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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舒下意识的偏过头,望了望一脸平静的男人,继而才轻声回道,“嗯,今天回去见了我父亲跟哥哥了。”
“满意就好了,我相信你的眼光的。”夏凌薇淡然笑道。
“谢谢,你跟于洋也趁早吧,都不年轻了。”
“我知道,我心里都有数的,云舒,其实我……”
云舒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夏凌薇说了前面这一段,后面又是信号不好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杂音。
“你说什么,薇薇?”
“薇薇?”
好不容易,信号才恢复了正常。
“没什么,信号不太好。”夏凌薇有些抱歉的开口。
“没事,什么时候回来?我开车去车站接你?”
“不用了,我又不是认不得路,好了,已经很晚了,记得早点休息,就是惦记着你,所以给你拨个电话,这楼顶挺冷的,信号又不好,回去再说吧,我挂了!”夏凌薇那头传来那微弱的声音,风声不断。
“嗯,好,再见。”
缓缓的合上了手机,星眸闪动着点点星光,正想抓过肩上的大毛巾,而一个伸手才发现肩上的大毛巾已经不见了,恍惚之中一只大手正往她头上摸了去,肩上的凉意不再,诧异的抬起头一看,发现男人正一手执着毛巾搓着她那湿漉漉的长发,一手端着茶,不咸不淡的喝着,漆黑的双眸正悠闲的盯着电视屏幕看着,一心三用,厉害加牛逼。
“朋友?”男人那喑哑的嗓音染着一丝陈年老酒般的醇厚,动作很轻柔,但却看都没有看女人一下。
“嗯,夏凌薇,我们城北区的一名法医,就是跟我同住的那个女孩,改天请她来家里吃顿饭吧。”云舒轻声道,结婚后还不曾跟薇薇好好聚聚呢,除了那次在咖啡馆里,大底上说了一些情况之外,便就这样了,终归是朋友的,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女人怎么也做法医?”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低沉道,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幽光,似乎不太赞同女人去做这个一般,估计又是自己的大男人主义思想在作祟了。
而果然了,云舒这么一听,便敏锐的感觉到了男人的语气不太对,秀眉一扬,将手里的手机往身旁一扔,瞥了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一眼,沙哑道,“怎么?觉得很惊讶?女人做法医的大把在,而且薇薇还是一名优秀的女法医,解剖过的尸体无数,经验很丰富,算得上我们锦阳城的一名资深的女法医。”
云舒讲这话的时候,似乎挺高兴的,讲着,竟然有些眉飞色舞了起来,很是替夏凌薇骄傲,清眸闪亮闪亮的,璀璨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胆子挺大的。”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又一口喝尽了杯中的茶。
淡淡的笑了笑,云舒忽然轻轻的偏过身子,小声道,“其实薇薇之前胆子并不大,是练出来的,你都不知道她第一次看人体解剖的时候,直接吓晕了过去,足足有一个星期连饭都吃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一个星期下来,人直接瘦了五斤,坐火箭也赶不上这速度,亏她当初还在为减肥的事情烦忧,这样尝到了甜头,又跑去看了实体解剖,结果第二次她想吐也吐不出来了,越到后面就越不怕了,其实就是需要经历一个过程而已,只要心里踏踏实实的,倒没有什么好怕的。”
小女人似乎很高兴的讲了一大箩,清秀淡雅的脸上染上了些许明媚的溢彩,男人透过眼角的光线淡淡的望了她一样,看着她难得高兴,他心底也挺高兴的,但是他没告诉她,她高兴起来的样子有点像2B,像极了之前看过的一部影片里的那个傻帽的女人,其实他就是在暗暗的笑她而已。
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大手的动作还是挺轻柔的继续的,男人的思维一般都是跳跃式的思考,这下云舒正高兴着,没想到边上的男人忽然就碰出了一句,“高兴归高兴,你不用学人家减什么肥,我看你现在还瘦了一点,我不中意太瘦的女人,苗条固然好,健康才是最重要。”
“你中意胖女人不成?像杨贵妃那种?”云舒一时反应不过来,便立刻这么问了一句。
闻言,男人俊眉微微一挑,若有所思的将云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继而才沉声道,“你若是能忍受得住你自己那样,我想我也不会介意的。”
打死他也不会承认,其实他中意有肉感的女人,哦,不,那叫略微有些丰腴的女人,在他看来,要是这女人有那种身材,他绝对是非常的高兴,格外的中意的!
管它呢!反正生完孩子也就那样了,先给她吃一颗定心丸也未尝不可以,瞧着主儿,目光有多么的长远!就是云舒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感激涕零得要扼腕破口大骂了!
不过,慕大少这么想肯定有他的根据,当然就是他那妈妈温雅静,温雅静在生完阿雅之后确实严重发胖,一直持续了好多年,那时候他都已经懂事了,他记得自己的妈妈每天都在为自己的身材苦不堪言,而慕首长却是边安慰着她,说什么自己不嫌弃她之类的话,也许是深受自己爸妈的影响,慕大少理所应当的认为,宁愿嫌弃猪肉不好吃,也不能嫌弃自己的媳妇胖。
而听了男人话,云舒忽然有些恍惚了,怎么的就觉得心头暖暖的,不过,她硬是没说什么了,只是收回了眼神,暗暗的低下头去打开了资料,精致洁白的脸蛋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微红,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怎么样。
男人并没有收回眼神,依然淡淡的望着她,也没有错过她脸上那道隐忍的微红,看到女人低下头去,他才缓缓的转过头,又悠闲的倒了杯茶,自己喝了起来,眸光也重新落在眼前的电视屏幕上。
房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电视里偶尔传来的声音,两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空气里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让人感觉挺舒爽的。
“我明天过去接你。”
良久,边上的男人忽然吐出这么一句。
云舒徐然抬起头,轻轻的仰起头,望着男人那清俊的侧脸,清眸闪过一道清明,“中午来局里吗?”
