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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虽然让人大哗,皆因益州加南诏一起分成十三份,却也不过一个中等的城市大小,若是那“郡王”家世开销稍微大一些,恐怕都不够其养家糊口的,这却是历来皇帝最薄待兄弟们的皇上了。
只是皇上敢颁布这样的圣旨,必是经过太上皇首肯且同意的,另有景宏也是其中一人,人家都不吱声,又有何人敢反驳?景宏的兄弟们虽然心里不愿,却也自己亲自或是由自己的母妃们领了圣旨。
因只有两座现成的郡王府,其余十一个郡王都没有府邸可以住,皇上很是大度的允许他们可以住到来年九月,等庆祝完太上皇的万寿节以后才赴封地,当然,在皇帝圣旨发出的那一天起,就有工匠奔赴各“郡王”们的封地,给他们修建王府。
景宏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大病初愈,却坚持要即刻赶赴封地,还是因为七王妃身体不好,不能够即刻远行,才拖了下来。
郭燕和钱元脩却是知道景宏的封地的,他所处的“封地”的地理位置是却是南诏府最繁华的地带,却是比其他的兄弟们富足一些,可景宏的身份不同,跟一帮子庶出的弟弟们得到差不多一般多的土地面积,总归有打压和排挤的嫌疑,有他在前,满朝文武有不少现任“郡王”们的母家,原本也想替自己的“外甥”出头的,最后到底是无人敢说什么。
“你知道吗?”郭燕也是知道景宏被封番的事情的,被钱元脩提起,她忽然感叹一声,“我很庆幸,那些穿越主教们都跟皇室的王爷们牵扯上了各种关系,而我很幸运的却跟皇室离的远远的。”皇室看似和谐的外表底下,竟是如此的不堪,各种猜忌排斥,陷害,让人防不胜防,太上皇或者别的皇帝还好,这位皇帝竟然连基本的面子都不顾,真是?
七王爷府,不,如今应该改称南安郡王府了。
“都是我连累的王爷,要不,他也不会这么早就去就番。” 大病未愈的景宏正在跟景钰一起看着下人收拾行李,南安郡王妃高玉荣却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难受的紧:“钰儿还未大婚,这一去就番,他的婚事就耽误了下来,都是我连累了他。”高玉荣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的婚事还没有着落,不禁悲从中来,原本就因为太上皇提前退休,景宏和景钰的地位就直线下降,如今景宏又遭遇就番一事,这样的待遇,可还有那些眼高于顶的大家士族愿意把女儿嫁给景钰?
高玉荣却是跟郭燕不同,心里是有门第观念的,自己的儿子天潢贵胄,人品又是如此优秀,若是娶一个四五品小官的女儿,她也觉得委屈了他。
一边的嬷嬷劝道:“王妃不必如此,王爷这也是顺应时事,您没见王爷的折子一递上去,皇上就准了,这恐怕是王爷跟皇上早就商量好的事情了。”因为还没有离京,即使已经下了明旨,景宏已经顺降爵成为了郡王,可是嬷嬷喊他们王爷和王妃,却也因为没有出京,倒也算不得差。
“都是我糊涂,我不该去钱府。”任凭嬷嬷如何劝解,高玉荣依旧心结难解,嬷嬷无赖,只好悄悄的告诉景钰,请他想办法。
景钰知道,此事还得着落在景宏身上。
景宏嘴里说不怪高玉荣,这次回来却一次也未见过她,这是往常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景钰也知道,景宏只是不见自己的母妃,已经很是给她体面了,——景宏明显未消气,见了面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可是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自己的母亲多病多思,这次就番如此仓促,表面上看又是因为她而起,这个不管她事的包袱却要由她来背一辈子,确实有些?
“世子,钱大人和钱夫人来向王爷辞行,”下人来报,景钰听的一愣,“钱大人?他们怎么来了?”景钰还以为经此一事,钱元脩夫妻是永远也不会再理会他们的了,却没有料到,他们还会上门?
