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尝不可。
景致对今天自己的心慈手软感到非常烦躁。她觉得她就不该产生这样的依恋情感,但事实是她真的产生了,并且仿佛癌细胞一般迅速粘附感染了她其余的对立想法,这让她非常惶恐不安,但她又不知该怎么办。
于是她在接下来都没对商逸摆出什么好脸色。商逸一抱住她,她就要他走开;商逸恍若不闻地继续抱着她,她就开始推他;商逸根本纹丝不动,她就开始咬他;咬到中途觉得自己发烧中的力气实在小,与其说是抵抗倒不如说是调^情,她就只能恨恨地收回了牙齿。
景致怒气冲冲地鼓着腮帮,瞪着他的眼睛乌黑滚圆,偏偏商逸心情好,她做什么都不以为意,反而不怕死地继续逗她,甚至还拿手指头戳戳她鼓起来的脸颊:“蛤蟆么。”
景致恼怒地去拍他,商逸很灵巧地避开。景致又去拍,商逸又避开。如此重复了许久景致也没够到商逸的一根手指头,终于耐心告罄勃然大怒,刷地一下抓过被单,蒙头裹得紧紧的,再也不理会他。
“真是个小孩子。”商逸把她强行从被子里挖出来,在她的嘴唇上亲一下,伸出一只手,笑着说,“给你打一下还不行?”
杜衡第二天来祖宅接商逸去商氏大楼时,在花园里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画面:商逸拿一件黑色风衣强行要把景致裹成蚕蛹一样抱着,景致一脸不耐烦地往后躲,商逸就一脸笑盈盈地往前凑,最后景致还是没逃开,被商逸捏住下巴亲了一口。景致眉毛一拧,豁地摸出一只手扇过去,中途又被商逸抓住手腕,在手心里亲了一口。
杜衡担心景致报复,缩在柱子后头始终没敢太靠前。他默默地站在这俩人身后,深深觉得鄢玉的能力也不过如此。景致吃了春^药,照样也还是个女王加暴躁脾气。倒是没吃药的商逸,居然一改冷战时的态度,对景致又开始各种纵容加调^戏。
路上商逸闭眼假寐,神色与平日相比看似无二,但杜衡跟在他身边久了,他那点略略挑起来的眼角眉梢还是没能逃过眼睛,顿时更加百思不得其解:“老板……?”
商逸闭着眼:“说。”
“您今天……心情很好?”
商逸半睁开一只眼,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怎么看出来的?”
“……那就是心情不好。”杜衡立刻改口,“我就说嘛,今天早上大小姐那个脸色臭得要死,鄢玉那个中看不中用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商逸打断,似笑非笑:“你以为景致刚才那是生气?”
“……不然还能是什么?”
商逸重新合上眼:“她那是撒娇。”
无知的杜衡顿时颤抖了:“……撒,撒娇?”
“景致这个人,愤怒的时候眼底下渗着冰,撒娇的时候眼底下含着水。仔细看两眼就能知道。”
“……她那眼神一天到晚有区别吗!不一直都那样的吗!老板你开了天眼才看出来的吧!”
