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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做贼心虚?郭燕私下里这样想,又加派了人手去监视南诏王府,却一点子异常都没有发现。
可是,南诏境内此时已经被她高额的悬赏之下刺激的被人翻遍了,钱元脩依旧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当然唯一没有明着搜查过的地方就是南诏王府。
郭燕先前还想着自己那一天去大闹南诏王府,却也是在自己破釜沉舟的情况下,等到李应等人私下里来助她,郭燕却改了主意,人只要是能够活着,干嘛去寻死,真要把南诏王逼的一刀杀了自己,就是钱元脩事后得以活命,自己的死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郭燕才用了这一个有些鲁莽的嫁祸之计,虽然是半夜三更的登门,可是自己好好的进来,却死了被抬出去。
虽然是自己服的毒,可是南诏王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的,于情于理他也不会让自己死在他府中,若是自己服的毒药真是无法救治,他或许会跟他安排的那样,让自己来个意外身死,当然,他得承当假如没死的钱元脩随后殉情。
郭燕事后也在庆幸自己的逼迫之计还算是管用,那南诏王会一时大意中了郭燕的计不过是南诏王特别的重视他们手中可以交换的东西,另外,他也一定是十分自信对如何抹平“钱元脩”和“郭燕”意外身死有了周详的安排。也早就预备好了假的钱元脩的尸体,等着被人发现,郭燕的“意外身亡”,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却也不会令他到手足无措的地步,正好就势把郭燕送到了钱元脩身边,让他们夫妻死了那份心,安心的替他们做事。
郭燕大概自然是猜出来了南诏王的心思,她怎么会老老实实的替敌人做事?可惜的是,自己随身带的解药和一些有特殊用途的东西都被人扒衣服的时候给收走了,如今想要脱身,还得另外想办法。
“这是那里?”郭燕小睡了一觉,终于醒来,看到钱元脩虽然消瘦,却也是个囫囵个的情况下,郭燕开口问道。
“不知道,”钱元脩叹了一口气,又旧话重提,“你这是何苦?”
郭燕苦笑:“你若是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是郭燕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告诉钱元脩自己对他的感情。
钱元脩怎么不会动容,可是想到自己夫妻如今的处境,也激动不起来:“咱们都不在了,孩子们可怎么办?”虽然钱展鹏长大了,可既未娶妻,又未生子,尤其是钱文慧,面对那五不娶的风俗,她更是无法嫁个好人家。
郭燕苦笑;“所以我才要来找你,你以为你若是不在,留下我一个寡妇失业的,有什么用,不过是多了一个被人耻笑,欺侮的人而已。”她那三品的诰命,在南诏或是那种藩国小邦糊弄人还行,这也是南诏的臣属们心中有鬼,怕的是郭燕背后的大兴皇室,若不然,她又算得了什么,这次越权逼官,回去不被人捉拿起来问罪就不错了。
那东西在大兴尤其是京城就愈发的一文不值,若是钱元脩死了给皇帝带来许多的好处,皇帝没准还会怜惜他们一下,可是,他们母子三人在真的要靠他人的怜惜过日子吗?
皇帝高高在上,替他卖命捐躯的人多了去了,他又那里有那个心思去一个个的都照顾得到,一时的怜惜还行,等过几年,他们的境遇就得另外估量了。
钱元脩此次若是不论生死,大概会是有一个好封赏的,可是,他到底是做过“逆党”,皇帝就是给了他荣耀,又有几个人会因为这一点子荣耀而照顾活着的人?
会有人说,钱展鹏不是起来了吗?
钱元脩即使用性命替他正了名,可是有他父亲在前,他一旦从官场上崛起,不就是摆明了是替皇上做黑手,别人有如何不会防着他?他的官途一定很难顺遂,除非他真的再去做皇帝的“暗卫,”可这样的生活连自己夫妻都怕了,难道还让他也深陷其中?
