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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炜见冯佑怜和蝉儿都走进来,于是上前说道:“嘘。太医正在给薛大人诊治。”
冯佑怜紧张地问:“是在哪儿发现的?”
“在树林。”高炜说道:“朕派人前去树林寻找,就发现了奄奄一息的薛孤。不过情况不是很好。”
说着,高炜瞥了一眼冯佑怜身边的蝉儿,见她面露忧郁,心知这个小宫婢确实是动了真心。于是,高炜有了成人之美的想法,对着蝉儿严厉地吩咐:“这段时间,不如就让蝉儿宫女照顾薛大人吧。”
冯佑怜看了一眼高炜,对于皇上的心思也了然于心,她又偷瞄一眼蝉儿,但见蝉儿一直垂首不语,只怪自己适才说错了话,但愿他们自己能好好磨合吧。
高炜迫不及待地拉着冯佑怜走出帐篷,并且还叮嘱一干人等不得随便进入,说是免得打扰薛孤的静养。
宫女煎好药走进帐篷也只是将药递给了蝉儿,示意蝉儿亲自去喂,这可是皇上交代下来的,他们怎敢随便逾越。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这样,但是宫女们倒是很乐意站在一侧窸窸窣窣地讨论自己的话题。
蝉儿走到床沿边,为难地放下药,冲着几个低声说话的宫女问道:“你们商量着什么呢?”
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宫女走出来,揶揄着说道:“蝉儿宫女,这薛大人昏迷不醒,恐怕不好喂药吧。”
“呃。”蝉儿不知该怎么应答。
另一个宫女掩嘴笑道:“你们真好笑,之前蝉儿姐姐昏迷的时候,薛大人头疼如何喂药,现在不到几日就调过来轮到蝉儿姐姐着急了。”
“可不是。”宫女肆无忌惮地笑道:“不如蝉儿宫女就学薛大人那样吧,以口而喂药,这样大家免得浪费那么多药了。”
“是啊是啊。”宫女们笑呵呵地应声。
蝉儿陡然变脸。望着他们惊问:“你们说什么?”
什么叫以口喂药?怎么回事?她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三个宫女有些惊讶蝉儿的反应,估计她是害羞了,于是年长的宫女急忙打圆场,说:“其实薛大人也是急中生智,那个时候蝉儿宫女根本咽不下药,薛大人见药全都撒了,于是想出以口喂药,如若不是薛大人以口喂药的话,恐怕你也不能那么快好起来。”
“嗯嗯。”两个宫女赶紧附和。
蝉儿惊慌失措地掩着嘴,转过身看着昏睡的薛孤,复杂的情绪又激起她原来就要平静的心。他之前这样对待自己,将我放在何处?他究竟怎么想?蝉儿黯然神伤地想着:听到了他与皇上的对话,她的心就死了,再加上她知道他在昏迷的时候还念着一个女子的名字,她也死了心了,可是偏偏在死心的时候就要给自己再放点希望,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
蝉儿看了看薛孤,还有他伤残的左臂,心中汹涌翻滚,却碍于有人在场,她不敢再靠近,于是站起来转身退了出去。
***
冯佑怜走在营帐外面,四下闲逛。不巧曹蓉蓉也走出来透透气,两人相见,分外眼红。特别是曹蓉蓉,看见冯佑怜身后三四个宫女伺候,而自己只有一个琴月,于是见着更加不顺心。
冯佑怜走过去,微微欠身:“曹昭仪。”
曹蓉蓉趾高气扬地别过脸,闷哼说道:“哼,真是想不到你的命这么硬,被人追杀这么久,再加上在树林饿了这么久也死不了。”
冯佑怜淡然一笑。轻声说道:“是啊,臣妾也以为自己活不了了,不过好在大难不死必有厚福。”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曹蓉蓉冷瞟一眼她已经隆起的肚子,不屑地冷笑道:“是吗?你确定是个皇子?”
