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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妾稀松平常,不提你府里的三房侍妾,单说你的正室夫人人选,应该就是那位在此做客的侯爷之女罢。再多的疼爱,再多的情深,当你的身体不能只给一个人的时候,便都像是过了期变了味的鸡腿,令人难以下咽。”
“……嗯,嗯,变了味的鸡腿不好吃,灵儿以前吃过,不好吃哦,哥哥,灵儿不要吃!”灵儿心有戚焉,美丽的小脑袋瓜子拼命点着。
这个小家伙!秋寒月眉目含笑,道:“我的正室夫人只能是灵儿,至于那三房侍妾,已经为她们寻找人家,灵儿很喜欢她们,我不想草草了事。”
“你是说,除了灵儿,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除了灵儿,我不会有别的女人。”不以点头,不以了了一个“对”“是”应答,他重复着对方的话,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是么?”来者一笑,话尾上挑,语音轻俏。“你还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罢?灵儿认出我,是因为我向她释放了我的气味,而我的脸,你不想看看么?”
二十二、妻姐的诱惑
当眼前那张平实普通的脸孔,陡然被一张艳色无双的面相所替,当那个干瘪瘦小的平板身量,被一副起伏有致红衣如火的婀娜身子所换……
秋寒月不是没有惊艳的。
“怎么样?我这张脸,比及灵儿,如何?”恢复了本来面貌的百雀儿问。
“平分秋色,各有胜场。”此话,他不是平心而论,灵儿的美,能引自己心弦震颤,胸腔隆隆轰鸣,勾得起他几生几世的爱怜,无可比拟。而惊艳只是惊艳,来自于外物对眼睛的取悦,人这一生,无论男女,如这等感受将)经)历(网)无以计数。但他需要讨好这灵儿的这位娘家人,不妨好话好说。
“这么会说话?”百雀儿嫣然一笑,百媚横生。“可是,比及灵儿,我更能让男人着魔疯狂。我的风情万种,不是灵儿这小小丫头能够比的。”
“或许罢。”他从善如流。
“什么意思?”美眸浅浅眯起,笋尖的指尖懒抚鬓发,一份让人不能呼吸的致命魅惑扑面而来。“你说得很勉强?”
“我相信三姐的美,的确能让人着魔疯狂。”但不是我。
“……三姐?”百雀儿笑得花枝乱颤。“你叫我三姐?秋寒月,你当我不知道你么?在我察到灵儿在此的讯息之际,我便将你摸个透底。江南秦淮两岸的花楼花船中,有多少你的红颜知己?大江南北,你留下过多少风流韵事?”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会遇到灵儿。”
百雀儿微微怔了怔,旋即仍是哂笑,“陈词滥调!这样的话,谁能信?”
“三姐可拭目以待。”
“你要我拿我如花似玉的妹妹试你的情深情浅?”媚态收,艳姿敛,冷若冰霜。“哪一日你厌了倦了弃了,我杀了你又如何?换得回我原来那个妹妹么?”
秋寒月面不更色,“照如此说话,岂不是在下说任何话都不能取信三姐?三姐有更好的主意么?”
“我要带灵儿走!”
“不可能!”他眼眸倏利。
“你拦得住我么?”
“何妨一试?”
“这份气概,我欣赏。”百灵儿抹了红色饰粉的柳眉妩媚一挑。“到院子里打一场!”
“你在这周围布了结界?”
“而你依然进来了。我晓得你们秋家的来头不小,但本姑娘不怕,巫族未必会为了你和狐族对上,而我们整个狐族却会为了灵儿不惜一切。”
秋寒月摇头,目内的柔芒覆罩着灵儿小脸,“在下不会有任何伤害狐族的念头。”
“算你聪明。”百雀儿傲睨。“你是肉体凡胎,为了公平起见,本姑娘不动用法术。”
“……稍等。”
“等什么?”
“你不想吓到灵儿罢?”他张开臂。“灵儿,来。”
“月哥哥!”百雀儿一时未防,让小笨蛋脱出手去,欢欢喜扑入月哥哥胸怀,当即便软软撒娇。“哥哥,哥哥,灵儿屁股好痛,哥哥给揉。”
“好。”他以袍袖的雪白里子拭净了桃型小脸上的泪涕,抱她侧卧到窗前的屏榻上,当真伸了掌心替她细细按揉受痛处。
“臭男人——”百雀儿美眸大瞠,双手掐腰刚要发飙,却又戛然无声。
这个男人无论眼神、动作、笑容,惟见满满满满的珍惜疼宠,仿佛他此时在做的,是一件世上最需要他全心全意去做的事,一件如此亲亵的事,让他做得如此唯美如画,让人生不起一点的邪念绮思……
以这小笨蛋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崇拜,那是任人搓扁揉圆的事,但小笨蛋来了这多日,至今仍是完璧之身,撇开灵儿不具诱惑这个不可能存在的原由,只能说这个男人当真如他自己说的,求得不是几晌贪欢的露水姻缘。
她成人数百年,虽没有读心的本事,但男人见过了无以计数,尤其在男女情事上的真假虚实,瞒不过她一双妙目……
这个秋寒月,还算不错。
“喂,打不打了?”不错归不错,诱拐幼妹的账,该清还须清。
“等灵儿睡着了。”
“要她睡着还不容易!”百雀儿两指划一个圈,随着口中咒语,虚掷到了灵儿额心。
“你——”秋寒月不无气恼,如果要用这种外力,他会少了么?俯首细看了看,小家伙睡颜粉红娇艳,不似有任何不适,方放下心来。“走罢,打!”
这一打,是两个时辰。
百雀儿事先道不以法术取胜,中间却窃以修道的调息术来暗作调息,纵如此,仍感觉疲累了。反观对面男子,额不见汗,气不见喘,眸光表情一如开打前的从容……究竟是她太不济,还是对方太不平凡?
