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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正为难的看看夏都泽,因为此时走开实在有些违背官场规矩,夏都泽脸色果然不虞,对沈庆之道:“沈督护有什么紧要事情,需要本将回避的,只管说一声便是,何须让王大人屈尊?”
沈庆之没理他,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看似非常坚决,这般模样简直不可理喻,周围的文武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王培正尴尬的一笑:“哪里哪里,沈督护有什么事情稍候一下吧,且等安排了夏将军再说。”
“那现在就安排便是。”
夏都泽没听明白沈庆之说的什么意思,王培正也一愣,心想沈庆之在说什么呢,就在这个瞬间,沈庆之突然转身,如电一样扑到了夏都泽的面前,作势一脚就向夏都泽的下阴踢去。
夏都泽哪里能想到他突然来这一出,大惊失色之下本能的先躬身用双手去挡。
不想沈庆之这一招是虚的,见他挡,沈庆之立即逼进一步,右手扣住夏都泽的额头,另一掌扳托住他的下巴,勐地向左前方用力一拧,周围人只听到咔嚓一声,夏都泽的脖子恐怕已被拧断…
夏都泽身边亲卫为这突兀变化惊恐的目瞪口呆之际,沈庆之已经抽出夏都泽腰间的那把刀,一个半转身顺势恶狠狠的噼向了其中一人,随即又一个旋身,在一刀刺向夏都泽另外一位亲卫的同时,拔出自己身上的战刀,反撩而出,恰恰扫中夏都泽的颈部,对方头颅立马冲天而起!
谁能想到沈庆之突然杀人,谁能想到?看到这恐怖一幕王培正以下文武吓得惊叫起来,有些胆小的甚至跌倒在地。
连最熟悉他的田衡烈和李默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那可是新鲜出炉的苏南镇将啊…
目睹此刻。
夏都泽所部那二百营丁们顿时大哗,几个瞬间红了眼的都尉立即带头向城内冲来,韩中正派来的信使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跳入护城河中…
城墙上的霍卫青历中原两个人几乎同时动作,噼手抓过身边士兵身上的弓,急速的搭上利箭对准了城外的人,就听咻咻之声,不绝于耳,几个带头之人当即被射倒在地,来兵势头不禁一滞。
已将进城的夏都泽以下所有从属全部斩杀当场的沈庆之,吼声如雷:“陷阵全营!”
“在。”霍卫青和历中原陈镇川喊道,帐下士兵们有些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沈庆之向外一指:“随本将向前,跪地请降者生。”
随即扑出城外双刀乱舞。
这厮一旦杀人就有些忘我,小小督护上次在孙正川面前就敢自称末将,现在又在当众厚颜以将领口吻下令,偏偏没人觉得他说错话了,那三人齐声答应,立即驱赶兵丁出动。
陷阵一过河,军阵就向两翼急速展开…
“右刺!”左翼历中原噼下战刀。
年轻的士兵们如训练中一样,当即整齐的向左前方的敌人右肋下狠狠的刺出手中的大枪。
“左刺!”这是带领部分士兵兜向战场右翼的霍卫青的命令。
他部下一众立即做出了和历中原部一样狠辣的动作。
只瞬间!对方兵马便塌陷了一片,敌人的惨叫中,陷阵军士兵旋转手腕,拔回长枪,又一声——刺!承平数百年的古城前,尸横遍野血已满地,沈庆之厉声大叫:“慕容平南勾结尔朱大石阴谋叛乱事败,从恶夏都泽伏诛,跪地者生,顽抗者死!”
与此同时,左右两军枪兵再度发威——刺!
来自中路陈镇川的口令响起:“护将!”
