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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这答案。
“不,我认为不是这个意思。”蓦然立刻就提出了反驳:“你们的想法似乎太主观了点,这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再怎么疯狂也不至于这样啊?何况你的逻辑和他的遗言,在意思上依然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我认为这不是正确的说法,你们想的不对。”
“那么……”仰风听他那么一说,信心多少有些受到打击,于是问:“你相信紫夜说的话?”
“撒这种谎有意义吗?”
“未必啊,也许她想混淆视听,让我们相信仰慕的确留下了什么,这样一来的话,也许就能够误导我们啊?”
“或许是有道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似乎说得还不够明显。何况这只是未确定的线索,并不能充分误导我们。”蓦然说出了他的分析:“只是……我们没有办法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资料……如果这个推理正确,那反而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也就是说如果没有那份资料,就无法查证凶手的身份,那么,调查也就陷入了僵局。”
“该怎么做呢?”仰风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沈仰慕既然在被杀害的时候说出那句遗言,那么至少在他被杀的时候,可以查出凶手的关键应该还是可以找到的。也许,那个关键就藏在你们家里也说不定。不过你们家那么大,找起来也不容易啊……”
“安先生,”仰寒说话了:“你确定吗?你真的有这个把握吗?”
“是的,我有充分的把握。”蓦然回答。
这天晚上,仰风和仰寒在那个画室内谈论这件事情,而敏希则在一旁倾听。
当讨论到关于紫夜的部分时,她立刻反驳道:“紫夜不是凶手!我了解她,她不是那种会杀人的人!难道你们不那么认为?”
“可是,嫂子,”仰寒只好和她解释:“我们只是提出我们的猜测的一部分……”
“我不认为是这样,仰寒,我看你是太急功近利了,不存在就是说紫夜吗?这世界上谁不会变,变了的话就不存在了?这是什么逻辑?即使他们夫妻真有矛盾,至于要到杀人的地步吗?”
仰风不想再和敏希争吵,他只有尽可能附和她的话:“好吧,如果凶手不是紫夜,而是像安先生说的那样,是要通过别的资料来配合才能解读的谜团的话,那么……我们就需要查一下这个家,可那么大的家该怎么找呢?”
所有人都陷入了相当大的惆怅之中。
而此刻,那个“不存在”的凶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第十一章 家族(6)
午夜,梅竹在图书馆看着书。
今天是七月十五日,正如同这家里其他人一样,她也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固定不变的习惯,那就是在每个月的十五日去图书馆看书。而恰好那时候,其他人都会各自做着他们各自要在这个时刻做的事情,所以在图书馆里只有梅竹一个人。
那黑影正一步步地逼近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书的梅竹,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逼近着她,直到她看见了那人映在书页上的影子。她连忙回头一看,那是——紫夜!
她的左手上拿着一根被扎着针的纸人,而右手则拿着一把水果刀,刀尖也是穿过了报纸,她就这样刺了下去,梅竹连忙躲开,衣袖被她刺中了。她惊恐无比地看着紫夜,哀求着她说:“紫夜,紫夜,你别杀我好不好,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呀?”
“去死吧,你这个老妖婆!”紫夜一步步地逼近她,梅竹全身都蜷缩在墙角边,她想叫,可是却不知怎么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叫不出来。
紫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带着一份诡异的笑容说:“你呀,别想叫,如果叫,我就在你身上多捅几刀,所以,乖孩子,不要叫啊!”
梅竹此刻只想着如何拖延时间,想办法抢下她手上的刀,于是忙说:“你,你死也让我死得明白点,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还有,为什么杀我儿子和女儿?”
“你想知道啊,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喜欢看到你死不瞑目的样子啊,”紫夜的表情开始扭曲,她的刀子即将要触碰到梅竹的喉咙了……
一刹那,鲜血溅洒到了墙壁上面……
刀掉在了地上,紫夜一时感到有些体力不支,跪倒在了地上。她此刻感到非常晕眩。不过,还有事情要做,她必须记住这点。尽管手有些发抖,可是她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她记得姐姐嫁给沈仰风的时候,对自己说的话只有一句:“紫夜,你知道吗?原来幸福居然是可以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紫夜,开始对姐姐如此轻易就可以得到的幸福开始觊觎,后来她嫁给了沈仰慕,有意无意地介入她的生活。
很快,她发现沈仰风深受沈君慨的赏识,他似乎拥有着非常高超的绘画才能,因此他很可能成为这家族最为出众的人。她开始意识到,那份才能也许就是可以通往幸福的道路。
紫夜,一直都渴望着能力,所以她希望能够拥有那才能。而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仰风从来不会把他的画拿出去展览,也不会轻易给家人和朋友看到,更很少与外界接触,他画的画,经历一段时间就会交给敏希随意地处置,敏希多半会送给妹妹紫夜,紫夜则每次都假装称把画转送给其他朋友。而实际上紫夜则暗中把画打上自己的记号,让它们变成自己的画,利用它们来赚钱。这个家的人从来不关心外界新闻,那些画都是卖到国外去,所以敏希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事实上就算被人知道了,仰风没有证据证明那画是他画的。但有一天,仰慕发现了这个秘密。
“你真是无耻啊,紫夜,”他一看见那景象,就非常憎恶地对她说:“你居然把仰风画的画当是自己的!”
“仰慕,你难道要说出去?”紫夜最初感觉非常恐惧,她感觉自己完了,她只知道必须要稳住仰慕,于是就说:“求你别告诉仰风和我姐姐,否则万一以后姐姐不把仰风的画给我,那我就……”
“这不可以!我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仰慕非常坚决,他愤怒地对紫夜说:“我一定要告诉仰风!”