“还打么?”秋寒月问。
“我要带走灵儿!”
“不可能!”他一手横剑,泰定如山。
“我偏要可能!”百雀儿左手当空一划,压向对面男子。
他面色起变,“你言而无信?”
“我是狐狸,狐狸的话你愿意信是你傻!”百雀儿的笑声内媚魅流溢,左手的压力加剧。
他向后纵跃丈许定身止步,“你以为……”
“雀雀老婆,说话要算话,不然要挨打!”
陡然间,观月小筑的假山之后,蹿出条粗壮健实的身影,那身影所向,是红衣如火的百雀儿,二话不说就给牢牢抱住。“雀雀老婆,我爹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说话都要算话,你撒谎骗我也就骗了,我是你的男人,不和你计较,但别人不行!”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百雀儿愕了刹那,大喊。
“雀雀老婆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你的男人,有哪一个当老婆的可以向自己的男人大呼小叫?幸好我饭量大,度量也大,不和你计较……”
“你给我闭嘴!”
“唔!”男人当即抿紧两片厚唇,
“你怎么来的?”
“唔……”男人眼光无辜茫然。
“我问你怎么来的?”
“唔唔……”男人呶了呶正奉命紧闭的嘴。
“笨蛋,笨蛋!”百雀儿踢了一脚,又奉以一拳,却挣不开这男人紧束的臂膀。“我有事要做,先放开我!”
“唔唔唔……”男人头如拨浪鼓般的摇晃,气煞了怀内女人。
“笨蛋,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放不放开?再不放开,我打你了!”
“唔唔唔……”
一旁,秋寒月搓了搓自己的下颌,一时不能确定要不要把小家伙叫起,陪他共赏妻姐的这幕好剧。略作思忖后,回归室内,掀开拂地的垂纱,脱履上榻,抱住了玲珑娇躯,小憩,小憩,小憩片刻。适才,其实是累坏了呢。
二十三、笨蛋的和平与战争
结果,百雀儿和她的男人住了下来。
秋寒月大方地将城主府的西苑整个给了这位妻姐居住,调拨了奴婢成群前去伺候,衣膳水准俱是盛隆至极。目的,当然是为了令其乐不思蜀,忘了此行目的。
然而,过不几日,他便发现,只要有那个粗眉大眼相貌憨实的男人在,无论是心机还是法力,百雀儿是绝对无法施展的。为此,他不由得感叹造物神奇,一只拥有法术又生性狡狯的狐狸精会让一个凡人而且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平凡男子降住,正所谓有生必有克,一物降一物。
这位城主大人如此感叹的时候,似乎把自己给忘记了,他和他的心头肉,又何尝不是人家的镜中反照?
然后,再过几日,他开始对府中做客的人恼火起来。这人,不是心心念念想把灵儿带走的百雀儿,也不是抓住机会便向灵儿传授所谓驭夫之道的魏怡芳,竟是那个貌不惊人连名字也平凡得出奇的平凡男人李猛。
“真的啊?真的会走路?李哥哥你真的见过啊?”百灵儿两只大眸惊奇张着,小嘴不时发出代表惊讶的娇呼。她面前的男子,正眉毛色舞地讲着自己的见识遭遇。
“可不就是真的?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凶险,看见那么粗的树突然会动,我简直吓傻了,躲在大石头后面一动也不敢动……灵儿妹妹,如果是你,一定会吓得更傻。”
“嗯嗯嗯,灵儿一定会吓傻!”灵儿咯嘣嘣嚼着香脆的豆豆,小下巴点了又点。
“那树走了足足两刻钟,外面传来动静,它就停住了。那些人是来砍树的,可他们找来找去,居然就找上了这棵树,举起斧头就要砍……灵儿妹妹,你猜发生了啥事?”
“不知道,灵儿不知道。李哥哥快讲快讲!”
“那棵树的树藤把那些人给缠住,死死的勒呢。”
“呀,那怎么办?那些人好可怜……可是,他们要砍树,树也好可怜。”
“哈,灵儿妹妹你最好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想救那些人,又不想砍树,我突然想起我阿爹曾经为了让一个发疯的人放下被他抓在手里的孩子挠他腋窝,我就拿起地上一根树枝给那棵树搔痒,嘿嘿,那棵树果然就把那些人放开了!”
“……真的啊?李哥哥你好聪明哦!”
“嘿嘿,还好啦,灵儿妹妹你也很聪明啊……”
“李哥哥最聪明,李哥哥的故事好有趣,灵儿喜欢!”
“喜欢啊?喜欢我再给讲一个……”
一刻钟了。秋寒月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道敞轩门口一刻钟了,而那只小笨蛋仍然无知无觉。而现在,竟然还把“最聪明”三个字给了一个和她不相上下的笨蛋,当真是只小笨蛋!
“笨蛋和笨蛋,果然比较投缘。”慵懒语调悠然在耳边响起,百雀儿也到了,事实上,是早到了。在那个笨蛋对小笨蛋说“灵儿妹妹你最好了”的时候。
“把你家这只牵走。”秋寒月道。
“……灵儿么?”
“你的男人。”
“那个笨蛋怎么可能是本姑娘的男人……你做什么?”
秋寒月突然牵起百雀儿一只涂染了鲜红兰蔻的柔荑。
“让你的男人从灵儿身边滚过来!”他上身前倾,向这张美艳面庞覆去。
百雀儿一眉高挑,媚眸半眯,虽然没有配合前移,但也没有甩手挣开,她也想看看那个笨蛋有何反应。
“……你这个大色鬼,离我老婆远一点!”有人如蛮牛般的撞过来,搂住自家老婆的纤腰“噔噔噔”跑出一丈之外。“你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