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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薛孤在,我怕什么。”冯佑怜冲动地说。
慈远方丈见劝不了,于是带着几个小沙弥退了下去。其余的小沙弥引领着冯佑怜他们朝着东厢房走去。
“冯主子,光有薛大人也是不够的,奴婢还是有些担心。”蝉儿扶着冯佑怜说道。
冯佑怜凑近蝉儿的耳边,低声说道:“你看看那和尚,看样子不温不火地,没什么事儿,其实他就是不想我住在这里,为什么?因为这个妙胜寺有问题。刚才我故意耍耍性子,就是为了让这个老和尚心里不平静,对付这样的人,你跟他打太极,他比你还能熬,但是如果不按章法出招,哼,他就会自乱阵脚。”
蝉儿将信将疑地蹙眉,反问:“真的可以吗?”
冯佑怜环视四周,尔后悄声道:“你不觉得这个寺庙很有问题吗?”
蝉儿缩着颈脖,抖了抖身子,小声嘀咕:“被主子这么一提醒,是有点不正常。”
***
“咯吱——”房门打开后。从里面走出一个灵动的宫女,她闪烁着娇羞的目光,刻意避开了外面站立着的守卫。
薛孤侧过身一直盯着蝉儿的背影。
“你究竟有什么要说的啊。”蝉儿咬着唇,放慢脚步,希望身后的男人能赶上自己。
可是,薛孤一直迟疑,不想上前。蝉儿负气地一跺脚,干脆离开了。
躲在门缝里观察的冯佑怜气得差点昏死过去,她急冲冲打开门,冲上去质问:“大哥,你怎么还在犹豫不决?你的英雄气概呢?去哪儿了?”
薛孤错愕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半响后,他才拱手说道:“冯美人怎么会…”
冯佑怜尴尬地收起嚣张的气焰,干笑着说道:“我刚刚准备叫住蝉儿的,以为你会替我叫住她,岂知你畏畏缩缩地,不知道担心什么。我真是为你们伤透了脑筋,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提出的条件,说是会娶蝉儿的,这可不能食言啊。”
薛孤无奈地吁了一口气,准备回话的时候,突然他的眼角瞥见一个人影,只见他平视正前方,那刚走的蝉儿不知在什么时候又返回来了。冯佑怜诧异地扭头,看见是蝉儿伫立在自己身后,吓得立即噤声。
“为什么…”蝉儿犹如听到五雷轰顶,被震得三魂丢了气魄,但见她盈泪欲滴的模样楚楚动人,揪得薛孤整个人都茫然了。
“奴婢是奴婢,可是…”蝉儿气愤地咬着唇,抽泣着说道:“不是筹码。”
语毕,蝉儿捂着脸朝着外面跑去,冯佑怜转身想去追,却因为肚子突然阵痛而差点倒下来,好在薛孤及时接住,其他赶过来的宫女赶忙扶起冯佑怜。
“薛大人,去找蝉儿,我担心她有事。”冯佑怜抓着薛孤说道。
薛孤对着宫女吩咐:“你们赶快将冯主子扶进房,没有我的准许,你们不许走出房间半步,直到我返回。”
“是,薛大人。”宫女们七手八脚地将冯佑怜抬进房,然后将门窗全都关得严严实实。
薛孤警觉地环视前院,不到戌时,整个寺庙内都显得格外宁静。他小心翼翼地飞上屋顶,然后朝着蝉儿跑去的方向追踪,无奈自己追出了好几条街也不见到蝉儿的身影。
他有些莫名的慌张。脚步也越来越快,每一个女人的背影都会引起他的注意。煞那间,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背影,不过那不是蝉儿的背影,这个女人匆忙地走在人群中,惊慌的步伐有些混乱。薛孤敏捷地扑上前,一直跟踪着女人。
冯佑怜蹙着眉,喝了一口水,才发觉肚子稍微好过一些。刚才的阵痛吓得自己惊慌失措,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大意了,怎么没有想到蝉儿随时都会返回来啊,只怪自己一心太急,他们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解决就好,好端端地越帮越忙。
冯佑怜后悔地想着,简直就要捶胸顿足了,薛孤跟出去一段时间了,也不见回来的消息,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叫了一个宫女守在门口,一有消息就即刻回来报告,可是苦苦地等候,她只觉得这一晚比一个月都难熬。
