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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是看着我长大的,也是我父亲的亲兵,我最是信得过的人,有他在你身边打点前后,方便许多。
段从文……”
还待继续往下说,赵石已经笑了,“我带这么多人干什么?去攻城拔寨吗?此去千里之遥,人多了反而碍事,杜山虎,张锋聚都留下领兵,京兆军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但回京之后,就算我在,这些军兵也不见得能留下多少,多数是要返还禁军的,只要能留下一半儿,我就满意的很了,这时不用想那么多。
我去草原只不过是走走看看,又不是去打仗,再说了,我会先到汪古部,那是草原南边儿地道的地头蛇,听说还是什么圣狼的血脉,身份都尊贵的很,想来打着他们的旗号进草原,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魏王那里,魏王的存心你也应该明白,魏王手下有十余万大军,若是一个不好,现在大秦应该是兵荒马乱的局面了,你带人回去,最要紧的是给我看好了家人,段从文,杨胜,折沐这些人都是世家出身,和我关系又近,有这些人在,就算……魏王带兵入了京师,只要不见我本人,也不会累及家小……”
“这……”李金花心中一惊,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赵石的手,她这时才明白,赵石去草原也许并不是为了送什么信,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这种国朝大事,赵石说起来虽然轻描淡写,但李金花已经是满心震恐,局面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她想也不敢想,在这等风雨飘摇的政局变幻当中,将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说到这个地步,赵石也不打算隐瞒什么,他确实也担心大秦如今的政局,握着李金花有些粗糙茧子,但却依旧柔软的手,继续说道:“我还是很佩服你大伯的,他这人不管到什么地方,都能站的稳脚跟,眼光也很是不错,在京师的时候,两位帝王都对李家深有恶意,但最后还是没有牵连到他。
到了潼关,魏王那里也很看重他,这就是本事,我就不行,进了京就是在当今皇上的府里,以后不管能到什么地步,一个圣上心腹的名声肯定是跑不了的了,若我是世家出身到也没什么,但我不是。
没有牢固的根基,又顶着这样一个名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上面有人看着你做事,下面的人盯的死紧,一旦有了变故,就很难收拾。
嘿,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都是我府里那几个聪明人想出来的,打仗我还算在行,但这些事情上,也许我还不如常人看的清楚呢。
若是咱们有两万兵,这个时候就不用在山里窝着,而是挥军直向潼关,管保又是大功一件……”
“嗯,说的有些远了,所以你回京我是放心的,不管那位魏王殿下怎么折腾,有你那位大伯在,李家总不至于出太大的乱子,若真不幸被我说中了,咱们的婚事估计也只得作罢……”
说到这里,却是感觉手上一紧,知道李金花的担心,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什么,“不过这只是猜测,皇上那里说不准早有准备和成算的,这次魏王回去,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乖乖回京,作个安乐王爷,一个便是起兵了,成算也不大,国朝这么多年,你听说哪个皇帝是靠着兵权当上皇帝的?多数是自寻死路,说不准你回京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好了,不说这些,我这回去草原,只带他们几个就足够了……”
随手向不远处的铁金刚几个一指,不容置疑的道:“这几个人性子是野了些,但本事都还不小,有他们在,你尽可放心,这世上想一辈子作山匪的能有几个?有个正途出身,是他们求之不得的,所以也不用担心他们的忠心。”
接下来,两个人又说了些细节,两个人初定婚盟,说的却是这些冷冰冰的东西,若是旁人,一定烦厌无比,但两个人都没觉有什么异常,却也算得上是有些默契了。
结束了话头,赵石这才挥手将在不远处,一个个心不在焉,眼睛都时不时贼溜溜的瞟过来的众人叫过来。
众人初时神色间还透着暧昧诡异,在两个人脸上来回扫来扫去,直到李金花受不了,眉毛竖了起来,众人才才作若无其事状看向了别处。
直到赵石将事情一说,众人惊异之余,却都是齐声反对,众人都是一个心思,草原乃蛮荒所在,那里的人说不准还在茹毛饮血,觉得此去肯定是凶多吉少,哪里会想及其他?