所以,无论无法,活着回去的钱元脩怎么都比死了的有用。就是做挡箭牌也好,儿女们也会多一个大树罩着,活的轻松些。
“我试过很多次了,根本就出不去。”不过是多陷进去一个人而已。
“那又如何,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死都不怕,只是对不住孩子们了。”郭燕不是真的狠心可以抛下孩子们于不顾,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这不是前世,一个女人离开了男人照样过日子。自然,如果她对钱元脩没有这么深的感情,她也不会舍身赔死,可是,钱元脩在这十年里,对她投入的东西足够换取她为其舍弃生命。
再说,郭燕也不是那种轻易言死的人,这次她是算准了南诏王不会真的让她去死。
那具假的钱元脩的尸体,如果南诏王有把握可以蒙骗过郭燕的话,为何不在郭燕来找到他之前弄出去,反而要被郭燕逼到门上才想着让外人找到?
想必,他是想要逼钱元脩什么,让他们双方有个牵制罢了。
“他逼你做什么?”
钱元脩苦笑:“他那里逼问,好吃好住的养着我,隔三差五的给我一些你的东西,只是让我画这个。”钱元脩从身后摸了一把木头枪出来,才几天的功夫,就被钱元脩摸的掉了颜色,跟初送来的时候比,简直就是一块烂木头。
“我想差不多就是为了这个。”郭燕嘘了一口气,她左思右想,总归是把南诏王冒险劫持钱元脩的原因归结到这种他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东西上。根据钱元脩当初从忠顺那里探到的消息,忠顺大搞是为了拉拢同盟或者是跟联邦展示实力的原因,把自己手中的枪支卖了一些出去,虽说都是要淘汰了的东西,而那价钱却是惊人,到底是把大兴景氏用来震慑四方的“神器”给泄露了出去。
要知道,皇帝的五万黑甲兵,对于枪支弹药使用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就是使用坏了的兵器,都会回炉重铸,从来没有一枪一弹流露出来过。大兴三百年无战事,士兵们训练也都会找回弹壳,于是这些枪弹越传越玄乎,等过了三百年,竟然成了人们口中传诵的天兵神器了。
购买忠顺弹药军火的自然就有这南诏王。
虽然是被淘汰下来的东西,可是那威力也够南诏王吃惊的。
见不得实物倒也罢了,他顶多还是想想而已,这一见到了实物,他心里还不痒痒的猫爪似的想要自己拥有可以制造它?
南诏一直不老实,就成了景氏皇族打压的对象,可他们不知悔改,又一心复国,所以,对于这种杀伤力比较强的武器,那是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南诏王一没有图纸,二没有那种特殊的压铸锻压器械,才无法根据实物模仿制作这种枪支弹药。
说起来,益州有丰富的矿藏,不仅有金银矿,还有一些稀有金属的矿藏,被忠顺据为己有,又寻来了专门高明的工匠,用十年时间实验制作出了一批枪支弹药出来,他做枪不同于景氏皇族,竟然有了后世先进的流水线制作工厂,才有能力在短短的几十年给二十万部队都配备齐了精良的武器装备。
忠顺手中有金有银,又有这样一个有力的武器,自然是看守的极严,千挑万选的让于师爷给他把守着制造枪支弹药的隐秘工厂,却不料被皇帝和钱元脩用计挑拨成功,一举让他反水,打了忠顺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何止忠顺。
这南诏王也一直在找忠顺制作弹药的基地,只是忠顺防的紧,几个幕僚中只有于氏看上去不显眼,南诏王也尝试过收买,只忠顺防的紧,把几个幕僚的家中都派人监视了起来,一直没有得手。要不是皇帝把忠顺调走,又用旁敲侧击之法让几个幕僚相互连累牵扯,他们如何会自己落陷阱出卖忠顺?
