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仁佳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吞回去,等绘衣一脸不耐烦地出来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仁佳快速回到道:“千叶要请我们吃饭。”
“千叶?哪个千叶?干嘛同时请我们两个?真是的,不会想同时追我们两个吧?”
“不是啦你想多了,绘衣。就是那个千叶葵啊。”仁佳没办法打断好友的自说自话,只好听她抱怨完才说出来访者。她拉着仁佳往视野中已经快被人潮淹没的葵身边走去。好不容易走到了教学楼之下,两人跟着葵不敢离得太近又怕太远让她不见了,到餐厅的路走地极为纠结。
没理会身后两人的纠结,葵自顾自地走到订的包间,她把桌子上的菜单递给站着的两人:“你们自便。”说着她就在自己喜欢的位置先坐了下来。仁佳和绘衣对视一眼,绘衣现在葵的对面坐了下来,仁佳紧挨着她。
这让葵确定了绘衣是那天话说地比较狠的那个,也是两人中做决定的人。她不再关注仁佳,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绘衣身上。黑色头发,狭长眼睛,看上去就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人。但是眼神却没那么果断,其实也很心虚?葵不自觉舔了舔下唇,唇畔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我开门见山的说了,不许对纯出手。”等待上菜的时候,葵丝毫不顾忌形象地拿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透明玻璃杯的杯口,没有节奏的敲击声让人心神不宁。
“你是怎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绘衣厉声打断了仁佳的话,她瞪了眼坐在身边的女孩,吓得对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
葵看着仁佳的眼睛,揶揄的微笑并没带着明显的恶意:“海原祭,画板,小树林,宫原安夜,仁王雅治,上原纯。你还想听什么关键词,我都可以一并说出来。”葵顿了顿,视线转向绘衣,压低声音:“比如说Spark……”
“够了住嘴!”
衣领被情绪激动的绘衣抓住,葵只剩脚尖还着地,她敛起笑意伸手将绘衣的手强硬地缓慢地掰开,没有整理衣领,她只是淡定地再度坐下:“你激动什么?比起你之前强安在我头上的罪名,这些不值一提的东西至少都是真实的。”
绘衣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明明是你先背叛的,他娘的……”抖着手从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和火机,然后颤抖着点上火,缭绕的香烟让三人的视野都有些模糊。
“就连吸烟这样的习惯,都是你强加给我的。你就那么希望别人眼中的我和你是一样的么?”葵用手托着下巴,毫不掩饰自己厌恶的表情。淡淡的烟草味是还不错,但是这样近距离的二手烟她还真不想忍受了。“你到底在意我什么?一个私生女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的?”
仁佳已经完全被两个人考虑在外了。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绘衣抓着自己的头发恶狠狠地道。
如果不是花梨,葵压根没想到自己在初二的时候是和这个女人混在一起的,而她不良少女的名号,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流传出来的。托花梨的福,葵总算是响起了以前的一点荒唐事。很久以前她和萢绘衣还是有过短短的,差不多半年的交集。那个时候葵刚刚丧母,又得知自己是陵小路家的私生女,父亲虽然愿意给予经济上的援助但并不打算接她回本家。什么都平平只有自尊心特别高傲的葵对本家的怨恨可想而知,这个时候她认识了绘衣。
绘衣表面上只是个初中生,但是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踏上不良少女的路线,注意到葵也只是因为她出手很大方,刻意接近之后却知道了这些,于是打着带她放松的旗号领着她逃课打架喝酒玩弄男人。然而葵十多年的人生始终有大半是受了真田老爷子的熏陶,醒悟过来后自觉这么做只是在糟蹋自己,于是和绘衣断了联系一声不吭地转到冰帝。
不甘心葵就这么离开,绘衣高中也考到了冰帝,结识了看上去很强势但实际很懦弱的仁佳,但她并不想就这么放过葵。后面的事可想而知,在葵面前绘衣一败涂地,最后甚至拖累了仁佳两个人一起转了学。再后来……就是顶着这具身体过自己人生的千叶葵来做个了断。
“我说,绘衣,我人生中本应该最美好的时光几乎全让你给毁了。说白了那是我自作自受我并不在乎,我不是个喜欢翻旧账的人,但你也别太锲而不舍了。”葵斟酌着用词,她其实知道绘衣做这些的理由,“很多年以前我当你是朋友,你知道我能为了朋友做到什么地步。”
绘衣沉默,直到烟燃尽她也没说话。饭菜这个时候被一一端了上来,服务生见气氛奇怪,但也没多问。做完分内事他就离开,绘衣这才抬起头看向葵。白发萝莉和当年的样子几乎没什么改变,但是又似乎有什么不同。那个时候,她的眼眸还没有这么明亮。绘衣好久才干瘪地吐出一句话来:“如果我拒绝呢?”