“快请,”景钰迟疑了一下,又命令道:“去禀告父王,看他见不见?”景宏身体才愈,到底有些支撑不住,景钰也不好太过劳累他,只让他安坐房,坐镇指挥而已。景宏也下了令,府中一应大小事务先由世子决断,世子解决不了的,才汇报到他这里来。所以钱元脩夫妻上门的事情,竟然先报到了景钰这里。
景钰亲自出门迎接钱元脩夫妻,景宏接到钱元脩夫妻上门辞行的消息也是一愣,再三思量以后,决定还是见面道歉的好。
钱元脩夫妻随着景钰一起来到偏厅,他们所过之处到处都是忙着打包行李的下人,这两夫妻暗自摇头,景宏这一去,还不知道多时才能够回京?
只是这其中的事情虽然因他们而起,却也终究是皇帝权衡以及皇帝家的家事,他们是不可能做决定的,也确实不管他们的事,他们自然不必心中有愧,因此,两人坦然的跟景钰述了不舍之意。这次由景钰来接待他们,钱元脩和郭燕也少了尴尬,却是自在许多。郭燕甚至打趣道:“原本还想喝你大婚的喜酒的,谁知道你却不等大婚就要走了,这一走,山高水远的,我们恐怕不能够去喝你的喜酒了。”
景钰笑笑,眼底却无喜意,“皇奶奶给我相看了几个,让我给推了,我现在还小,等过几年再说大婚的事。”景钰却是被自己皇爷爷和皇奶奶的作为伤透了心。景宏终于把太上皇跟皇太后如此教养他的原因告诉了景钰,加上这次就番,看似皇上“无奈”“公平”的划分属地,却也是自己皇伯父和皇爷爷心里的一种天平和对他们这父子的放逐,忌讳,以及防备。
——只够过日子家用的银子,如何能够攒出养兵谋反的私兵?
景钰心凉如冰,面对太上皇和皇太后也没有了往日的亲情,对于拒绝皇太后给他完婚的好意,他心里是半点愧意也没有,虽然知道她恐怕不会饭颗钉子在自己身边,可是景钰已经对她们失去了信心,直觉的拒绝了他们给自己指婚的企图。好在,太上皇和皇太后却是是心中有愧,也没有勉强景钰父子,却大手一挥,把自己几乎三分之二的私产都赏赐给了景钰父子,算是变相的补贴景宏他们的家用,以及抚平自己的那颗愧疚的心。
景钰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他们的封地太小,自己且不说,母亲常年卧病,谁知道那里的税赋能不能够支撑她常年吃药就医的?
景宏知道了太上皇和皇太后几乎把自己的私库都赏给了他们父子,也只是平静的谢了恩,并未说拒绝的话,显然也是被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伤透了心。
郭燕这里还在打趣景钰,就见景宏走了进来, “给王爷请安,”钱元脩夫妻急忙离座,给景宏见礼。
“不必气,”景宏有些复杂的看了钱元脩和郭燕一眼,目光并未停留,转身去了主位坐下,“你们来的刚好,我给公主备了些东西,已经装了车,你们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回去吧。”景宏看到忙碌装车的下人,才想起来自己给钱文慧预备的嫁妆还没有给她,正好钱元脩夫妻这次过来,也可以让他们顺便带回去。
“这?”按说他们都如此不给景宏面子了,他为何还如此执着,非要给钱文慧这强加的父女亲情?钱元脩却有些感动,抢在郭燕前面应下了此事:“下官就替小女谢谢王爷了,改日还请王爷上门,让小女亲自谢谢王爷。”
景宏到底是看了郭燕一眼,见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心底又黯了黯,她是不想接受自己给钱文慧的“嫁妆”吗?又转头去跟钱元脩道谢,“听说你跟皇上替王妃求情,本王还没有谢谢你。”郭燕昏迷以后,皇帝也不想担这么大的责任,就把钱元脩和郭燕状告七王妃的事情又提留出来说,要严惩七王妃,钱元脩却替七王妃说话,只说他们夫妻对自己一双儿女有过教养之恩,此番七王妃上门,恐怕只是对他们的误会,还请皇上不要迁怒七王妃等等。
