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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的刹那,阿部眯起眼猛然往后一仰脖子,那敦实的身体却无比灵活,身子大开大合,一只手探臂一截,生生截住那横披所向的刀势,右手从右向左划了个大圆,两手一合,紧紧夹住了那把刀。
嘿嘿一笑,他盯着沉香得意洋洋:“小丫头,果然够辣哟,可是这把刀,太锋利,你,不好拿,不是你能玩滴,来,还给我,咱们玩玩别的吧!”
说着一用力,便将刀抽出沉香的手,哗啦啦甩在一旁,又如狼似虎扑过来,一下子摁住了沉香双肩,这一下,再不客气,双手恶狠狠揪住她的衣襟一扯,嗤啦一声便被撕扯开来,露出里面洁白浑玉的一副刚刚发育起来的身体。
那银白温润的身子白的晃眼,令阿部眼一眯,下一秒,手下的小姑娘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哧溜一声从他手底下滑出去,只余下空空如也的一件破衣衫。
再回头,那小姑娘已经无声而利落的翻身下床,堪堪落在了地面上。
再起身,背对着身后隐隐透过来的一抹昏暗,在光润的身躯便描临出一条优雅的,致命诱惑的曲线,纤细的,丰润的,曲曲折折间,已然透出一抹不可言明的魅惑来。
阿部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大宣也有这般有趣的女人,怪不得映波君处处维护你,倒是有几分好玩,来来,大爷今晚舍命陪君子,咱们好好玩玩?”
夜中的女孩歪了下脑袋,语气懵懂:“当真,舍命也愿意?”
“自然自然,你们大宣不是有句古话,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嘻嘻,这话,在下觉着倒有几分喜欢!”
女孩咯咯轻笑了下,像是一个黑夜里欢快的精灵,语气还是那么不阴不阳:“先生倒是学了几分我中原的文化,想来,在这里有些年头了?”
阿部得意的一笑:“那倒是,在下仰慕大宣文化,来这里,也有八九年了!”
沉香轻笑了下,道:“阿部先生可知道,江先生是哪里人?我看他像是个书生,缘何倒成了你们的大先生了?我看,你们倒也挺尊重他的?”
“唔,映波君别的不怎么样,倒是学问还是不错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他几分,不过在这里,小丫头,你要明白,姓江的,也只是个书生而已,你们不是有句话叫百无一用是书生么?说到底,还是得靠我们武人才能有这成就!”
阿部看着光裸着的女孩,那轻佻随意的语气,随性从容的口吻,还有刚才那一招,纯然是个淘气的孩子,又有几分妖气,越发觉着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今晚上避过江涛宁耳目溜过来,无非是对他处处维护的这个丫头几分好奇,几分不满,现在,更是几分心痒。
他比他那些手下,多了一份没学全的附庸风雅,倒想着要俘虏这个有些辣手的小美人来,耐下性子道:“嘿嘿,你这小丫头有几分眼力,映波君么,听说还是个有功名的,可惜你们大宣不会用人,让人家沦落到这里来,他可是对这一带地形了若指掌,若不是他,我们行事哪里会那么顺利,别说,这人脑子么,是不错的,胆子也够大,你们皇帝老子他也敢惹,不过,小姑娘你要懂啊,男人么,还是要有力量的好,他也就是个光杆司令,手底下都是乌合之众,我可不同,你若跟了我,日后等抢够了了财宝,咱们一起回东洋,有你好日子过!”
沉香道:“哼,我怕过几日先生玩腻了,就像白日那位一般,一刀就捅了。”
阿部哈哈大笑:“呵呵,那样的女人,哪有你这般有趣,咦,小姑娘和那女人很熟?!”
“父母一辈是一个村的,只是她那村子偏得很,倒没想会在这里见到她。”
“嘿嘿,若不是有人出钱,谁他妈去那鸟地方,不过也是意外,没想那地方倒也有几分油水,唔,就是女人少了些,可惜可惜。”
沉香本来动了下脚,闻言却又停顿在原地:“哦,还有人出钱让你们抢不成?可真新鲜。是谁呀?”
“呵呵,小姑娘这就不懂了吧,谁管他妈谁和谁有仇的,哈哈,反正斗吧,老子只管收钱就是。至于是谁,这个么,可不能说,不是你该管的啦。”
沉香目光在黑夜里闪了闪,最终抿了下唇,冷冷一笑:“阁下听说过,借刀杀人的话么?”
阿部一皱眉:“嗯?”
“先生这刀,锋利的很,用来杀人,倒是不错,只怕做了卸磨前的驴,时候到了,也就该死了!”
阿部没明白,走近了几步:“小丫头这是打什么哑谜?老子没这耐心了,来,还是我们玩玩吧!”
说着伸手过来拉人,那手臂,有一丝冰凉,人,倒是没挣扎,任由他拉进了几分,近了些,看到一双眼,黑魆魆中发出令人战栗的光来:“太尖的矛,容易扎手,太长的箭,容易折断,去芜存菁,善莫大焉!”
不待阿部反应过来,沉香一只凉冷的手,蛇一般摸上来,只觉得喉头一凉,然后一疼,他下意识捂住了脖子。
张嘴,却一声都发布出来了。
只看得到,黑夜里,浓黑浓黑的液体,像是水泵,带着生命的气息,箭一般激射出去,溅向俏生生立在他面前的沉香。
沉香漠然的看着被割断了咽喉气管兀自挣扎,却一声儿都发不出来的阿部,看着他翻着眼珠子死鱼一般栽倒抽搐,俏丽的脸庞如同夜鬼罗刹,极美极静,血,淋漓在她光裸洁白的身躯上,令她如同浴血的死神。
她冷冷看了会与死亡挣扎不甘痛苦的阿部,蹲□,打量着他,轻轻的语气,淡淡的道:“有一句话,应该教一教你,中原的土地,绝非你想来就来的,中原的女人,也不是你够资格玩得起的!”