投靠皇帝可以换的身份富贵,投靠南诏王算什么?那几个幕僚再缺银子,也不会被他的小恩小惠给收买。
这几个幕僚也分得清投靠南诏王跟效忠忠顺之间的利弊,忠顺事败的时候,几个幕僚无一例外的都选择了跟皇帝坦白问题,推卸责任,因他们是被俘而不是举报,所以,并没有获得任何功劳,还得了个死刑,可是,皇帝也并没有牵连他们的家人,——算是他们的意外之喜了。
所以,南诏王预谋多次,对于忠顺的枪支制造技术是眼馋到睡觉做梦都在想,可惜,却一直也无法得到。
忠顺不缺银子,却依然把自己淘汰了的枪支弹药卖成天价,南诏王一边生气,一遍不得不去从忠顺那里高价买来一些用废了的枪支——这也都是那种经过特殊处理的东西,拆卸下来,就是最高明的匠师也组装不上。
就是这,还得跟忠顺好说好商量的求他施舍几件——忠顺到底是想要做皇帝的人,怎么会养肥了一个番邦的王爷将来过了自己作对?虽然两人也是合作的关系,可同时也防着他,如何会卖断了自己财路和带着隐患的东西给他?
南诏王这才狗急跳墙的把钱元脩捉了来,就是看他在忠顺倒台一案中身份特殊,一边是皇帝的密探,一遍又跟忠顺有勾连,家里还有一把几乎可以仿真的“枪”,他在得到“神器”的诱惑下,才冒天下之大不违把钱元脩捉了来,谁知道郭燕又自投罗网。
郭燕看着这把木头枪有些眼熟,想起来是自己送给钱展鹏的生日礼物,他们既然找了来,不知道钱展鹏那里可有事?
郭燕问了出来,钱元脩摇头:“他们没有那个胆子。”
钱展鹏的行礼当初随着他一起送回了京城,这把木头枪的来历极有问题,定是被人私下里弄来的。要不然,这些人该知道,这把枪的制作者却是“吴仁”父子,钱元脩顶多给它描了些颜色而已。
钱家在京城虽然是京郊,可也是天子脚下,南诏王的人动静闹的大了,牵扯的可不是一两个人。“你忘了,鹏儿出国前,都会住在七王爷府。”
郭燕安了心,又想起一件事来:“你说,七王爷为何会对慧儿那么好?”郭燕自认为自己身为母亲,对钱文慧的教导和安排都得排在景宏的心思之下,若是勉强的把景宏对钱文慧的好归功于皇上的托付,也太扯了些。钱展鹏来信里可是提到过,景宏对他自己的女儿都没有这么好,皇帝整天忙于国事,对这些儿女情长之类的事情,那里有时间过问?
“谁知道呢?”钱元脩也怀疑景宏为何会如此关心钱文慧,可是,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来看,景宏会对钱文慧兄妹高看一眼,倒是他们夫妻的福气了。钱元脩苦笑道:“你就是因为想要赖着人家七王爷帮你带孩子,所以才混进来的?”郭燕身中剧毒,看上去很危险,钱元脩很是担心,可是郭燕一见到他之后说的那句话,却暴露出了郭燕中毒大概是自己所为的事实。钱元脩一提起来就耿耿于怀,一半是对于爱妻对自己感情至深的情怀感悟,一半却是责备郭燕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我有解药的,要不是他们换了我的衣服,怎么会闹成这样?”郭燕心虚的道;“不过我中毒后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郭燕把自己听到的事情附在钱元脩耳朵边上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然后道:“你说他们见了我的‘尸体’,会如何反应?”
“他们?”钱元脩不解,虽然服侍他们的人名义上是他们的家人仆妇,可是还没有真的忠心到关心他们生死的地步,顶对会在他们死后给皇帝那里替他们多美言几句,说他们死的是如何“忠烈”,给他们争一点子死后的荣耀。
“我忘记告诉你,”郭燕又在钱元脩耳边说了李应他们来到的事情,又后悔道:“我跟时迁要的追踪香都缝在贴身的衣服里,却不料她们把我剥的可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