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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待还要说,朱迪却抢白了一句:“家乡宝。”朱棣则坚口转向他处偷偷的边笑边摇头。
三人边走边照相,并不失时机的在朱棣的指导下买了些便宜,又不俗气的纪念品,当然也就少不了那些红枫叶了。
第二日,三人又去了马王堆汉墓和桔子洲。三人因此玩得不变乐然。第三天下午,成澍和朱迪再三感谢朱棣,并请朱棣吃了一顿饭后就上车奔长沙南站,搭乘回湘潭的客车回学校了。
时间悠悠的流逝,邓小平逝世,香港回归,不觉之间,时间已经来到了一九九八年四月,此时,基础课目才开始不到一半,接下来就开始面临着分专业的选择总是。根据往届毕业分配情况,原定的税务专业方向已经取消,于是经济学专业的专业方向只细分为五个专业方向,即国际贸易专业方向盘,国际金融专业方向,公司经济专业方向,涉外经济专业方向和证券投资方向。专业方向的选择在这学期放假前就要定下来,以便新学期可以直接就上课。
晚饭后,宿舍里谁也没有去上课,大家都在为选择专业方向而开始忙碌,于是宿舍里少有的大家集会讨论会就这样开始了。
首先开口的是班长刘恒,他依然用那种官气十足的派头和口吻说道:“这次分科其重要性我想我也就不必要太过仔细的讲了,只是咱们这一届并轨了,也就是说,从咱们这一届开始,毕业出校门后,工作只有自己找了,大学生的天之骄子时代已经结束了。另外,我所知道的是这次分专业,如果有一班的人数达不到十五人的话,那个专业方向就只有被取消。现在大家谈一下自己选择的专业方向吧,统计完后咱们宿舍一起看一下结果,我们还有两个宿舍,不要叫大家浪费时间。”说完,他用眼睛巡视了一圈在坐的所有人,大家似乎也并在在意,有的似乎还一下子走是不知道应当如何做出这个选择,这可比考试试卷里的选择题难多了,因为这不仅是个失分的问题,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今后自己的前途和工作问题。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喧哗的讨论后,汪维艺冲刘恒说:“我看没这个必要吧,大家一人用纸条写一个自己选择的专业方向,交到你那儿,完了你和副班长李雪统计一下也就行了。”他喝了口茶,又说:“再说,选专业方向这样你一言我一中的,倒让人不好拿主意,你看行不。”
刘恒用眼睛看了汪维艺一眼,继而又看了一下在座各位,见周建军已经在用信纸写了,只好说:“好吧,这样又快,而且比较不耽搁大家的时间。就一人用一张纸写一下,写的第一专业方向和第二专业方向。分配以第一专业方向为主,但是第二专业方向是做人数调整依据的。大家慎重一些,好你们先填着,填完交到晓松那儿就行了,我去跟那两个宿舍,”到门口又回过头来说,“别忘了写上自己的名字。”
“好的,”汪维艺叫道,并马上找出笔,在一张笔记纸上写着什么,不一会儿,只有成澍还没有动手。
尹智远交条给赵晓松时,见成澍还未动笔,就说:“怎么,这还仔细考虑,别听刘恒那小子瞎吹,想读什么就写什么,怕什么,再说,下学期来就是要改也还来得及啊。”
“不,我的钢笔没水了,等着借笔呢。你的借来用一下。”成澍一笑,接过尹智远手中的笔写下了第一专业方向,公司经济,第二专业方向是证券投资。再写上名字交给了赵晓松,并把笔还给了尹智远,“谢谢了,今晚没活动吗?”
