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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张信纸叠起来,我却开始为难——放在什么地方合适呢?
放在课本里,不保险;放在课桌里面,也不放心;放在书包里,也不行,项少伦习惯每天给我/炫/书/网/整理书包,被他发现了,少不了一顿说道。
最后,我决定,把这封所谓的情书“毁尸灭迹”。虽然之前很期待,但看完这封没有新意的情书,我觉得即便它是属于我的第一次,但也没有什么保存的价值。
于是,再次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刘玉翠再没有人注意我的举动,我把那封情书小心的撕碎,扔进了废纸篓里。
“你确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刘玉翠看着我的举动,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我把碎纸扔掉,她才开口问我。
我点头,我向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那可是韩磊的情书哎!”她摇摇头,一副可惜的模样,“虽然他长得不如三剑客,可是,也是很多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啊。你就这样,就这样把他的信撕掉扔了?”
“不然,还让我请柱香把它供起来不成?”我话音刚落,上课铃响了,我冲她点头,“这事,要保密,记住了吗?”
她有些无奈地点头,“知道了。”
但很快,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你让一个八卦的人替你保守秘密,倒不如让孙悟空去守蟠桃园。至少,孙大圣只吃了最大的蟠桃,还是有留一些给各位神仙的。可是刘玉翠呢,不仅把给我写情书的韩磊供了出来,甚至,还把她看到的一些内容统统告诉了项少伦。
看着项少伦双手抱胸看着我,我才挫败地想起,或许刘玉翠八卦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项少伦是刘玉翠喜欢的人,对于他想知道的事,刘玉翠能不知无不言吗?
“信呢?”他问。
我揉揉头发。即使从前我那么放纵,也没见有人对我这么“关心”过。这个项少伦,管得事是不是太多了点?“刘玉翠没告诉你?”
“我想听你亲口给我说。”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是,从他的眼神里,我愣是看出几分认真来。
“撕了。”我白他一眼,“你满意了?”
“怎么?不高兴我问你这事?”他上下打量我一眼,“不要忘了,我是受阿姨所托,所以才这么关心你。只是,那个韩磊眼睛有毛病吗?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的,他干什么给你写情书?”
我做沉思状,良久,点头对他说,“这个问题,或许你不该问我,而应该去问韩磊。”
“的确。”他也点头,“我也正准备去问他。”
“玩笑有点过了啊!”我板起脸,“这事就这样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打算理他。你知道的,我说的要努力用功考大学的话绝非戏言。”
“我是知道。”他也收了嬉笑的神情,“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去找他。你既然要安心学习,就不能被这些事情打扰。”
“我没觉得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干扰。”我冲他挥挥手指,“ok!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要去厕所。”
说罢,瞪他一眼,我快步离去。
“晓君,不是我说的,真的不是!”刘玉翠急急地和我解释,“是他看到的,然后问我是谁给你写得信,我问他怎么知道,结果,结果……”
“结果,你就上了他的当,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他了,对吗?”我无奈地笑,被人时刻关注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啊。
她点头,“你看,不能全怪我吧!”
八卦一点有时还是有些用处的。
下午刚到学校,刘玉翠就给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午饭时间,三剑客和韩磊在校外已经对决了!
021 情书事件3
“项少伦!”我恨恨地站起来,朝后面看去,却没有看到他们三个人任何一个的身影。
我第一个念头是:坏了,不会出事吧!
项少伦性子急,做出这样的事倒是在我预料之中,可是,邓善意和邵其寒怎么也跟着凑热闹呢?
一想起他们两个,我反倒没有那么着急了。我坐下,问八卦婆,“后来呢?”
“我也是听人说的,说他们四个直接在街上就打起来了,后来还有人被送了医院。”刘玉翠说完,双手合十,“幸好,送医院的不是项少伦。”
“那是谁?”我又站起来,怎么会这样?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跑出教室。
几秒钟后,电话通了。
“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受伤了?你马上告诉我!”听到项少伦的声音,我恨不得抓住他暴打一顿。
“晓君,你怎么了?吃枪药啦?”听他的声音就知道现在的他在嬉皮笑脸。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愤怒,“项少伦,你听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受伤了,严不严重?”
“受伤?”他的声音里有疑惑,“没有人受伤啊!”
“项少伦!”我声音提高八度,“你敢做不敢当吗?你为什么去找韩磊?为什么和他打架?”
“晓君,你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也有些急了,“谁告诉你我和他打架了啊?”
我一愣,“你没打架?那,有没有人受伤?”
“我真想踹死那个跟你胡说八道的人!”听得出,他也在深呼吸,“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乱来!的确有人住进了医院,但他不是受伤,而是生病!而且,那个人你也不认识,只是韩磊的一个朋友。”
“这么说,你们还是去找韩磊了?”我松一口气,声音低了下来,“我不是说过别去找他吗?”
“不是你想得那样。”他在那边叹口气,“不和你说了,我们马上赶回学校,然后和你说清楚。”
我把手机放进口袋,然后转身。
“啊!”
密密麻麻的脸在我身后的教室门里露出来,着实吓了我一跳。
“有事?”我又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不悦。
“没,没有。”刘玉翠在最前面,她讪笑着走过来,“晓君,你什么时候有手机啦?看样子很漂亮?是什么牌子的?哪一款?我怎么没有见过?”
