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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暖瓶的时候,三伯母的脸色明显很难受。
以前不拿点上等的龙井、普洱来招待都是掉面儿,可是现在却只能拿白开水来待客。
就算现在是医院里条件不允许,可是以后,恐怕也没有这个条件了!
心里难受,拿着暖瓶的手也抖了抖,开水立刻洒出了杯子,洒到了桌面上。
“啊!瞧我,笨手笨脚的!”柳芸容一惊,立刻就放下暖瓶。
这一连串的打击,本来就觉得难受,现在连倒个水都能把水给洒出来,觉得自己真是没用,认倒霉喝口水都塞牙缝,老天是不想让她有一点顺心的事儿。
这么一想,眼圈就红了起来。
伊恩忙按住柳芸容的手,自己抽出纸巾擦桌子。
“三伯母,您别忙了!我们都在这儿呢,哪能让您这个长辈来做这些,您快坐下吧!我去洗葡萄啊!”伊恩说道,利落的将桌面给擦干净,又拿起葡萄。
临走时,还朝相逸臣递了个眼色。
相逸臣还给她一个放心的眼色,伊恩这才朝着洗手盆走去。
柳芸容忙着掩饰自己的狼狈,并没有注意,可是相明光却在一旁看到了。
相逸臣不说话,相明光也不说话,只是探究的看着相逸臣,目光看着意味不明。
可是这种目光看在柳芸容眼里,却像是有些不礼貌,又带着些敌意。
可是唯一能调节气氛的伊恩又不在,柳芸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又拿起桌上被揉成一团,还沾着水的纸巾,擦着早已干了的桌面,而桌面反而被沾着水的纸巾越擦越湿。
就在柳芸容慌张的,用力的擦着桌面的时候,相逸臣突然开口:“三伯,有没有考虑过入股‘虎锐’?”
什么?!
相明光和柳芸容同时愣住了,柳芸容张大了嘴巴,也忘了要继续擦桌子,手捏着湿掉的纸巾,呆呆的一动不动,只是转头看着相逸臣,仿佛定格了一般。
相明光也好像没听明白他的话似的,结结巴巴的问:“什……什么?”
相逸臣
双眼认真的看着相明光,丝毫不躲闪,让他看清楚自己话中的真实。
“三伯,入股我‘虎锐’,如何?”相逸臣又问,他的声音本就低沉,让人听着极为的认真。
“你开什么玩笑!”相明光脸色一黯,虽然不觉得相逸臣是在玩他,可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哪能买得起你‘虎锐’的股。”相明光说道,有些埋怨了,这语气,也有点堵。
“你不是还有公司吗?”相逸臣立刻说道。
相明光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相逸臣提他的公司有什么用。
“你应该知道,我的公司只剩下一个空壳了,根本就没用。”相明光惨然一笑。
“三伯,我有个提议。”相逸臣淡淡的笑了笑,“我给你‘虎锐’的两股,算作是我对你公司的投资。这两股的价值,应该能算作是你公司的大股东了吧!”
相明光没说话,“虎锐”的两股,何止是能当他公司的大股东,直接将他的公司买下来都行。
“虎锐”在欧美市场的占有率不小,再加上之前打击过“凌云”,现在更是扩大了占有率。
再加上一些其他方面的投资,这两股着实是一份极大的财富!
而相逸臣给的这两股,自然跟那些入市的散户有极大的不同。
“我也不多要,只要你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相逸臣说道,“你有资金继续运营你的公司,到时候公司赢了利,你就按股份来跟我分成,这样可好?”
相明光涩然的开口:“这样怎么算,都是我赚了啊!逸臣,你这等于是白送钱给我,知道吗?而且如果我的公司赔了,你就一分钱都捞不回来了。”
相逸臣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我相信三伯的能力,一间公司而已,岂会赔了。”
“逸臣,这……这太多了……”柳芸容红着眼狂,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有她哥哥在,万不会让他们家真的落到穷困的田地,可是柳沛国却也不会拿着柳家的钱给相明光投资。
更何况相明光之前还做出了对不起柳芸容的事情,在相明光倒塌的节骨眼儿上,柳沛国没拉着柳芸容跟相明光离婚,就算不错了。
所以相逸臣现在这份礼,实在是太大了!
“三伯父,三伯母,你们就答应下吧!”伊恩这时候端着洗好的葡萄走出来,嘴角挂着让人舒服的笑,“你们好了,我们也才能放心啊!”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欠你们很多了。”柳芸容说道。
“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那么多欠不欠的。”伊恩笑道,“家人不就是要在困难的时候,你帮我我帮你,相互扶持吗?如果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家人都不帮,又还有谁能帮?这只是帮忙,并非亏欠啊!”
“如果三伯母你和三伯父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的话,到时候伯父的公司赚了钱,我们吃你们公司的分红,就当是分期还款,把‘虎锐’的两股还清了,就没有什么欠不欠的了。”伊恩说道。
伊恩说的表面上看,好像是在理,可是相明光却明白,“虎锐”的股可一直是在升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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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在S栏:四神集团②:老婆跟我回家~~
没有内容了。。。
152 誓言这东西也不过是从嘴里吐出的二氧化碳(3000)
伊恩说的表面上看,好像是在理,可是相明光却明白,“虎锐”的股可一直是在升值的。
就算以后他的公司盈利了,在公司赚钱的同时,“虎锐”可是比他赚得更多。
这钱是永远也还不完的!
如果他将来,真的拿现在“虎锐”两股的价值去还相逸臣,那就真是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了!
