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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接到你府上去了?”
“父皇,您知道钰儿淘气,当初在益州没有少麻烦钱大人及钱夫人,后来还得钱大人夫妻救过一命。”景宏斟酌了一下用词,“钱夫人送女儿回京的时候,给儿子写了一封信,求儿子帮他们照顾一双儿女,儿子——”。
景宏的意思明着说是报恩,太上皇人精似的人物自然听出来了,“我景氏子孙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钰儿即得了人家的恩惠,你照顾她的儿女本也没有什么。朕也知道钰儿喜(3UWW…提供下载)欢那郭氏,”想到郭燕那张倔强的脸,太上皇皱眉:“只是那对夫妻出身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他的女儿给钰儿做侍妾朕都嫌丢脸,你也得有些分寸才是,不能事事都顺着钰儿喜(3UWW…提供下载)欢。”
太上皇也听说景宏把郭燕的女儿宠上了天,那待遇不亚于真正的公主,就是配备的奴才,教导嬷嬷,贴身丫鬟等,也是照着公主来配置。别说一个臣女,就是景宏的亲生女儿,这待遇也委实有些过了,毕竟,宫里的公主也不过如此,景宏的女儿身份毕竟要比公主差一些,那钱文慧更是不能够跟公主比。
都是太上皇一向看重景宏,并没有想到他是为了私心疼爱自己的女儿才会如此,还以为是景宏宠爱景钰太过,把钱文慧当做未来的世子妃在教导,因此,出言点醒景宏,钱文慧就是再出色,他也不会允许其给景钰做妻妾。
太上皇说的直接又委婉,景钰的坏毛病一大堆,那可是自己和皇后亲自惯出来的,他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也知道,景宏就这一个嫡子,长这么大,也是最近才能够养在身边,惯一些也难免。可是,景宏如何宠他,也该有些分寸才是,怎么能够让一个瘦马生的女儿当世子妃来教导?
如果景宏执意要依着景钰的意思选钱文慧做世子妃,那丢的可是景氏的脸,皇上会难做,太上皇可不想兄弟两个再为了景钰未来的世子妃人选出了隔膜,才这么劝说一句。
第九十九章
景宏听了这话,倒是放下了心,父皇并不知道钱文慧的身世。
若不是他景宏是当事人,恐怕也无法相信,钱文慧竟然是他的女儿。
不过,他已经把除了当事人以外的人都灭了口,就算是父皇想要再查,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就让别人永远这么以为下去吧,毕竟,私生女的名声并不好听。
景宏知道自己现在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给予钱文慧的东西都有些过了,难免会让人往别的地方想。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女儿,还从小多灾多难,生母养父都是不着调的,孩子跟着他们没有享过一天福,还尽受连累了,他景宏又不是没有能力,自然是要极尽可能的给女儿以天大的补偿。再说,女儿的身世又不敢公开,他还不知道这份偷来的“团聚”能够持续多久,更恨不得抓住这一刻难得的机会,把自己所有能给的东西都给了她。“父皇不必担忧,儿子有分寸,您还不知道钰儿的性子,他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东西一旦得到了,才不会再闹腾,要是不满足,那才是会追一辈子。”景宏就借着太上皇的意思,把对钱文慧好的事情往景钰身上引。
一提起景钰,太上皇愧疚不已,也不好再说景宏,只道;“你知道分寸就好。”转手把钱元脩的信递给了景宏,等景宏一目十行的看过了,才解释道;“钱元脩功劳不小,朕一直没有奖他,他这次求到朕头上,朕就替他把这事抹平了吧,省得朕跟着一起丢人。”