“这么热,活动个屁啊。我昨天借了本澡海无边,今晚就看看小说了。”尹智远把上身短袖T恤脱了,露出健壮的肌肉,“对了,还没洗澡呢,先去冲个凉,你去不去啊?”他转身问成澍。“是不是今晚要去小屋里温存啊?”说着脸上露出了一种不怀好意的笑。
“不了,我今晚去小屋。”成澍说着起身上床找了几样东西用一个袋子拎了,又冲梁爽说:“你今晚过去不?要走就一块儿过去了。”
梁爽其实早就收拾好东西,说:“再座一会儿,现在挺热的,等会儿下去喝点冰八宝粥再过去吧。”说完拎起热水瓶冲一杯苦丁茶,又冲成澍说,“你要不要再来一杯,这苦丁茶是苦,但挺清凉的。我这儿还有一些甘草,在茶里加一点解暑就是最好的。”
成澍把茶杯递了过去,说:“你倒是挺会享受的,这茶道道也被你摸得差不多了,哎,今晚一点心思也没有,不想看书,把你那本英文版的老人与海拿来我今晚看看。”说完,也不待梁爽说,就到梁爽床头的书架上取下了老人与海,成澍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心思看书,其实只是想找梁爽吹吹牛,所以眼睛虽看着书上,却是半天也没有番过一页。
不一时,宿舍里其他人就都到了四零二宿舍,去那边讨论分专业的事,又开了四桌牌,摔开了炒地皮,不时爆出笑声和叫骂声。梁爽看书嫌吵,不虚掩上了门。回头看成澍时竟用书合在了脸上,双手抱在胸前,躺在梁爽床上,梁爽一笑,走到床边,找了一张信纸撕了条,不在成澍耳边搔,刚搔一次,成澍也不动谋取不回手取了书:“你看你的书,让我躺一会儿,今晚过去我准备干个通宵,反正明天上午也没有课,早上就睡个懒觉。”说着起身,就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床到自己抽屉里取出了一包白沙烟,发了一只给梁爽,两个人爬到了桌子上看着窗外。
梁爽这边抽烟边接了刚才的话头:“你倒想得美,你通宵虽只开个台灯,可你知道我睡觉最是怕亮了,稍为一点亮我就无法入睡,少不得啊只有陪你一起通宵了啊。”
“你陪我啊,你明天早上不是要到图书馆查资料吗,一会儿就改变主意了,我看晚上我就在外间看,你还是好好的睡一觉,你近来身体越来越瘦,还是要好好休息,别在考研前就垮了,如果是那样,你再好的成绩,终究是空的。”成澍边抽烟边说,眼睛看着远方,似乎在说话,又似乎同时也在考虑着很多东西。
“对了,听说你小妹今天就高考了,你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去问一下。”梁爽见过成洁,故有此问。
“她考取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学校的好差的问题了。到于学费我那次的稿费和勤工俭学,还有在周晓军处上班所得,已经存了三万多,只要小洁考上了,这三万我就会每学年拿七千五给她,这就足够用了,再说也许我考不上研究生,那么她上大三我也就工作了。每月支给她生活费应该没有问题了。”成澍长长的叹了口气,吐了一通烟圈道:“至于我现在家里拿一部分,自己在周晚军那里每个月除存给小洁外,我还有四百可用,所以啊,也够用的啦。”
梁爽呷了口茶,说:“那你去年的奖学金呢,对了,还有阳旭走时给你寄来的那两万呢,你不就有五万多了吗?”梁爽说这话就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因为成澍曾因阳旭一事一度现怪过梁爽。
可成澍却并不在意,说:“我也正为这两万块钱烦着呢,我只有一个原则,暂且不用,这笔钱凭什么我就得了呢。现在存在银行里,一个子也没有动。真不知如何处理这两万块钱。”这问题只是自问,不一会儿,又点了只烟说:“我总觉得阳旭并没有死,得到他自钉的信,我们也只是表面上认为他死了,自杀了。但我感觉到从阳旭去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我,尤其是在小屋里时,这种感觉最为强烈。所以这两万我一直不敢动,这本就属于阳旭的。”
