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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臣立刻出列。持笏应诺。
蔡京站在队列里,见事情已定,便不再出列为王诩多说什么,此时此刻,心中甚至涌起了一丝戒备。
曾布达到了撵王诩出京的目的,而王诩通过串联各方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接下来便是想想该怎么帮助王昱复位,拿下高丽这个颗棋子了。
准备出京的几天里,王诩接连谢过了许将、蔡京等人。也几乎是天天进宫嘱咐赵佶一些事。
京城事毕,王诩便依旧是着德祥带人先行,此行并非是直去密州,而是先去杭州,再由杭州出海前往密州赴任。
告别了泪眼汪汪的冉儿和雅丽梅朵,王诩依旧是坐船沿汴河南下,一路上都想着阔别几年的江南在夏家父子和苏槿儿的经营下会是怎么的一番模样。
二月扬州依旧寒,但是相较于汴京,却是少了许多凛冽刺骨。多了一份特有的江南柔情。
王诩到达扬州城时,乃是一人独行,轻装简从地就进了扬州城。
二月的雨有些清冷,但是却催促不了游人的步伐。很多人懒懒散散地撑着油纸伞在雨中前行,沿着瘦西湖游览,别有一番雨中朦胧的惬意。
王诩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心中也是舒缓了几分,离开纷争吵扰的京城。难得有时间这样悠闲。
王诩来到岸堤边上,看着烟雨朦胧的瘦西湖。正想吟诗一首,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娘子小心些,地上湿。”
王诩疑惑地转过头,恰好见着一对恩爱的男女彼此搀扶着朝着这边走过来,两人的面容遮在油纸伞下,一时间看不清楚。
只听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嗔怪道,“都怨你,昨夜那么狠的,今儿走路都不甚方便了。”
“娘子怎能怪为夫呢?昨夜娘子不是快乐得紧吗?”
“呸呸呸!还不是你闹的。”
“……”
王诩听得不由得一阵暗笑,正想躲开免得扫了两人的雅兴,忽然见那油纸伞扬起,两个熟悉的人儿顿时出现在王诩面前。
“槿儿、梦瑶!”
“官人!”
春望楼毗邻瘦西湖,在杨柳依依的掩映下,烟雨朦胧中自有一番阁楼乃自天上来的意境。
三人在春望楼坐着,两双眸子看着王诩,久久不忍移开。
“两位娘子为何如此看着官人?”王诩笑着问道。
李梦瑶羞羞地底下头,倒是一副小娘子的模样,反而是苏槿儿,倒像是从未见过王诩一般,痴痴地看着,泪光盈盈。
王诩伸出手来,抹去苏槿儿脸上的泪水,心中很是内疚道,“槿儿,王诩对不住你。”
苏槿儿一听,长大后第一次大声抽泣出来。
王诩浅浅一笑,将苏槿儿搂入了怀中,另一只将李梦瑶也拉到身边。
湖光潋滟,山水空朦,春望楼的隔间里,一时间温馨暖暖,驱散了唯有的一点点寒意。
三人相聚之后,当夜便在春望楼住下。
一番盘肠大战之后,王诩惊讶地见识到了苏槿儿的手段,一点都不输雅丽梅朵,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李梦瑶被调教得服服帖帖,难怪下午在瘦西湖边上,两人会有那样的对话。
看着右边臂弯中睡得憨憨的李梦瑶,王诩由得失笑,简直觉得她就像是一个无邪的孩子一般。
“就盯着你的梦瑶看,都不管人家。”苏槿儿在另一边吃吃地怨嗔。
王诩扭过头去,问道,“槿儿,你这样弄梦瑶,会不会有些不妥。”
王诩还真是觉得苏槿儿有些玩儿得过头了,宣淫手段直追现代人。
“放心吧官人,不会把你的娇娇小娘子弄坏掉的,没瞧见她刚才多享受吗?都三次呢!哼!就知道责怪人家。”苏槿儿故作不悦道。
王诩摸着苏槿儿的光滑玉臂,连哄了一阵,苏槿儿这才眉开眼笑。
其实,苏槿儿是最识大局的人,也最能体谅王诩的人。同时更是王诩的得力臂膀,只是毕竟是女子。无论再强大,也是小女儿心性。须得男人哄一番。
两人调笑了一阵,王诩就问道了正事上,“槿儿,德祥先我一步到了杭州,你们见面了吗?”