“当然还是有的。”商逸又睁开半只眼,睥睨地打量着他,“这点儿区别也分不清楚,不怪你没有固定女友。”
“……”
开着的半丝窗户缝儿里吹来一阵小凉风,杜衡忍住万千咆哮的欲^望,默默扭了扭僵硬到嘎嘣脆的脖子,一声也不吭。
商逸不在,景致花了一天的时间用来梳理她跟商逸的关系。
景致个性上其实很有点以貌取人的意思。这也是她之前忍了唐禹很久直到忍无可忍了才下手除掉他的原因之一。同时这也是她当时能勉强扭曲自己的意思而去跟商逸学射击,订婚,以及上床的原因之一。要是商逸长得丑一点儿,不管他做事有多温柔,景致肯定自己会毫不留情地把他踹到一边儿去。可他偏偏长得十分对她的胃口,眼睛里有点儿温柔,有点儿轻佻,有点儿锐利,又仿佛都被一层薄薄的轻慢掩住,若是薄唇微微抿起来,则似笑非笑的模样堪称令人心惊肉跳。虽然有人在背后曾挑剔商逸长相偏阴柔,但景致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吃他这一套。一分一毫都符合她的审美标准,甚至连平日里的举手投足也统统满足她的挑剔眼光。有一次景致被商逸服侍着穿好礼服去参加宴会,假如忽略心理作用不提,两个人的身影映在落地镜里的画面,的确不必多加修饰就可以直接去拍唯美摄影集。
只不过就算对商逸的外表打一百分,也不能阻止景致对他肮脏的内心评零分的想法。她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没好印象,到后来受他蛊惑贸然订婚时就更觉得不踏实。景致当初在答应订婚的第二天就着人查了商逸许多私生活的资料,里面详述了二十岁之前的商逸令人眼花缭乱的私生活,简直是要多荒唐就有多荒唐,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并且据说他还很爱好S^M,也喜欢角色扮演,更有萝莉倾向。为了辅政,下属提交给她的证据里还有几张照片。就算十六岁的景致胆子再大,那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顿时觉得非常不适应。
她反复思索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故作镇定地差使女佣:“你去弄几张黄色光碟来。”
“……黄色的吗?”
景致很平静地喝了一口牛奶:“是的。”
这个女佣虽然已经被迫帮她做过不少偷偷摸摸的事,但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又不敢开口问,半晌才说:“大小姐要什么样的?”
景致抬起头,反问:“这个样子很多么?”
“……”
女佣在景致黑白分明的眼珠底下彻底说不出话来。她觉得自己给景致做女佣已经够悲催了,如今居然还要做景致的教习嬷嬷,这种事情本来怎么都不应该轮到她的头上才对吧!
敏行拙言的女佣对此的回答是直接无声地塞给了景致一堆光盘。再然后景致就翘课一天,自己躲在房间中仔细观摩了一上午这之中内容的博大精深。再接着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无^码,什么叫做有^码,什么叫做调^教,什么叫做情^趣,最后中饭的时候她终于面色惨白地从卧室出来,飘着下楼,飘着坐到座位上,然后一眼就看到面前一块缀着樱桃的奶油蛋糕,然后她就“哇”地一声吐了。
景致一连几天都没吃下什么东西,更拒绝饮用任何白色的液体或者半固体。如此过了半个月,到跟商逸举行订婚典礼的时候,化妆师才愣愣发现,景致一周前裁好的抹胸订婚小礼服居然在一个劲儿地往下掉,当场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完又不得不急慌慌地给她重新改尺寸。
当晚两人领首舞的时候,景致盯着眼前商逸衣服上的扣子,满脑子都是光碟里那些赤^裸又痴肥的男人背影。并且她还连带着忍不住想到商逸衣服底下的模样。她那时尚未有太多定力,商逸手指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过来,很快就让她想到了他身上也有那个让她这几天来非常不适的器官,眼皮一跳,肩膀忍不住一个激灵。
商逸向来懒散随意,那天订婚难得系了只领结,衣冠楚楚地握住她的腰悠游转圈,很快察觉到她的僵硬,低下眼,拿一根食指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眼角有点儿笑容:“跟我订婚让你很紧张?几天不见,婴儿肥都不见了,为什么?”
景致仍然惊疑不定,勉强深吸一口气,低声说:“跟你商量件事,成吗?”
