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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和匡尚进了原县城,丝毫不停留,直奔工学院而去。
进了工学院,王诩立刻找来了丁强、习三、农文以及所有的铁匠,并且着人弄来了纸笔。
王诩照着马华寄来的信上的图纸,将其扩大了数倍,画在纸上,然后悬挂起来,让诸人都能看到,继而指着图纸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在最快的时间里,将图纸上面的冶炼炉弄出来。我想尽快地看到第一批钢的出现。”
一众人被王诩没头没脑地集合在一起。又见他画图。然后一阵要求,都还愣在当场,不明所以。
“告诉,要几天时间?”王诩放大了声音一吼,这才唤回了众人的神。
“若是集工学院所有力量,三天就能做出这个冶炼炉来,至于第一批冶铁。恐怕还得看冶炼炉的能力。”一个熟悉冶炼的铁匠开口道,他从未见过图纸上的东西,故而也不能轻易下结论。
“那好,从今天起,工学院所有的人,放下手中一切东西。全力投入到冶炼炉建设和冶铁上来,直到到第一批冶铁出炉,我会一直在原县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王诩扫视一圈所有的人,将任务交给了他们。
随后,王诩又嘱咐了丁强等人,让他们要格外注意,同时让丁强在第一批冶铁出来之后就来通知他,随后王诩叫上农文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永安村。
王诩以为能很快见到新的冶炼铁。但是眼下看情况是不可能了。所以决定这些天待在原县,一来是要等着看最新的冶炼成果。二来则是工学院投入到冶铁中去,农文就有空闲了,王诩需要农文教蕃人们骑射。于是便让匡尚回渭州打理书院和医馆,同时帮自己给章楶告假。
王诩和农文来到永安村,并未进村,而是朝着永安村外那片被开辟成为练兵谷地的军营而去。
远远的,王诩便能看见两丘所夹,中间由两人多高的木材修筑而成的军营入口,一眼看去,根本不知里面的情况。
王诩一边朝着军营而去,一边问道,“农文,这是谁的主意?”
“丘县令,若是公子不喜欢,小的告知丘县令,让他拆除便是。”农文骑在王诩身边道。
“不用,做得很好,难为丘县令费心了。”
转眼间,二人就到了军营门口,两名兵丁对王诩和农文已经是很熟悉了,急忙拉开了军营大门。
随着大门缓缓的打开,进入王诩视野的便是两座分割开相互的营寨,一边营寨正在训练着坎马腿的技巧,而另一边大得很多倍,一直绵延到谷地尽头的地方则是数千蕃人正在操练骑术。
王诩和农文下马后,便将马绳递给了两个站岗的兵丁,随即王诩便对农文道,“走,我们先去看看荣水添他们训练得如何了。”
两人走到训练的空地处,见荣水添将兵丁们分为了三个部分,分别训练滚地闪避,挥刀砍腿,自身防御。
“为何要分成几个部分来训练?”王诩有些不解。
农文在一旁解释道,“是这样,为了避免一整套训练的强度过大,也为了避免兵丁们重复同一训练产生的枯燥,所以荣教头将这一套动作分开了来练。最终,每一个士兵都能熟练地掌握一整套的动作。”
看来荣水添还真是个人才,王诩在心头想着。
“公子,要不咱们走近去看看。”
“嗯”王诩应了一声,便和农文一起走近了训练的校场。
正在督促训练的荣水添见王诩到了,赶紧迎了过来,“王签判,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兵士们训练得如何了?”王诩看着训练的士兵个个身强力壮,身手矫捷,心头说不出的高兴。
“所有的兵丁都能完整掌握一整套坎马腿战法了,但就是没上过战场,不知成效如何。”荣水添有一说一,也不自夸自贬。
“那就找一匹马来试试。”王诩对这荣水添道,他想着既然暂时无法实战,模拟一下总行吧。
“那小的就让人准备一下。”说着,荣水添就着人搬来了一根凳子,让王诩就坐,自己跑去唤来一个兵士,同时又弄来一个身着铠甲的骑兵。
“签判,由于事出匆忙,所以这马的铠甲没有办法弄。”荣水添回到王诩身边解释道。
“没事,就暂时试一试吧。”说着,王诩又有了个念头,即刻唤来准备坎马腿的兵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齐德东。”兵丁并不知道王诩的官职,所以只回答了自己的姓名。
“嗯”王诩上下打量一下已经穿好步人甲,手持短斧的齐德东,转头又朝荣水添问道,“这身就是你们摸索出来的最合适的装备?”
