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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鹏一听这话,顿时汗如浆出,心中虽然松弛下来,随即却绷的更紧,因为他从梁子任的口中听的出来,梁子任对其他人的疑心。
是的,梁子任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包括他王鹏。
只分远近罢了。
这也就是康平向忠章等不得善终,说死就死的缘由,这也正是王鹏的父亲最为担忧的地方,王鹏到这一刻才真正感觉到伴君如图伴虎的可怕。。。。
里面还在乱咬,继续把故事说的活灵活现,还顺带分析令彪当时为何不敢对沈庆之背后出手,又比如彭德志为何那么乖巧,以及向忠章到底死于什么原因,梁子任就站在那里听,周遭无人敢说话出声,但哪个不恨室内这些蠢货,不懂他们为何还不出手让这厮闭嘴。
恰恰这时,室内的监察总算反应过来了,大吼道:“你这厮胡乱攀咬,随意捏造,以为就可以脱罪吗?”
王鹏听声音是自己的亲信李远山。
那李远山跟着就打,同时大骂:“我家大人对梁公忠心耿耿,岂是你能污蔑的。”
王鹏不由感叹,这厮还算有良心。
不想,李远山下一句是:“再说你说的那日,我家大人正在梁公面前,岂有时间和你悄悄在服务社会面,他是第二日才去的。”
王鹏。。。。。
那杨仲明立即道:“我记错日子了,确实就是第二日。”
“第二日上午还是下午?”李远山把鞭子挥舞的吓人,但不再打。
杨仲明道:“上午!”
李远山大怒,喊道:“放屁,我家大人是下午饭后去的,当时我还在身边,然后我家大人要我去为他取马,也就离开了他这一刻,你如何有机会去接近他?”
“就是那一刻。”
“那时我家大人站在哪里。”
“前,不,后门处。”
“放屁,明明是前门。”
边上突然有人喊起来:“李远山,你是在暗示对方什么吗?”
李远山顿时暴跳如雷:“诸位同僚全在,我这番话不过是为驳斥小人而已。”
“他说不中就是污蔑,何须你百般询问细节甚至不惜提供实际情况反驳?简直岂有此理。”
“我李远山对大人忠心耿耿,便是梁公也知道,王大人是他的狗,我是大人的狗,我要多傻才会这么做?我便是要有此心也不会当着你们的面做。”
“那你何须如此?赶紧过了此人,他说的交付大人查探就是,轮不到你随意做主。”
王鹏听到这里才算放下心来,心想这李远山确实是个蠢货,但转念又一想,这李远山会不会真的是想搞掉自己呢,他偷偷去看面无表情还站在那里的梁子任,忽然觉得在这个人身边是这么的难熬,而自己身边也没有一个人完全可信。
其实,他还真没有想错。
这李远山对王鹏的位置早就虎视眈眈,他以为周遭人和自己也一个心思,因此才这么设套,只不过他到底是个蠢货,分不清形势,更看不穿他人之心,需知道他想上位,难道其他人就不想吗?
跟着他搞得死搞不死王鹏,难说,一旦搞不死,就是大家死,若是搞得死,也是他李远山得利,与其这样,谁还跟陪他冒险,因此才有其他人突然跳起来揭发他的用心。。。
这其中的龌龊,一言难尽。
但梁子任才不管这些,他的心思已经飘到了刚刚被杨仲明提及的那几个人身上了,彭德志,令彪。
彭德志自被自己发落再起后,就渐渐疏远,可越是疏远梁子任越是关心他的举动,其中缘由无非是,彭德志是和他一起举事的老人,还统帅过大军,在拓跋林面前也有一定的地位,假如说西秦如今谁还有点可能对他的地位构成挑战的话,就是那个人。
偏偏那厮一向老实。
只是,梁子任以己度人,总觉得是自己被这么对待的话,也会有怨气的,这杀心他不是没动过,但过去总念及点情分不去深想,可今儿听这杨仲明这么胡诌一顿,梁子任的杀心再起就不可收拾了。
因为他从杨仲明的胡诌里听出了一种真正的可能,那就是,彭德志一旦那么干不就晚了吗?尤其令彪现在和他走的越来越近和自己显得有点远?
