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掌柜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敬佩,他不停顿足叹息道:”这才是好女人啊,你相公真是好福气,我怎么娶了只掂酸吃醋的母老虎……”
“谁是母老虎?!”窗外传来一声暴喝,是个颧骨很高的瘦削女人,手里拿着捣衣棒,想抓住偷鸡黄鼠狼似地看着我和黄掌柜,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最后叉手问道,“你这老不羞的,又想对客人干什么?也不怕被人打死!”
黄掌柜壮起胆气,回身骂道:“你这泼妇!也不学学人家娘子贤惠!身怀六甲行事不便,主动为相公纳妾找女人!”
我赶紧摇手:“没纳妾!”
黄掌柜夫人没听我解释,大步流星走入屋内,扯过黄掌柜的猪耳朵,当头就是一棒,一边打一边痛骂:“老娘嫁你二十多年,生儿育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你这色心不死的猪!眼睛天天就知道往女人身上瞄,早知道上次挨打的时候我就不保你,由得你被打死拖去埋了省心!”
黄掌柜也暴怒,拿起算盘还手道:“自从娶你这泼妇入门,我就没过上好日子!不过买个略年轻点的灶上丫头,也能被你疑神疑鬼,一顿棍子打走!”
掌柜夫人打架功夫了得,连抓带咬,十指过处,葡萄架倒了一片,她一边哭一边骂:“就知道你这色鬼还想着小桃红,嫌我颜色老了,要换新的!我无错处,若你敢休,我便让娘家哥哥带人来好好评评理!看看你脸皮究竟有多厚!”
黄掌柜听见她哥哥名号,顿时焉了半截,一边退让一边道:“你以为你哥哥是镇上捕快我就怕了吗?这等不贤不惠的妇人,早就该休了!”
……
他们吵得激烈,打得热闹。
我在旁边急得直跳脚:“先去找姑娘啊!我相公等不得了!”
墙角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
我这才发现柱子后面的阴影处,有个穿蓝衣的男人侧着头,正对着窗外芭蕉,独自喝酒发呆,他身边放着一柄长剑,似乎是江湖人士。
身为史上最重赏金通缉犯,我不敢抛头露面,便和被打得鼻青面肿的黄掌柜叮嘱了几番要找经验最 )丰)富(网) 的姑娘,又和掌柜夫人要了毛巾热水,然后匆匆回房。
石头躺在床上,脸色发青,抱着被子直发抖。
我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慰,发现肌肉都是发硬的。
石头像炸毛的猫似的跳起来,看着我牙齿磨了又磨,满是控诉。
我急忙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掌柜去给你找姑娘了,马上就来!再忍忍。”
石头更僵硬地看着我,原本像鸭子似的难听的声音更沙哑了:“你出去,是给我……找女人?”
“找了三个!”我得意地伸出手指扬了扬,“都是经验 )丰)富(网) 的青楼美人,什么招式都会,保管让你心满意足!”
石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想到自家种的白菜要送给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快,却强颜欢笑道:“事有从权,你也别太挑剔了,就当是婚前学习吧。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就算介意也会装不介意的……放心吧……”
石头石化了。
我唠唠叨叨地和这只从没去过青楼的小雏哥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黄掌柜终于回来了,他很暧昧地在窗外对我说:“姑娘们都安排在隔壁房间了,让你相公过去吧,你也可以一起过去……”
我在龙禽兽那里看够了真人A片,所以没有兴趣,便连拖带扯地将石头拉走了。
石头弯着腰,流着冷汗,恶狠狠地问我:“你真不后悔?”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总不能帮你找良家的吧?那不成采花贼了吗?”
石头扶着门框,再问:“我去了,我真去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想了想,叮嘱:“男人第一次逛窑子是有红包拿的,你别忘了拿。”
石头愤而摔门,差点把门给砸坏了。
我倚着走廊栏杆,眺望天空,替他把门,想到呆会会发生的事情,心里忽然又有些后悔,寻思要不要把他拖出来,亲身上阵。可是又怕自己没技术,不但泄不了火,还坏了事,也怕石头嫌弃自己在洞房花烛夜之前不够正经……
百般犹豫,正想冲进去喊“咔,我同意献身了”时,房门忽然又开了。
石头黑着脸,挂着一头冷汗,直挺挺往院子走去。
“才一刻钟?太快了吧?”我大惊,回头看向屋内,却见三个年龄约莫四五十岁的“姑娘”,擦着厚厚的粉,猩红的唇,衣衫半解,搔首弄姿地追了出去。
很快,院子传来里“噗通”一声……
石头跳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熊猫画的龙禽兽噢~很萌吧
嗯,现在只是线稿~还有石头他们的,陆续放出
白痴
我看过所有的言情里都是同样的套路:下春/药=》欲/火焚身,必须找人发泄=》女主OR女配宽衣解带,献身解药=》男主OR男配变身一夜七次狼=》第二天早上……
结论:不找女人不行。
石头也给春/药弄傻了,脑子里装的是:中春/药=》忍耐=》忍耐=》忍耐=》忍耐=》不忍了,找女人=》女人太她妈的混账了=》忍无可忍……
结论:揍死某个找女人的家伙。
最后,两人竟然都没想到可以DIY解决!
待我匆忙赶走了三个老“姑娘”,石头湿漉漉地自己从井里跳回来后,忽然开了窍,气呼呼地一头冲入房间,狠狠关上门,任凭我在外头怎么挠门都不肯放我进去。
“外面很多人,你不要这样,先让我进去,咱们有话好好说,要打要罚随意……”眼看有几个好事者在围观,我唯恐两人被揭穿身份,紧张得要命。
石头回我一声:“滚!”
