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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在此?””
一行人扬鞭驰骋了大半日,入住了客栈,原野、麦夕春将魏怡芳拉到僻静地方,问。
“我看你和她共骑一马,而且还百般照顾,你何时和她这么好了?”’麦夕春追问一句。
“你们在说灵儿?”魏怡芳睨着两人脸色,蛾眉颦起。‘‘你们这是什么口气?灵儿哪里招惹了你们?””
原、麦两人互觑一眼,欲言又止。
“我记起来了,秋寒月的大婚,以你们与他的交情居然皆未到场,为何?”
两人有苦难言,麦夕春恼蹙长眉,挥手道:“‘总之你少与她走近就是了!”
“凭什么?’。魏怡芳火了。“‘你敢以那样的口气再说灵儿一句,本姑奶奶和你绝交!”
“你——’。
“我如何?”。
“你实在……你们……你根本不了解详情……”
“什么详情?哪里的详情?与灵儿有关的?那么一个纯真小人儿,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底细让你们这般支吾其词?”
“我们在寒月面前发过誓,不会泄露一字,可是 …”原野浓黑双眉纠起,道。‘魏姑娘还是莫与她走得太近最好。””
“你们两个人一味作此说法,很难说服我。不管灵儿有什么秘密让你们知晓了,我魏怡芳向来是信自己的感觉。我喜欢灵儿。便会和灵儿好,谁挡得住?’
麦夕春气急,“你真是冥顽不灵!”
“不然,你们告诉我,灵儿会害我么?会害秋寒月么?会害人么?””
“就是怕她会害了你们!”
“灵儿会害人?”。魏怡芳嗤之以鼻。““我宁可相信你会收心敛性,洁身自好。”,“你……”麦夕春气得脸色发青。
原野拉住他,“魏姑娘,你该晓得在下不是虚言妄舌之辈。””
的确。麦夕春说话,她或者不以然,但原野正直淳厚得近乎到了迂腐田地,从来都是宁肯人负己莫让己负人的践行者,为此深得他家冰山娘子的痛恨,闻他亦如此口声,不由得她不生疑窦。
“你们所说的所谓底细,秋寒月亦晓得?”
两人颔首。
“好,我自己会去问秋寒月。但是,你们若敢在我面前对灵儿不好,别怪本姑娘的脾气不好。”她甩身便走。
麦夕春气得原地跺脚骂娘。
“你还要跟着?”。原野问。
“不跟着怎么办?万一那个妖…”他懊恼收口,拔脚追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二位有公务在身,就此别过罢。’。翌日上路,魏怡芳直言驱赶原、麦两人。
原野脾气温厚,未急未躁,道:“公务早已了结,既然他乡巧偶,不妨同行。”
。“本姑娘只想与灵儿游山玩水,无意与他人同行。’。
。“这人不是人么?”。麦夕春冷沉着脸,示向旁边噙笑旁观的男子。
。‘在下是人,如假包换。’秋明昊敛袖拱手。‘在下明昊,请赐教。’”
念着彼此尚有几分交情面上,魏怡芳不想麦某人祸从口出,。“这位是秋寒月的自家人,你对他最好客气一些。””
秋寒月的自家人,便是皇族中人?麦夕春想起了魏怡芳的显贵出身,想到两人的身分之别,更添不耐,‘。大路条条,许你走,自许我走,你只管自己行路就是,管别人恁多作甚?”。
。“……随便你!”魏怡芳懒得再作理会,回过头。“灵儿,我们上马…”灵儿呢?
秋明昊指了指前方,“到前面去了。”
前方有一交出殡队伍迎面驶来,小家伙是觉着新奇,观热闹去了。
魏怡芳将马僵甩给了麦夕春,快步赶上。
。“魏姐姐,这些人在做什么?”有吹有打,有哭有叫,有色彩缤纷的纸人儿晃动,在做什么?
“出殡。”。
。“什么叫出殡?’”
