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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儿见薛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于是回首催促:“薛大人,你干什么呢?救人如救火,明玉还等着受审呢。”
薛孤尴尬一笑,赶紧跟上她。两人一会儿便来到了太医院,直接找到太医纳弘,蝉儿向纳弘请安后还未等薛孤开口寒暄,就问道:“弘太医。你是不是知道是什么人下了毒?”
“下毒?”纳弘惊愕地反问:“谁下毒?”
蝉儿也惊讶地看着纳弘,又看了看身边的薛孤,只听薛孤也问道:“蝉儿心急了点,其实她是想知道淑妃娘娘究竟为何会突然早产?”
“哦,原来是这件事情。”纳弘将手中的草药放好,严肃地说道:“其实淑妃娘娘并不是吃了什么毒药才导致流产的。”
“啊?”蝉儿吃惊地问:“那皇上为何要将明玉抓起来?”
“抓明玉?”纳弘也疑惑地说:“在下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只不过我将花茶仔细检查过了,花茶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里面有出现少量的藏红花的花瓣。”
“藏红花是什么?”蝉儿和薛孤异口同声地问道。
纳弘瞅了瞅薛孤,又看了看蝉儿,似有为难。薛孤见四下无人,于是说道:“实不相瞒,我们并不相信明玉宫女会陷害淑妃娘娘,陷害淑妃娘娘的一定是另有其人,如果不找到真正的凶手,那以后淑妃娘娘的性命一定令人堪忧,所以…恳请弘太医…”
纳弘莞尔一笑,拍了拍薛孤的肩膀,说道:“过去,纳弘就一直敬重薛大人,这件事情纳弘除了跟皇上禀告,并未告知其他人,不过既然你们觉得另有其人,那纳弘不妨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你们。”
薛孤诚恳地点了点头,感激地说:“多谢弘太医。”
纳弘说着转过身,从药箱中取出一些干花花瓣,说道:“这些便是藏红花,一般来说也是可以服用,可以拿来泡花茶。”
蝉儿拿着这些花瓣。比划着说:“就是这个东西?”
“嗯。”纳弘说道:“不过,怀孕之人如果服用,便会导致滑胎。”
***
“朕只想知道是何人指使你。”皇上高炜顿了顿,盯着跪在下面的明玉,问道。
明玉眨了眨眼,凛然地回道:“奴婢根本不知道花茶会令冯美人滑胎。”
“朕并没有说冯美人滑胎,你又为何知道?”高炜咄咄逼人地问,令明玉惊讶地抬头,瞅了一眼皇上身边的皇后,冷冷说道:“因为真正的凶手就是想冯美人滑胎。”
“哼。”高炜白了一眼明玉,冷笑地:“这么说,你倒是提醒朕咯?”
“奴婢不敢,奴婢今日无话可说,既没有人指使也并没有做过对不起冯美人的事情。”明玉直愣愣地看着高炜,两人注视了好一会儿,却一直不语。
***
蝉儿丧气地说道:“虽然花茶是明玉所泡,可是并不是她一人才能接近花茶,说不定是其他的人做了手脚?”
“所以皇上下令将其他的宫婢全都抓起来。”薛孤也说道:“这件事情皇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要知道淑妃娘娘可是险些丧命,连产婆都说了,淑妃娘娘是奇迹般的活下来,母子平安,所以皇上不会轻饶了这些人。”
“薛大人。”蝉儿拉着薛孤乞求地说:“求求你去跟皇上说说吧。”
“我…”
“为何不问问淑妃娘娘?”纳弘好奇地问道。
“是啊。以淑妃娘娘对明玉的感情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一定会跟皇上求情。她的话比我们不知道好多少倍了。”薛孤恍然说道。
可是蝉儿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淑妃娘娘自从生了皇子之后有些…有些精神恍惚,淑妃娘娘身子不好,奴婢便不忍增添烦恼。”
“精神恍惚?”纳弘神色异样,敏感的薛孤听出来,又问:“纳太医,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纳弘想了想,而后犹豫着说:“不知道是我多疑还是如何,我想再去花宴看看。”
说着。薛孤和蝉儿也都点头表示赞同,跟着纳弘走去御花园。三人悄悄地提着宫灯穿梭在御花园内,薛孤和蝉儿一直等着纳弘在地上找寻什么东西,良久之后,纳弘才舒展自己的眉心,拿着自己找到的粉末,走过去说:“就是这个了。”
蝉儿和薛孤面面相觑,同时投以更加疑惑不解的眼神。
纳弘淡笑地问道:“蝉儿,你还记不记得是谁将自己的花盆放在淑妃娘娘的旁边的?”
