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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奇迹出现了,这样的一炮,居然又一次准确的命中了目标。
“这样也能命中?”连魏特曼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有些惊呆了。魏特曼战斗生涯中不是没有运气特别好的时候,但几乎每次运气特好之后,就会有一些倒霉事情。像今天这样运气好到到爆表的地步,后面接着会不会有什么倒霉的事情发生呢?
不过现在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在这帮子萤火虫集中火力打击魏特曼的老虎的时候,冲近前了的4号们也抓紧时间开火了。不过他们的运气没有魏特曼那么好,这一顿炮火仅仅只命中了一辆萤火虫而已。不过,短时间内在一小段距离上迅速的失去了4辆“萤火虫”,这也使得英军的防御出现了一个大缺口。
利用英军火力削弱的这个空隙,德国人的保障车辆迅速地用预备好的材料填平了反坦克壕沟,大批的士兵冲上了土墙:一个缺口打开了。残余的英国坦克一开始开始还试图抵抗,企图将德国人从土墙上赶下去。但德军的反坦克小组迅速地架起了“坦克杀手”火箭筒,连续击毁了好几辆英国坦克。于是英军的第一次反冲锋被打下去了。
这个时候,启明星已经升起来了,东方的天空已经开始发白——天就要亮了!如果不能赶在天亮前彻底的击溃英军的抵抗,天一亮,盟军压倒性的空中优势和海军优势就能把还处于战斗状态的德国人砸个稀烂。
所以现在,在缺口打开之后,德国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更多的部队投入到缺口当中,把它越撕越大。在太阳出来前就一举决定胜负。
现在,德国工兵们在土墙上爆破出了一个缺口,坦克可以沿着它越过厚厚的土墙。魏特曼也指挥着自己的坦克,向着这个方向前进。胜利似乎就在眼前。
……
贝纳中士慢慢的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在他不远处是他们的那门6磅炮,装弹手乔治就倒在那门炮的旁边,他的血流了一地,而他的手里还抱着一发待装填的披帽穿甲弹。在炮的另一边,炮手席尔瓦倒在那里,眼睛睁的大大的。
贝纳揉了揉眼睛,借着照明弹的光亮,他看到不远处许多的德国佬正在向着缺口挺进。就在大约五百米之外,一辆虎式坦克也朝着土墙这边驶来。
贝纳挣扎着向6磅炮爬了过去——他的那条被炸伤了的腿在他爬过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用鲜血画出来的痕迹。贝纳先爬到了乔治身边,他伸出手,想从乔治手里拿过那枚披帽穿甲弹。但是,乔治握得很紧,贝纳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炮弹从他的手里拿下来。然后他又挣扎着将炮弹填入炮膛,然后开始忍着一阵阵的晕眩,调整火炮,瞄准目标。
6磅炮在这个距离上只有从侧面才有可能击穿虎式,但现在,那辆虎式坦克却是用正面斜对着他。贝纳知道,在这种角度上,即使零距离,6磅炮也啃不动那辆虎式坦克。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没有时间等那辆坦克暴露出自己的侧面,因为一来,有几个德国步兵距离他只有不到二十米,他们随时都可能发现自己,并给自己补上一枪;二来,自己失血过多,怕是很快就会再次昏迷过去,而且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以贝纳现在的状态,他甚至无法进行有效的瞄准。他的眼睛里出现了虚影,他只能勉强的将火炮朝向敌人坦克大致的方向,然后就拉动火绳,打响了这一炮。在炮声里,贝纳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
