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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希愣了一下,但下颔微抬,依旧一脸的倔强,仿佛他不说,她就会坚持到底。
容湛知道她的脾气,更何况此事关乎人命,那是骆骁骁,所以,她会格外的在乎。
终于,他无奈地叹了叹气,“好吧,云希,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我们不要在这里,回房间好不好?”
“……”云希看了看他,并没有拒绝,容湛牵着他的手向楼走去。
“姐……容大哥……”辰毓跟在后面,叫住他们。
容湛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辰毓,你不要走,今晚……最好能留下。”
辰毓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回道:“是,我知道了!容大哥,我就在客厅,有事……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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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拉着云希回了房间。
进了门,他并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扶着云希坐在软榻上,自己则走到落地窗前,静静地伫立,沉默着。
四周静谧的,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云希终于先开口,“如果我没猜错,你今天……是去了解事情的原委了吧?”
容湛的脊背一僵,他不得不承认,云希真的很了解他,从昨天晚上知道那个消息后,他就马上派肖毅去连夜打听,今天早上,又亲自给外交部的朋友打电话,了解情况,现在,他基本掌握了事情的经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云希再一次有些情绪失控,泪水潸然而下。
容湛紧了紧双手,哑着声音说道:“对不起,云希,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查到骆骁骁的下落,很抱歉!如果我能够找到他,也许……这个悲剧就能避免。”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云希打断他,“他是铁了心不想让我们找到,这也不是你的错!”她的目光缓缓看向他的背影,“阿湛,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刚果,怎么说……他都是高翻司的司长,根本轮不到他去那种地方。”
“就像你说的,他根本不想让我们找到他,听外交部的朋友说,是他主动请缨去那里的,当时,他甚至隐瞒了自己的身份,除了他的直属领导,没有人知道,而且……是隐姓埋名!”
“呵……”云希扯了扯嘴角,眼泪再一次滚落,喃喃说道:“骁骁,你果真兑现了你的诺言,让我无法找到你,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绝?绝到……我们此生无法再见!”
容湛也觉得心痛难不,他转过身,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地蹲下,一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凝睇着她,“云希,骆骁骁他很棒,他救了大使馆十几工作人员,还有几个无辜的非洲孩子!是他拖延了时间,为政aa府的军队争取了机会,才救了大家,否则……只怕是无一幸免。”
容 湛越是这么说,云希却越加的心痛,她实在无法承受这样的失去,骆骁骁是因为成全她的幸福,才悄悄的离开,是为了对她的遗忘,才会选择去那样遥远而又随时都 会有生命危险的地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面对今天的结果,她要如何释怀,又怎能原谅自己?是她,是她亲手把他推向绝境,是她,这双没有染血的手, 却生生将他扼杀!
泪水顺着脸颊长流,太阳穴和眼睛都是生生的痛,痛得她恍惚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去。心里,更像是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着,那种感觉,就算是她拼尽全力,也没办法寻找到出口一般,这样的折磨,不如拿刀子刺向她的心,也许汩汩的鲜血喷涌,便是能够让她舒服一些。。
看着云希越来越苍白的脸,容湛担心不已,他的大手悄悄地握住她冰冷的手,“云希,你还好吗?”
她转眸看了看他,微怔了几秒后,下意识地摇摇头,接着便挣脱开他,刚站起来,突然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一歪,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怕梦魇 VIP0506
“云希……”容湛眼看着云希的身子软下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云希……云希……”
他低头凝视着她,一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仿佛一张白纸,双眼紧闭,唇瓣紧抿,除了微微起伏的胸口,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失去了全部的生气。
她的身体更像是没有重量一般,那样柔柔软软的,任由他抱着,不管他怎么唤她,她始终没有一丝的回应。
“云希……你醒醒……不要吓我!”容湛轻轻地拍着她的脸颊,紧张的连声音都颤抖了。
“云希……云希……我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容湛的拇指压下她的人中,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好一会儿,云希才皱了下眉头,长长的睫毛也跟着煽动了一下。来抱她伏。
容湛的心刻跟着漏掉一拍,“云希,你怎么样?”他抱着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紧张地难以形容。
薄薄的眼睑下,她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接着长长地舒了口气,从唇齿间溢出呢喃,“痛……好痛!”
容湛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捏着,随着她一声声的低喃,他就仿佛是在冰与火之间煎熬,他紧张又小心地问道:“哪里痛?云希,你哪里痛?”
“痛……好痛!我要痛死了!救救我!”云希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低低地喊着。
她越是如此,容湛越是急,“云希,到底哪里痛?你要急死我吗?”
可不管他怎么问,怎么说,她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始终没办法醒来,听着她一声又一声喊痛,容湛急得额头、手心全是汗水,他知道再也不能这样等下去了,于是打横抱起她,大步向楼下走去。
“辰毓,快点,去开车!”走到楼梯的转角,容湛就对着客厅喊到。
正在客厅里焦急不已的辰毓,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几步迎上他,当看到他怀里的云希时,倒吸了口气,“姐……我姐她怎么了?”