蝉儿拧着柳眉,看着他们寻思一会儿,说道:“奴婢记得当时各宫嫔妃纷纷将自己的花盆展示出来,一排排放好,供人观赏,而离淑妃娘娘最近的那一盆…噢,是曹昭仪的兰花。”
“是谁放过去的?”纳弘淡定地问。
“是曹昭仪的宫女琴月。”蝉儿说道。
“你为何会这么肯定?”纳弘又继续问。
蝉儿犹豫起来,可是纳弘又道:“是不是那香气十分地吸引你?”
蝉儿诧异地说道:“弘太医,你怎么知道?当时奴婢跟淑妃娘娘都会觉得这种兰花发出的奇香很特别,而且淑妃娘娘还说这种香气很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在怡红堂。”纳弘顿时变得凝重万分,听到怡红堂,薛孤也似乎有所警觉,再看着纳弘的表情,更是担忧起来。
“弘太医,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领着我们来这里,又说出一些…”薛孤走过去对着纳弘说:“如果知道什么关于怡红堂的事情不妨跟我说说。”
蝉儿也着急地走过去说道:“弘太医,是不是怡红堂出了什么事?”
纳弘被两人围堵着追问,可是纳弘并不敢肯定事情的真相,况且他之前都只是跟冯佑怜说过这件事情,如果跟他们说出,恐怕不妥,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那也可大可小。
但是,纳弘转念一想,这种后宫肮脏的事情,他早就看不惯了,如果自己能将皇帝的后宫弄得鸡飞狗跳,岂不是快哉?他要的就是不要让这个皇帝一天好过,最好是永无宁日。
薛孤是真心想知道关于怡红堂的一切。包括素素的事。
纳弘意味深长地叹道:“其实这件事情要从曹美人说起。”
“你说什么?曹美人 ?'…'你的意思是说曹美人跟这件事情有关?是什么关联?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薛孤急切的神色不光令纳弘有些错愕,就连身边的蝉儿也都震惊地注视着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男人,为何薛孤会对怡红堂的事情,或者说是对曹美人的事情这么关心?
纳弘将手中的粉末摊开说道:“这种是西域的一种**,只要点燃后让人吸食,便会令人丧失理智,产生幻觉。其实早在之前,我便向淑妃娘娘说过此事,当时曹美人去世不久后,我便去跟淑妃娘娘看病,一踏入怡红堂的寝宫就闻到这样的香气,于是我在其中一个宫灯里面果真找到粉末的踪迹,这也是淑妃娘娘为何一直认为曹美人并未自杀的原因之一。”
“你说的是真的?”薛孤伸出右臂紧紧地抓着纳弘的右手,慌张地哆嗦着:“曹美人并非自尽,她没有想过要自杀…”
蝉儿被这样的事实吓得噤声,她既对薛孤的反应感到好奇,又对这样的事实感到震惊。这…要是被皇上知道后,一定会不得了。
“是谁?弘太医,你是不是知道这个人是谁?放**在怡红堂的人究竟是谁?”薛孤一直逼问着纳弘。
“薛大人,你冷静点。”蝉儿紧张地扑过去,劝道:“这件事情要是被后宫里的人知道后指不定会掀起多大的风波了。”
“我怎么冷静?曹美人是被人陷害致死的。”薛孤凶狠地冲着蝉儿发火,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这样的薛孤是蝉儿从未见识过的,应该说是为了这样的事情令他失去理智,这样的薛孤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纳弘也劝道:“其实淑妃娘娘让我还在调查,事情…”
“你刚刚带我们来这里是不是就是要告诉我们,淑妃娘娘闻到这样的香气才会精神不振,并且产生幻觉,而这样的事情当年还发生在曹美人身上。”薛孤激动地说。
纳弘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他刚刚正是这样猜测的,至于结果是不是,他也不好回答。
“兰花的香气是清香,怎么会出现迷香的香气?”薛孤闭着眼,企图令自己冷静下来。
蝉儿缓了缓心情,对着纳弘又道:“弘太医,奴婢还有一事不明。”
“请讲。”纳弘和悦地说。
蝉儿瞥了一眼薛孤,而后说道:“既然说迷香是要点燃才能发出这种香气,那为何当时并未点燃迷香也能闻到香气呢?”
