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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下头,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时强时弱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跳也随着他的一起起起伏伏。
左司紧踩着油门冲进了医院,伊恩还在紧紧地抓着相逸臣的手,直到听到左司的声音:“伊恩,放开他吧!”
伊恩猛的回神,发现靳言诺带着医生和护士站在面前,她立即松开手,看着一声将相逸臣抱上车,她跟着推车一起来到手术室门口,直到手术室的门被关上。
“是谁干的?”靳言诺冷声问。
左司摇摇头:“不知道,当时太暗了,根本就不知道子弹是从哪里射过来的,而且忙着救逸少,也没工夫去继续查,现在恐怕要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了。”
靳言诺寒着脸,紧咬着牙沉默不语。
伊恩现在没心情去追究是谁干的,首要的是相逸臣要没事。
那颗子弹虽然是在后腰上,可是他流了那么多血……
她将脸埋在掌心,也不顾满手的鲜血,实在想不下去了。
“听说相逸臣中枪快嗝屁了?”闻人那嚣张的声音响起来,边往这边走边说。
“你能不能说点好的?”靳言诺毫不客气的回他。
“我可是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而且还把我们闻家的医生都给带来了。”闻人说道,指指身旁的中年人,“这是我蓝叔,你也知道我们家的人平时都是干什么的,好几次那都是快要跟这世界说拜拜了,都能挺过来,那都是蓝叔的手段!”
靳言诺和左司显然是知道这个蓝叔的,脸色齐齐的变了。
左司更是直接弯腰九十度鞠躬:“蓝先生,请您无论如何救一下逸少!”
蓝叔点点头:“我来就是为了这个的!”
蓝叔朝靳言诺点点头,去换上手术服,便进了手术室。
“行了,都别哭丧着脸了,我都把蓝叔带来了,相逸臣肯定没事儿!”闻人说道。
虽然他说是这么说,但是结果不下来,谁也无法真正的安心。
这时候,柴郁的电话过来了,闻人听到柴郁的报告,便说:“那女人可真够自信的,就凭她那样儿凭什么觉得我会看上她?把她给扔到陆姐手下训练去!”
挂上电话,闻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看来也是要等手术结束。
靳言诺狐疑的看了闻人一眼,他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啊,怎么还留下了?
左司注意到靳言诺的表情,便到靳言诺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靳言诺一脸了然的看着闻人,把闻人给看恼了:“你看什么?爷我关心一下朋友不行啊!”
靳言诺冷笑一声没说话,走到伊恩旁边坐着去了。
伊恩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手术室门口的灯,以前相逸臣好好地时候她不觉得,真的到现在相逸臣出事了,她才觉得自己的心空了。
如果相逸臣这次能够没事,她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哪怕是害怕也会尝试的走出一步,真的到了要失去,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才知道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
人生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什么意外,尤其是像相逸臣这种身份的人,直到今晚的枪击,她才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次车祸。
相逸臣的身边一直充斥着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入危险中就再也出不来了。
既然如此,她不如大着胆子把握住,免得日后后悔。
手术进行了整整一夜,就连蓝叔出来的时候,脸上也略显疲惫。
“子弹取出来了,失血过多现在正在昏迷,不过没有生命危险,等着他醒吧!”蓝叔说道。
伊恩的肩膀立刻垂了下来,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的放松了下来。
闻人也松了一口气,早知道他就一早把伊恩给弄出来,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儿!
闻人带着蓝叔离开,伊恩在病房里陪着相逸臣,左司拿了伊恩的钥匙回家去给她拿换的衣服,总是穿着相逸臣的外套也不是事儿。
相逸臣受伤这件事,左司没敢告诉相明辉和相夫人。
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还不知道,相逸臣如果是醒着的肯定也不想惊动父母,无谓让相明辉夫妇去担心。这件事肯定瞒不了太久,可至少也要等相逸臣醒来,再让相明辉夫妇知道。
伊恩失踪的这些天,相逸臣一直住在伊恩的公寓,所以那里也有他的衣服,都被左司一起拿来了。
伊恩拿着左司带过来的衣服去卫生间换,这时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相逸臣的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有一个小本儿。
先前被相逸臣救出来的时候,她的心思全都在相逸臣身上,后来相逸臣受了枪伤,她更加不会分心,所以哪怕是这件外套里有一本能够增加重量,甚至有些硌人的本子,她也无暇顾及。
现在相逸臣还在昏迷,伊恩便从外套中拿出了本子。
一看到这本本子的外貌,伊恩的心就突了一下。
这本本子,像极了她的日记本!
翻开日记本,就看到扉页上,她当初写着的话,单单从这段话,她便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这句话旁边,还有一句相逸臣新添的文字。
我最害怕的事,是你最终嫁给了别人。——相逸臣
伊恩的心头也随着这句话跳的失了序,她拿着日记本坐到床边,看了昏睡中的相逸臣一眼,才又将目光重新投回日记本上。
她记得自己当初的日记写到哪里,便动手翻动着,翻过一页一页,有很多页面的纸张褶皱的厉害,是被水浸泡过后的褶皱,放射状的圆形。
指尖落在这圆形的褶皱上,心头刺痛了一下。
她知道这圆形是什么,这是这男人落在纸上的泪。
117 她这辈子都别想再嫁给别人!(3000)'VIP'
她知道这圆形是什么,这是这男人落在纸上的泪。
除了相逸臣,恐怕再没有第三个人碰过这本日记了!
