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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脸在这个城市呆下去……”
“大妹子,你说得这些也要有真凭实据呀!光听你一面之词是不行的,人家法官会查访的……”
张侠心中生烦,自然没好声地说:“去去,别在这啰唆了,快做你的饭去。”
第十七章
自那天晚上南雁身遭强暴后,使她含恨终生,悲恸欲绝,一心想到那个光明、清静、快乐和能摆脱人间一切烦恼的极乐世界去。可她又舍不得这座工作生活的城市,抛不去自己所从事的职业,还有远在大西南的父母大人……但脑子里只要一想起自己悲惨的遭遇,又陷入极度的痛恨之中,完全丧失了生活的信心,真想了结一生。于是她从一家私人药店里买回了一瓶“安眠药”,用水全服了下去。
经过抢救,终于把她从死神里夺了回来,获得了重生。
然而贾雪妮得知后,目瞪口呆,简直不能相信会是真的。可又已切切实实地发生过了,这使她心里难以揣想。
贾雪妮从外回来,天已黑了。她推门进来时,只见李保姆在客厅擦抹着地板,急问:“李妈,我妈去哪儿了?”
李保姆直起腰杆子,笑着说:“是雪妮呀,你妈在楼上歇着呢!”
雪妮抬腿走了几步远,李保姆便丢下拖把,疾步走上前,又一把拽住她的衣裳边儿,“哎,雪妮你不知道呀,我今儿在家跟你妈吵了一天,”她说,“你就猜不出,俺老姊妹俩争吵啥,她一言我一语俩人争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雪妮转过身子,睁大眼睛问:“李妈,你是不是将金枝生那个怪胎的事告诉了我妈……?”
“雪妮,金枝生孩子那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咋能乱说,”她说起话来连珠炮似地不歇气,“二龙要是知道那事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还不拿刀子割我的舌头呀!我可没发神经,脑袋瓜清醒着呢……”
“那你和我妈争吵什么呀?”
“你妈张罗着要去法院告南雁,今儿在家打了二龙好几次手机就等着二龙回来商量着请个啥……我也说不好,就是在大堂上替你妈说话讲理的……”
贾雪妮听到这,二话没说,掉头朝楼上奔去。
这一下,倒叫李保姆心里高兴了。她又接着干自己的活儿,并没有沮其成行,而是想借水行舟,使其达到自己的意图。
贾雪妮登上楼,直接来到张侠住的那间房门口。她“砰”地一下推开门,撅着嘴巴走进来。
侧身朝里睡的张侠心里不由一惊,翻过身来,说:“哟,我的娇女儿回来了,妈还就想找你聊聊呢!”
她来到镜台前,一转身倚靠在那儿,单刀直入地问:“妈,我听说你要控告南雁姐,有这一回事吗?”
“呃——”张侠感到诧异,怪不得她气色这么难看……她既然把话都问到这份上了,还隐讳什么。“哟,你冷脸子给谁看呀!妈之所以上告那个狐狸精,还不是因为她想拆散三喜和金枝。你三哥都是成过家的人了,她还老在里边掺合,搅得我们一家老小不得安声。”
雪妮觉得这样对待南雁不公平,心里不服气,直言地说:“妈,你还想上告南雁姐,她这两天不知为啥,真的想到了死,”她深感同情,万分悲切,两眼闪着泪花,“也就在今天上午,南雁姐喝了一大瓶‘安眠药’……”
“那个小妖精服毒了?”张侠坐直身子问。
“我咒谁也不能咒南雁姐呀!”雪妮接着说,“幸亏南雁姐被单位同事发现,及时送往医院。经过医生抢救,她才算保住了命,不过还没脱离危险期。”
张侠听到这,心里有点疑惑了,“那个小妖精就等着三喜与金枝离了婚,嫁给三喜呢!她咋能轻易去死,我才不信你这一套呢!这是你们背地里想好的点子来吓唬我,以为我心里害怕了,也就不会去法院告她了。只要那个小妖精在这个城市生活一天,我就一天不让她消停……”
“妈,你不要老揪人家辫子不放,”雪妮十分认真地说道,“南雁姐果真是喝毒药了,我跟大嫂,三哥一块去的医院,只是我和大嫂先走一步,三哥还陪伴在南雁姐身边呢!”