他身边五名壮硕的士兵立即扑出,沿着血路冲入敌人阵中,护到了主将身后。
姑苏城下河水渐赤…
在护城河内浮浮沉沉的几个信使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在沈庆之刚刚对他们低声说“我一杀人你们就跳河”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沈庆之疯了,现在他们终于知道那厮不是疯了,那厮直接就不是个人,难怪韩大人要自己来找他…
安熙十七年七月二十三日正午时分,赤西平遇刺重伤。
夜,淮南行省总镇军将尔朱大石领六万大军突入江东,兵锋直指金陵,号称奉天子之令扫除不臣。
韩中正闻讯,悄悄令人通报姑苏沈庆之,常州孙正川。
但表面诈做不知,于二十四夜才在管仲颜领骁骑一营部众的护卫下携昏迷的赤西平冲出金陵星夜南来,在走之前还令人急报丘林德,尔朱平此事。
城内因此大乱。
慕容平南闻讯怒不可遏,一边和尔朱平等对持,一边赶紧派遣人马追击,韩中正转道稷山坐守待援…
七月二十五日,得知此信的沈庆之二话不说,当场拔刀剁翻新任苏南镇将夏都泽于城门口,杀尽其属镇压其部,然后领姑苏城内合计三百骑军,一千步军向金陵进发,以迎韩中正。
七月二十五日晚,得信的孙正川星夜驰来。
第二卷 第十一回 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夏都泽被沈庆之一刀斩杀之际,金陵城内也是一片肃杀之气。
和丘林德尔朱平等已成水火之势的慕容平南,在韩中正走后就率部占据了金陵东城门以待尔朱大石,同时不停派遣人手打探关于韩中正的消息。
城下军马聚集铁甲森森,金陵国营军和宪兵军已对持良久。
从姑苏狼狈出走的赫连喜银正在慕容平南的身前,详细告知他,自己所认为的沈庆之,慕容平南听后森森的一笑:“匹夫何足惧。”
随即看向城下,此时尔朱平部的攻势已经暂缓。
赤西平遇刺后,丘林德和尔朱平这两个蠢货义愤填膺,以为是自己所为,可慕容平南知道这肯定是韩中正所为,然而他无从解释,也正是那两个蠢货的自以为是,导致了韩中正得以走脱,但他们在得知尔朱大石领军前来的消息后,态度又渐收敛…
“等此间事了,本座一定要请陛下清理江东,扫除这般蛇鼠两端的奸贼!”慕容平南低声咒骂道,随即问部下,杨栢烙部可曾按计划行事。
“回大人,一切如常。”
“好。”
听到这句话,慕容平南一直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意,尔朱大石的军马将不日抵达,想必韩中正此番再难逃脱!
看来现在就该是让尔朱平等认命的时候了,想到这里,慕容平南问面前的赫连喜银:“赫连大人,待本座修书一封,然后想请你替我去丘林德尔朱平处一次,不知…”
赫连喜银连忙道:“在下愿往。”
慕容平南这就提笔疾书,不久,赫连喜银便在几个兵丁的护卫下,高喊自己身份,跨过双方士兵之间的空白处,向心神不宁的丘林德尔朱平那里走去。
此时,在管仲颜的护卫下,站在稷山之上的韩中正面有忧色。
他虽然被监察厅数千人马团团围住,但韩中正担心的倒不是这些,他只顾看着东方,管仲颜劝道:“大人,孙统领通晓兵法,肯定能看出埋伏,应该无碍。”
“不是担忧正川啊。”
“…莫非沈庆之?”
韩中正缓缓点头:“慕容平南不知沈庆之之能,只派夏都泽去又有何用,恐怕我信使一至,那小儿便要和其火并,有王培正田衡烈李默帮衬,夏都泽必定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立即来援的话,怕就中了杨栢烙的埋伏。”
“大人可曾提醒过他?”
“关照正川和他说过此事,不过他才多大年龄,勇则勇矣…”
管仲颜连忙再劝:“有历中原霍卫青陈镇川在,他们就算中伏也不会吃上太多苦头,恰恰还能为孙统领拨出隐患,我看这是好事,大人就不必担忧了,至于那沈庆之,武艺了得福气深厚,如此良将必不夭折,搞不好在孙大人抵达前就破杨栢烙也不一定呢?”
