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和爸心里真能窝藏事啊,这么天大的事竟没跟我和大哥,雪妮透露一点……”
“到底什么呀?”
“就是三弟的事呀,”贾二龙环视一下客厅,故意压低嗓音,“妈,原来三弟不是你和爸亲生的……”
说到这,张侠赶忙制止住,“二龙,我看你是喝多了酒,在这说起胡话来了。”
“妈,我才没胡说,是你和爸居然瞒着我们这么多年,不敢承认有这一回事。”
这句话,令张侠惊诧不已,自己隐藏在心里多年的隐私却不翼而飞,他怎么知道了,又是谁告诉他的呢……“二龙,你哪来的小道消息,在这净瞎说。”
“我说出来你可别怪罪于她,是你的宝贝侄女告诉我的。”
“金枝,”张侠一时气昏了头,这个多嘴的金枝什么时候说出来的,怎么一点儿也不把细……她显然很生气,故作起身欲走状,“我找金枝问去,她成天胡说八道什么呀……”
“妈,你就别再演戏了。唉,要不是金枝诚实,到什么时候我们都无法揭开沉积多年的迷雾,”贾二龙又说,“妈,这事摊牌了又有什么呢,难道你还怕三弟知道他的身世后跑了呀,他这个大闺女私生子还上哪去找他的亲生父母呀!目前,想方设法竭尽全力找我那个失散多年的亲妹妹才是最主要的。”
蓝青洗刷完碗筷,又来到洗衣间洗涤衣裳。
贾雪妮在一旁也没闲着,见蓝青不断地将一盆脏衣服放进全自动洗衣机里,拿起一袋洗衣粉往里倒着,“二哥这人真没良心,连自个的兄弟都坑害,他这不是嫁祸于人嘛!”她倒进许多洗衣粉,蓝青合上洗衣机盖,扭动开关后,洗衣机便“嗡嗡”地运转起来。雪妮在一旁说着:“二哥嘴巴刁,虚伪谲诈,咱们都让他给骗住了。”
蓝青将一件白色硬领衬褂放进盆里,然后朝领子上洒了些洗衣粉,在不停地揉搓着,接道:“二龙和金枝的老底,最终被揭穿。”
“大嫂,这一回还真得感谢李妈哩!要不是李妈上楼听到他俩人的谈话,这一假事实还得不到澄清,永远也扭转不了这个痛心的惨局。”雪妮继续说道,“大嫂,我心里还真有点发蒙。你说金枝这个从乡下来的姑娘,怎么一点也不本分。从外表看,根本就不像那种女人,可背地里竟也干出了这个勾当,真让人不可思议……”贾雪妮听洗衣机没声了,便上前掀开机盖,伸手捞出清洗干净的衣裳用衣架撑好,往铁丝上挂着。
蓝青洗好那件衬褂,随手放进盆里一条裤衩,洒上洗衣粉,用力揉搓着,“‘人心隔肚皮’,一个人是很难看透另一个人的心思的。”
“咱妈心里成天喜欢的就是她那个娘家侄女,视为掌上明珠,”雪妮返回来,伸手捞出一件衣裳用衣架撑着,“她这个亲侄女也不给她争气,还老往她脸上抹黑。”她说着走过去,扬起手挂在了铁丝上。
“哎,雪妮,这事咱妈知道吗?”
“李妈都没说,我装啥黑脸皮,”雪妮返回来说,“这事我也在心里盘算过了,一旦说出来,咱妈要是不信,反倒觉得造谣生事还不打人呀!我呀,这一回可要干牢稳事。”
张侠在挨个调换着频道,抬头发现二龙从楼上拐下来,便问:“三喜睡了吗?”
“还没呢,”贾二龙走下楼梯,接着说,“我上楼推了一下三弟房间的门,见他还在玩电脑,金枝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张侠搁下遥控器,随手捡起毛线裤织着,“三喜还不睡觉,在干什么?”