“嘭——”婢女慌慌张张地推开门跑进来,冯佑怜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
“主子,薛大人回来了,好像抱着一个女人,外面太黑,奴婢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婢女说着的时候,冯佑怜已然迫不及待地下了床,几个宫女都想劝着冯佑怜,可是她执意要出去看看。
薛孤进去的是下人房,也就是蝉儿的睡房,冯佑怜知道在哪儿,于是比宫女们都走得还要迅速。
“主子,小心啊。”
冯佑怜推开宫女的阻拦,跨进蝉儿的卧室,正巧看见薛孤为蝉儿盖上被褥。
“怎么了?”冯佑怜扑上前,坐在蝉儿身边急问身边的薛孤。
薛孤叹了一口气,然后让所有宫女退下去。冯佑怜心头一紧,又扭头俯视着一脸苍白的蝉儿,刚刚还好好地,跟自己有说有笑,怎么才出去一下就变成昏迷了?
薛孤半跪着请罪,说道:“冯主子,微臣辜负了你的厚望,没有好好照顾蝉儿。”
冯佑怜听薛孤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没底了,她伸出手扶起薛孤,忧心地问道:“是不是出事了?蝉儿为何不醒?”
薛孤惆怅地看了一眼沉睡的蝉儿,说道:“她中毒了。”
“啊?”冯佑怜吓得倒抽冷气,继而侧过身仔细地打量着蝉儿,除了面色略显苍白,其他的症状都还可以啊,怎么看都不像是中了毒。
薛孤看出冯佑怜的疑惑,于是解释道:“这种毒是一种杀人于无形之中的‘金花毒’,取之邙山上的金花,此毒无色无味只要稍稍吸食便会令正常人陷入严重的昏迷。昏迷的时候如正常人一般,只是毫无知觉,只要在七天之内找不到解药…”
冯佑怜心都凉了一大截,知道薛孤不敢说下去,只好自己嘟囔道:“会怎样?是不是会死人 ?'…'不会的,我们回宫,我们马上回宫,皇上有千年人参,有雪山雪莲,都是治病的上等药材,有太医,他们能治疗百病,一定能救蝉儿的,我们回宫,即可就回…”冯佑怜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准备走出去。
薛孤拉着冯佑怜,痛心地说道:“冯美人,这些人参雪莲是没有用的。”
“有用。”冯佑怜回首怒吼道:“蝉儿跟着我出生入死,都相安无事,他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蝉儿她还要出宫嫁人啊,难道你不想她活过来。”
“微臣当然想蝉儿活下来。”薛孤垂首说道:“可是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
冯佑怜凝神屏气,闭上双眼,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说道:“为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你不是追踪蝉儿去了吗?”
薛孤显露出愧疚之色,暗叹着说:“微臣本来的确是去追蝉儿,可是…”
“可是什么?”冯佑怜追问道。
“可是微臣发现另一个人的踪迹。”薛孤仰起头,对着冯佑怜说:“微臣不知不觉跟踪着她,返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蝉儿一个人倒在暗巷中,当时已经中毒了。”
“是什么人 ?'…'”冯佑怜又问。
薛孤眸光一亮,凑近了说道:“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琉璃宫女。”
“什么?”冯佑怜猛然站起来,惊愕地说道:“是她?她出宫做什么?”
“不知道,微臣看到她的时候,已经见她急匆匆地返回皇宫北门,微臣便没有再追踪下去,想起了蝉儿的奔走方向,于是这才折回,不过蝉儿就在微臣发现琉璃的不远处的暗巷中。”
冯佑怜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来,说道:“会不会两者有关联?”
