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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跟太上皇一样,也在升职的同时,交出了手中的权利,可她跟太上皇又不能比,她手中的东西就那么多,一交就是毫无保留。原来太后还以为,皇后会跟皇帝事事请教太上皇那样也来请教自己,可惜,太后教出来的徒弟太聪明,人家一接手宫务根本就不用跟太后汇报请示,就做的让人挑不出任何错来。
天下老爱护小,太后原来为了保大儿子忽略了小儿子,甚至跟太上皇联手设计小儿子父子,如今时过境迁,太后年纪也到了,更有大把的时间用来回忆往事,顺便反省一下自己以往做过的糊涂事。
于是原来在太后心里忽略到几成路人的七儿媳如今在太后心里的地位就重要起来。
别说今天七王妃做了糊涂事,太后反映就是替她隐瞒遮掩,就是今天皇后问话的这语气和时机也不对,更是犯了太后心中的忌讳,太后立时就把皇后和太上皇归纳为了同一类人,都是事事不放,样样过问,被权利迷糊了眼睛的人。
太后心里这样想着,果然看到了皇后眼底一闪而过那明显不信的神情,太后心里不痛快,也不想委屈自己,正好皇后送上门来,太后借机发作道,“哀家还以为你是个省心的,可以协助好皇帝处理宫务,让他专心处理国事,可是你呢,一个后宫都管不好,还有闲心来过问哀家的七儿媳来孝顺哀家的事。”
这话就说的诛心了,别说皇后如今跟皇帝一样,看似大权在握,实际上却也是如履薄冰。
跟太上皇和太后对峙,那里有那时候他们跟太后联手对付一群皇子和后妃们对抗更有胜算?
那时候的父皇和母后关心的是国家正统,就是别人如何污蔑算计他们,即使自己也防着他们夫妻,可那心也还偏在他们身上,遇到什么事,也还替他们说话,维护他们的利益。
可现在就不同了,他们直接跟太上皇打上了擂台,太后也对自己产生了敌意,这可是皇后上位前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太上皇和太后对皇帝在不满,打杀他也要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动手,就是到了那一天,他们也会留着他的性命,把他圈起来了事。
可是自己就不一样了,媳妇随时可以换,多的是大家族美貌的想要进宫伴驾,现在太后对自己心生厌恶,若是与太后关系亲密人家的姑娘趁着这一次大选上位,她们若是好命生个一男半女的出来,日后说不的连扶正的机会都有的。
太后因她娘家的女儿碍于祖制不得入宫,可还有她八大姑,七大姨乱七八糟,走的亲近的亲戚家的闺女们,也在今年秀女大选的名单上。皇后就是因为不放心太后会插手皇帝的后宫之事,才一抓紧权利就死不松手,这也怨不得皇后爱权重欲,只是一个在后宫中挣扎忍耐了多年,终于翻身做主人的女人的本能自保之举。
“母后,”虽然知道太后如今不待见自己,可是皇后却没有料到太后会把这么诛心的话扣到她头上,皇后急忙离开座位,扑通一声跪到了太后脚边,“臣媳万死也不敢阻拦弟妹孝顺母后。”皇后知道太后发落自己的原因是什么,才故意歪曲太后的话,说成是太后不满她过问七王妃入宫的事。
论理,皇后如今掌管宫权,七王妃不在正常请安的时候突然进宫,于请与理,皇后也该过来问上一问的,要不,说不定太后就会说她不体恤兄弟、妯娌,没有做皇后的气度了,——总之,她看你不顺眼的时候,做什么都是错,皇后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也不说认错,却也不说自己错了,就是不提让母后指教的话。
皇后自然知道这宫权若是交上去,恐怕不等到太后毙世就收不回来了,届时不说她和她所出的孩子们的地位如何,又会遭到皇帝的妃子们多少的嘈笑,就是皇上那里她都没法交待。
他们夫妻跟太上皇或者过去历代的皇帝们的夫妻关系都差不多,与其说是夫妻一体,不如说是利益合作,皇帝正在为得到权利绞尽脑汁,她却把到手的权利却拱手奉上,皇帝会如何看她?
