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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听她们提起此事,我便也疑惑了起来。虽然我是既不愿同那人发生那事的,可我是他妻子,不是么。若他真是要圆房,或许我也是不得抗拒的。也许他并不是真的在乎我,我只不过是他对付太子的一颗棋子而已;也许他已有了一个心爱之人,藏于一个我未知的角落,而我只是一颗掩护他爱人的棋子而已。若果真如此,我便也是真的安全了。
拨云开雾
不知为何,今日喜鹊叫的甚为欢畅,让人心中不喜也难了。几天前,太子大婚了,举国欢庆,披红戴绿。新嫁娘满脸娇羞的于兄长的相送之下,坐上八抬玲珑喜轿,一路热闹非凡的吹打着进入了宫中。
我本因该是在宫中的,可当知晓兄长已从扬州赶回了长安时,已喜的不惜以装病跑出王府,直奔向相府。我便是于人群中看到了兄长,一身紫衫,面带笑容的送香韵进入花轿。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是如此的不公,为了香韵,他可以抛下身旁之事,千里赶回送妹妹出阁;而我呢,便是请选之日,仍不见他的身影,我是如此的不甘。泪眼相望着,他便是含笑回头,忽见人群中的我,满脸的笑意便于此僵直着,讶然的看着我,不解为何我会出现在此。
含泪看着他,忽掉头,冲出人群,真的好恨呀!沿着自小就跑过的路线,一直就如此飞快的跑着。直到一条偏僻的溪涧旁,便停下来,嘤嘤的哭了起来,倍感委屈。突然发现自己于兄长心间不过如此时,却是心痛不已。可向来不就是如此么,我又该有何可怨。他是香韵的亲兄长,可我于他却什么也不是。
“馨韵——”背后响起了兄长无可奈何的声音,微带着些苦楚。
虽高兴他能追过来,但心中仍是有些怨恨着他,执拗的不肯回头看他,亦不回应。
“馨韵,你在恨我么?恨我请选之日未回来吧。”那声音有太多的话不开的苦楚,让人心伤不已,“抱歉了馨韵,让你失望了。”
我依旧不回头,亦不回应。只是流泪的看着溪水中兄长的倒影。
“若你不想见我,那……那我走便就是了。”他无奈的低头转身便要走。
我忽一转身,叫道:“你若当真就此走了,那我馨韵永世将不再谅解你了!”
“馨韵!”他惊喜地回身看着我,说道。
“兄……兄长……”我含泪跑了过去,紧紧地抱着他,哭道:“为何……为何呀,为何那日你不赶来呢,你可知,我等了你许久呀,等得心都碎了,直到成为他人之妻时,我仍执意相信你会回来带我走的,可……可为何你一直不回来呢?”
“我回来了呀,馨韵。”他抱着我,轻抚着我的头,说道。
“看我怎么未见到过你。”我抬头看着他说道。
他苦笑道摇了摇头,说道:“看到了又能怎样呢,一切都晚了。就算恭亲王未曾钦点与你,我便也是不得选你的。虽未明立你为良娣,可却已是不宣的太子内定了呀,除了皇室中人可已亲点于你,其它权臣皆是不得而为呀。就算你当真已疯,就算你已无人亲点,皇室的骄傲便也是不许臣子插手的,他们只会暗暗的对你下手,隔绝于人世。我又能如何呢,为求你的安然,除了请救恭亲王亲点于你,我别无他法了。皇后无论如何是定不会容你的,无论于权于势抑或是颜面,因为你的存在,随时都将危及她的势力。更何况自你被太子相中起,你便也无形当中卷入了太子同恭亲王的权势之争当中了,又哪能如此轻易的脱身呢。”
兄长如是一语,便是将我的梦幻彻底的破灭了。呆呆然的看着他,不发一语,怎会如此了呀,究竟是我太天真了,竟自以为是了呀。那无声的权势争斗,便是将他人性命视若蝼蚁,若不幸成了他人权势的绊脚石,定时要直至你于死地了。可我不也是如此嘛,皆是用尽手段除去碍眼之人,只是目的不同罢了。
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呀,原来如此……”推开兄长,心中顿时空虚了起来,尤似心中有一个窟窿,越发的壮大着,扩散着。跄踉的向后退着,一步又一步,便是退到了溪水边岸。好在兄长及时拉住了我,并未掉落下去。
“那……那我该怎么办了呀,兄长。”我再次的嘤嘤的哭了起来。我不想卷入这是非当中去,不想成为任何一方的棋子,我所想的,只是苟全性命,自由于一个角落。
“不用担忧的,有我,还有兄长在你身边呀。”他忙说道,未料的到我会如此惶恐。
“你人在扬州,又当怎么保护我!”我将手一挥,叫道。
他便也不发一语,只是看着我,良久方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是呀,我人在扬州,又当如何保护你。”满口的无奈。
看着兄长,心忽一转。太子不是同恭亲王在争夺权势么。若善加利用他们的矛盾,岂不可以将兄长再次调回来了。不由轻笑了起来,心情大好,只是低声问道:“若我能将兄长调回京都,兄长可愿?”