容湛皱着眉宇,“她刚刚晕倒了,我好不容易把她唤醒,她就开始喊痛!问她哪里痛,她也不说,我们立刻去医院。”
“……”辰毓眨了眨眼睛,似乎还在消化容湛的话,直到容湛向他低吼,“辰毓你在发什么愣?还不快去开车!”
“呃……噢……”他这才回过神,赶忙率先跑向花园。
车子很快启动,等容湛抱着云希一坐进车里,车子便急驰而去,飞快地向医院开去。
车子的后座,容湛让云希躺在自己怀里,摸着她冰冷而毫无温度的手,他心疼的难以复加。
云希仍然不断地喊着痛,容湛的心也跟着死命地揪着,可他除了抱紧她,然后催促着辰毓快点开车,其他的,他什么也做不了!此刻,他恨不能替她痛,只要她不承受痛苦,即使让他痛上千次万次,他也心甘情愿。
辰毓一路闯了N个红灯,终于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车还没停稳,容湛便抱着云希冲进医院,声嘶力竭地喊着医生。
直到云希被医生送进了观察室,他的心还是没办法平静下来,呆怔怔地站在门口,不停地徘徊。
辰毓停好车走进来,“容大哥,姐姐怎么样了?”
容湛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了一下观察室,两个大男人对望了一眼,彼此的神色间都是担忧和焦急。
观察室里,云希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被四分五裂了一般,她也说不清自己哪里痛,总之,痛得她无法言明,甚至无法呼吸。
即使昏迷后醒来了,她的意识也是混沌的,她总能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可她却辨别不清,那个人究竟是谁!她想让自己的意识清楚起来,可无论怎么努力,都像是陷在漩涡里,她只能如一只困兽一般,死死地挣扎。
渐渐的,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仿佛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她极力想要辨清自己在哪里,眼前却由远及近,由模糊到清晰的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在看清的一瞬间,她呼吸一滞,仿佛血液都凝结了。
泪 水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滚落,她低低地呓语着,“骁骁……骁骁……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不会那么狠心这么对我,骁骁,你回来了对不对? 你听到了我的呼唤,所以回来了是吗?骁骁,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你再也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了好不好?骁骁……”
听着她的低喃,一名护士探了探她的额头,向医生报告:“她发烧了!”
“测 一吓体温,然后进行物理降温。”医生看了一眼双眸紧闭的云希,吩咐道。病人不断的呓语,也不知道她是做噩梦,还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她的声音很低,很 小,似乎都在嗓子眼里,不过,因为观察室里很安静,她还是听到一个不断重复的字眼……萧?筱?还是骁?好应该是一个人的名字,不过,她不敢轻下判断。
“39度8,温度很高。”那边护士已经量好了温度。
“先进行一小时的物理降温,再催一下化验室,尽快拿到病人的各项检测数据。”女医生有些担忧地看向云希,负责任地说道。
依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云希,始终苦苦挣扎着,她看着骆骁骁走近又离开,脸孔模糊又清晰,她好想伸出手,去触碰他那张完美的俊容,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他的脸在她的面前都是缥缈而不真实的,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接近。
“骁 骁……骁骁……你不要走!你不要这么残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离开,是对我最大的惩罚!骁骁,我求你!”她觉得头痛欲裂,脑袋像要炸开了一般,可骁骁却 只是远远地凝视着她笑,笑得那样轻松而无畏,笑得那样俊美而动人心魄,他的洒脱,他的不羁,他翩翩贵公子的形象,早已镌刻在她的心里,即使穷其一生也挥之 不去。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直到漫天的疼痛再度袭来,她再一次陷入无边的黑暗。
云希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再度醒来的时候,阳光从大片的落地窗映进来,仿佛碎金子一样,洒进了整个房间。
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眼角有些火辣辣的痛,动了一下身子,也觉得身体沉重不已,她想抬起手,不知道牵扯了什么,她下意识地倒吸了口气,立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原本伏在床边的人抬起了头。
他揉了下惺忪睡眼,看到云希后愣了一下,接着露出惊喜的笑,“云希,你醒了?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云希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以适应房间里强烈的光线,半晌才喃喃道:“我在哪里?我怎么了?”
“你……你晕倒了,这是医院。”容湛小心地说。
云希抬手抚了一下额头,等意识清醒一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正吊着水,她皱了皱眉头,伸手便要去拔吊针。
容湛大惊失色,忙伸手阻止,“云希,你干什么?”
“我不要在这里,我没病,我……要出院。”她并没有抬头看他,而是兀自低着头,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云希,不行!你还发着烧,你的身体很虚弱,现在……你哪儿也不能去!必须乖乖地躲下!”容湛有些急了,几乎是半命令地说道。。
“我……我没事!我要出院。”云希又去掀被子,表现的十分固执。
容湛拗不过她,只能轻轻握着她没有吊水的另一只手,哄慰似地说道:“云希,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这样吧,你坚持一下,等上午的水吊完了,我就跟医院说一下,请个特别护士跟我们一起回家,以后都在家里吊好不好?”
云希皱眉,用力摇头,“我不要吊水,我很好!我要出院。”
“云希,不要任性,你看看你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别让我担心好吗?”容湛苦口婆心地说道。
“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的!你让护士来帮我把针拔掉。”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