“像她这个心眼儿坏的,老天爷显灵了,死了我才高兴呢……”她一脸怒色,口气更显得尖酸、刻薄。
“妈,看你说得多难听,”她伤心流泪,伸手抹一把,“南雁姐经历坎坷,遭受了爱情上的打击和挫折,她心里够难受的了……”
“她想人家没想成,一气之下想到了死,死了正好,也省得我去法院告她了。”
雪妮觉着她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气得“唉”一声,哭泣着跑出房。
蓝青回到家,话也不说,两眼直直地瞪着,坐在沙发上发呆……
贾大志身穿睡衣,再次从卧室里走出,催促着:“蓝青,睡觉吧,别坐着发呆了……”
“我睡不着……”她头也没抬,情绪不定地说着。
“哎呀,我说你真是太动情了,”贾大志站在她身旁说,“你和三喜,雪妮去医院看过南雁了,她性命也保住了,看你还值得这么伤心。你就是在这沙发上坐一夜,奇。сom书南雁她也不知道,更不能缓解她精神上的创伤。”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贾大志走过去,伸手打开房门。
“大哥。”站在门外的三喜叫了声,然后抬腿走了进来。
蓝青坐正身子,慌忙招呼着;而大志随手关上门,无声地返回卧室。
贾三喜坐在她对面的沙发里,心里悲痛得也不想说什么。
“三喜,你刚从医院回来?”
他边点头边“嗯”道。
“我从医院回来后,一直坐这瞎想,”她说,“我真是弄不明白,南雁怎么也犯傻了,竟然会想到伤生……”
“我刚听说也不敢相信,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可怕了……”
“南雁不记前嫌,和你重新恋爱。这眼瞅着好事来到了,她却……”蓝青太感到出乎意料了,“要么是南雁在工作上遇到了麻烦,挨领导批评,或与同事发生口舌……”
“不会不会,”贾三喜十分断定地说,“这一点我很了解南雁,她和领导、同事之间友好相处,从没和单位里人发生过磨擦……”
“是你失言冲撞了她,伤了她的自尊心?”
“没有呀,我和她在一起时,从没有拿话取笑过她,总是和睦相处,互敬互爱。”
“就是有一星半点儿的也不能搁在心里头呀,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还有啥磨不开的呢……”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咱和雪妮去医院看她时,只见她睡在床上闭着眼,啥都不想说,可内心的苦衷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受呀!”
“就在进屋的一瞥之间,我已看出她痛苦的心情,真是目不忍睹,”贾三喜接着说,“后来我单独问她是不是有男人欺负,她让我走开,想一个人肃静一会……”他显得很悲哀,这时有两颗泪珠从眼角悄然滑落。
…………
张侠得知南雁想服毒自杀,惊喜不已,恨不得南雁立马死去,也省得她一天到晚再为三喜和金枝俩人的事提心吊胆了……然而事情都到这一程度了奇Qīsuu。сom书,张侠不但没有放弃,反而上告南雁的气焰,越来越显得嚣张。
“大妹子,你说啥,南雁她服毒啦?”李保姆站在她面前,惊诧地问。
“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还会有假,”她心里显得很高兴,又说,“这一回那个狐狸精洋相出尽了,成天在报上捅这一个,捅那一个的,她就不怕自己的蠢事上报。”
“大妹子,南雁姑娘喝药死啦?”