皇帝自然不会体谅皇后的无奈和求全,只会说她无能、废物,进而怀疑她的立场和用心,在她的孩子们长大成人可以反过来保护她之前,这个宫里,她唯一可以依靠和有着相同利益的人就是皇帝了,做任何事自然是先以皇帝的利益为先。
内宫的权力却是代表皇帝及皇后是否正式掌控皇宫的一种象征,即使是为了自保,无论如何,皇后也不会交回给太后的。
“你自然是个能干的,为了自己的闺女不用和亲,然窜搓皇帝认一个外三路的公主回来,那钱文慧的名声都烂到什么样子了,认到你名下做公主,就是为了顶替你的女儿和亲,你可安的什么心?把皇室的威严放到了那里?”这真真是愈加之罪何患无词了,皇后自己也是接到皇帝敕封钱文慧为公主且养育在她名下的圣旨后才知道皇上然认下了钱文慧做女儿的事,太后如何就把这事扣到了她的头上?只因为她所出的三公主体弱,年前又一次病发的时候十分的凶险,皇帝也担心她受不了和亲之苦,曾经一时心软,说过留她在京城的话吗?
皇家公主嫁给京城里的大臣之家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三公主体弱,送出去和亲,恐怕走不到夫家就会殒命,就是为了不浪费一颗棋子做考量,也不一定非要送出去和亲啊?皇帝新近登基,众多老臣还是依附在太上皇周围,三公主就近嫁在京城,也可以替皇上拉拢不少的人脉。
皇后知道以皇上和太上皇之间微妙的关系,自己的三公主留在京城的事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让钱文慧顶替三公主和亲的话又是从何说起,别说没有,就算是有又如何,她蒙皇恩得了自己不该得的东西,难道就不该替皇家做些事情吗?
难道三公主就不是你的孙女?皇后心中委屈,却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道:“母后冤枉了臣媳,不是臣媳狡辩,实在是皇上把册封钱文慧为公主的圣旨送到臣媳的宫里,臣媳才知道皇上认了钱文慧为女儿的事情。臣媳也问过皇上认下她的原因,皇上却说那钱文慧的父亲功勋卓著,为了国家不顾生死,皇上也是为了安抚体恤大臣,才认下的她。”皇后换了一个很是委屈的表情,“臣媳把钱文慧接到宫里,原也以为她是个好的,谁知道她及她娘的名声那么不堪,臣媳也怕连累了我皇家的公主们的名声,也派了嬷嬷用心教导,可是——后来她父母回京又经常接她回家小住,臣媳原说这事不合规矩,可是皇上却说即使认了她做公主,也没有挡着人家女儿不在父母面前尽孝道的道理——。”钱文慧如今把皇宫当栈,皇后怕太后一会儿又挑这个出来训斥她,就先一步撇清了自己的责任。
皇后答的滴水不漏,就是不提太后想要听的话,太后实在是没了耐性,一挥手,“你去吧,让人去把皇帝给哀家找来,顺便把那前钱元脩夫妻也给哀家带了来。”此事因钱氏夫妻而起,太后想要悄无声息的解决问题,自然还是要找本人理论。
太后跟太上皇是一个想法,即使钱文慧是景宏的骨肉,不说如今,将来也不能够承认,可她也了解景宏,绝对不会无聊到去认一个无关的人回来做女儿。
可是自己的儿子再不堪,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容不得他人攀扯污蔑,坏了他的名声,七王妃糊涂把这事闹了出来,太后只好替儿子收尾了。
太后在心里暗想,那钱氏夫妻最好识相,否则,她是不介意自己手上再沾上一些鲜血的。
皇帝那里早就知道了七王妃进宫去寻太上皇和皇太后的事情,原本还想替景宏遮瞒的心也活泛了起来,他是太上皇的儿子,心思灵动之间就有了主意,也想在这一次的事情中试探着能否取得更大的利益,毕竟,此次的事情关系到景宏。