咯,阿部不可置信瞪着沉香,极其艰难的发出一个音节来,然后瞪着眼,不动了。
沉香冷静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夜色依然那么的浓郁,不远处还是那般隐约透出恣意的不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突然,那外头的门,又是轻轻的发出一声嘎哒声来,然后慢悠悠的,开出一条细微的缝隙来。
第七十四回
第七十四回
那门被推开不大,安静了一会,又推开几分,这才贼头贼脑探进来一个头来。
那脑袋在黑暗中张望了会,不见什么,这才又将门推开些,干脆整个上半身探了进来。
就在这时候,那门被人狠狠一关,顿时将那半截身子生生夹住,还不待他叫,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就架在他脖子上:“不准叫!”
那人立刻噤声,沉香手中握着阿部的那把长刀,将外衣披在了身上,随意打了个结头,一边眼珠不错的看着对方,将刀递进去几分,冷冷道:“想干什么?”
那人吃痛低呼一声,忙不迭道:“苏小姐?可是沉香小姐?凌世子,是凌世子爷让我来接应您的,快和小的走吧!”
闻言沉香手中的刀一顿,没再递进,暗中却直愣愣盯着看了会,对方就觉着后脊背凉飕飕的,极不自在的抖了抖。
刀收了回去,后颈被人一揪,沉香将他一把拽了进来,顺道将门踢上了。
那个人趔趄了下,跌进屋子,忙伸手摸摸后颈,一道小口子丝丝的疼,不待他埋怨出声,已经看到了屋内鲜血淋漓的惊悚场面。
凶悍而暴戾的阿部,此刻瞪着绿豆眼直挺挺趴着,动脉标射的血,溅得屋子里到处都是,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室内,虽然来人也不是没见过血腥场面,只是这乍然看到厉害如阿部这么个样子,却愣是心中打了个突。
不待他反应过来,后头沉香一拍他背脊,“喂,凌世子要你怎么做?”
来人还在发呆,不经意被连拍两下,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转身,对上了沉香,手抖了几下,指着地上:“这,这,这是你,你干的?”
沉香手中刀晃了晃,细长冷厉的光晃过她的眼,粼粼反着波澜,仿佛不经意的看了眼自己,在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来人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也看到了对方半张脸上溅着的血点子。
一瞬间感觉这个不高大的女孩子,如同鬼魅。
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由暗暗叫苦,这都是啥倒霉差事,怎么那一头有个人鬼莫惹的世子爷,如今,又冒出个煞气逼人的女罗刹了呢?
正自叫苦不迭,沉香突然走近了几步,一双凌厉的眼就近凑过来,吓了对方一跳,却看沉香只是细细打量了一番自己,微微眯起了眼睛。
来人只觉着这眼神更有几分凌风铎的气势,腿肚子有些软,却听沉香突然道:“你可是叫混三?”
来人一愣,唉了一声。
嗤,只见沉香皱了下眉头,若有若无的露出一抹懊恼的神情,然后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混三内牛,怎么觉着,这主很不待见自己,不过才刚见面,自己招她惹她了不成。
到底是混在这危险地方有些日子了,总算没忘记自己今晚任务,醒醒神忙道:“小姐啊,您快跟小的走,这会子大家伙都在东面闹腾,我在西头找了船,赶紧随小的离开吧,一会这里会很热闹,怕是就来不及走了!”
沉香俯身从地上捡起长刀的鞘还刀入鞘,却道:“什么热闹,凌风铎要做什么?”
混三又是一愣,这年头,敢直呼世子爷名讳的,怕是只眼前这一位。
好在这位眼力还是有些,知道没他了解的份,只记得,收到世子爷极不容易送来的暗信,要他无论如何今晚必须带沉香离开险地,信里头的言辞极其严苛,可以想得到凌风铎话里头的斩钉截铁,从来说一不二的世子爷这道命令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混三做不到,怕是小命休矣。
“请姑娘快随小的走吧,世子爷的军队今晚上要偷袭此岛,一会打起来炮火无情,所以要小的尽快带您离开,此处离开百海里外,便会有人接应您的!”这时候世子爷送来亲笔信,想来这位主可金贵,自然越发恭敬。
沉香瞥了眼混三,对方个头不高,有些驼背,一双倒三角的眼里头眼珠子咕噜噜转的厉害,四肢瘦长,是个机灵活络的家伙。
“你知道江涛宁可还在东面大厅里?”沉香问。
“正是,这会子被那些喝高的缠着走不脱,所以小的才能溜过来!”
沉香想了想,跨上长刀便迈步出了门,混三一时没反应,愣了下,这才赶紧跟了上去。
出了门便是一片院子,这里头可不是大户人家的庭院,全都是寻常百姓般的房屋,大多数都是茅草混泥的,一字儿排开去,沉香所在的是位于西面最里的一间,江涛宁对她的安排还是不错,给了个挺结实的木屋。
“哎哟,我说苏小姐,您这是还要干什么?时间不早了,世子爷说过寅时三刻,官军便会开始攻击,这都还有三刻时辰,再不走可来不及哟!”
一开始混三还以为沉香是要跟着自己离开呢,可是却拐到这来,又不敢说话重,想想那血淋淋的怕是自己惹不起,只好干着急。
沉香不理睬,指了指一栋与其他几间房子明显要好几分的屋子:“这可是江涛宁的屋子?”
见混三点头,她径直推门进去。
屋里头陈设简单,里外不过三间,找了一通,沉香默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