她翻过自己最后记录的那一页,后面的日记还在继续,只不过字体变了,变成了扉页上那刚劲却又内敛的字体。
……
……
或许是心情的关系,看着什么都是阴沉的,我今天在珠宝店买下了一枚戒指,当时刚看到的时候就想到了伊恩,这戒指天生就是为她设计的一般,可是我买了戒指,伊恩却走了,不知道这枚戒指还能不能重新套到她的手上。
想想自己真是可笑,她好好的时候我看不清自己的想法,当那一刀子刺进她的身体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珍惜她。
……
……
她回来了,这五年来我一直在这本本子上续写日记,好像这样就能填补我们之间的空白。重新看到她,我整个人都哆嗦了,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其实真是一个胆小的人,我甚至不敢向前跨出一步,就怕再次吓走了她。
……
……
我今天冲动的向她求了婚,其实也不是冲动,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幻想着这一刻,我甚至想要将一直装在裤子口袋里的戒指掏出来,可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想戒指被她亲手打落。
看到这里,伊恩嘴角勾了勾,记起了那场宴会。
当时如果他真的把戒指拿出来,恐怕她还真的会将戒指给打落到地上。
……
……
我妈今天去找她了,还录下了音,我真想伊恩真就为了跟我妈赌气而重新嫁给我,不过也只是想想,这根本就不可能。但是我知道,我的计划该实行了,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妈改变想法,只有我一无所有了才能和伊恩站在同等的位置上,然后,重新开始。
……
……
许慧琴被人带走了,可能跟伊人有关,虽然没有证据,可是心里隐隐觉得她们会对伊恩不利,偏偏这个时候薛凌白要带着伊恩去B市看薛夫人。我放心不下她的安全,可我也不想让她以为我不信任她,只能悄悄地派人盯着,希望这一趟旅行平安无事。
……
……
伊恩被抓走了,我甚至不知道她被抓去了哪,又会遭受什么样的罪,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保护好她!
……
……
恩恩,你到底在哪?
……
……
原来,那天去机场的路上,薛凌白所指的跟踪,竟是这么回事。
透过日记,短短的话,她竟能体会到这男人的惶惶不安。
伊恩将日记本合上,左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五年前的事儿,逸少不让我说,但是我忍不住还是想告诉你。”
伊恩回头看向左司,就看到他轻轻地动了动唇:“纪念日那天……逸少没想过要伤害你,当初相逸阳盯他盯得很紧,所以他不能让你露面儿。可是你还是去了,你拿着刀子要捅苏言,如果你真的伤了苏言,苏家不会放过你,逸少也保不住你,所以他拦下了。”
左司苦涩地笑笑:“其实他只是想拦下你,可没想到在争执的时候,刀子却捅了进去,我想当时,他很痛。”
伊恩摸摸自己的腹部,那道伤口至今犹在,不过浅了很多,因为当时是用餐刀捅的,本身伤口就不大,这些年伤口的颜色也几乎和皮肤差不多了,只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差别。
“我知道。”伊恩说道,这让左司有点意外。
“虽然后来我极力的避免回想以前的事情,可是这种事不是我说不想就不想的,回忆还是自己经常冒出来。当初我太愤怒,所以想的不清楚,可是后来我能够冷静下来的时候,也就把这件事给想的七七八八了。相逸阳的那一方面我没想到,可是苏家,我倒是想到了。”伊恩说道。
看到左司诧异的表情,伊恩笑笑:“我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是一直不肯原谅他?这件事与他之前对我做的没什么直接联系,他曾对不起我这是事实,我不认为在这件事上可以为他加多少分。而且因为这一刀,我失去了一个孩子,一命抵一命,什么好处也都给消了。”
左司嘴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他没想过伊恩竟是这种想法,不过以她的立场来说,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伊恩又看向仍在昏迷中的相逸臣,胡渣滋生的厉害,这种程度不是一夜能有的结果,想来这几天为了找她,这男人也不去管自己的形象了。
一直到了下午,相逸臣还没有醒,伊恩不放心,又把医生叫过来检查了一下,医生再三保证没问题,伊恩这才放医生离开。
左司去幼儿园把小家伙接了过来,因为伊恩失踪,除了相逸臣最担心的就是小家伙了。
“妈咪!”小家伙一看到伊恩就扑了上来,小脑袋还压在伊恩的怀里,双眼湿润了起来。“妈咪,我好担心你!”
“乖,妈咪这不是回来了吗?”伊恩微笑道。
“左司叔叔把我带到医院,我以为你受伤了。”小家伙闷声说,他抬起头,眼圈还红着,澄澈的目光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歪头看向相逸臣,“爹地伤的很重吗?”
伊恩点点头:“所以妈咪要在这里陪爹地,爹地受伤的事情,你回去别跟爷爷和奶奶说,免得他们担心。”
“好!”小家伙点点头,“妈咪,我今晚能留在这儿陪你吗?”
伊恩摇摇头:“左司叔叔把你带过来,就是怕你太担心,想让你安安心的,如果你晚上没回家,爷爷和奶奶肯定会着急,从而知道了这里的状况,那就不好了,所以一会儿啊,你还得跟着左司叔叔回去。”
小家伙嘴巴撅了起来,可是没有再坚持:“那我明天再来看,爹地要是醒了,你要立刻告诉我。”
“好。”伊恩点点头。
小家伙又跑到床边,小手摸着相逸臣的脸,轻轻地:“爹地你要快快醒来,不然我和妈咪也会担心你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