与其真的将钱还给他们做表面的两清,还不如一直让相逸臣当他公司的大股东,还更能让他好受一点,觉得亏欠少一些。
毕竟谁知道以后他的公司会不会做到如“虎锐”一般大呢?
相明光深深地看着相逸臣,目光中闪着眸中决心。
“芸容,过来扶我坐起来。”相明光说道。
他的鼻子上还插。着管,手背上也插。着吊瓶的针,半躺在床。上,没有插针的手微微抬起,朝柳芸容招了招手。
柳芸容闻言,便走过来,将床头摇高,又将相明光扶起来,在他的背后垫了两颗枕头,方便他靠着。
“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几十年那么长的时间,到今天我才算是明白过来,想想我也实在是太蠢了。”相明光自嘲的撇唇。
相逸臣和伊恩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相明光。
“逸臣,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谢谢。”相明光说道,“也知道口头上的谢谢跟你给我的比起来,实在是无足轻重。”
相明光目光一凛,认真的看着他:“我相明光虽然做了几十年的糊涂人,可却不是忘恩负义的混蛋。你给我这两股,我要了,以后也不会还你。你永远都是我公司最大的股东,我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会把公司做大,不会让你吃亏的!”
“三伯,别说拼老命这么严重的话。”相逸臣说道,“我确实是相信你的能力,才会这么做,若换了是别人,我可没这么大的自信。”
相明光只是笑笑,知道相逸臣这是给足了他面子。
其实要说能力,他是家里兄弟几个里最差的。
心里也清楚,抛开辈分不谈,他跟相逸臣也不是一个档次。
要不是相明昊的私心,相逸臣可以说是相家最出色的一个了。
解决了相明光的事情,相逸臣和伊恩也没有再多逗留,不论是自己的公司,还是给相明光善后,都有很多事情要忙。
所以两人又坐了一小会儿,便就告辞了。
相逸臣和伊恩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柳芸容和相明光。
柳芸容看着相明光,说道:“我以为你会拒绝他们呢!”
相明光看了她好半晌,好像才刚刚认识她似的。
直到柳芸容觉得有些奇怪,摸摸脸以为自己脸上哪不对劲了,才听相明光开口。
“都蠢了几十年,要是现在还不知好歹,那我就真不用在活下去了,反正智商也会继续活到狗身上去。”相明光自嘲道。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柳芸容说道。
相明光看着她,目光渐渐地温柔下来,手握住了柳芸容的手:“芸容,我……真是对不起你。”
“以前我嫌你烦,嫌你泼辣,却从来没有认真地去看过你好的一面。”相明光自嘲的笑笑,“我总以为你蠢,什么都不懂,可现在才发现,最蠢的是我。”
“学人家在外面找年轻女人,可那些年轻貌美的,会跟我这个老头子,还不是看上我的钱,我却蠢得看不透,结果钱都被卷走了。”相明光说道,“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可你却仍然愿意留在我身边,我……”
“芸容,我对不住你,好的都给了那个女人,给你的却只有这么一大摊的烂摊子。”相明光说道。
“别这么说了,我也知道我以前的脾气不好,让你受了外面女人的吸引,其实也有我的原因,我现在已经在改了。”柳芸容说道,“终究是做了几十年的夫妻,爱情消磨了可亲情却变得更多,扔下你不管的事,我做不出来,也不忍心。”
柳芸容反手握住相明光的手:“而且我都这么大把年纪,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都享受过了,还怕吃什么苦呢?再说了,咱们儿子女儿也大了,工作都不错,赚的也不少,不会让咱们俩吃苦的。”
“我手里还有‘柳氏’的股份,纵算日子没有以前过得好,可也不会潦倒啊!充其量,也不过是被其他人说点闲话而已。可是日子终究是我们自己在过,过的怎么样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关其他人什么事?”
“更何况现在逸臣还给了你‘虎锐’的股份,你靠着这个把公司重新运作起来,走上正轨,我想咱们家肯定会比以前过得更好。”柳芸容笑道。
相明光看着柳芸容,从来没看过妻子笑的这么温柔过
。
这种笑容,这份淡定从容的气质,才真的像一个豪门贵妇。
看着妻子的笑容,他的心都变得平静了下来。
他想,就算他们家再不复往日,就算是要过苦日子,有这样一个妻子在,日子过得也会一样的舒心幸福的。
“芸容,你变了,真的变了。”相明光说道,相比于妻子的变化,他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是吗?这变化是好的还是坏的?”柳芸容笑道。
“自然是好的。”相明光说道,“你变得从容大度,就连跟你说话都能让人感觉很舒服了!”
柳芸容笑笑:“或许是跟伊恩相处的多了,不自觉地就被影响了吧!不过既然是好的,那么我会更加努力的。”
相明光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芸容,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咱们就一起好好地过日子吧!我不会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就守着你,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过!”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被蛇咬过了,他还不知道怕吗?
被阎娇伤过之后,恐怕以后看到年轻的小姑娘,心里就会不自觉地产生抵触,产生戒备吧!
浪子回头,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可是柳芸容却只是笑,虽没有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却也没有给他任何表示。
说来这次的事件,其实柳芸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丈夫出轨外遇,心里又怎么会舒服了,又怎么能轻易原谅?
她不会在这种时候背弃他,是因为亲情。
可因为爱情,她也无法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
如同相明光现在的心情一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现在相明光说要跟她好好的过日子,以后只守着她,不会再出去朝三暮四了。
可是这话她能信吗?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