苏槿儿也收起狐媚的神态道,“见到人了,官人可真厉害,能找到这样的能人?”
王诩对苏槿儿的识人之术早就有了见识,“他们先在何处?”
苏槿儿并没有直接回答王诩的问题。而是道,“我是让德祥和他的人去调查行商会了。”
“行商会出了什么事?”一提起行商会,王诩就有些不安,毕竟白天南还在一天,行商会就不安全一天,行商会乃是王诩交通线上的重要组成部分,出不得半点差错。
“官人离开江南进京之前,我便与青龙堂的堂主向仇联络上了,并且施于了他们很大的恩惠。官人不在江南的这些年,向仇在我的支持下,逐渐收拾起行商会不满白天南的势力,如今已经是很客观了?”苏槿儿有些得色道。
王诩疑惑道。“你怎么支持向仇?”
“钱!”
“钱?”
“对,就是钱,向仇收拢的势力乃是绿林势力。不同于白天南的部分,大多是想走从商路子的。所以他们讲义气,讲道义。敢拼敢打,说白了也就是笨,这也是我们能利用的最大的一点。”苏槿儿直言不讳。
王诩明白过来,向仇收拢的势力乃是江湖人,有义气,但就是缺钱,如今有了苏槿儿这个金山,自然而然就能成气候。
“他们愿意和咱们联手?”王诩问道。
苏槿儿笑道,“当然愿意,帮他们大当家报仇,而且咱们还在苏州救过他们的命,这么多年来,还拿钱养着他们。他们现在是踹都踹不掉呢。”
王诩听完,却有些不安,“对付白天南自然是需要他们的力量,可是,我希望有一股势力不受约束和节制,处处和朝廷作对。”
苏槿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槿儿早就替官人想好了。”
“想好了?”王诩有些惊讶,不知道苏槿儿能给这些绿林好汉找一条什么出路。
“下水!”
“什么意思?”王诩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苏槿儿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官人不是在走之前留下了一本册子,让任远照着上面的执行吗?”
这个王诩当然是记得,这是他要筹建一只海军的计划,基础当然就是常年出海的水手,却不知道这和绿林好汉有什么关系。
“槿儿之前就在想,只要能除掉了白天南,那么不仅向仇手下的势力会对我们感恩戴德,我们还能收编白天南的势力。到时候,这么一大帮子人又该怎么安排?难不成让我的官人去当土匪头子?槿儿想了想,既然他们习惯了打打杀杀,那么换一个地方也可以啊,不再陆地上,去海上不也一样么。而且,任远招募的水手有经验,但是不能打斗,这些绿林好汉能打能斗,但是缺乏航海经验。槿儿就将他们合编起来,让任远照着官人给的册子训练他们,效果很不错哦。”苏槿儿得意洋洋地说着。
王诩一拍脑门,自己竟然忘了这一茬,还是苏槿儿厉害,心思玲珑,帮自己解决这一大大的难题,不仅如此,还训练扩充了海军,真是一举两得。
“槿儿既然已经将他们收编,想必也是找到了对付白天南的方法吧。”王诩问道,他想来,这些绿林好汉虽然耿直,但是却不傻,虽说屡欠苏槿儿恩情,但是大当家的仇肯定是要报的,不会被苏槿儿简单地糊弄过去。
“当然有办法了!”苏槿儿自信满满地道,“若之前没有德祥帮我收集白天南的动向和情况,槿儿只有七成把握对付他,如今可有九成九。”
说着,苏槿儿伸出两根手指道,“另外收拾完白天南,还有一个添头。”
“什么添头?”王诩越来越觉得自己没在江南的这些时日,苏槿儿不知道弄出了多少名堂,简直是惊喜连连。
苏槿儿忍不住又是“噗嗤”一笑道,“官人难道忘了你另一位娘子了吗?”见王诩眉头紧蹙,想了半天。苏槿儿也不再调笑便说道,“官人可真是健忘啊。人家可是你经过比武招亲,进过洞房的哦。”
“鱼映眉!”王诩顿时想起了那夜之事。
“嗯!正是鱼映眉。看来官人还是记得嘛。”
王诩其实不太愿意提起鱼映眉,心中多少觉得对其有些愧疚,毕竟古代女子无论是谁,都很重视贞洁,进了洞房又溜掉,实在是对不住鱼映眉,“槿儿为何忽然又提起她来?”