纳弘蹲下来,说道:“你们看,这里有一些泥土跟御花园的泥土色泽不一,显然是从别的地方落下的,而我们站的这个地方,在白天正是摆放兰花的地方。所以我怀疑应该是有人将迷香的灰烬混入土壤中。”
“真是费尽心计。”蝉儿不禁感叹道。
“这么说,是曹昭仪拿这种**害人。”薛孤愠怒地喝道。
蝉儿斜睨着薛孤冷峻的侧面,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整个过程,我怀疑是这样。”纳弘思虑着说道:“首先有人在花茶中混入藏红花,然后再令淑妃娘娘闻到这种迷香,在两种功效之下,淑妃娘娘必然会导致早产,甚至滑胎。”
“这个人,不但用迷香害淑妃娘娘,还害了曹美人。”说着,薛孤转过身走向黑夜中,蝉儿赶紧跟上唤道:“薛大人。”
“不要跟着我。”薛孤冷冷地说道,就像黑暗中发出的一声毫无感情的忠告。
蝉儿不得不停住脚,慢慢地垂首,纳弘走过去安慰着说:“让他静一静吧。”
“静一静?”蝉儿惨笑一声。我们都静了很久了,原来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了解,什么都不知道,他像一个谜,他的背影总是那么冷决,令她措手不及。
***×××***
蝉儿无精打采地返回兴和宫,只听里面闹哄哄一片,她即可回过神来,跑进去看见一群宫女拉着冯佑怜,两方不相上下。
蝉儿怒斥着宫女,说道:“你们干什么?”
“蝉儿宫女,淑妃娘娘说要去含章殿找明玉。可是淑妃娘娘的身子还很虚弱,不适宜出宫啊。”
蝉儿恍然大悟地想到:遭了,刚才听纳弘说了一大通,又被薛孤弄得自己精神恍惚,却忘了正事儿。
“蝉儿,明玉怎样了?”冯佑怜有气无力地问道。
蝉儿心疼地将冯佑怜扶上床,说:“皇上还在审明玉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不会害我的。”冯佑怜抓着蝉儿说道:“我要去见皇上,跟皇上说说。”
“淑妃娘娘,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太医说了,你还在渗血,恐怕不适宜下床走动。”蝉儿劝道:“奴婢会再去打听,只要有明玉的消息就会立刻回来告诉你。”
“你…”
“皇上驾到。”冯佑怜刚想追问,岂料韩栾一声高喝打断了他们的话。高炜面无表情地走进兴和宫寝宫,看见跪着一地的宫女,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都跪在寝宫里?淑妃?淑妃,你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高炜紧张地奔过去,坐在床沿嘘寒问暖。
冯佑怜忧愁地问道:“皇上是不是将明玉抓起来了?是不是要将明玉置于死地?是不是要杀了她?”
高炜对于这一连串的问题甚是不解,过后又道:“莫不是皇后真的说对了,这明玉平日里就颇有心机,知道讨人欢喜迷惑人心。”
“皇上何出此言?”冯佑怜又问。
高炜怒声说道:“她是罪该万死,不是朕要杀她,是她自己要找死。她害得朕差点丧子又丧妻,你说她该不该死?”
“皇上一定认为是她?”冯佑怜叹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