魏特曼感觉到自己的虎式坦克猛地一震,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坦克被击中了。
“好在没有击穿。”魏特曼这样想着,同时通过指挥塔,向四周张望。这一望,让魏特曼完全惊呆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坦克的炮管居然短了一大截。
魏特曼打开舱盖,探出身子,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不错,自己的虎式坦克的炮管短了一大截,现在炮管的长度几乎只有早期的四号坦克的炮管那么点长了。显然,刚才的那一炮正巧命中了自己的炮管,并把它打成了两段。
没了火炮,魏特曼只能提前退出战斗了。于是就在大家都蜂拥而前的时候,魏特曼的车组却只能缓缓的后退了。
“该死!我就知道,刚才把运气都用光了!”魏特曼微微的摇着头。不过,他马上就发现,自己并不是运气不好,而是运气太好了——英国人的战列舰开炮了。
3条战列舰开始用主炮向着刚才被突破的那处阵地疯狂开火了。
“这些英国佬,真黑呀!他们就不怕误伤了自己人?那块地方可是有不少英国士兵还在抵抗的呀!”魏特曼睁大了眼睛。
三百八十毫米、四百零六毫米的巨型炮弹不断地落在突破口附近,就像是一场从天而降的火雨。在这样的炮击中,无论是无防护的轻步兵,还是重型坦克,都被炸了个稀烂。魏特曼甚至看到在炮火中,一辆重达五十余吨的虎式坦克被炸得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然后炮塔朝下,倒扣在地面上。魏特曼明白,如果自己不是因为火炮被损坏了而不得不后退的话,现在在炮火中被炸得稀烂的坦克里就会有自己的那一辆。目睹着这一幕,魏特曼知道,在今天这一战里,德国人获胜的机会已经极其渺茫了。
而就在这时,他又看见,在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群闪耀着明亮的红色的光芒的星星。魏特曼知道,那不是星星,那是盟军的飞机,现在阳光还没有照到地面上,但在更高的位置,太阳已经出来了。那些飞机上那些明亮的红色的光芒不过是初升的太阳照耀在它们身上反射出来的光芒。
第二百一十四章 最后的大规模空战(1)
“快!把车停到那边的战壕边上去!”魏特曼赶忙下令道,“把车停歪一点,要看起来像是倾覆了的样子。”魏特曼明白,再有几分钟,阳光就会从空中照到地面上来,这个时候,所有还在活动的地面车辆,都会成为第一轮打击的重点目标,即使是停着不动的坦克,除非看起来已经完全无害,否则也多半会被补上一枪。而在现有的时间里,魏特曼知道,自己的坦克撤不回出发时相对安全的树林。所以,魏德曼认为,他必须在大地被照亮之前,将自己的坦克撤退到一个在盟军空军的第一轮攻击中,更容易靠装死躲过攻击,而且在第一轮攻击结束后,能够更快的撤退的位置上去。
那个被土盖住了一半的战壕就是个好选择。那里距离通向树林的道路偏得不远,第一轮空袭结束后,只需要几分钟,坦克就可以冲进树林里。而这个被倒下来的土填了一半的战壕,把坦克的一侧的履带开进去,坦克就会倾斜了很多,看起来就像是倾覆了一样。一般来说,飞行员们是不愿意在这样必然被活捉的目标上浪费弹药的。而一旦空袭结束,这两看起来已经倾覆的战车却能够立刻复活,冲向他的目标。
就在魏特曼刚刚把他的坦克摆弄好,太阳就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
“攻击!”亚瑟带着他的僚机,从空中俯冲下来。在他的机腹下面挂有一枚巨大的燃料空气炸弹。他和他的僚机的任务是阻断德国的后续部队继续涌入缺口。
“燃料空气炸弹是最适合执行这类任务的武器了。它不但威力巨大,一枚就可以清理一个很大的地区,而且它还能制造出一个足够大的极度缺氧的区域。使得敌方的步兵和各种车辆在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进入这一区域。这样一来,只需要几枚炸弹,我们就能封锁一大片区域。”这是罗恩在战前的准备会上的发言。在他的安排下,整整一个中队的Pa…38都挂上了这种炸弹,天不亮就出发了。