“是,不瞒签判。其实咱们已经做过了多次演练。为此还伤了不少马,这一身步人甲加上一个短斧,好歹也有几十来斤。若再减轻步人甲,防御力就会变低,若是增加步人甲重量,兵丁们又难以施展拳脚,恐怕马腿没坎着。便有性命之虞。”
王诩听出了荣水添话语中的无奈,看来还是材料惹的祸,“齐德东,你先且闪避开马蹄让我看看,一轮之后,听荣教头口令。受它畜生一记,再坎马腿,敢是不敢?”
“敢!”齐德东干脆利落地应了王诩一声,随后又昂首朗声道,“勇,淬炼自我,敢作敢为,坚忍不拔!”
“好!”王诩击掌赞叹。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他没想到儒魂七律竟然如此之快,之彻底地融入了这些兵将们的血液中。
荣水添点头一示意。齐德东手持短斧,朝着疾驰而来,身披重铠的骑兵而去。眼看齐德东要被骑兵撞飞之际,齐德东借冲势一俯身,以短斧拄地,侧身堪堪避过了冲击。骑兵以狼牙棒扫向齐德东,却见齐德东双腿一蹬,几乎是贴着地面蹭过了马腹,溜到了骑兵的另一边。此际来回两下,骑兵冲势已尽,再无先机。
荣水添瞥见王诩频频点头,又见时机成熟,立时吹响口哨,齐德东闻声闪至马前蹄之下,马头一昂,抬起前蹄重重地一记踢在了齐德东的身上。
只听闷响一声,王诩的心几乎是悬在了半空中,时间似乎都凝固住了,直到沙尘散尽,马蹄下已无齐德东身影,王诩再定眼一看,齐德东此时已然溜到了马后蹄边,抡斧头一挥,“葛拉”一声脆响,骏马后腿顿时断裂,连马带入一头便栽向了土里。
“快,上去看看情况。”王诩急忙起身喊道,荣水添带着几个兵丁冲了过去,将齐德东和骑兵以及伤马搀扶起来。
齐德东走到王诩身前,面色依旧沉稳坚毅,并无半点痛苦之色。
“把你的步人甲脱下来。”王诩刚一说完,齐德东立刻脱下步人甲。
“打开衣衫。”王诩又道。
齐德东迅速地敞开衣衫,只见被马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深红,似乎还有些浸血。
“荣教头。”王诩转身一喊,荣水添立刻站到了他身旁。
“齐德东奖钱一千文,再把大夫给我叫来,我要听大夫亲口告诉我齐德东伤得如何。”王诩是想认真地考察一下荣水添等人实验出来的最佳装备的性能,这关乎着战士的性命,也就是意味着战争的结果。
荣水添不敢怠慢,立刻照做,不一会常住在军营里为士兵看病治疗的大夫就哼哼唧唧地来了,“我说荣教头,你的兵一个比一个壮,一个赛一个硬,跟铁打似的,我在这儿我都要闲出病了。”
“江大夫,您给看看他的伤,他刚才被马蹄踩过。”荣水添在一旁解释道。
王诩和农文随即让到一边,姓江的大夫瞟了王诩和农文一眼,也并不在意,只是按压着齐德东的伤处,一边查探一边叨叨,“我说荣教头,你要给老夫找事做,也不用这么糟蹋你的兵。不过,亏得他身子好,没什么大碍,可能会有些影响气血,阻塞呼吸,无甚大碍,养两天就行了。不过,这两天不能再做大的训练了,否则,会落下病根。以后就麻烦了。”
“多谢江大夫。”荣水添就这王诩刚才坐过的椅子,让江大夫写了个药方,就将大夫送了回去。
王诩也从这个侧面了解到了步人甲的防护力,“看来还是得靠材料来进行改进,否则这刀斧手难以运用于实战。”
农文奇道,“齐德东不是伤势并不严重吗?”
