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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弘瞅了一眼琴月手中的玉石珍宝,俯首说道:“微臣不敢受。”
“为何?”曹蓉蓉皱眉急问。
“微臣是受不起如此贵重之物。”纳弘诚恳地说:“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曹昭仪的珍宝,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微臣自问只是奉公职守,绝不敢多拿。”
曹昭仪走过去,叹息说道:“想当日,如果没有弘太医一直照顾诊治,别说我有一条命,就算是九条命也不够活下来啊。如今承蒙皇恩,我有了吃不完用不尽的东西,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可是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我记得弘太医的好。就一辈子都记在心里。”说着,曹昭仪凑近一些,指着自己的胸口,低声说:“没想到,转身之后,弘太医倒生分了。”
纳弘往后退一步,紧张地说:“纳弘救曹昭仪那是奉了皇上旨意,曹昭仪也十分坚强才能熬过来,这也不是纳弘一人的功劳。”
曹蓉蓉愠怒地喝道:“弘太医,怎么?来我绣云堂就如此紧张,在怡红堂倒不见你这么见外啊?连看个病都是关着大门来瞧,可见你对冯美人真是尽心尽力啊。”
纳弘大吃一惊,抬起头着急地解释:“曹昭仪,冯美人偶感风寒,关上门窗是为了不想让她再受寒风侵袭,绝无…”
“好了,好了。”曹蓉蓉嘟着嘴,赌气地说:“我这么说那是气话,只是我就不明白了,当初你对我不是很好吗?又很照顾我,这会儿,就对我若即若离,不理不睬地。”
纳弘小心翼翼地说:“曹昭仪,如今你身份不同,不是当初的…宫女,所以…”
曹蓉蓉打断他的陈述,接着说:“纳弘。我一直都很敬佩你的医德,我不想因为身份而失去一个难得的朋友,你也知道的,在宫里根本没有可信之人,可是你不同,你不但救过我,还救了两次,我不相信你该相信谁?我不和你做朋友,那能跟谁做朋友?”
纳弘仍然有些犹豫,曹蓉蓉继续说:“不管怎么说,总之身份虽然变了,可是心没有变过。”曹蓉蓉将手搭在胸口,然后指指纳弘的胸口,笑道:“你也不许变。”
纳弘暗叹地点了点头,从绣云堂走出来一直都恍恍惚惚地,他不明白曹昭仪为何特意叫自己过来说了这番话,不过,他是臣子,按照历法,他当然不能与皇上后宫里的嫔妃来往密切,难道这些曹昭仪都不知道吗?
“曹昭仪。这个弘太医不过是太医院里小小的太医,论医术和人脉都不如其他,如今主子这般拉拢,不知有何目的?”琴月扶着曹蓉蓉又坐在火炉边。
曹蓉蓉但笑不语,看着火炉里的火,突然说道:“你没听过‘人不可貌相’吗?这个纳弘既然能两次救活我,就一定有他的本事,后宫人才济济,缺的就是台阶。我铺好路,明里是为了报答,可是暗里是为了能收为己用。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的恩人,我当然不能少了他的好处,前提是他够聪明。”
纳弘默默地穿过小花园,在绣云堂拱门边愕然发现几株枯死的花,他好奇地蹲下来拿起枯死的花,检查它们的花根,像是死了不久,看样子之前是细心栽培,为何现在又被人仍在这里不管?纳弘用手托起整株花,反反复复地观察。
“怎么这么眼熟?”纳弘蹙眉寻思:这种花似乎在宫里没有见过。
*** *** ***
“回禀冯美人,牢中并无一个叫青儿的宫女。”狱卒从天牢中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回复。冯佑怜想了想,吩咐他退下。冬梅走进来劝道:“冯美人,不如我们回去吧,奴婢担心皇上随时随地会去怡红堂,万一找不到人,惹怒了圣上就不好了。”
冯佑怜根本无暇顾及皇上,而是犹豫着问道:“一个宫女莫名其妙地不见了。难道这里的牢头不管吗?”