冯佑怜依然平静地望着曹蓉蓉,说:“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重要,因为经过这一次,皇上都不会介意。况且,我要的不是凭借孩子才能得到。”
曹蓉蓉撇了撇嘴,忿忿地说:“你少得意。你看看你自个,多令人讨厌,连江湖上的人都要追杀你。你还是小心点吧,没事就别出来瞎逛。”
“哦?”冯佑怜斜睨着曹蓉蓉,轻笑说道:“曹昭仪又如何知道是江湖上的人追杀臣妾?况且曹昭仪又怎么知道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提醒臣妾不要出门。”
“你…”曹蓉蓉激动地反驳:“我当然是乱说的,你少陷害我了。”
冯佑怜佯装着无辜,笑道:“臣妾不过是顺着曹昭仪的话想问题罢了,既然曹昭仪不知道也不必这么大反应啊。”
“你…”曹蓉蓉咬着唇,骂道:“我…我懒得跟你说,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你敢在皇上身边乱说,我饶不了你。”
说完,曹蓉蓉有些担忧地返回自己的帐篷中,算了算了,还是她自个少出来瞎逛比较妥当。
冯佑怜盯着曹蓉蓉的背影,静下来寻思:她应该不会。无论是胆量还是谋略,曹蓉蓉应该都不会想到收买江湖中的人追杀我。
但是知道我的行踪的人,除了一直跟着我的蝉儿就只有胡太后和宋中使。蝉儿和宋中使一定不会出卖我,至于胡太后,就算她不可完全相信,但是应该也不会采取这样的手段,至少现在自己对于她还是有用的。
思来想后,只有她了。
冯佑怜深思着踱步,心中一一分析:只有她,无论是谋略还是心狠,还是动机。都非常符合。杀手说过,有人肯出万两黄金买我的人头,哼,试问天底下除了皇上,还有谁能出得起这个价?
可是,凭皇上又如何能找到杀手,让他顺藤摸瓜查出元凶?即使让皇上找到了剩下的杀手,那些亡命之徒也不一定会供出幕后的人。这该怎么办?不行,我决不能让她逍遥法外,既然这一次没有成功,那以后我会面临越来越多的困境,我的生死岂不是完全没有了保障。
想着,冯佑怜又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肚子。
还有,他,这个小生命也是命悬一线,不能再被动下去了。既然没有证据,我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冯佑怜还想迈步,却被身后的宫女制止了。
“冯美人,前面是关押重犯的地方,您就不要再靠近了吧。”宫女忍不住提醒道。
冯佑怜回过神,发现自己越走越远,都不知道朝着哪个方向散步。再一定睛,瞥见不远处有一大批侍卫守着一个不大的帐篷。听宫女说,那里便是关押重犯的地方。
“是什么重犯?”冯佑怜好奇地问。
“是皇上赶来灵璧崖的时候中途遇上的刺客。”宫女小声回道。
“刺客?”冯佑怜警惕地喃喃:“皇上也遇到刺客?那这个刺客会不会跟自己遇上的是相同的人 ?'…'”
想着,冯佑怜有些兴奋不已,于是不顾宫女的阻拦,即可踏入了帐篷之中。掀开帐篷,立马传入鼻中的是发霉的臭气。冯佑怜嫌恶地捂着嘴,昏昏入睡的侍卫们赶紧爬起来毕恭毕敬地弓起身子,喊道:“拜见冯美人。”
“冯美人,这地方脏,不是您来的地方,有什么事儿叫卑职就行。”侍卫谄媚地笑道。
冯佑怜蹙着眉,走进牢笼边,瞅见牢笼边已经长虫的饭菜,愠怒地说道:“这是给他们吃的?”