他只是满眼错愕的看着我,点了点头:“你有办法?”。
谁说我是他们的棋子来了,我的命运是掌握在我手中的,容不得他人插手。倒打一耙,未尝不好呢。
……
“姑娘,姑娘……”翠茵欢喜的跑了进来,打断了我的思路。
笑看着翠茵,竟发现无名再次跟着翠茵身后,这回我可未要他保护翠茵来了。
“姑娘,您可知晓,江鹤云少将大胜吐蕃了,吐蕃向我大雍求和呢。”
“当真……”我便也激动了起来,他……他终于回来了呀,难怪今日喜鹊叫得如此欢腾。
“真的,姑娘。”翠茵喜笑颜开了起来,一回头,却见无名含笑看着自己,不免脸一红,化害羞为暴力,怒目而视,举着拳头,说道:“谁要你跟着的,再跟我,我就不客气了。”
无名扬了扬眉,不温不火的说道:“谁说我跟你来着,我便也只是应王爷指令,有请王妃去一趟翠烟阁。”
嘴唇轻扯,心中的好心情顿也去了大半,淡然问道:“所谓何事?”
“属下不知。”无名低头恭敬的道,尽力做好一个侍从该有的本分。
其实他便也是一贵公子,只是为何会沦落到做恭亲王的贴身侍从,而且心甘情愿,毫无半点怨言,这便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看了他一眼,回视着不以为然的翠茵,无奈的摇头,看来翠茵打定主意要同这人不对盘了起来,似乎他们之间有着极大的过节。虽是好奇,但我也绝不会多事的去询问她,时机到了,自也什么都知晓了,何必急于一时。
“那请无公子带路了。”起身说道。
他便也是恭敬的施礼转身到前引路,回看了眼翠茵,满是无奈。
“我说姑娘呀,您为何对他这么有礼呀,什么无公子,我还莫公子呢。”翠茵愤愤不平的在我身边咬起耳朵来,一脸的不屑。
笑看着翠茵,问道:“无公子又未得罪于你,你为何执意同他过不去呢?”