景宏终于从太上皇嘴里证实了钱元脩的身份,自己却有些好笑,“父皇,儿子当初还以为那钱夫人——”。
“你也不知道,”太上皇笑了笑,算是揭过当初景宏递折子怀疑郭燕是别国奸细的事情。“不要说你,就是朕都觉得她可疑,只是朕的人也找不出她的错处,她只帮着钱元脩办事,聪明劲是有,也歪打正着的办了不少好事,这夫妻二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倒是配合默契。”钱元脩轻易泄露身份给自己的夫人知道,太上皇当初也是有些忌讳和恼怒的,后来知道那郭燕却是又些歪才,能够助钱元脩办事,太上皇也就默许了,就当是钱元脩替他发展了一个人罢了。
景宏把钱元脩的信还给太上皇,太上皇结果,找出火引,亲自把它给烧了,景宏见那张纸一点点的被火舌吞尽,咽了咽唾沫,心底有些酸楚,也替郭燕欣慰。那钱元脩虽然糊涂,却也算是个有担当的人,他不是没有别的渠道解决前妻之事,却用了这种最复杂艰难的渠道。
钱元脩给太上皇写信的用意很明显,他明着请罪,却是变相的求太上皇把他跟前妻之间的婚姻关系解除,而且,还要把日子弄在郭燕进门前,为的就是给郭燕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说起来,这钱元脩也不错,用这天大的功劳给妻子换了一个身份。”景宏见父皇面色不错,跟他聊起了天。
“这小子办事能力还行,就是畏妻如虎,”太上皇也八卦,跟景宏聊了起来:“那郭氏也是个不要命的,竟然敢顶撞朕,”世上敢顶撞皇帝的人不多,女人更少,郭燕很不幸,成了第一个顶撞太上皇的人,因此,太上皇对她印象深刻:“你说说,她满身的证据,为何咱们就查不出来她的出处?”
皇帝也不是没有调查过郭燕,毕竟,那有些解释不清楚的歪才、点子,太让这些生性多疑的帝王们忌讳了,幸亏钱元脩是归他们所用,郭燕也是真心帮助钱元脩,要不然,郭燕恐怕坟头上的草都长了几茬了。
景宏也纳闷郭燕歪打正着的本事,对景钰格外黏她的事情也有些抑郁,说起来,郭燕可算得上是他生母的“情敌”了,为何她就单招自己的儿子?景宏心底有鬼,不愿跟太上皇多说郭燕的事情,“这恐怕跟她的经历有关吧?”毕竟郭燕前身的身份一查就清楚,瘦马的调教不是一般的全面,能够以一个瘦马的身份挑战当家主母的地位,那位的经历也不平凡,男人们在伟大,对于私宅中女人的心思也欠缺了解,“说起来她也正是本性难改,生怕别人不记得她的身份,还跟老鸨子称姐道妹。”景宏对于郭燕请红姑教养钱文慧的事情耿耿于怀,忍不住在太上皇面前指责起郭燕来。
太上皇没有多想,倒是因势利导起来:“所以朕让你注意些分寸,朕可不想跟一个瘦马做亲戚。”又提起了钱文慧在七王府待遇过甚的问题,“说起来钰儿也不小了,你们倒是有没有相看到合适的姑娘,若是没有,朕和你母后给你们挑一个?朕看陈阁老家的小孙女不错,钰儿跟她恐怕合得来。”太上皇还是觉得把景钰的世子妃定下来再说,可是他也知道,景钰让他们老两口给养歪了,定下了主意,轻易改不得,因为心中的愧疚,他们也不想太违拗景钰的心,可是,若真让钱文慧做自己孙媳妇,他们真的是接受不能。
景宏见太上皇又提起钱文慧,那语气一次比一次厌恶,心中对钱文慧的愧意更深了,找机会试探道:“钰儿现在还新鲜着,不过,儿子想着,要不要找机会认了那钱文慧做义女,”景宏见太上皇似乎认定了景钰要娶钱文慧,忙借口绝了景钰的心思,想光明正大的把女儿认回来。
“胡闹,”太上皇瞪了景宏一眼,“钰儿糊涂你也跟着胡闹,朕不愿她做孙媳妇,难道她就有资格做朕的孙女?你想让你的侄女们都嫁不出去?”景宏知道,大兴历史上还有过寡的公主再婚改嫁的,太上皇这话就有些重了,到底是嫌弃钱文慧的身份给皇家抹了黑。
被太上皇一责备,景宏也惊醒过来,做公主只有联姻一途,为了给女儿一个高贵的身份,却会害了她一辈子,自己好心办坏事,竟然比郭燕还不如。