“呃。”侍卫应了一声。
“给你,你会吃吗?”冯佑怜转过身怒问。
这一声可震撼不少人,不光是惊愕不已的侍卫,还有牢中的三人,他们纷纷仰起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妃子。
冯佑怜对着侍卫叱喝:“赶紧拿下去重做,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吃的,他们虽然是重犯,但是也是人啊,以后我要是看到你们再拿这些东西给他们吃,那你们就给我先吃下去。”
“是是是。”侍卫们赶忙收拾了饭菜,拿下去重做。
“哼。”其中一个囚犯冷笑说道:“真是奇了怪了,之前来个妃子耍耍脾气,现在又来个什么妃子假扮好人,这个窝囊皇帝是不是自己不敢见我们,就找你们这些女人过来玩花样啊。”
冯佑怜这才正视着他们,听了囚犯的话,她也不生气。
坐在当中的曹夫人不经意抬起头,一见冯佑怜朝着他们走近,她的眼神便瞪得直愣愣地,一眨不眨。
冯佑怜扫视他们三人,都不觉得异样,于是微笑说道:“其实我前来,皇上并不知道,我好奇才进来看看。”
“哼。”另外两个犯人都不屑地扭过头。
只有曹夫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冯佑怜,冯佑怜似乎也发现了她的目光。然后与她对视,好奇地说道:“没想到还有一个女中枭雄。”
只是她为何一直盯着自己?冯佑怜心里留了一个心眼,虽然好奇却不想这么快就追问。
曹夫人慌张地收回眼神,尴尬地别过脸,冷冷地压低嗓门说道:“这不是妃子该来的地方,走吧。”
冯佑怜怔愣片刻,而后笑道:“那你们真的不想摆脱这样的困境?如果我跟皇上说说,一定能保证你们的性命。”
“走。”曹夫人突然发狂地吼了一声,望着冯佑怜的眼神也变得狰狞。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冯佑怜心中一惊,她不懂为何前后态度如此大相径庭,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她的神态中似乎夹杂着千言万语,难道是要跟我说?不对,应该不是,因为我才第一次见她,我们应该不认识吧。那她究竟要说什么?
“冯美人,我们走吧,这里确实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宫女上前劝道,她已经忍受不了这里的气味。
冯佑怜想追问曹夫人,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见宫女再三劝自己离去,她也不好勉强他们一直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忍受恶气,于是,冯佑怜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曹夫人的侧面,猛然间,她的脑中突闪一个光亮,瞬间便消失无踪。这个闪光牵引着她,立刻又返回来。
自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应该不简单。
***
冯佑怜恍恍惚惚地随着宫女返回帐营,碰巧蝉儿也是精神不振地走在外面。见到冯佑怜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蝉儿只好止住了步,给冯佑怜请安。
“你怎么不去照顾薛大人 ?'…'”冯佑怜不解地问道。
蝉儿抿了抿嘴,脸颊泛起微红,她羞涩地开口道:“冯主子,奴婢…奴婢还是过来伺候您好了。”
“为什么?”冯佑怜疑虑地追问。
蝉儿低着头,仿佛要将自己掩埋起来。
“薛大人那里已经有宫女伺候着,奴婢还是决定留在冯主子身边比较好。”蝉儿恳切地说道:“奴婢不想…奴婢是觉得自己不能照顾好薛大人。”
冯佑怜想了想,拉着蝉儿说道:“蝉儿,既然你觉得自己不想照顾薛大人,那我也不勉强你,你过来我这边吧。”
“谢冯主子。”蝉儿并未露出欣喜之色,冯佑怜心中只能暗叹,也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况且她也被自己的事情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了。
蝉儿走近一些,搀扶着冯佑怜走进帐篷,两个人一直默默不语,各怀心事。
侍卫们来回巡逻,看似风平浪静的黑夜,只有稍微吹来的清风扰人清梦。不过,暗夜之下,绝不可掉以轻心,某些人趁着黑夜摸索着爬进来,也浑然不知…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七十九章 瓮中之鳖
第七十九章 瓮中之鳖
虽然帐营中比不得皇宫里玉雕龙床。富丽堂皇,但是锦绣卧榻之上也是一片*光旖旎。时不时传来两人调笑之声,惹人遐想。
冯佑怜身上半盖半裹着一床质若纨绮,色泽淡黄,看上去好似那又轻又软的被褥。一只手微搭在高炜后颈,另一只手懒洋洋地在高炜怀中伺机使坏。
高炜里衣微合,任由那结实的麦色胸肌表露无遗,冯佑怜笑着将脸贴在上面,感受它带给自己的温度,那是安全的信号。
高炜抚摸着冯佑怜的发丝,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