钱元脩一替七王妃高玉荣求情,倒是让皇帝做了个里外不是人,却也不能够说钱元脩有多大的不是,为了安抚他们夫妻,就把原来给他的那个“安国侯”又赏赐给了钱元脩,还不许钱元脩推辞。这也是钱元脩这个侯爵的来历。
“这个,”见郭燕似乎不想开口,钱元脩解释道:“这次的事说起来是我们得理不饶人,却也是因为想给慧儿一个更好的前程,所以,做的过了事情,还请王爷不要怪罪的好。”景宏跟高玉荣因为钱文慧的事情闹冷战至今的事,已经悄悄的传了出去,钱元脩夫妻作为当事人,也听说了,他们对于景宏夫妻也是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原本不相干没有交际的人却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命中注定的要有这样的关联,又那样阴差阳错的撕破了伪装,把这层关系暴露于阳光下,实在是让他们有些相对无语。
“原本我们该给王妃当面致歉的,只是听说她有恙在身,还请王爷和世子替我们转达歉意。”钱元脩也不想见高玉荣,钱文慧的身世被曝光,却不是他们心里希望的事,虽然他们有些咄咄逼人,可是,说起来真的是问心无愧。只是有些话必须说出来,毕竟景宏是钱文慧的生父,他也为钱文慧做了这么多事情,不说这嫁妆,要是他肯替七王妃出气,只要去跟太上皇和皇帝说一声,做一个证,咬定钱文慧就是他的女儿,他们夫妻就会坐实了欺君之罪,那里还可以坐在这里跟人说话聊天?
尤其是两个跟郭燕有着肌肤之亲的两个男人,看似和谐气,却各自心底有一番思量,“算了,她也有错,”景宏也觉得有些无话可说,想了想,却道:“太上皇有意把小女许给钱展鹏,因钱展鹏不在国内,玥儿也还小,明旨还未下发,我先告诉你们一声。”
要跟自己的女儿的娘做亲家,这种搞笑的关系真的有些让景宏无语,既然父皇忌讳她们钱家,又如何让自己又跟他们牵连不断,难道,要让自己和皇兄一辈子都记住,要老实本分吗?有这样一个能够闹事闯祸的亲家,还有一个女儿在中间牵连,如今又要把女儿嫁过去,景宏就是想要安生的就番养老,恐怕也难以安心。
“啊,还有这样的事?”钱元脩和郭燕惊呼出声,自己竟然要喝景宏做亲家。
景钰也是头一次听说,景宏这次当着钱元脩的面送给钱文慧那么代表着特殊意义的东西,他们夫妻也没有拒绝,已经彻底的证实了那种实质的关系确实存在,他处在这微妙的三人之间都有些尴尬,却又不好直言告退,却又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一时惊的不行,“玥儿才九岁。”比钱文慧还小的妹妹要嫁给钱展鹏那样大的男人?钱家名声不好,却有钱元脩做榜样,想必钱展鹏也会对妻子很好,可是景钰却没有想过做钱展鹏的大舅哥。
“钱展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国,钰儿长大了岁数正好,”景宏笑了笑,“好在有时间,——”女儿嫁给钱家恐怕是会过上一辈子好日子的,他们定不会因为自己和王妃的原因苛待自己的儿媳,可是如果钱家不愿意的话,景宏也不想勉强,毕竟女儿是要嫁给人家做媳妇的。
这次就番,耽误的何止是景钰的婚事,景宏其他的几个庶子,和唯一的庶女们的婚事也都还没有着落,景宏原本对他们关心就不够,此时想起来,自己确实对不起他们,好在,此一去就番,自己时间有的事,还有机会弥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