“那还用问,在干他的老本行,”贾二龙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里,掏出一支烟点上,边吸边说着,“三弟这么要强,爱面子,像他这样不分昼夜地干就不怕累死,简直是在苦苦折磨自己。”
“我听雪妮说,三喜经常熬夜嗓子都患上什么……慢性咽炎,每天都要吃药,严重时还要打小针才能消炎。”
“妈,你也不好好管管他,”贾二龙吸一口烟,吐着浓浓的烟雾,说,“三弟一连失败了两次,朝着一条道走到黑,我看他是不到土崩瓦解不罢休呀!”
“他的心气窄,说不通……”
“那还不好办,他若不听话就交给派出所来管教……”
张侠气得也没接他的话,呆坐在那里无心看电视。
“常言道,十凤在天,不如一雀在手,索求太多,终究反为索求太累。”他吐着烟圈儿,眼角挂着讥诮的笑意,“妈,可不是我好拿话埋汰人,三弟神态高傲,才疏学浅,‘挟泰山以超北海’,根本也干不成,是白费蜡。”
蓝青拿着抹布不停地擦着洗衣机外壳。
雪妮来到她身旁,十分认真地说:“大嫂,你就按咱俩刚才说的办。你是三哥和南雁姐的保山,麻烦你再给他俩说和说和,使他们重归于好,结为伉俪。”
“雪妮,这说和不费事,不就是快快嘴,”蓝青将抹布放进水盆里用手揉搓几下,然后捞出来拧个半干,又擦拭着洗衣机,“可他俩以前发生过磨擦,还能会……”
“大嫂,这你就多虑了。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矛盾,不正是他俩人心心相印,坦诚相爱的真实写照嘛!”
一句话,使蓝青疑虑全消,信心百倍。她挺直身子,高兴地说:“有你这句话,我明天一到办公室就打电话跟南雁讲这事……”
…………
人为的因素,将贾三喜和南雁分隔开。经人一撮合,如今破镜重圆,关系更进一步发展了。情随事迁。以往他们之间发生的矛盾、磨擦,都化为乌有,成为无物。但令他们激动不已,出人意表的是,还能等盼到与对方重逢的这一天。因为俩人之间的爱恋之情却遭到无情地摧残,所以他们将更加珍爱这份两地相思,曾被挑拨者离间而又遭一番劫难的不寻常的恋情。
贾三喜和南雁相互拥抱着,头抵住头哭泣,同时都感到对方在弥补珍贵。
破涕为笑之后,南雁便问:“三喜,您心里是真的爱我吗?”
“真爱!”他语气很认真,也很果断,就好像强有力的大人物,“无论是熙熙攘攘的白天还是灯清火冷的子夜,我都会常常想起您,连做梦都是您的影子。”
“您心里还想着那个金枝吗?”她侧目凝视着他问。
他面色陡变,但很快又趋于平静,“我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真的?”
“真的!”
“您不骗我吧?”
“南雁,您怎么老不相信我呢,我……”
她赶忙接上话,“相信你,你上回怎么离我而去,使我陷入绝境,想到了轻生……”
“我……”
“不必解释,我心里都清楚了。”
“南雁,说句真心话,我打心里觉得对不住您,愧悔不及……”他脸上流露出愧痛的表情,“请您相信我,我再也不会像上次那样离你而去的,我已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的……”
她听他这话时,不由得热血沸腾,情绪激动,“您这是内心话?”
“我是心口如一,决无戏言。”他十分认真地说着。
“三喜,您不知道呀!”她太动情了,想起以往令她悲伤的那些日子,泪水不由黯然而落,“也许我太爱您了,从来没有想到舍弃过您。为了爱,我似乎原谅了您的一切过错,以及您给我带来的打击和挫伤。”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三喜真的好好谢谢您了,谢谢您对我保留的那份真挚的爱和至死不改的初心!”
“我能像您,您说我啥时候骗过您呀!”
“没有,没有,”他灿烂地一笑,不由重新将她揽在了怀里,“也只有我们俩才是同路人,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嘛!”