“哈~”又是那个蓝衣江湖人,笑着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冲我摇头道,“姑娘的所作所为实在太不应该了。”
他长得不算非常帅,但剑眉星目,自有一股英气,看起来很正派。
我急忙解释道:“我是他夫人。”
蓝衣人显然不信,却没有揭穿,好心劝道:“你呆会再进去吧。”
“呆会?啊……”我恍惚了片刻,听见房间内有轻微喘息声,忽然大悟,窘得恨不得也去跳井。
站在门口听他办事,很不像话,蹲在楼梯上等他完事,也很不像话,冲进去看他做事,更不像话。
我手足无措。
蓝衣人抱臂在旁边看着我,笑吟吟地相邀:“姑娘……不,夫人,不如去大堂坐坐,呆会再回来。”
我对任何陌生人都不信任,下意识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没想到蓝衣人遭拒后很爽快地自行离开了,我便放下心来,鬼鬼祟祟地继续蹲在门外又等了一会,见秘药效力惊人,一时半会不能完事,干脆跑去原本安排给青楼姑娘的那个房间继续等。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石头拿着块小木板,风风火火地冲进来。
我还没来得及扑上去道歉,就被抓住,然后按在床上,他抄起小木板,冲着屁股就狠狠揍了一下。
“啊!我前几天才被熊踩过屁股,没消肿啊!”我挣扎着叫得比杀猪还惨。
石头第二下似乎轻了些。
我心中有愧,知他气得厉害,不敢求饶,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石头的手举在半空中半响,最终丢下木板,气冲冲地又跑回房,狠狠甩上门。
我赶紧追上,继续敲着门,不停道歉,还骂自己是猪,赔尽好话。
石头死活就是不开门,不理我,不说话。
蓝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端着壶酒,站在门外看看我,笑道:“姑娘,你先让他消消气吧。”
我摸摸肚子,再次强调:“我是他夫人!”
蓝衣人摇头:“若你真是他夫人,便不会做出这般蠢事了。”
我正想反驳,门忽然又开了,石头狠狠一把将我拖了进去,往床上一推,自己走了。我乖乖地收拾好床铺,坐在上面,忐忑不安地等他回来。这一等就是华灯初上,他竟然在下面喝了点小酒,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蓝衣人一块儿回来的。
石头告别蓝衣人,掩上门,我有些担心地上去扶着他,关切询问:“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来路,你还好吧?”
石头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气势汹汹地问:“我很好,你是第二次推我去其他女人的怀里。你这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她妈的把我当什么人?!”
“第二次?”我困惑了好一会,终于想起往事,手忙脚乱地解释,“小尤的荷包那次?对不起,我当时……”
他没有等我解释完,便弯下腰,笨拙而粗鲁地封上了唇。
酒气带着狂乱呼吸猛然袭来,当柔软碰撞时,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很快又知道自己做错了,慌乱道歉:“对不起,咱们重来。”
他停下了动作,愣愣地看着我。昏暗油灯下,眼里流泻出的失望,看得人心里发疼。
我大概是全世界最糟糕的情人了吧?
我觉得应该做一些事情证明自己的决心。于是扯下了腰带,伪装用的几卷白布打着旋,优雅垂下,落在脚面,衣襟打开,裸/露出的大片肌肤在深秋的微寒中瑟瑟发抖。我主动拉下他,坐在大腿上,艰难地笑了一下,然后壮着全身胆子,重新吻上他的唇,笨笨地撬开齿间,努力缠绵。
石头抓住我伸向他腰间的手,放在唇间吻了吻指尖,低头笑道:“你的手很冷。”
我抽回手,紧张地回答:“天气太冷。”
“不要勉强自己了,”石头轻轻推开了我,冷静地说,“你在害怕。”
“没事!”我解开头发,用双臂重新缠上去他的脖子,极豪迈地宣布,“来吧!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奉陪到底!”
石头再次推开了我:“你在发抖。”
“……”
那一瞬间,我无比痛恨自己的身子,为明明眼前是喜欢的男人,明明心里有了觉悟,可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抖个不停?这种害怕和恐惧,和拒绝有什么两样?
他会讨厌我的。
我死命摇头否认:“胡说,是天气太冷而已。”
石头缓缓将手挪到我胸前,试探着温柔抚过锁骨。
这种带着□味道的触摸,让我抖得更厉害了。似乎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在自发抵制着所有想侵犯我身子的男人。南宫冥的拥抱,龙昭堂的爱抚,拓跋绝命的亲吻,所有会造成林洛儿身体敏感反应的事情,每一样都让我恐惧。
这是为什么?
石头沙哑难听的声音在暗夜里越发清晰:“为什么,你连我都害怕?”
“不……”我害怕的不是石头,而是自己心中的感情。
过去的七年多里,每一天我都在反复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恶心的,禽兽是恶心的,林洛儿的身体是恶心的,我厌恶自己,厌恶得无法自拔,以为只有深深地躲在安全的地方,才不会受伤。
我发誓要像最淡定的种田文女主一样,盲婚哑嫁,不去谈什么感情,只要对方是个好人,不会伤害自己,纳妾什么都无所谓,夫妻双方不过是责任所在,大家尽忠尽职,相敬如宾,彼此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行。
逃避成了习惯,恐惧成了习惯,年年月月,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