、第 二十 章
第 二十章、
商逸看她一眼;笑微微地开口:“说说看。”
景致别开眼,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有几分羞耻感;基本上只要一出口,她长久以来维持的淑女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但她对着商逸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思来想去总还是觉得把话说在前面比较好。许久才开口;声音压得更低:“……我觉得我们应该只订婚;不上床。”
商逸噗的一声笑出来。瞧着景致开始恼羞成怒的脸,想了想;还是说:“放心。你还未成年。”
景致冷着脸:“成年了也不行。至少要等到结婚。”
商逸眼角弯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改口;“也像你这么想。等到以后么,就不会了。”
那一沓厚厚的资料里面,白底黑字明确写着商逸十六岁正是他玩得最荒唐的时候。景致对他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行为十分不齿;却又不能当面反驳,只好扭过头,仿佛不经意地狠狠踩在他的脚上。
商逸吃痛,报复地在她腰上捏了一把,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你派人调查我了?”
景致没说话,他便自问自答下去:“花了不少钱吧?你还不如亲自来问我呢。”
“问你有用么?”景致瞪着他,“你会告诉我你私生活作风淫^乱毫无节操?你会告诉我你还玩死过五个夜总会的女孩儿?”
“我还玩死过人吗?我居然不知道。”商逸一挑眉,笑着说,“退一步讲,我就算真的玩死过人,你所担心的,好像也不是那几个女孩子,而是你跟我订了婚,会不会被我玩死,是不是?”
他说着伸出两根手指过来,捏住她的下巴,摩挲了两下,微微一笑:“不过你放心。对你我可舍不得用那些手段。”
尽管那时候商逸满眼温柔信誓旦旦,景致还是很快就发现了他说一套做一套的本质。商逸自从订婚完,盯着她的眼神就更加肆无忌惮。那时候景致只觉得这个人目无章法非常讨厌,如今她早已被他拖上床,再回想时终于明白他眼神里那点毫不掩饰的情感叫做欲^望。
就算那几年两个人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也并不代表商逸就真是个正人君子。景家还没倒下那会儿,有段时间景致被景舟各种不入流的小动作折腾到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回到景宅想要歇息,抬眼就看见商逸漫不经心靠在她卧房的金色大床床头,食指上居然还勾着一件她的吊带睡衣。
景致当场大怒,结果商逸指了指手表,比她说得还要快:“回来这么晚,去做什么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商逸走过来,闻到她身上那股烟味儿,眼神变得似笑非笑,“一个月没见面,电话打三次接一次,接起来还很不耐烦,这是订婚的样子么?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爱上了别人,要给我戴绿帽呢。”
景致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我很忙。”
“会比我还忙?”商逸一步步把她逼到墙边,笑着说,“满脑子都是景家,半点儿不想我。我要是把景家给你拆了,你说会怎么样?”
景致眼神微微一动,商逸已经挨过来要咬她的唇瓣。景致一偏头,商逸微微一笑:“不上床,连亲一亲都不行了?”
“商逸,”景致把他推开一点,努力心平气和地说,“我很不喜欢你,同时你其实也并不是真正喜欢我,既然这样,咱俩不如退婚,你说怎么样?”
“你不喜欢我是真的,至于我不喜欢你么,”他突然搂住她的腰,两个人立时挨得紧紧的,紧到景致能感受到他抵在她那里的某种硬度,“难道这还不够喜欢么?”
景致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哪个意思,脸上顿时青红交错,狠狠推开他:“你无耻!”
“我要是真的很无耻,就不会这么久还没把你拖上床。”商逸一脸微笑,“不过说起来,你当时只说不能上床,也没说不能做^爱,照这种逻辑,其实……”
景致一本书扔出去:“你敢!”
“我真的敢。”商逸轻飘飘躲过去,慢吞吞地开口,“你可以去问问别人,这世上我不敢的事其实并不是很多。”
“……”
当晚商逸回来,就看见景致一手掂着苹果,眼睛斜睨着他,问:“景家当初招惹你哪儿了,你非要把它拆了?”
这个问题景致以前没问过。那时候她被景舟牵制分心,没时间去想这个道理;后来景家已然破败,她就更问不出口。景致不问,商逸也不提,这个原因就一直悬而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