直到赵石将脸沉下来,将话说死,众人这才不甘作罢,但杜山虎,张锋聚这几个人却又都唾沫横飞的想要跟着去,赵石心中一暖之余,却还是摇头让几个人闭嘴,将事情一个人决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赵石却也并未立即启程,一些事情还需处理,将众人一个个叫去吩咐,怕的就是这些家伙在自己走后不听号令,擅自行事,尤其是杜山虎和张锋聚两个,这都可以算作是他的心腹之人,回京之后,家里需他们照看,有些话不说不行。
再一个就是找李铜头交代一下,也将自己要去草原的意图说个清楚,也不管这位大寨主脸色阴晴不定好久,也许是以为这位大秦的将军又要到草原上搞风搞雨,毕竟大秦和金国刚打了一场大仗,心里自然是想到,这位大秦将军一定是想再在金国后院放上一把火。
不过这些事情都和他无关,汪古部已经答应为山寨每年提供马匹,一个山寨能贩多少马?最多时也不过数百匹罢了,就算是打起仗来,对他这样的小买卖也影响不大,想到这些,便也放下心来,痛快的答应派出几个熟悉草原的向导供赵石差遣。
接下来,赵石又找到琴其海和老塔赞,两个人一听他的来意,琴其海笑颜如花,没等老塔赞说话便答应了下来,老塔赞也是一脸的惊喜。
说起来,自从知道了这些人来自大秦,他们这趟南方之行便是想看看那个汉人国家是否有结盟之意,但说起来有些丧气,听说那个汉人国家虽是与金国交界,但中间有西夏隔着,离着鞑靼草原更是有十万八千里远,这样的盟友就算实力再强,有也等于无的。
不过这些时日仔细观察,这些汉人的战士确实与众不同,身体强壮,铠甲刀枪都极是精良,最重要的却是在这些秦军身上,依稀能让他记起金国最强盛时的那些精锐军伍,纪律严明,进退有度,一个人看上去虽是没有什么,但只要五个人,十个人,百个人站在一起,立即就让人有种不可匹敌之感,给老塔赞的感觉就是,这些人就像是草原的狼群,人数越多,战力则是越强,这和草原战士截然不同,草原上的战士们也许百个人,千个人和同等数量的金国军队还能一战,但人数若到了数千,数万,正面交锋却是必败无疑。
虽说结盟之事看上去有些不切实际,但也许请这些汉人到汪古部做客,给自己部落里那些勇猛的战士一些指点也是不错……
第五卷 万里征途会英豪 第365章 遭遇
噗的一声轻响,怀里的健壮汉子一瞬间身体便软的像滩烂泥般堆了下来,迅速将手里的匕首从对方肋骨缝中抽出,血液像喷泉般涌出,顺着尸体的衣襟儿,很快就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匕首依旧青光闪烁,竟是一件杀人不见血的利器。
轻轻将尸体放下,赵石如同鬼魅般的人影像头猎豹般轻盈的在林间闪动了几下,便已不见了踪影。
一处林间的空地上,十几个汉子聚在一起,各个脸上发青,透着一股子由衷的恐惧,身子紧紧靠在一起,十数双眼睛眨也不敢眨动一下的盯着四周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如今却变成好像能够吞噬性命的阎王老子般的茫茫丛林。
被围在中间的中年汉子满头是汗,一双本来凶光闪闪的眸子现在已经彻彻底底被由衷的恐惧所替代。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事情是怎么开始的来着?满是混沌的脑海中出现一个画面,他手下的一个兄弟带着人去打猎,回转的时候这些家伙却是满脸的兴奋和猥琐,就差有口水流下来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碰上了一伙儿人,照这些家伙的话,这些人有些不好惹,但里面的娘儿却是美的和天仙儿似的,估计狐狸精也没这般美法,他那个手下更是信誓旦旦的说,要是能睡了这么个女人,这辈子也不算白活。
山里面缺什么?缺粮食,缺衣物,什么都缺,但最缺的还是女人,他知道这些兔崽子不敢骗他,一听之下,就已经两眼放光儿,但还是有些犹豫,这次去关帝山南边儿,是给大当家的那位义兄报仇去的,同行的有二当家的,还有道上有名的花狐林城。
试问一下吕梁山里的绿林英雄们,谁不对北边的生意垂涎三尺?这生意就攥在离北边最远的天王岭上那个李秃子手里,每年大伙儿也只能在他手里讨些残羹冷炙,眼红是眼红,但一来路子在人家手里攥着,再有关帝山南边就数天王岭和仙人岭两家势力最大,两家都沾手了这生意,到人家地盘上抢食吃,没个好果子。
但现在不同了,两家竟然闹翻了,李秃子的绿林箭也传了过来,说花狐林城投靠了官府,不过大伙儿也不在意这个,虽然金国的官府大伙儿都恨的厉害,但这肥肉现在已经摆到了大伙儿面前,花狐更是在大当家的面前发了毒誓,以后这生意大家一起做,没有路子?他给找,没有下家?他这里也是现成的,只要出了这口气,将那个李秃子的脑袋摘下来就成。
大当家的一听,当即拍了板儿,立即联合了其他两个大寨子,一个寨子出上一千人手,再加上散散碎碎有交情的小寨子,整整凑齐了四千人手,其他几个有心掺和,又不愿损了名头儿的家伙,则是暗地里出粮,就这么着,堪称是吕梁山里最大的一次阵仗就出现了。
他这里怕耽误了大事,还有些犹豫,但另一个手下却是来了一句,那些人不多,也只十几个人,还牵着一匹神骏的不得了的马,听那手下这么一说,他再没了犹豫,大当家总说没匹好马,总觉着比爷孙岭上那个家伙矮上了一头,这要是既得了马,又得了美人儿,送到大当家的面前,以后山上那把空出来许久的交椅岂不就是他的了?
至于这些人的来历嘛,他也懒的计较,他们是山匪,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杀了人往大山里一埋,或者都不用埋,那些狼崽子就能替他们毁尸灭迹,根本不用担心苦主找上门儿来的。
决定一下,他立马带着自己手下五十多个人,旁的头目都没知会,就跟二当家的说了一嘴,带着人手就追了下来。
之后人好像是追上了,美人没见着,就连马毛也没摸着一根,但确确实实让他有种掉进噩梦的感觉,为什么说是好像?因为到如今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孙二豁子死了,被人从后面拧断了脖子,这家伙总是吹牛十里之外就算是有人换上口长气儿,他都能听到风声,但被人摸到了身后,却他娘的连声儿救命都没喊出来,当大伙儿觉出少了这个追踪好手的时候,只找到了他已经冰凉的尸首。
程瞎子死了,之所以叫他程瞎子,是因为他曾经闭着眼睛,将一个跟他比箭术的家伙射成了刺猬,这手听风辨器的明器功夫在山寨那是独一份儿,有人说就算他变成瞎子,有人走近他五十步之内,也别想囫囵个儿出去。
但他却被一支从林中穿出的箭矢直接钉在了树上,那箭矢射穿了他的脖子,直接钉入树干一半,外面只剩下了被血染的通红的箭羽,拔都没办法往外拔,只好让他的尸体挂在那里。
这一箭就像是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