王鹏站在他身边是越来越寒。
屋内还在争吵,但王鹏已经不再在意那边,因为他感觉出了梁子任的想法,若换一个目标说不定他就说透了,但是这是对军中威望甚高的彭德志,这让王鹏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随意插嘴,他甚至在怕,怕梁子任忽然对自己提出针对彭德志的要求,那样的话,自己可该怎么办呢?
办,彭德志可不是些落魄文人,他的反扑自己能吃得消?
不办,怎么过梁子任这一关?
这其中更让他寒心的是,梁子任这厮一听谣言,就对彭德志有杀心,或者说他早对彭德志有了杀心,对自己的老友也这么的寡恩,还能奢望他将来对自己开恩?突然,屋内传来一声吼:“王鹏就是乱党,苏启琛正是得到他的消息才能去试图刺杀梁公的!”
王鹏勐的一机灵,赶紧扑了出去,冲入屋内对那厮就一顿拳打脚踢,同时大骂。
这杨仲明见他进来,知道他身份后虽被打的凄惨,口中却大笑,说:“那日在镇店前门和我密会的事情,我早已经说出,你有种就让我去见梁公,不然就是心虚。”
还对李远山等喊:“我要立功,他要灭口,各位大人救命啊。”
王鹏本是为逃离梁子任身边演的戏,现在却真的被这厮勾出了怒火来,勐的就抽出刀,对着杨仲明恶狠狠的道:“你以为我会让你死的轻松,你大概不知道我杀人王的手段,老子要把你全家上下,远至三族之外,一个男的给活活剐了,女的卖去青楼,还会告诉他们,全是由你害的,看你这厮族灭之后有什么脸面去见祖宗。”
说到这里,他眼睛一亮,凶光四射的道:“对,老子还会把你祖坟抛了,把你祖宗尸骨戳灭成灰,并会编造你这厮无数无耻勾当,让你身败名裂!”
这段狠辣话,兼他那副狗急跳墙的摸样一出来,连一心求死牵挂不多的杨仲明都给吓住了,但更怕的还是李远山等,尤其这心中有鬼的李远山,他见王鹏突然窜进来,那架势好像在门口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他能不怕么,王鹏却看也没看他,还在那里气哼哼的,要对杨仲明拳打脚踢。
不知道的,当他这是被杨仲明说的火大,加上害怕。
其实谁知道他真正的用意呢。
果然,梁子任咳嗽了一声走了进来,道:“王鹏,我不信你还能信谁?无须担忧,倒是你这个手下,我看很蠢啊。”他说的是李远山。
本来就心中有鬼的李远山顿时瘫了,那梁子任是什么人,王鹏又是什么人,看他这表情立马醒悟,这厮刚刚是存心的,王鹏不由大怒,揪住李远山道:“你这老刑手,居然那么问话,分明是给老子设套,不是主公信我提醒于我,老子能被你这身边的毒蛇给活活坑了。”
说到气急,拔刀就捅。
梁子任都给他吓了一跳,不过看他这么激动也没有多说什么,等那李远山死透,王鹏来请罪时,梁子任不过一笑道:“缓过神了?”
王鹏点点头,道:“多谢主公信任。”
“我还没昏庸到分不清好坏嘛。”梁子任哈哈大笑道。
周围的人见他对王鹏如此都暗自庆幸,刚刚没跟着李远山这不要命的野心家一路,至于那个当场顶撞李远山的则沾沾自喜,但又有些患得患失,因为他怕王鹏没有听到他为他说的话,那样的话岂不是丢了个机会,但梁子任很快就对王鹏道:“我刚刚还听到你有个部下,很有立场,很会维护你,他是谁啊?”