“那么说阳旭会到哪里去了呢?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梁爽当日也奇怪为什么阳旭会在走前把两万块寄给了成澍,虽然他们二人情感非同一般,但这也不合于常理啊。梁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时,两人陷入了沉默,只听得隔壁四零二宿舍晨依然是欢声笑语和摔牌,喝骂声不绝于耳。
“这群人今晚是不是疯了?”成澍呷了口茶,“大热天这多人挤在一个宿舍里,也玩得这般。”
梁爽正准备答话,尹智远冲完凉拎着桶,赤着上身,下边只穿了条小裤头走了进来,头发湿湿的,显见并未用毛巾打干,成澍见了说:“你这怎么搞得像太真出浴似的,是不是停水了。这样狼狈啊。”
“什么啊,这不是咱也来了个人体艺术吗。”成澍的话让尹智远多少有一些不爽,所以就如此回答,并来到成梁二人面前摆了个艺术造型,只是白条条的没任何艺术味道,显得做作。成梁二人齐做呕吐装。
“得了,要摆就到走廊上,让女生宿舍集体自杀吧。”梁爽拍拍尹智远的肩说:“女生们也许感兴趣。”说完,三人都笑了,尹智远也就穿了短裤去晾衣服。后来尹智远和成澍又摆了一回围棋,梁爽观战。等其他人回来,大伙说笑一回,成澍和梁爽就拎了东西下楼,出宿舍区来到了糕点房,一人要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冰水八宝粥,找了张桌子坐下。
此时,晚自习已经下了,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左右了。来这个糕点房的人挺多,还仅只是北山。成澍和梁爽刚坐下了不一会儿,申昊和乐瑶二人也来到,四人会了一桌,一番寒暄之后,乐瑶问成澍道:“哎,成澍你做双周论坛做得好好的,怎么上期就放弃了,起先看双周论坛报我觉得还不相信,后来听申昊说了我才知道是真的,倒底是为什么啊。”
成澍迟疑一下,看了梁爽一眼,又把手中的小勺放入杯中,装出无所谓的耸耸肩说:“怎么说呢,从大一进来,我在双周论坛已经是第三次近于同一件事。本来自己挺喜欢的,可什么事情一旦成为一种习惯,而不是一种乐趣和创新的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做了。而且你也知道我还有一份市里的工作,时间上太紧张了,我觉得有些累了,所以就这样放手了。”他虽然故做轻松如此这般解释。其实梁爽知道,成澍此次放弃实际是因为校文艺部长冷峰的缘故。
其实申昊和乐瑶二人也听出了这话并非成澍真心话,平时成澍并不会对他们找这么多的理由,一般两句就完了,而且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可刚才成澍除了身体上的故做轻松外,脸上表情却是那样的僵硬。于是,申昊忙用话岔了开去,大家又随便聊了会儿,就各自散了。
朱迪今晚在宿舍,没有来小屋,敲门无人应后成澍和梁爽就上楼进了他们的小屋里。开灯后成澍却一径来到卧室,躺倒在了床上。
第四章 骄阳四射 六
“你没事吧?”梁爽来到成澍床边坐下,说:“其实像冷峰这种人又何必去想他呢,不值的。”
“不,我是想不能学校怎么会说这种人当文艺部长,简直是在玷污文艺,这不就是强奸民意吗?”成澍起身坐了起来,:“这就是所谓的民主选举出来的吗,不是冷峰用了手段,就是现在是学生都是一群瞎子一样的残疾。”
“嘿,”梁爽笑了,顺手打开了一部电扇,“你总是这样爱打抱不平,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再说了,学校里有几个人去关心学生会活动,那只是一种组织形式一样|Qī+shū+ωǎng|,既是组织就不再具有人性了,它归入了政治范畴,而任何东西一旦纳入了政治范畴就只有了不明。咱们呢只有读好书,走自己的路。咱们就是有天大的报复也只有等职么了话语权再。”梁爽关了大灯,拧开了台灯,“所以哟,还是先读书吧。”
成澍也走到了自己书桌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