“嗯,你多少点下班?”慕煜北低沉问道。
女人很快又低下头去了,却淡然回了一句,“你十点多就可以过来,明天本还应该休假的,我不用值班,我只是回局里拿些资料,吃完饭再赶过去就可以了。”
“嗯,你安排。”
慕煜北边说着,便停下了动作,云舒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高大的身子一弯,缓缓的打开了抽屉,很快就从里面拿出了一串钥匙,搁到了云舒跟前的茶几上,“这是房子的钥匙,角落那间是阿雅的,我也不知道哪把对哪把,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放着车钥匙,阿雅的公寓在装修,在这边住几天,爷爷奶奶跟爸妈他们都住军区那边,平时也很少会过翠园这边来,这钥匙你自己拿着。”
“你怎么不跟他们住一起?”云舒幽然瞥了那串钥匙一眼,有些诧异的问道。
“图个清静。”慕煜北回道。
云舒吸了口气,在文件右下角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缓缓的合上了文件,素手一抬,抓了抓自己已经半干的头发,简单的用手指小心的梳理了一番,便开口道,“你跟我哥很熟吗?还真没想到都赶一块儿去了,你爸跟我父亲竟然也是战友。”
慕煜北皱了皱眉,偏过脸,有些阴沉的黑眸望向了云舒,让云舒顿时一怔,半响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又说错了话。
轻咳了几声,淡然解释道,“一时没反应过来。”
男人并没有回答云舒的问题,而是缓缓的起身,走到电视机旁,从高柜上拿出了今天医生给云舒开的药。
“先把药吃下去吧,很晚了,早些休息,明天都有事情做。”
边说着,边打开了药包,随手倒了杯温水,优雅的朝云舒走了过来,将手里的药片递了过去。
云舒淡然吸了口气,颇为无奈,虽然感觉好了不少,但喉咙依稀有些涩涩的感觉,还是需要一些药物辅助治疗的,所以便缓缓的伸手接了过来,一大把药片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塞嘴里。
旁边的男人很体贴的适时的将水递到了她唇边,云舒下意识的低下头去,喝下了几口,口中的苦味才冲淡了几分。
“好了,去梳洗一下。”慕煜北将手里的杯子往矮桌上一搁,取过遥控,直接关上了电视。
云舒点了点头,默默地收拾着文件,搁好,才跟在男人的后面,进了卧室。
一夜无梦,天刚刚泛点鱼肚白,云舒便已经起来了,梳洗之后,又做好了早餐,也还没有见男人的身影,约莫还在睡着,索性就自己先吃了,收拾好之后才回房间拿公文包。
驱车来到繁华的朝阳街中段,总部大楼在清晨的光晕中依然显得格外的威严宏伟,穿过庄严的门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没有片刻的停歇,直奔陈局长办公室。
“你今天不是不用上班吗?怎么一大早就赶过来了?”陈局依然还是那么的亲切平易近人,给云舒倒了杯热腾腾的茶水,“喝杯茶暖暖身子,外面风挺大的,有些冷,一转眼啊,这收获的季节就来到了。”
云舒很礼貌的接了过来,清淡道,“谢谢,陈叔叔还不是照常上班了吗?”
陈局长笑了笑,缓缓在云舒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悠闲地喝了口茶,叹了口气,“接到上面话说你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后就不要那么犯傻了,总要考虑一下事情的后果,这次算是一次教训,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可别辜负了大家对你的期望,要对得起你自己。”
“请陈叔叔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云舒淡然笑了笑,显然也是不想太多的谈论这个问题,于是话锋一转,便直接开门见山了,“陈叔叔,您让我过来,有什么事?”
闻言,陈局长徐然一笑,很快的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云舒,又坐了下去,语气遗憾而深沉,“他是个好警察,我也一直以为他是坚不可摧的,如果他还活着的,今天坐在这里的,也不会是我,我一直以他为荣。”
云舒知道他讲的是谁,诧异的抬起头,看着陈局长递过来的那个厚厚的档案袋,云舒发现自己的双手还是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看看吧,这是我收集了很久才拿到的,我相信你的判断,之前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他也不会就这样……都十年了,相信很多人已经遗忘了这件事了,死的人太多了,所有的证据都被摧毁,当年的那场大火将警局烧得干干净净,交通瘫痪,连消防车也没有办法进来,之后,这件事就成了悬案,我也不想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希望你能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素手轻轻的颤抖着,缓缓的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清雅的脸上乍然间就苍白了起来,清眸里刷过了一道隐忍的疼痛,取出了那一大沓厚厚的文件,翻看了起来,而一张泛黄的相片却轻轻的从指间滑落了下来……
恍惚之中,云舒淡淡的低下头一看,才发现了相片的人,一身帅气的警服,笑容很亲切,那双深眸璀璨如天边的星辰,正微笑的行礼。
“你父亲一直不愿意让你去调查他的事情,就是因为你那时还太年轻,做事还是太冲动了,其实他当初已经潜伏在托马斯身边三年了,若不是身份暴露,他也不会死,我也一直想不明白,这个绝密的事情怎么会暴露出去,记得他走的那天,是下着大暴雨的,我就坐在车里,只听见‘呯’的一声巨响,等我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发现他浑身是血,砸在车顶上,身上中了十几枪,我跑过去紧紧的抱着他,可是他只能睁着眼不停地吐着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第一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