“…”韩中正最终叹了口气:“希望吧。”
但他显然不看好沈庆之的命运。
因为两军对阵,只一勇将怎能左右结果,那杨栢烙之悍勇,部下之精锐,不弱孙正川部,沈庆之斩夏都行时,若不是孙正川部抵达,又是出其不意,他也不能得逞,何况这次还是杨栢烙主动去埋伏等待,围点打援!
这时山下,慕容平南的士兵开始又了一轮进攻,夕阳惨淡,喊杀声烈,整个稷山被晚照熏的如同一座火焰山一样…
韩中正在担忧,但人算岂如天算。
他怎知,沈庆之来历之诡异,历经厮杀血战的他经验是何等丰富,何况还预知局势之走向,就连那杨栢烙,也不是他以为的。
此时,沈庆之正向西来。
他派霍卫青领杜明律宋平,带三百骑散在苏水之侧的平原上,戒备四方并拱卫上千陷阵在其中,偃旗息鼓而来。
军列里的历中原眺目远望前方,又不时回头去看自己身后,只见苍茫大地前后左右,除了自己一军之外并无他人。
“这是要乱了吗?”历中原在心中想。
跟随在沈庆之身边的陈镇川也在这么想着。
唯独沈庆之面色平静,在停驻间歇,历中原终于忍不住问悄悄的问沈庆之,尔朱大石此来韩大人这边可会…
沈庆之摇摇头:“尔朱大石又有何惧?韩大人既然能在他们来袭之初就得到消息,看这局势,韩大人得信还在慕容平南之前,不然韩大人如何能这般轻易离开金陵?”
“这倒是,不过孙大人才回常州金陵就出这种变故,来援恐怕要有延迟。”陈镇川忧心忡忡的道。
“那又如何,你们为何不去想,说不定这是韩大人故意为之的呢?”沈庆之反问,他不知道安熙17年尔朱大石先入江东的事,却记得17年秋时,孙正川入淮左之事,如此看来尔朱大石必定来了就回,但现在孙正川还在常州,那么这个过程里河东张镇国没捣鬼才怪呢。
陈镇川闻言一愣:“韩大人故意为之的?”这一声说的大了点。
附近一些基层军官和士兵们都竖起了耳朵,沈庆之道:“当然,你只知孙大人,难道不知河东镇守将张将军和韩大人的关系?尔朱大石空巢而出之际,张将军难道会坐视韩大人受难却按兵不动?”
一语惊醒梦中人,陈镇川不由恍然:“确实如此,我就在琢磨韩大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让孙大人回头的呢。”
沈庆之大笑:“现在知道也算不晚。”
随即告诉他们自己的推测。
想必夏都泽来此是为姑苏城,搞不好就在今夜,便会对自己一部动手,然后要靠此城拦截孙正川,因为他只要夺下姑苏,封闭城池,孙正川便无可奈何他,而后路不稳,孙正川怎么能放心前进呢,加上前面或者还有伏兵!
陈镇川等听完,无不心悦诚服,原来沈庆之当时杀人时,已有定策。
沈庆之随即把全军队正以上尉官全部叫在一起。
他口中尉官是自己部下里,十人对正以上的三十兵长,这种编制目前在大燕绝无仅有,但正是未来汉军的组成。
等人来齐后,沈庆之令他们围成一圈,拔刀在地上画出他记忆中金陵一带的山川地图,道:“孙大人临行前曾吩咐我,慕容平南调江左虎豹营杨栢烙部来此,说此人悍勇而所部极其精锐。”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四周,提高了音量:“但此辈无足惧怕,我军枪阵甲于天下,他不来便罢来便是送死!”
霍卫青咧嘴一笑:“尤其大人双刀无敌,那厮确实是来送死。”
沈庆之也笑了,并极为自信的道:“那厮确实不是我的对手。”
周围顿时哄堂大笑,却没有人知道,沈庆之说的是真的。
但接着,沈庆之就再次严肃起来,他认真的道:“诸位,目前韩大人虽然被困稷山却暂时无忧,不过如此局势下在慕容平南心中,最该顾忌的就已经不是韩大人而是孙大人,因此我想,杨栢烙部或会埋伏于稷山以东,欲围点打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