“官人记不记得太湖水匪在鱼跃江死后便一分为三了?”苏槿儿提醒道。
王诩点点头,鱼跃江死后,江猛和祥飞便各自带走了手底下的人。另立山头,而忠于鱼跃江的人自然留下来跟了鱼映眉,当然也是目前三家中最大的一个势力。
“哼!”苏槿儿忽然冷冷一哼道,“这些年我暗中打听,总算知道鱼跃江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槿儿快快说来。”
“这些年祥飞和白天南屡有来往,而且祥飞借着白天南的支持,多次打压进攻江猛,挑动江猛和鱼映眉的关系。官人你说说,这事不是他白天南和祥飞联手做的。还会有谁?”苏槿儿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王诩一听,深觉有道理,鱼跃江一死,太湖水匪分裂。损失最大的自然是鱼映眉,江猛成为最主要的怀疑对象,当然也是输家。那么唯一从中受益的就是祥飞了。而太湖水匪分裂之后,鱼跃江从前制定的上岸计划也就告吹。行商会自然就不会受到威胁。几方势力一分析,自然一目了然。
苏槿儿见王诩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便知道他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所以,只要除掉白天南和祥飞,太湖水匪的势力咱们就能收编过来,官人你想想,太湖水匪常年在太湖兴风作浪,不是绿林好汉可比的,要是把他们引下了海,定当是蛟龙入海,肯定胜过招募来的水手百倍不止。”
王诩疑虑地看着苏槿儿问道,“槿儿为何笃定我们除掉了白天南和祥飞之后,就能收编两股水匪势力。”
苏槿儿答道,“官人可还记得曾逞?”
王诩想了半天才记起此人,“鱼跃江的谋士?”
“正是此人!此人乃是落魄的秀才,屈身从贼,但是一心却想着引导水匪走上正道,这才给鱼跃江出了上岸的主意。但是哪想此事未成,鱼跃江就先死了,水匪又一分为三。他本可以趁此机会离开水匪,但是其人算是个有良心的读书人,感念鱼跃江的救命和赏识之恩,跟在鱼映眉身边继续辅助。”
王诩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问道,“槿儿和此人有联系?”
“官人当真聪明,这几年槿儿可没闲着哦。”苏槿儿解释道,“但是,这件事还真不是槿儿找上他,是他主动找上槿儿的。”
王诩点点头,示意苏槿儿继续说。
“官人知道此人一心想洗心革面,光耀门楣,原本水匪散了,他的这个念头就消了,后来不知从何处听得了官人你高中状元,又在西北屡立奇功,就主动找上了槿儿。”苏槿儿说着,又是一笑道,“人家可是专程来攀亲带故的,你说槿儿怎好拂了他的好意,要不然将来鱼映眉给官人吹些枕边风,官人还不得拿捏槿儿。”
王诩知道苏槿儿在说笑,也不介意,只是说道,“我还是觉得此事不妥,就算是帮了鱼映眉,报了杀父之仇,再凭曾逞说几句好话,也不可能收编鱼家的势力,槿儿你想得太简单了。”
哪想苏槿儿却不以为然,“是官人你想得太复杂了。”
“怎么说?”
“哼哼!她鱼映眉是我们王家的人,当年当着众多豪杰的面比武招亲嫁进了王家,洞房花烛也经过了,到时候乖乖捧上她家的势力,作为陪嫁也不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