皇帝还是记得,除了自己,就是景宏才最有资格继承这个皇位的,如今太上皇对自己如此不满,已经明里暗里开始关注景宏,——如果景宏受此事坏了名声,太上皇是不是就该死心?毕竟有嫡子在,庶子们是无法登机上位的,自己和景宏,太上皇就只能够选择一人了。
皇帝本也对钱元脩夫妻有些猜忌,如今也拿定了主意,自顾自的处理公务,把这一对夫妻凉在下面跪在冰凉的地板上。
钱元脩倒也罢了,郭燕刚出月子,身上受不得寒,偏她今天跪地板的时间却比以往十来年加起来时间都长,看皇帝的意思,好像这下跪还是没有头尾的事情。“你现在怎么样?”钱元脩一开始就存了照顾郭燕的意思,夫妻两个跪的就近,见皇帝似乎已经遗忘了他们,钱元脩心中怨念增强,却没有功夫去埋怨皇帝。
见郭燕嘴唇已经青紫,连忙去扶郭燕,“你靠在我身上歇一会儿吧。”郭燕全身冰凉,如同坠入冰窟,钱元脩更是担忧不已,可是他是土生土长的皇权社会的人,对于皇帝有绝对的服从意识,虽然心里不满皇帝对他们的责难,却也不敢出言提醒皇帝他老婆如今需要休息不能够跪你等话,只能够尽量的偏出一半身子来让郭燕依靠,好让郭燕不用那么劳累。
郭燕此时已经头昏目眩了,却摇头道,“不用了,要是我身体够强壮,恐怕咱们还要跪到明天早上也说不定。”说着跟钱元脩一笑,那笑容看上去绝对的渗人:“他既然想要把事情闹大,咱们今天就豁出去了,等我一会儿昏过去了,你自己看着办。”?郭燕强撑着说了这些,身子一软就倒在了钱元脩身上。
钱元脩还以为郭燕是装昏,只大声的嚷嚷,“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却也没有去给郭燕把脉,辨证郭燕昏迷的真假,却不料钱元脩摇晃郭燕身子的时候,那摇晃的姿势却很是不对,钱元脩心中一惊,忙着去给郭燕把脉,立刻带上了哭腔:“天啊,夫人,你可不要吓我?”郭燕的脉搏几不可探,几乎就跟死人无异。
第一百二十一章
郭燕醒来却是在自己家中蒸腾的浴桶里。
“快,太烫了,我要出去。”身跟着了火似的,难受紧,偏自己所处的地方也是滚烫之地,特别是脚底下,水都快开了一般的烫,把郭燕急的都快跳了起来,却又碰着了屁股底下放着的椅子,这是专门用来泡浴时候暂时借力的小凳子,因为是木头做的,又没有被固定在浴桶里,一离开人体的压力,就想要漂浮起来,郭燕急忙把它摁了下去,自己坐在上面,把两只脚高高提着,避免被烫熟了,虽然知道这是在浴桶里,可这地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卧室啊,耳边只听见哄哄的声音,太缺乏安全感了,郭燕继续叫喊起来。“来人啊,这是什么地方?快放我出去。”
“啊,快,减火,往锅里加冷水降温。”就听见钱文慧着急命令的声音,郭燕心里安稳起来。老实的听着人们手忙脚乱的奔跑,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又伴随着一阵“吃啦”,“吃啦”烧着了木头被放进水里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木头被强行灭了火之后散发出来烟熏火燎的气味,也不过瞬间就被着满屋子里水汽秒绕蒸腾着的药香给盖压住了。
“娘,您觉得怎么样?”郭燕看不见钱文慧的人,只听见她的声音, “火已经抽了下去,锅里也添了冷水降了温,只是爹说不能够失了药性,所以不能够往浴桶里面添冷水,您要是感觉到烫,先忍忍。”
这浴桶是架在锅里烧呢?这里是厨房?郭燕满头黑线,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