“是人死以后的一场仪式,走这一遭,算是结束了这趟阳世行程,从此,尘归尘,土归土。”一路行来,灵儿小嘴都是问个不停,魏怡芳已习惯了解答角色,谁让自己诱拐了人妻。
“是谁死了?”。
“躺在棺木里的人。”
“……不对!”。
“不对?”。
。“那个大伞下面的人对灵儿说,是他死了。”
魏怡芳顺着灵儿的指尖眺去,乃一只缟盖大伞,按当地民俗,谓作““安魂伞”,由家中长子扛举。“举伞的人几时与你说话了?”
“是伞下面的那个长胡子老爷爷和灵儿说话。”’
……举伞的明明是个壮年男子,这小笨蛋又在犯什么天真?魏怡芳捏了灵儿鼻尖一记,“小笨蛋,逢人就叫哥哥姐姐便罢了,眼下怎自动给人长起辈分……”
“妖孽,胆敢来此,看我拿你!”
劲风逼近时,魏怡芳抓住灵儿向后避退,飞足踢去那顶袭来之物。
她定睛,瞅得一灰衣道人接回那把袭来的拂尘,忍不住大骂,“牛鼻子老道,袭击本姑奶奶,是活威歪了么?”
灰衣道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眼,摇首道:“施主乃肉体凡身,请速闪至一旁,容贫道降收妖孽。”
“‘妖孽?”魏怡芳蛾眉紧蹙。“哪里来的什么妖孽?有你这妖道公开行凶倒是真的。”。
“贫道随尘不打诓语,妖孽即在女施主身后。”
身后?身后不是灵儿么?小小躯体俯在自己背上,传递来止不住的颤意,显然是吓着了。
“放屁!”。行走江湖,快意恩仇,都是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声骂人的豪迈主儿,魏怡芳从来不是例外。“你方才那没头没脸的一下,吓坏了姑奶奶的妹子,趁姑奶奶没把你拆卸了前,快滚!”
随尘沉下脸来,“女施主出言放肆贫道可不予计较,烦请让开,莫助妖为孽。”
“魏姐姐,他……打过灵人 …好痛……救灵儿…”灵儿认得那灰衣道人,是曾将自己和春眠姐姐打得流血的恶道随尘,是个坏人,大坏人 …
魏怡芳听在耳里,恼怒更盛,一臂把颤抖的小家伙护住,抬颚傲睨道:“牛鼻子老道。姑奶奶不听你那一套,麻利的滚开倒也罢了,不然……”
“怡芳!”麦夕春赶到,握住她抬起的粉拳。“‘不要莽撞。’”
那厢,出殡队伍内出来几个人,走到道人面前,“道长,眼看着您给勘出的入土吉时要到了,您为何在此处停着?”。
“妖孽现身,贫道责不容贷,吉时既已勘出,尽管按时入土,不必贫道在旁守候。”
“妖孽?哪里来的妖孽?”那几个人慌乱起来。
“有贫道在,不容妖孽横行,诸施主快快离开此地。”
“好,好,道长务必要收服妖孽,咱们走了……走了,快,走了!”
出殡队伍行进加快,不多时转过街角,街上行人也多随着出殡队伍瞧热闹去了,登时清静。
随尘目光牢锁魏怡芳肩头露出的一角粉缎,道:“贫道好言相劝,女施主执迷不悟,不若真章相见。妖孽,现出原形!”手中拂尘再度离手,悬至灵儿头顶,左手食中两指并拢抵至颚下,两唇急翕。
“呀!”灵儿抱头痛呼,但只是短短瞬间,旋即恢复如常,除了惧意,再没有丝微疼痛。“咦?”连灵儿自己也觉奇罕:这回不痛呢。
随尘大惊。适才,他感有两股力量护佑在那妖孽左右,令他口中咒语难作施展。
“妖孽,看你能撑到几时?”他大步向前,欲从魏怡芳身后揪出小妖,手腕赫遭五指重扣。
“你以出家人为名,干得却是男盗女娼的勾当罢?”魏怡芳捏在其“手三里”穴上,狠笑道。
“放开……”“怪手观音”的怪处,在于指间力量极足,击人穴道毫分不差,每击必中,每中必狠,随尘道人在她手里,生生被卸去了半边身子的力量,痛得汗粒纷纷钻出脑皮。
“怡芳,你先把人放开,莫伤了无辜!”麦夕春劝道。
“什么无辜?”她一脚踹上道人膝头。“这淫道想害灵儿!”