“青儿无缘无故受了胡太后的刑罚,好在弘德夫人为其求情,这才脱身。听说,皇上特赦她出宫静养,至于去了哪儿,奴婢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妙胜寺吧。”冬梅不以为然地回答。
“哼。”冯佑怜冷哼低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婢居然得到皇上的恩准,在皇家寺院静养身子。说出去,有谁会相信这其中没有问题?”
冬梅警觉地拉了拉冯佑怜的衣袖,悄声说道:“冯美人,这话说说就算了,不要给弘德夫人听到了。”
“真怕了她不成?”冯佑怜怒声喝道:“不许怕。不过都是皇上的嫔妃,她凭什么在后宫胡作非为。”
“冯美人,不管怎么说,现在后宫就只有一个夫人,而且她又是皇后之位的不二人选。得罪了她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如果安安分分岂不是皆大欢喜?”冬梅紧张地劝道。
冯佑怜烦闷地吐了一口气,转过身又问:“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青儿,还有谁能换走怡红堂里的宫灯?”
冬梅奇怪地暗忖:怡红堂的宫灯怎么了?一天都问了三四次了,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冯美人,这宫灯只要燃烧完了都可以换的。只要是怡红堂的宫婢都可以进出寝宫,这要是真算起来,怡红堂的宫婢都能换走。”
冯佑怜往回走着,若有所思地喃喃:“我就是觉得这个青儿大有问题。”
冬梅又寻思:为什么冯美人与胡太后一样,都认为青儿宫女有问题呢?难道亲眼看到凶案发生就有问题?胆怯的她默默地想着,更加不敢多说一句。
*** *** ***
“什么?她去了天牢找青儿?”弘德夫人讶然问道,然后从卧榻上站起来,冲着琉璃冷笑道:“哼,真是奇怪了,想着这一次放过她,她倒好。自个寻死路。没见过这么活得不耐烦的人。”
“夫人,奴婢猜想明玉一定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琉璃阴冷地提醒道:“那日奴婢小心探访,果然不出所料,冯美人与明玉两人在北园偷偷说话,不知道私底下算计着什么呢。”
“明玉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弘德夫人镇定地说。
“可是以前的事情,她可是全知道,况且她一直照顾废后,奴婢猜想她与冯美人也算是姐妹情深了,所以她一定将废后当初的事情都说与冯美人听了。”琉璃咬牙切齿地说:“这个明玉,同样是狡猾得不得了,不得不防。”
“一个老宫婢,一个小小美人,量他们也起不了什么大风。”弘德夫人轻蔑地啐道:“不过,你说得对,有些事有些人我们不得不防着点。”
“那依夫人之见?”琉璃轻问。
“我记得你说过,明玉对耶律夕忠心耿耿。”弘德夫人慢条斯理地笑道:“这个耶律夕死了也不忘拖人下水,我就让他们主仆二人好好聚聚,也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哼哼,夫人这么做真是良苦用心啊。”琉璃掩嘴笑道。
“你好好地在暗中调查,冯美人一般是什么时候去北园看望明玉,既然他们姐妹情深,我也不能忘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冯佑怜。她以为做了美人就可以目中无人,那好,看来我不能手下留情了。”弘德夫人双手一握,得意地说道。
××× ××××××
“在地连双枝,在天为比翼。”一气呵成,冯佑怜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抬手写下母亲教会她的词。
“皇上驾到!”
“呼呼——”寒风跟着吹进来,将案台上的字画也吹在了地上,冯佑怜立刻走出来半跪着请安:“臣妾叩见皇上。”
高炜走了两步,看见地上的字画,于是拿起来看了看,念道:“天有白云,水有浮萍;莫做白云,不效浮萍;在地连双枝,在天为比翼。”
“皇上,臣妾闲暇无事。才来练字。”冯佑怜赶忙解释。
“好词,这是古人所说的浓情蜜意。”高炜扶着冯佑怜站起来,将字画拿给她看,说道:“没想到怜儿的字迹堪比圣贤,龙飞凤舞,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
“皇上过奖了,臣妾不过是随手写写,让皇上笑话了。”冯佑怜羞赧地垂首,将字画接过来放下。高炜伸手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柔声说道:“那词呢?真的只是用来练习写字?那为何不写其他的字?”