大兴的公主历来都是和番联姻,对方也多是为了稳固跟皇室的关系,稳定自己民族的地位,也争着求皇帝让公主下嫁,未必会真心实意的想要迎娶,可是,一旦皇上赐婚,对方也得欢天喜地的来迎娶,也只能把公主当嫡妻正室尊重起来。可是空有公主的尊荣又如何,大多数的公主一辈子都不得回京看父母一眼,那驸马也只是表面上的尊重,私下里妾侍不少,能够成功跟公主生下子息的也不多——他们都怕公主生下了具有皇室血脉的后代,他们的性命就要到头了。
因此,大兴延续了三百年的公主联姻,如今其实是个尴尬的存在,尤其是被和亲的公主,简直就是一个皇室的弃子,被夫家供起来的菩萨,——皆因景氏祖上成功的利用公主联姻,兵不血刃的收复了不少曾经一国两治的附属国。
经过三百年的教训,傻子也知道景氏公主的可怕,何况那些能够联姻的对象,也都是不亚于景氏皇族的一方头领,因惧于大兴景氏的皇威,他们又不得不求娶大兴公主,——娶回家只能够把公主给供起来,倒霉的只能够是那些可怜的景氏女儿。
景宏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脸上尽是悔意,一半是自责于自己的糊涂,一半是因为太上皇的呵斥。
“此事休得再提,”太上皇见景宏还算是明白,“你去把钱元脩求的事情办了,也算是我替钰儿还了他们的人情,等过些日子,你就找个借口,把那两个孩子送回家去吧。”?太上皇不好强迫景钰,就想到从钱元脩那边着手。
孙子得利,爷爷还人情也说的过去,可是太上皇替孙子还了人情,钱元脩夫妻若是个明白的,就不应该在让女儿纠缠着景钰不放了吧。
有了皇帝特旨,景宏出马,钱元脩很快就收到了一封日期是十几年前,在官府备过案的休副本,休原因当然是其妻与人私奔。
安氏如今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钱元脩给她补上一封休,也同样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只是,钱元脩想要给郭燕一个完美的婚姻,才壮着胆子去求了太上皇。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上能够办好这个事情,好在,皇上竟然满足了他的这个愿望。
钱元脩休在手,当即拿去给郭燕看。
郭燕脸上的寒霜,在看的到这一张纸的时候,才终于缓了过来。不管怎么说,自己在法律上终于名正言顺了。“你竟然为了这点子小事去求皇上?”郭燕自然之道,除了皇上,他们也无人可求,也只有皇上,才能够这么圆满快速的办成这件事。
“我除了你,也别无所求,”钱元脩很是煽情的说了一句,搂着郭燕就吻了起来,他有些猴急,这些日子郭燕表面上不与他生气,可是哪一种身体上的拒绝很是明显,钱元脩自从知道郭燕的身世就一直恐惧郭燕会舍他而去,这次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心底的恐惧更是加重,才先斩后奏的去求了皇帝,算是将功折罪的求得郭燕的原谅。
“我还想着将来可以替咱们保命呢?”郭燕有些可惜这份天大的功劳,身体却也舒缓着接受钱元脩的爱意,这个男人把自己看的比功劳重,自己还有什么必要把背叛过他的前妻搁在他前面?
感受到郭燕的放松,钱元脩停止的动作,把郭燕搂在怀里,叹息道;“你害怕以后没有功劳吗?”天大的把柄,天大的恩情,都被人家攥在手里,自己这一辈子都脱不开皇室的掌控了。立功固然可惜,做事为的也是皇室、国家,大义在前本来也不该有什么羞耻畏惧,可是,那种背地说人闲话,打小报告的阴暗作为,却令钱元脩有些介怀。
郭燕自然是知道钱元脩的心思的,主动凑上去吻了钱元脩一下,“问心无愧就好。”那些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