随尘借此踢得了自由,不误一时,从袖口取了两张符纸掷地,当即有两个披发小僮滚地而起。
“拦住凡人!”
两小僮向魏怡芳攻至。
这景象,不免使得观者有几分震慑。但魏怡芳向来不管鬼神,犯我者必打之,遂一足一个,将小僮狠狠踢开,殊料对方在地一个翻滚即弹回眼前,毫发无伤地再发攻击。
“麦夕春,把火折子扔给我!”既是纸修成,她便火降之。
后者面色复杂,手探入怀中,摸到了火摺。
“扔来呀……杂毛狗道,住手!”回眸睇见道人取向灵儿,自己又被两个小僮拦在眼前。“姓麦的,救灵儿!”
麦夕春面色闪过挣扎:若她有失,寒月兴许会怪罪会生气,但为了寒月的长远打算…
“……哥哥,大哥,救灵儿!坏人打灵儿!”灵儿掀开小脚奔逃。
随尘紧追在后,拈出了自修炼成就之后尚未有机启用的第五道灵符,他自诩这道灵符祭出,纵算是那只几千年的妖狐,亦要败北降服。
“啊唷!”灵儿绊足跌到在地,符纸趁机压顶而来。
随尘冷笑,“妖孽受死 …”笑意忽然僵疑。但见得妖孽头顶之上,灵符之下,突有薄薄蓝光加入,拒抵了灵符下压之力。
“何人坏贫道降妖大计!”
扶起灵儿的俊美少年淡答:“我。”
“你是……那物什是 …”随尘略加辨认。“巫族之物?”
秋明昊挑眉,“你倒有几分眼力。”
“你以为这一个小小物件会奈何得了贫道么?”这第五道灵符,乃集天地之精华贯注心血而成,有呼风唤雨之能,何惧一巫族小物?“贫道无意与巫族为敌,请施主莫为妖孽掩护。””
“不可能。’。
“不自量力,休怪贫道!”随尘感觉得出此人意志之坚非同寻常,遂不作赘语,飞身悬空,眸内血意浮腾。
秋明昊一掌护在灵儿头项,一掌挥向道人。
随尘左手又抛出两张符纸,化成小僮,替他挡住了凛冽掌风,右手五指大张,向灵符施送念力,助其威猛大增。“妖孽,今日必定是你死期!’
“依我看,是你的死期呢。”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现在道人背后,人到,声到,剑亦到,毫无迟疑地由道人背心口喂入……
四十八、城主未竟的惩戒(VIP)
“……哥哥!”
随着道人身躯倒下,显出其身后人的真面目,灵儿欢呼着,如出笼的雀儿般,扑进了了那个每日不知要想上多少回的胸怀。
“哥哥,哥哥,灵儿想哥哥!”
秋寒月伫立未动,覆下眸,有些气,有些恼,有些无可奈何,这个小笨蛋!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灵儿爬啊爬,爬到与他齐高,两条腿儿缠到哥哥腰上,桃色小脸上绽放着最开心的笑。“灵儿想哥哥,每天都在想,想得鸡腿都不香,梦也睡不饱。灵儿想哥哥,好想哥哥!”
所以,他的地位,到头来还是要以鸡腿衡量?本来想多给小家伙一点教训,但就是无奈,就是不忍,就是想念,将手中沾了血的剑掷下,将她臀儿托起,“我很生气!”
“不气啦,哥哥不气啦,灵儿知道错了,哥哥不气灵儿,不气不气啦~~”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