王鹏忙到:“都是大人的部下,在下只是替大人管着而已。”随即一指出,介绍道:“这是监察室二处的负责人,叫邓志忠。”
邓志忠赶紧做中心状对梁子任还有王鹏道:“小人所做只是本分。”
“不,你这是不畏权势,敢于直言,西秦就需要你这样的人物啊,在我西秦办事,就要有一种敢把天捅个窟窿也不怕的胆子!”
王鹏勐的插嘴,道:“还不谢主公提拔!”
周围人等都没听出梁子任有立即提拔邓志忠的意思,邓志忠自己也一愣,王鹏怎么这么说呢,反而是被王鹏摸透性格的梁子任被自己一句之后王鹏这一句一点,忽然大笑起来。
邓志忠这才确定,惊喜交加赶紧跪下。
这时,梁子任道:“也罢,王鹏你最近手上事情还挣不开,那我向你调这个人去为我做点事情,你可肯?”
王鹏心中顿时狂喜,知道这一拍脑子就能做决定的梁子任是被自己带上歪路,想把些心里的事情交代给那厮做了,但他表面才不会那样,相反的是,他目定口呆的看着梁子任,半响才不甘心的抱怨道:“大人,邓志忠办事踏实可靠,人又忠心,是我监察室的不二人手,您要是调他走,我这摊子的重任交给谁?”
“唉。”梁子任摆手:“人才哪里都有嘛,难道你其他部下就不行吗?我看他们刚刚的立场也很坚定嘛。”
王鹏道:“大人说的是。”
“那就这么定了。”梁子任就此点头,对邓志忠吩咐道:“有工作去交接下,明天就去我那里。”
邓志忠赶紧谢过主公。
他被梁子任突然提拔去身边,以为从此能一飞冲天,心中激动之情根本难以言表,只会在那里狠狠的磕头,又回头对王鹏拼命磕头,说多谢大人赏识之类,他这表达忠诚的风格和有些滑头的王鹏的风格迥异,这让梁子任相当新鲜,心想就要这样的愣头青才能一板一眼的去办那事,那可是个硬骨头,光靠王鹏的小手段反而没用。
心中这么想,态度便更和蔼许多,对王鹏又勉励几句,再吩咐王鹏把杨仲明交给邓志忠带走,便先走了。
等他一走,王鹏就如刚刚跑了千里路一样,一下子瘫在椅子上,邓志忠赶紧给他倒茶,口中称:“多谢大人。”
王鹏叹了口气,看着这厮喜笑颜开又要拼命忍着的摸样,知道他不一定有个好下场,但不管怎么样都会在梁子任身边呆上一段时间,既然如此他就不能恶了对方,因此赶紧摆手,对邓志忠道:“以后你我恐怕要平级称唿了,你无需再如此。”
“小人是大人带出来的。”
“哪里话,是你自强,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刚刚为我说话,若只有我自己说的话,只会给主公一个恼羞成怒的心虚印象。”说着王鹏冷冷的看着周遭,他一群手下连忙叫屈,说当时自己也说的只是声音不大,王鹏却不搭理他们,又对邓志忠道:“刚刚我在主公面前不肯放你,是为抬高你的身价。”
邓志忠赶紧躬身:“属下明白。”
王鹏这才一笑,对左右道:“邓大人明日要高升了,同僚一场我们总该有点表示才对,你们说呢。”
“大人说正是。”“大人说的是。”
几个人连忙附和,等邓志忠假客气一下,王鹏就拍板,今晚去城内最大的那家招待酒楼,吩咐一个手下拿自己帖子现在就去安排,一定要菜肴丰盛,酒水充足,让邓志忠再是一顿感谢,王鹏才去细细翻看杨仲明的口供。
李远山那厮的话还没写上去,不过之前杨仲明乱咬彭德志的一些话已经被记录,王鹏就坐在那里细细的看,他发现书记官的笔迹在记录这一段时有些颤,不由无声的一笑,看来人人都知道这是个雷区,不能碰,好在自己逃了过去。
不过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日子里,西秦定要翻出又一片腥风血雨,彭德志在军方关系盘根错节,多少大将都是从他亲卫坐起的,西秦历次清洗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