“皇上…”
“欺君之罪可是很严重的啊。”高炜宠溺地恐吓。
冯佑怜玉手半掩绛唇,含情脉脉地仰视着高炜,浅笑不语,然而高炜所领悟到的浓情蜜意全都在这不言之中。
高炜抚摸着冯佑怜的脸颊,动情地说:“怜儿也是性情中人,是朕的解语花。”
“还有,皇上是臣妾的夫君。”冯佑怜斜着头,俏皮地说。
“夫君?”高炜疑虑地蹙眉。
冯佑怜举手将高炜眉宇间的皱意抚平,然后说道:“臣妾的娘告诉臣妾,夫君是天,夫君是臣妾的一切,然而如今,臣妾的天和一切都是皇上,如此说来,皇上不就是臣妾的夫君?况且,臣妾已经将皇上视为夫君了,虽然这么想有些大胆,可是臣妾还是会这么想,因为臣妾…”
“因为朕的怜儿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高炜插话说道,洋溢着一脸的春风,说道:“好,朕就是怜儿的夫君,那怜儿也要记住了,怜儿今生今世都是朕的,朕才是怜儿的一切。”
“那皇上可不能欺负怜儿。”冯佑怜抱着高炜,咯咯笑道。
“当然不会。”高炜兴冲冲地说。
“君无戏言?”冯佑怜挑眉一问。
“君无戏言。”高炜很肯定地点头。
冯佑怜听了之后,满意地投入高炜的怀中:哼哼,好一句“君无戏言”!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四十四章 风起云涌
第四十四章 风起云涌
乳娘将皇子抱来华林园的镜殿。今日陆郡君得闲,一早便过来与弘德夫人拉扯家常。琉璃特意吩咐御厨做了些新款式的点心,陆郡君围坐在弘德夫人身边一边逗着皇子一边笑道:“不就是过来看看你,搞得兴师动众,我都不好意思再来了。”
“你是我干娘,过来看看我,我不好好款待怎么行呢。”弘德夫人笑着将皇子递给陆郡君,陆郡君欢喜着接过皇子,对着他灿笑:“嘟嘟,我的干皇孙,呵呵。”
小皇子跟着陆郡君学说话,依依呀呀的声音很讨人喜欢。
弘德夫人瞅了一眼陆郡君,尔后说道:“这小皇子还未长大,可是后宫乌烟瘴气,我真是为他担忧哦。”
陆郡君听出弘德夫人话中有话,于是笑说:“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再怎么说他是大皇子,尊贵的身份不容其他人质疑。”
弘德夫人看着她,不屑地啐道:“难保哪一天会有妃子肚子大起来,皇上的心思,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了。我也不敢保证以后他只会要一个皇子。”
“那倒是。”陆郡君附和着说:“前不久,我去千秋殿看了那个胡太后。”
“哦?”弘德夫人嘲笑地追问:“这个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陆郡君也跟着笑起来,说道:“她啊,真是难得的悠闲,根本就看不出有多悲伤。自从在寿昌殿吐血以后,皇上就派了好几个太医过去瞧瞧,说是骨子硬朗得很。哼,我看她是硬撑着,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不气?每天在千秋殿养养花,喂喂鸟,谁信啊。”
弘德夫人撇着嘴,点了点头,表示意见一致,但是她转念一想,又道:“胡太后是我最大的绊脚石,现在她毫无权力了,为何皇上还不册封我?”
“胡太后被皇上送去千秋殿之后,那朝廷上下还不鸡飞狗跳啊。你想想,这个老狐狸在朝廷掌控了那么久,不说心腹,就是一般官员都敬畏她三分。”陆郡君低声说道:“听说,以张孝卿为首的某些大臣都上奏皇上,要皇上劝太后搬回寿昌殿。”
“哼,这些文人庸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