“关联?”薛孤甚是不解。
冯佑怜来回踱着脚步,犹豫再三,看了看薛孤又垂下来沉思片刻,似乎神中有话,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冯美人,微臣不才,不过是一介莽夫,但是微臣尚且懂得分辨是非,如果冯美人不嫌弃微臣,微臣愿肝脑涂地地查出陷害素素的幕后黑手。”薛孤镇定地说道。
“我跟你说过,这个人…”冯佑怜担忧地说。
薛孤正色地打断冯佑怜的话,说:“无论她是平民百姓还是当今皇后,只要是做了坏事都要受到制裁,微臣不会畏惧权势。
冯佑怜叹息着坐下来,说:“我不是担心你惧怕权势,反倒是担心你不怕权势而得罪权势,小人得志,我们不得不防,从皇后得势到现在,有谁能真正地安心过日子了?就算你想安稳地过,她就是不让你安心地过下去。”
“素素那么单纯善良,她为何也不放过?”薛孤忿忿地质问:“既然知道是她,为何不告诉皇上?皇上一定会为素素主持公道的。”
“皇后娘娘心胸狭隘,而且在皇上面前演得非常好,我们贸然跟皇上说,皇上怎么会相信,况且皇上国事繁重,这些事情说了,等于是加重了他的烦心事儿,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讨伐。”冯佑怜伶俐地说道:“而是还不到时候,这种事情也要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只要具备三种条件,我们要将皇后娘娘一举拿下,决不能让她翻身,否则会祸害更多。”
薛孤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现在伤害的人越来越多,我身边的人几乎都岌岌可危,皇后娘娘正一步步逼向我。”冯佑怜冷峻地说道:“不,是已经将手抓伸向我了。”
“皇后娘娘对你做了什么?”薛孤紧张地问。
冯佑怜淡笑一声,问道:“大哥可知道追杀我的人是谁指派的?”
薛孤瞪大双眼,摇了摇头。
冯佑怜柳眉一蹙,狞笑啐道:“就是我们的好娘娘,好皇后。”
薛孤愕然地支支吾吾说道:“这…这个…那个…”
“薛大哥。”冯佑怜拍了拍薛孤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这是场持久的战争,不是我要斗下去,是被逼的,是反抗的。她皇后娘娘,不好好做皇后,却总是跟我过不去,先是将我打晕了送去宫暗杀,谁知道失败了;再就是趁着皇上不在软禁了我,又想给我扣上yin乱之罪,还要说我与纳太医通jian,哼,可是这一计她却算错了,她先是用错了证人,我那叔叔本性就不好,再就是没有料到皇上居然信我多过于她;谁知道第三次却将我赶尽杀绝,派人追杀。”
“如此一来,如果我再不采取行动,我将是性命堪忧,而我肚子里的孩儿也跟着我难保朝夕啊。”冯佑怜痛心说道:“皇后娘娘一步一步将我置于死地,好在我福大命大,活了下来,而我活下来,就是为了能有命对付敌人。薛大哥…”说着,冯佑怜反过来对视着薛孤,说道:“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是被人欺凌,终有一日惨死他人,还是放手一搏,保全自己?”
薛孤怔愣了一会儿,想着这些事情倒令自己头痛不已。他哪知道皇后娘娘如此诡计多端,现在想想,却为皇上感到担忧,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藏匿在后宫,怕是难以平静,皇上却丝毫不知,终日还以为对皇后娘娘愧疚不已,想一想,倒渐渐同情起皇上来。
“但是那皇后狡猾奸诈,你现在怀了身孕,如果斗下去…”薛孤迟疑着说:“微臣担心你吃不消,反倒伤了肚子里的孩儿。”
冯佑怜认真地说道:“所以时局很紧张。”她看了一眼蝉儿,忧心忡忡地说道:“现在就连蝉儿也中了毒,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照冯主子这么说,是不是这次出宫来妙胜寺也另有目的?”薛孤终于聪明了一次,突然问道。
冯佑怜见什么都说了,干脆就跟薛孤坦白:“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妙胜寺很诡异,跟我以往所见过的寺庙非常不同。早在之前董昭仪在寺庙住过一段时间,还有一个知道素素死因真相的宫女,叫青儿,她也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