此时,战列舰的炮击已经结束了。英国的步兵们正向着缺口冲了过去,试图堵住这个缺口,德国人的步兵也加紧向着缺口突进。
亚瑟对着一大群正在向着缺口处前进的德国步兵投下了炸弹,随着炸弹被投下,他的飞机开始迅速的爬升。而他都投下的那枚炸弹也打开了一个减速伞,晃晃悠悠的向着德国人落了下去。
有些德国士兵们望着慢慢的落下来的炸弹,脸都吓白了。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听说过这种恐怖的炸弹,有些士兵立马就扑倒在地上,或是跳进了旁边的沟里、战壕里,还有一些士兵,大概是知道这种炸弹的恐怖效果,知道即使躲到战壕里,也躲不开这种炸弹的恐怖的打击力。而且,相比在爆炸中直接被炸死,躲过了爆炸,然后在极度的窒息中,慢慢地闷死恐怕死得更难受。所以这些士兵,居然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看着那枚炸弹向着他们落了下来。
当然,更多的德国佬选择了拔腿就跑,试图在爆炸前跑出炸弹的杀伤范围。不过,落下来的炸弹可不是只有一枚,他们就算跑得像猎豹一样快,跑出了一枚炸弹的杀伤范围,也会把自己送进另一枚炸弹的杀伤范围。
魏特曼也看到了落下来的炸弹。这枚炸弹距离他的战车只有20米左右,显然,他的坦克也在打击范围内。于是魏特曼猛地把头缩了回来,同时关上了舱门。
就在此时,十余枚炸弹几乎同时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立刻横扫了这一大片区域。魏特曼的坦克本来就歪着,冲击波直冲过来,撞击在那辆坦克侧面。结果,这辆本来已经倾斜得近乎倾覆了的坦克就真的被翻了过来,履带朝天,炮塔朝下。不过,虎式坦克的密闭性倒是不错,至少,没有大团的火焰从某个缝隙里冒进来。
“上尉,上尉!你没事吧?”这是装填手冈瑟·韦伯的声音,坦克的倾覆让所有的成员都重重的摔了一家伙。
“哦,我没事。”魏特曼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努力的想把自己弄正过来,一边说,“大家都还好吧?”
“上尉,我没事儿。”这是驾驶员海因里希·拉梅尔的声音。
“我也没事,就是眼眶被什么玩意儿撞了一下。”炮手卡尔·韦格纳回答说。
“我也没事……”
“我没啥大问题,只是左手有点扭伤。”
看到自己的车组都没什么大事,魏特曼松了口气。他接着问道:“氧气瓶都在吧?”坦克里面的空间极其狭窄,哪里的空气,永不了多久的。
“啊,我的在这里。”
“我的也在。”……
这次出击前,德国人就考虑过坦克在遭到敌人的特殊炸弹攻击的情况。坦克车组和那些廉价的步兵可不一样,那些家伙只不过是廉价的消耗品,但是坦克车组,尤其是有经验的坦克车组却是极端重要的。所以德国人给坦克车组的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能用30分钟左右的氧气罐,这样他们就可以靠着这个撑过爆炸后最危险的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的极度缺氧(德国人高估了炸弹的持续效果)。
魏特曼已经将自己翻转了过来。他问:“你们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弃车,步行后撤了。”
这一轮的燃料空气炸弹的爆炸,彻底的挡住了德国士兵冲进英国人的阵地的路线,毫无疑问,这次攻击已经失败了。现在,指挥官只要还有一丁点理性,他就会下令撤退。如果魏特曼他们不赶快撤离,就只能当英国人的俘虏了。
魏特曼戴上氧气面罩然后小心的打开了逃生门,向外张望。外边一片寂静,寂静得就像是一个大坟场。数以百计的步兵们的或完整或残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布在这一大片区域中,惨不忍睹。
不过魏特曼可没时间感叹这些,他猛地推开了逃生门,然后一下子跳进了战壕里,接着,他的车组成员也纷纷跳了出来。他们沿着战壕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