的时候也是到套间里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为如此不轨。
周宪章一愣，随即吹了口哨拍手叫好。
其他熟悉的人看到这情景也笑闹着围在一边。
秦科吻着那男孩的嘴，心却揪着疼。
大学毕业之后，周宪章一直在周家的企业里做部门经理之类的小工作，秦科家里是书香世家，他却没有去做教授，而是做周宪章的助理。
毕竟他了解周宪章的习惯，顺理成章地，工作就一直做得相当好。
直到四年前，周宪章成了周家在商界的一把手，两人捅破了那层纸。
周宪章毫不留情地告诉秦科，说，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一直拿你当哥们儿。
秦科在其他方面是个顶聪明的人，可是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不知道放手。
他说，你刚接手公司，确定不需要我？
周宪章刚接手公司，事情还都处于一团乱麻的时候，秦科是他的得力助手，有秦科帮忙他确实能更快的调整好，全面进入状态。
秦科这么说，他愣了半天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这么些年来，周宪章一直都在玩儿，从没有真心真意交过男朋友。秦科偶尔也会有艳遇，只不过和别人在一起他从来都是做1的。
两人一直这样相处着，秦科几乎不主动谈论工作以外的任何话题。
周宪章却时不时的挑逗他，试探他的心。
他想让秦科沉浸在得与不得的纠缠中，然后彻底受不了了就会彻底放手。
可是秦科若是会轻易放手怎能隐忍至此在他身边待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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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噗，这章要说到周攻和秦科的事儿，所以不可避免地有点矫情了嗷。
22
22、心跳 。。。
唐可拍戏一直拍到晚上八点，然后和陈生去吃晚饭，吃完之后回了陈生家里。
陈生住的也是一挺普通的高级公寓，他做经纪人做惯了，也就特爱收拾，单身汉家里哪有像他家里这么干净整齐的。
他把唐可领到书房，找出他之前和古清和拍的那部电影【未闻】的剧本，然后又大致说了下拍摄的时候出现的一些情况，以防记者会记者的提问。
唐可听得特认真，然后拿着剧本就低头看了，陈生坐在办公桌的这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干点啥，一抬头就能看到唐可微垂着的脸还有在纸上滑动的手指。
他不自在地别过头，拿过书架上的书看。
最近一直忙，他几乎没时间看书，这猛然间拿起来，什么也看不进去。
他烦躁地在书房走了一圈，抓了抓脑袋对唐可说，“我去给你倒点水来。”
唐可抬头噢了一声，又低头继续看了。
陈生在厨房磨叽半天，才端着一杯水进来。
唐可一脸莫名的表情，把手机给他看。
他挑了挑眉接过手机。
下午唐可发的那条微博【偶像来探班，幸福满满ing】已经被转发了数万次了，下面都是祝福的呼声，还有人把他和古清和的合照P成了结婚照，下面一排大喜字。
特喜庆。
唐可已经是哭笑不得了，“还真别说，我这么一发，确实挺像那么回事儿。”
这要搁以前，陈生肯定觉得唐可干的好，这一下又把绯闻炒热了。
他拍了拍唐可的肩膀，想说点什么，憋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有点堵的慌。
***
在陈生家里一直待到快十二点了，唐可才回去。
助理和司机早在离开片儿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