“两点,其一,刚才用的骑兵马匹并未着重铠,而且马匹来自青唐的一般马匹,非是西夏精挑细选用以作为铁鹞子坐骑的马匹。其二,想必这齐德东不是百里挑一,也是几十个里面最拔尖的,所以荣水添才让他上。若是遇上普通的兵丁,说不定伤势更重。”王诩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即便步人甲没有改进过,也能有这样的效果。算是很不错。一旦新的铸铁出现,想必带来效果会更加非凡。
“荣教头,加紧训练,可能再过月余,就要你们露脸了。”王诩对荣水添道,他心里计算着,一旦朝廷批准了章楶的作战计划。说不定刀斧手就能派上用场,到时候就能用实战检验成果了。
“是!”荣水添干净利落地回道。
但是,王诩还有另一层的想法,之所以将刀斧手放在永安村这里的秘密军营,为的就是保密,因为历史已经验证过“砍马腿”战法的效果了。只需要一次小规模的实战,就能找到最佳的配置和战术体系,然后就是不断地扩大规模和熟练技巧。当然,这一切都需要保密,因为王诩目前只是个小小的签判,并无多大实权,没有权力主导和控制战争,让刀斧手一举发挥最大的功效。还有一则此事消息走漏。极有可能成为别有用心之人攻讦他的由头,二则也是为了避免西夏人窥到刀斧手和“砍马腿”战术的全貌。然后针对这套战术采用别的战法,战争取胜的关键一点就是出奇制胜。若是被西夏人提前知晓了,这个“奇”字就不存在了。
所以,王诩想来,如今只能先小规模地验证刀斧手的实战能力,然后进行阔大规模和秘密训练,待到他掌握了实权,能够全面策划对西夏的战争之时,再将刀斧手用于战场。届时,将会打西夏人一个措手不及,甚至能影响战争的成败。
叮嘱了荣水添加紧演练之后,王诩和农文离开了刀斧手军营,又来到了仅有一个高耸木墙之隔的骑兵军营。
二人刚一进骑兵军营,就遇碰上了陆高科。
“签判!”陆高科看见王诩赶紧翻身下马,拱手见礼。
王诩拱手还礼之后,并未急着和陆高科说话,而是放眼望向了不远处正在训练的骑兵,看了半响,才问道,“陆教头,这些蕃人的骑术依你看来如何了?”
“不能说登堂入室,也算是熟练了。”陆高科的语气中颇带些自豪。
王诩看着一队五人骑兵队,只蹬马镫却不持马绳依旧能骑得稳健如飞,甚至能在马上活动自如,甚至能做到藏身马腹。
看来陆高科的自豪不是空穴来风,更非是王婆卖瓜,王诩暗忖,心头也很是高兴,“陆教头,我今日来就是给你手底下的兵增加些难度的。”
“签判尽管要求,陆高科定然万死不辞。”陆高科抱拳行礼,放出豪言。
“骑射!”
“骑射?这又有何难?”陆高科有些不屑,他手底下的蕃人本来血脉中就有能骑善射的传承,加上他的调节,莫说骑射,就算是在马上耍耍杂技也不是难事。
“非是一般的骑射,而是游射法。”王诩将蒙古人的安息人射箭法剽窃了来,改变了名称,将其纳为己用。
“游射法?”农文和陆高科均是一讶,他们都没听说过这个射法。
“对”王诩说着,让陆高科找来一把弓箭,然后交给农文道,“上马,持弓。”
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