翠茵撇了撇唇,说道:“反正奴婢就是看他不顺眼。”
摇了摇头,不在多语,有人八成也是喜欢上了那个自认为看不顺眼的人了吧。只是我不想多事的点破而已,一切顺其自然,不是更好么。
王府实在也太大了些,穿庭过院,走了许久,方到这翠烟阁。
只见恭亲王眼眸含笑的看着我,挥手示意要其他人等退下去。
“王爷唤妾身至此有何事么?”微微屈膝,施礼道。
“倒非何重要之事,只是今无意路径朱雀楼,见其有这么一只玉簪,觉得十分适合于你,而将其买来送于你。”玩弄着手中一支通体翠绿,钗头镶金箔牡丹花的玉簪,笑说道。
又是相送物品,嫁他于今,平均每每三日,便有一物相送,可大可小,然皆为贵重之物,任意卖掉一物,皆可维持我一生了。如若但年我同母亲手中有这些东西,也许不是今日之状了吧。翡翠玉、玛瑙坠、猫儿眼、明月珠、南海黑珍珠、千年灵芝、百年首乌……当真是应有尽有呢,那房中已是宝物随处乱扔了,害得翠茵她们每日怪叫不已。
看着这玉簪,不禁想到那日太子相送的珠钗,不会是他为此而特意去找的吧。忙喜笑道,:“这玉簪当真脱俗呢,真乃有几分仙家之味。”
“同太子那支珠钗则如何?”他便起身将此插入我发髻当中,笑说道。
果真如此,那他日他定是知情的了,不会那小太监便是他推进来的吧。
我素来不喜发髻之上加上和妆饰之物,每每头饰加之于发,便极为不适。可却老是迫于无奈的插上发簪。
笑说道:“虽各有千秋,但此玉簪尤有几分脱俗,则更胜几分。”算了,近来假话也不是一两句,天知晓,我根本分不清这东西的好坏嘛,知晓它很贵重便已是极为了不得了。
“是吗?那就扔掉那支珠钗吧。”他忽冷语道。
扔掉,说道轻巧,谁知那乖戾的太子何时便将一时兴起,询问我珠钗下落呀。恭亲王会如是说,看来下人之间的话便是真的了。他们之间当真摩擦的激烈了起来,只是可怜了那些朝中的官员,奇#書*網收集整理无论哪方皆是不好受呀。得罪谁都是不明智的,就不知舒焕又当如何了。
便也是点头笑了下,若当真扔了,我便也小命失之不远矣。若是哪日我要偷跑,将此买了,我还可以苟活那么几十年呢。
“江鹤云少将就将归朝了,你高兴么?”他笑说着,不温不火,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看着他,仔细揣摩他心中的想法,笑说着:“举国上下谁不高兴呢,江少将凯旋而归,此乃国之盛事呢。”
他看着,点头笑了笑,道:“的确是举国欣喜呀,更何况乎宜其家世。”
含笑不语。他会如此向问,定是尚有下文了吧,连日来,已知他非一好事之人,所提之事,定是被他注意良久了,只是很怪异为何他要向我提及此事。
“江少将似乎尚未成家呢,也有二十有四了吧。”他忽自语道,而后看向于我,笑了下。
忙低头,说道:“妾身委实不知,应是吧?。”
他点头说道:“的确,若你知,便也不可思议了。今忽想起安平公主也已是二八芳龄了,是时到出阁之时了。”他走过来,反搂着我,于后在我颈边呵气说道,“今江少将立此大功,少不得圣上一番嘉奖,若将安平嫁之于他,岂不甚好。况以我之见,他俩正好男才女貌,天生绝配呢。你认为呢,夫人?”
我背着他,轻咬了下唇,而后回头笑道:“王爷所说甚是呢。只是妾身微觉得不大妥当,应先询问安平公主之见,若公主同意,那必是甚好,否则则可能酿成一场悲剧呢。”
耳后传来他阵阵的笑意,只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夫人果真心细如尘呢,当如此便是。”但是他的手越发的搂紧了我,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于我耳垂边轻吻了起来。
“王……王爷……”我极不自然了起来,想挣开他,可又不敢,只得闷声道。
“夫人……”他低声说道,“你说世上找得到我们如此的夫妻么,空有其名,却无其实。”
我哑然了起来,该来的总是逃脱不了的,不是么。便是于我左右为难之时,韩总管突然急急得闯了起来。
“王爷……”可以见我们如此,他便瞬间红了脸,低头微微道,“我……我……”
恭亲王放开了我,理了理衣裳,镇定的说道:“如此惊慌,说吧,何事?”
韩总管跪地仍是不敢抬头,说道:“礼部尚书、刑部尚书、工部尚书等诸位大人已到齐,皆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