我推开她,其余的人纷纷为我让道,让我很顺利地走进教室。
“手机是一个亲戚送我的,在香港买的,估计大陆现在还没有这种款式。”在八卦婆面前,我终于败下阵来。如果能让她闭嘴,让我把手机送她都行。不就是一个手机吗?至于让她眼冒金星唾沫横飞地围着我说了整整两节自习课吗?
“怪不得!”她点头,“原来是在香港买的。我说怎么这么漂亮呢!”
我没有理她。三剑客已经回来了,看那样子,的确不像和人打过架。我正在想,等下了课,我要怎么去兴师问罪。
“你那个亲戚很有钱吗?”刘玉翠的声音好似无处不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地飘进我的耳朵,“他好像给你买了很多东西吧?之前你说你的手表,你的衣服,还有你的包包,好像都是……”
“如果你以后还想知道关于项少伦的事情,请在一秒之内住嘴,并保证两个小时内不再和我说话!”我忍无可忍地认真看着她。
她眼睛挣得大大的,然后,点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
“说吧,到底什么回事。”或许潜意识里,我还是把项少伦放在第一位,毕竟几年的感情基础在那里。这不,下了课,我只把他一个人拉出来兴师问罪。
“看你的表情,好像天大的事一样。”他懒懒扫我一眼,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其实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我们三个正好在街上碰到韩磊,我就多嘴问了一下你的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他的一个小弟有先天性心脏病,突然晕倒了,我们几个就赶紧帮忙送医院了。”
我眼睛越挣越大。
就,这么简单?
不是,打起来了吗?
我认真看着他,他点点头,意思是就是这样。
刘玉翠这个八卦婆,我竟然信她!
但,项少伦的话也不能全信。“你确定,你们只是在街上偶遇?还有,我的事你只是多嘴一提,并没有跑去质问人家?”
他“嘿嘿”笑着,“晓君,这不没有打架吗?再说,韩磊说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他这个老大这么容易说话?”我怀疑。
他一仰头,满脸自信,“你也不看是谁出马!”
于是,情书事件告一段落。或许老天只是帮我实现心愿,送我一封情书,至于其他的,唉,真没劲,自始至终,我连写情书的男主角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但很快,我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我始终记得,在99年,我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三剑客在学校里依然受女主追捧,但他们再没有做出吸引人眼球的事迹。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022 心底的温暖
我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轮流戴着那两人送的手套,在这个寒风肆虐的冬天,我似乎第一次感觉到了温暖。
来自心底的温暖。
爸爸越来越忙,一个月都不一定回家一次。但每天,他必然会给我打电话。那个小小的电话机,几乎成为我心灵的取暖器。我第一次觉得,父爱,是那么美好的东西。
同时,还有一个人,也是每天晚上必给我打电话的。
“君,快来。”
这不,我刚做完作业,伸了个懒腰,便听到妈妈在叫。
我无声地笑。
这个邓善意,我太佩服他了!难道他有千里眼,可以看到我这边的情形?不然为什么每次电话都那么适时地响起?
“善意。”我接过电话。
“晓君,作业做完了?有没有不懂的地方?”他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递过来,有几分特殊的魅力。
“是啊,您老的时间拿捏的真好,我还没喘口气呢,你这电话就来了。”我整个身子靠在沙发上,'炫'舒'书'服'网'地闭上眼睛,“邓老师,你是神算子啊!”
“你既然叫我一声老师,我自然要负责到底。”他在那边笑了,“基本上,我作业做完半个小时,你也差不多了。”
“喂,看不起人是吧!”我佯怒,“就算老师你成绩比我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我也不至于慢了半个小时吧?”
“事实证明,是的。”
臭邓善意,肯定在那边得意,我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他在扬眉的模样。
“不过晓君,你再过一个小时给少伦打过去,他肯定还在抓耳挠腮,而作业,还没写三分之二。”
“呵呵呵……”我被他逗笑了,知道他这是在变相地安慰我,“我比他还是努力得多呢!”
“叔叔打过电话了吗?”他问。
我习惯性地点头,“打过了,他现在北京呢,在老爷子那里。”
“提到老爷子,我真是肃然起敬啊!”他的语气明显认真了起来。
“别这样说好吗?”我叹口气,“本来我就害怕见他,你这样一说,我心里更没底了。”
“放轻松一点,就当他是普通的爷爷好了。”他顿了一下,又开口,“我想,他应该会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
“但愿吧。”我抓抓头发。
“你什么时候回去?”他问。
“可能要过年的时候。”我回答,“本来说元旦的时候一家人聚聚,可是那时候不是正好澳门回归嘛,爷爷可能没空。”
“对,他老人家肯定很忙。”他突然笑了,“晓君,原来你也有怕的啊。”
“又笑我。”我扯一下电话线,“不和你说了,睡觉去了。”
“好。”他声音里依然带着笑意,“明天气温略有下降,你戴上帽子吧。”
“啊,又降温啊?”我嘟起嘴巴,最不喜欢寒冷的天气了。
“是啊,不过,后天会有一股暖流,到时候就暖和一些了。”他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子,“晓君很坚强嘛,冷空气几天就过去了,不怕的。”
“没事,我多穿点就是了。”突然很不习惯他这样对我说话,毕竟我的真实年龄已经二十六岁了,而他,才十七岁。心里突然怪怪的,收了笑脸,有些严肃地对他说,“善意,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