“那……”紫夜出于无奈,只好这样说:“你想清楚啊,如果这件事情被捅出去的话,那就会有无数记者来采访这个地方,那么你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吗?你们终日都会被那些狗仔队纠缠,你们宁静的‘王国’就会消失,而会终日不得安宁!”
紫夜说的是实话,受到这样的威胁的仰慕,只能够接受,但是他告诫紫夜不要做得太过分,必须适可而止。接着,他似乎是出于对自己的厌恶,到上海去旅游了一星期。她开始感到他始终不可靠,他随时有说出真相的可能。于是,在那一天,紫夜杀害了他。
然而问题没有彻底结束,沈仰琦房间里的那幅画,就是仰风所画的,敏希在仰风厌烦了那画后,把它送给了仰琦。仰风一直都不喜欢画人物画,那幅画是他唯一的一幅画人物的,自然特别稀有。紫夜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希望缺掉这幅,她先找沈仰琦商量给她这幅画,但是固执的仰琦怎么也不答应,如果强行拿走这幅画,就会引起怀疑。让敏希去劝他们恐怕也不行,她担心如果这样仰琦还不答应而她还坚持要,敏希会怀疑她的用心。于是她决定杀死沈仰琦,然后再找比较好说话的严今商量,但是她担心仰琦刚死就问他要画也许会引人怀疑,于是决定等几天。可是阿守却去他床上放上针,结果弄巧成拙,反而让他责备紫夜没好好管教儿子,自然又没办法开口要画了。那么,她想,只有让严今当她的替死鬼,才能让他消失,这样她就可以拿到那幅画了。
她来不及多想,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将凶器连同报纸放入袋子里,又藏在了衣服内。然后,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确没有沾到其他血迹,匆匆离开了。那刀子本身就是这个家的,检验出她的指纹并不奇怪,接下来,要把它放到严今的房间里。严今他现在因为喝了她给他的一杯放了安眠药的咖啡,正伏在书桌上梦周公呢。紫夜也观察过他一段时间,他是从不会把门锁住的,不过为防万一,她事先在门上的锁扣洞塞入了一个纸团。他平时经常在书桌上看书到很晚,就算是他突然感觉困倦睡着,他醒来也不会感觉奇怪,怀疑到她给他送的咖啡之上。走到了二楼,她正沿着走廊向严今的房间走去,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妈,你去哪里啊?”
阿守!他居然还没睡着!紫夜顿时感到自己太过不小心了,应该给他也吃一片安眠药的,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连忙回过头,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对他说:“阿守,你……怎么还不睡觉啊?”
“妈,我睡不着觉啊!”他揉了揉眼睛,说:“妈,你怎么也不睡啊?妈,你,来和我一起睡觉好不好啊?”
“我……还有事情要做,阿守,你先去睡觉吧,我……”她这一紧张,胸口的黑色塑料袋掉了出来,阿守出于好奇,连忙去拿,紫夜惊恐万分,连忙把儿子推开,喊道:“你不要碰!快去睡觉!难道说你明天想上学迟到吗?”
阿守不解地看着妈妈,只有悻悻地离开了。紫夜对自己的失态有点后悔,当他们发现梅竹的尸体的时候,警察在盘问她的时候,就麻烦了。可是,到底该怎么办呢?紫夜再狠毒,也不至于杀死她亲生的儿子。她只有祈祷到时候能顺利过关了。接着,她继续向前走,来到了门前,一推门,门果然没锁住,她拿出那个纸团,接着来到严今躺着的书桌前,拉开一个抽屉,将刀放了进去。为了防止严今预先发现把它处理掉,她故意让刀刃在抽屉里擦了几下,即使他擦掉血迹,也可以检验出鲁米诺反应。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到他的房间里来,所以不会有人帮他做不在场证明。
关上抽屉后,紫夜看着手上的黑色塑料袋,开始犯难了,袋子里一定有了血迹,就算扔掉,如果被找出来,阿守如果说出他看到那袋子从她身上掉出来,那她也完了。因此,也只有想办法彻底处理掉。她决定把它和自己房间内的垃圾桶内的黑色塑料袋交换,那样明天早上佣人会拿着塑料袋扔到外面去。她把袋子放回身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调换完成后将原来的垃圾袋放入了原本放置垃圾袋的柜子里。
终于是完成了,她长叹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心里面已经想象着当她拿着那幅画给外商的时候,他们跷起拇指对她说:“It’sperfect!”时的表情了。但是,她也知道,以后这件事情也许还是会让姐姐知道。但是,她希望尽可能地等待着仰风画出更多令人期待的画作。她已经开始展望她光明的未来,希望能够顺利达到她的心愿……
可是,阿守,他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刹那,她的手又颤抖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被角,她开始恐惧起来:阿守他如果……别的不说,光是扎纸人的事情……可恶,早知道这样,何必还要通过扎针来排解杀意带来的疯狂,又何必把阿守也扯进来呢?现在,该怎么做呢?可是,杀死阿守总是不行的,她怎么舍得啊!那么,要不要和他谈谈?但上次是拿敏希当幌子,这次又拿什么当幌子呢?阿守也十岁了,他不会那么容易被骗。可恶,到底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一切的情况,基本都按照她所预想的发展,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最早发现尸体的人是敏希,她当时差点被吓晕过去。因为沈君慨和梅竹分开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