“你敢么?”葵轻蔑地嗤笑一声,她打从心底里讨厌这个人……当然她知道自己也不怎么招人喜欢就是了。明明是自己不够坚强却把什么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家境不错的绘衣父亲续弦后她的境况就不如以前那么舒适,叛逆的孩子总以为世界就该以她为中心,结果发现地球离了她转得更好之后彻底崩溃。典型的全负面中二症晚期,没有与世界抗衡的勇气,只想着让别人也坠入黑暗,这一点就让葵接受不能。除了那些她真正在意的人,这个世界的人在她眼中不过是别人笔下一带而过的小透明,再有爱再坏也与她无关。所以她才能理所当然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轻描淡写地认为一切。
有些人痛苦她不了解,也没兴趣了解。然而无论如何,想要伤害她在乎的人,就是不行。
察觉到自己似乎太过于激动,葵收敛了一下情绪。不知不觉就混入了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她也还是太嫩了。抬起眸看着绘衣,葵微微弯起唇角:“别和自己过不去,你明明就知道,我并不是适合你的目标。”
绘衣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下,仁佳担心地看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绘衣,在葵风轻云淡的微笑面前如坐针毡。
作者有话要说:= =要好好处理一下炮灰乙与葵的黑历史,这种霸气侧漏的葵妹子才是本人最真实的目的啊狗血剧情进行中……葵依旧不良少女,这怎么洗也洗不白╮(╯▽╰)╭
、八点档
葵觉得自己的人生在光明到来之际被上帝完全地变成了闹剧。先是赶上了轰轰烈烈的穿越大潮,义无反顾地奔入不良少女的身体上演浪子回头的狗血戏码,然后从良的女主角与以前混迹在一起的混混们恩断义绝彻底摆脱黑暗的过去向着明天光明美好的未来努力。
葵想象了一下其中的一两个镜头,嘴里的美食忽然有点变味。她对面的仁佳和绘衣都没动筷子,葵也懒得管她们。谁的人生中没有点八点档的剧情呢,就是自己接触到的都是用烂的梗,慢慢就习惯了所以无视掉这些事件的主人公都是同一人吧!葵做好心理建设然后把最后一口饭吃掉。她擦了擦嘴,看向从她说出那句话后就一直沉默的绘衣,等待她的回答。
“我答应你,不会再掺合这档子事了。但是你要跟我去个地方……”绘衣慢慢开口道。
去个地方?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有阴谋,葵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她们,本来也没指望能够轻松解决。如果这次能退半步彻底和萢绘衣说再见的话,葵很乐意。她站起来:“那带路吧。”
绘衣微愣,她转身出门。雨势没有见小,风却平息下来。垂直坠落的雨丝砸在地上不复存在,透明的液体在落地的瞬间就不再有之前的清透。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没有犹豫就跟上来的葵,雨伞的边沿压得太低再加上身高差,她只能看见纯没有弧度的唇线和尖尖的下巴,淡定悠闲的模样就像是去郊游一般,绘衣不甘地握紧了手。
她追逐着一个人的背影,想成为她那样的人,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办不到。既然到达不了她的高度,那就把她从高处拉下来与自己为伍。
直到千叶葵直白地问出那两句话,绘衣才发现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纠缠什么。人都会羡慕那些拥有自己没有的东西的人,葵身上有绘衣最高的理想,自由与决绝。她虽然丢弃很多自甘堕落,但是却做不到葵那样张扬肆意。就连堕落的路,葵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也不是她能学得来的。
她想成为千叶葵那样的人,但是却永远无法成为那样的人。
“只有这一点,让它见鬼去吧!”绘衣转身就提脚向葵踹去,没想到葵竟然反应了过来她没有躲也没有被攻击到,而是狠狠地把手中的伞向袭来的那条腿抽去。巨大的力道让单腿站立的绘衣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手中的伞也飞出多远。
“绘衣!”仁佳一愣,回过神来立即单手握住伞弯身去扶她。
葵合起已经微微变形的伞,然后扔在一边。雨水淋下来,她的头发和衣服很快就湿透贴在身上。她看了眼四周,附近只有一个空无一人的篮球场,按时间来计算不会离学校太远。她下意识地抓了抓头发,然后看向在仁佳的搀扶下站起来的绘衣:“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想做什么也尽管做吧。但是我一定会还击的,只有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啊!”绘衣大叫着扑了上来,她力气很大,葵被压制地没有还手的余地。葵看着绘衣眼睛里疯狂的情绪,不由微微一愣。这样的空隙被绘衣抓住,她伸手掐住葵的脖子,大力到让葵呼吸困难,眼前发黑。使不出力气挣扎,就在葵大脑开始模糊是时候忽然觉得一阵恶心的天旋地转,等她视野恢复平静,绘衣已经捂着肚子倒在自己脚边。葵察觉到膝盖上还残留着骨头相撞的疼痛。
难道刚刚是她给了面前的女人一个爱的膝盖骨?葵满头地黑线地想到。不过既然摆脱了困境,葵也就没想那么多。和一个胡搅蛮缠的女人打起架来实在不是什么优雅好看的事情,但是葵既然吃了亏,又怎么会再让绘衣近身?她并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冷淡的神色就好像是在看着两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在做可笑的争执。
当真田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全身都湿透的女生在篮球场旁边,看到葵还安然无恙地站着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他没法形容当他听到别人说两个穿着立海校服与一个略眼熟的白头发的女孩子在这边打架的时候有多担心,当确认那是葵但是没事时,真田这才想起他这时候要行使他风纪委员的职责。
“葵,还有你们两个……”真田的话在眼角的余光无意中掠过葵脖子上红色的印记时顿了顿,他接着例行公事:“你们两个是哪个班的,名字是?”
“萢绘衣。”绘衣从地上站起来,又指了指已经被忽然出现的真田吓到的仁佳,“鹿仁佳,我们在这里打架,千叶是过来阻止我们的。”
啊咧?如果葵手里有面镜子,她一定很乐意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她这辈子几乎都没露出这样惊讶诧异的表情,想必非常可笑。消遣自己也是葵的生活方式之一,但她更喜欢消遣别人。在绘衣的坚持仁佳的应承和葵的沉默下,这件事被划定和葵没有关系。绘衣在记过之后要求和葵单独谈谈,无视真田的阻拦葵同意了。
“很意外我会那样说?”绘衣试图点燃烟,但是因为刚刚那场闹剧烟都湿了,她试了好几次,最后无奈地垂下了手。
葵穿着湿透的衣服,她背靠着瓷砖的墙壁,冰冷的感觉让人禁不住冷颤,但也让大脑清静下来:“是。这件事我很感谢你,但是之前的事并不会因此一笔勾销。”
“呵,我就是喜欢你这点,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