…………
他们俩的这次接触,给双方带来了极大的抚慰,消除了顾虑,也抹去了俩人心中的误解和伤痛,炙热的感情再次使他们欣喜万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不停地约会,游山玩水,漫步于公园花丛边,互相吐露爱意,一切都像以前那样美好。
然而贾二龙得知这一消息后,整个身子像是掉进了醋缸里,醋味特浓。他在心里暗誓道:一定要想方设法拆散他们……
张侠坐在沙发里织着毛线裤,织一会停一会,神态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客厅门“咣当”一声被推开,只见贾二龙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大声说道:“妈,不好了,出大事啦……”
这句话倒叫张侠听起来感到心惊肉跳,慌忙站起,诧异地问:“二龙,出啥大事啦?”
“妈,你成天呆在家里不出去,外面翻叉天了……”
“二龙,到底发生什么啦?快说呀!”她急切地想探个明白。
贾二龙跑过来,并未坐下,说:“你是不知道,大嫂又将三弟和那个小记者撮合起来了……”
张侠一听这,认为他在造谣生事,心里不太相信,重新坐了下来,“二龙,你在胡说啥呀!他俩人早闹掰了,不会好起来了,我真的不信。”
“哎呀,妈,你怎么就那么实心眼儿。”贾二龙见她那副沉着的样子,心里急了,“经大嫂一搭桥,他们现在死灰复燃,俩人关系比从前还好呢!”
她将信将疑,“二龙,这事……你听谁说的?”
“听大哥呗!”
“大志说的,”张侠追问道,“你什么时候又见你大哥了?”
“我刚从大哥那回来,正巧这会大嫂上班去了,大哥向我露了底儿。”
张侠听到这些,顿时有如五雷轰顶,直冲脑门,“哗——”地一声将茶几上的东西推翻在地,一股炽烈的怒火驱使她猛地站起身,往客厅门走去,“我这就找蓝青去,看她一个儿媳妇还能掀起大浪来……”
而贾二龙也紧跟在她身后,添油加醋地给她上火,“妈,你这一回见了大嫂,千万不能饶了她,瞧她有多大横劲。”他跨前一步,伸手为她拉开了客厅门。
恰巧,李保姆上街买菜拐了回来。她见张侠一脸怒色,忙问:“大妹子,你这去哪儿?”
张侠没有理睬她,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李保姆将满篮子菜往地上一放,直起腰杆子,又一把拽住二龙的胳膊,“二龙,你们娘俩去哪呀?”
“李妈,你别打听了,做你的饭去吧!”
李保姆眼睁睁地望着二龙走出去,玻璃门自动关上后,才弯腰挎起地上那篮子菜往厨房走去,“这成天神神道道的,在干啥呀……”
张侠在二龙的鼓动下怒火冲天地来到民政局蓝青办公室里,办公室没有旁人,就她自己。张侠一见到蓝青连说带骂地将她撸了一顿,使蓝青张皇失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显出一副窘态。
这一下,并没有使张侠化解心中的仇和恨。她回到家里,已是迟暮时分。她发现贾三喜从外回来悄悄溜到楼上,遏制不住胸中的怒火,疾步登上楼又将三喜臭骂一番……
一直在厅里忙着擦拭着沙发的李保姆听不进去了,浑身不由直起鸡皮疙瘩……于是她丢下抹布,跑到楼上硬将张侠拽了下来,“哎呀,大妹子,看你刚吃过饭就到楼上把三喜骂了一顿,你是不是觉着身子不舒服,消化不良……”
张侠被李保姆攥住了一只手慢慢走下着台阶,而另一只手还不住地朝楼上指划着,“他这个不安好心的,想让我活活气死。我啥时候见到他,就啥时候骂他,除非他这辈子不进这个家了……”
不管金枝怎样反抗,贾二龙还是死死地将她压在身子底下,使她喘不过气来。“二哥,快起来走吧,俺怕姑母一会来……”
“哎呀,金枝,怕什么呀!我妈下楼了,你听都听不到我妈的声音了……”贾二龙嘴巴紧紧地贴在她的双唇上,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