“阎王爷想收她,又被那些多事的人解救过来了,”张侠说,“她动心思坑人家,结果害了自己,觉得走投无路了,便想到了死,我还巴不得她现在死呢!死一个少一个,地球也能减轻点压力。”
“南雁姑娘貌美如花,又练达老成,咋净想着走那条路,”李保姆情绪激动,身子不由往后退了退,便坐在了一只单人沙发里,“她身家清白,(奇*书*网^。^整*理*提*供)又没做过那见不得人的事,她是看命太不值钱了……”
“她清白个屁,作风有点飘,”提起这,张侠就气上心来,“一个女孩子家成天跟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混在一起,你说这算什么呀……”
李保姆开导她,“南雁还很年轻,做事不加考虑,跟她较什么真呀!”
“她只要有口气,我就不会放过她。电话打通了,一会二龙回来,我跟二龙一块去法院告她。”
话音刚落,忽听客厅门“咣当”一声被人用力推开。
她俩都惊讶地从沙发上站起,抬头望去,却见方圆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方圆,怎么你一人回来,二龙呢?”张侠问。
方圆累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地说:“伯母,不好啦,二龙他这回闯大祸了,你跟伯父快想办法搭救二龙吧……”
张侠跨前一步,心在发慌,惊颤地问:“方圆,你快说,二龙他出啥事了?”
“这……”方圆伸手接过李保姆递给的一杯凉茶,仰起头“咕咕”喝了起来,然后一抹嘴说,“伯母,我说出来你可别气着,二龙他被公安局的抓走了……”
“公安局为啥抓二龙,他犯啥罪啦?”李保姆从中追问道。
“二龙奸污了报社记者南雁,害得南雁喝药自杀。她被人抢救过来,却将二龙告上了公安局……”
张侠丧魂落魄,气得全身颤抖……她“啊”一声,顿时人也萎了,身子弱不禁风,瘫软在地上……
天怒人怨,罪大恶极的贾二龙被公安局的抓走了。他是罪有应得,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贾家老小得知这一惊人的消息后,客厅里悲冷的景象再度出现,他们心里都万分怆痛,凄然泪下。
尤其是张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大脑失控,精神崩溃,终于使她病倒在床上……
晚上,贾大志回到家里,坐在张侠床前,显得神情凄迷。
张侠挂完吊针,身子倚靠在床背上,有气无力地说着:“大志,这都怨我平日太相信二龙的话了,是我把他宠坏的……”
贾大志用手扶了扶眼镜框,两眼模糊了,“妈,你心里不要过分悲伤,一切顺其自然吧……”
“二龙丧尽天良,背着我们干一些伤风败俗的事,这一回我们的脸面都让他这个败家仔给丢尽了。”
贾大志掏出手绢,擦了擦两眼,然后说道:“他目无法纪,胡作非为,最终使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落了个蹲监坐牢的悲惨下场。”
“二龙他一点儿也不规矩,成天就想那孬主意。这下好了,毁在了那个小妖精手里……”
李保姆推门走了进来,一副发窘的样子,“大妹子,你说这还该咋办呀?我把饭端给金枝,她不肯吃,躺在床上说胡话……”
“前两天我都劝好了,她又闹啥情绪,叫她别再给我添乱了……”
“自二龙抓走后,我就发觉她不对劲,一句话颠过来倒过去说个没遍数,”李保姆说着,“她张嘴不离二龙,还说等二龙出狱回来和他结婚呢,我看她想二龙都想得发疯了……”
“你胡说啥呀,二龙又没娶金枝,她心里就是想也不会想二龙呀,还不是在想三喜……”
敏感的贾大志,早从她急躁的性情上发现了态度严厉,并向李保姆挤眉弄眼。
李保姆走出房,张侠接着刚才的说:“大志,你说二龙混得算什么呀,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没有结婚。这如今又坐大牢,我都替他发愁,”她脸上布满愁云,心之锥痛,“你爸这次气在心里了,就是不愿管二龙的闲事,为了这我跟你爸吵了好几回……”
“妈,法院有我高中时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