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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方站立起来,扫视了一眼庭院,含泪缓步向里屋行去,倍感心伤的拾起放于门槛边的青铜盆,依旧不死心的回看了一眼庭院,当真不在了呀。
可在我走进未久,庭院的一株高大的乔木树上便轻跳了下来一个人,满眼痛苦的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口中轻唤着:“我的好娘子……”一扭头,足间轻点,越过高墙,便不见其踪。似乎从未有人来过一般,只有这庭院中的一草一木知道。
“九迷香溶水,浸泡东海紫檀一刻时,焙干即可。
此方之香于常相似,无其异状。对之于常人无异,然于孕者,极险。轻者小产,或其婴待出,已然怪矣;重者危其孕者,神志不清矣。慎用之。”
看着信笺上的字迹,轻笑了起来。这正是我所希翼的配方。照着上面的说法做着,想必那丽妃无论如何也将要神志异常了。
“翠茵,你那好姐妹是梅妃的贴身侍女吧?”将紫檀放入向炉,点燃,一股悠然淡雅的香气顷刻间充斥着整个房间,“当真是上好之物呢。”满意的笑着。
“是的,姑娘。”翠茵顿了一下,“姑娘要奴婢如何做呢?”声音不禁有些痛苦起来,毕竟谁又想对自己的姐妹下手呢,更何况是一起长大的姐妹。
回笑着看着她,说道:“她今不是会来看你么。你只需将此紫檀送之于她便可了。”
“是。可姑娘……”她满是惊讶的说道,“这是惠妃娘娘相送之物呀。”
“那有怎样,好东西嘛,当然要一起享用吗?”笑说着。
“姑娘要借刀杀人了吗?”翠茵的声音有些颤抖着。
“不,不是借刀杀人。你的姐妹不会有任何事的,如果你照着我的安排行动的话”笑说着,满是自信的看着窗外。
“是,姑娘。”翠茵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看来她真的很看重那个姐妹呀。曾经,曾经我便也是有那么一个姐妹的。可也只是曾经而已,这红墙绿瓦的皇宫,只是个人性泯灭之地呀,哪有什么亲情可眼。
从新贴上人皮面具,笑看着铜镜中的人。这后宫中的女子便皆同我一般,都是戴上了面具之人,本来面目如何,或是早已忘却了吧。
傻笑着,再次装疯卖傻起来。疯子当真是好的呢。没有烦恼,只是率性而为。不会加害于他人,因为不会,他人亦不会加害于他,因为不屑。
只剩四天了么,但也足够了,虽看不到日后的一切,但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丽妃,只不过是一个即将失宠的夫人而已。你可以得罪任何人,但就是不可以得罪于我,这一切皆是你自找的。阴冷一笑,向床榻之上走去,平静的躺了下来。耳边回荡着的却是洪都那个偏僻山村的一切嬉笑声,那么的幸福无忧。
空弦奏
“哇,好香呀!这是什么香呀?”红笛刚一进门,便惊喜的叫了出来。
翠茵躺于床上,笑说道:“这是东海紫檀香。”
“东海紫檀,不会吧?你这怎会有东海紫檀?我家主子也没有呢。这可是倭国的上等贡品呢,而且就只有两支,一支在皇后宫,另一支则是在怡沁园。你们怎会有呢?”红笛不禁挣大了那本就不大的双眼,声调有些尖酸刻薄起来了。
翠茵听红笛如此的不客气地话语,不禁微蹙眉头,有些不快的说道:“这是惠妃娘娘送给我家姑娘疗病之用的。”
红笛眼一斜,立马笑说道:“你也别不高兴嘛,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你家姑娘都这样了,怎会有这么好的东西呢?有些……有些……”
“有些暴殄天物吗?”翠茵不快的接了下去。
红笛便也是吃吃的一笑,不再言语,转身走到香炉旁。轻手一捏,将紫金香炉盖揭开,另一手也不闲着,将香味往自己鼻间赶着,连声说道:“好香呀!”
我抱着木枕,蹲于墙角,冷眼看着这一切。这红笛也当真够势力的,从进门到现在,也未正眼看我一下。便是斜眼相看,也是讥笑而过。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呢,同那梅妃一样。
翠茵满是歉意地看向我,苦笑了一下。
“翠茵,想必你也用这好几天了吧。我看你家姑娘仍旧是那样嘛,没什么起色。”红笛留恋的看了眼紫檀,从新盖上盖儿,转身说道。
“你有话要说吧。”翠茵歪了下唇,冷冷的说道。
可红笛仍旧是一脸谄媚的样子,走到翠茵身旁,于席垫上跪了下来,说道:“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了。这样吧,我看你家主子也好不了了,不如你做个顺水人情,将它送给我家主子吧,这样对你对我都是有好处的呢。”
“是吗?什么好处?”翠茵闷闷的问道。
红笛冷眼看了看墙角的我,说道:“你看你家姑娘都疯成这样子了。”可看到翠茵一脸的不高兴,又忙改口道,“我是说病成这样子了,以后呀肯定是无法治好的了。就算是治好了,可也过来请选时日了,你想呀,谁会要这么一个疯子。你跟着她,肯定没有将来的,所以呀,你若将东海紫檀送给我家主子,没怎她一高兴,日后便也将你收做侍女,省得将来发配到衣典的洗衣库去。我想你也不想就这么伺候一个疯子吧。”
“我就是想伺候我家姑娘,那又怎么啦。”翠茵不禁气急,亏得她那急性子憋了这么久。
“好好好,你可以伺候这疯子,真是的,跟我急什么嘛。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呀。”红笛不由得也有些生气起来。
“为我好?是为你好吧。”翠茵闷闷的嘟囔了句。
“你!”红笛气地就差要站立起来了,但马上又笑脸相迎,说道,“好,就算是为我好好了吧,可那也不会亏欠你什么吧,你不能否认那样也会对你有好处的吧。”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起来。翠茵也真是的,不是说好了送这东西给她了吗,干嘛还要如此的争论不休呀。
“我要问问我家姑娘,她同意我就送给你。”翠茵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我只好无可奈何的看着翠茵,苦笑连连。
“问她!”红笛惊讶的指向我,说道,“她可是疯子,知道什么呀。”
“我家姑娘不是疯子,她比你们谁都清醒。”翠茵大叫了起来,真可谓怒发冲冠了。
天呀,这是哪出戏呀,我当真要晕倒了。翠茵这么的维护我,我当然高兴,可也不用如此吧,难道你当真想让这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我未疯掉吗?
“她?”红笛看了过来,见到的只是我一脸傻痴的笑着,抱着个木枕,不停的唱着连我自己都未曾听过的曲子。
“我看你不会是跟她太久了,也疯了吧。”红笛无奈的说道。
翠茵这方清醒了过来,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又忙看向红笛,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才疯了呢。那,你若要的话,那你就拿去吧。”
红笛这方眉开眼笑了起来:“就是嘛,给我的话,也少不了你的好处的。”说罢起身,再次向香炉行去,揭开香盖,取出紫檀,将火星熄灭,放入丝绢中,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揣入怀中。
转身笑对着翠茵说道:“你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吧。”连个谢也省得说,扭头便走了。临走前仍不忘讥笑的看了看我,扬着拳头,恐吓我一下。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我不禁起身笑看着翠茵,说道:“当真是你的好姐妹呢。”
“姑娘……”翠茵尴尬的看着我,说道:“红笛以前并非如此的。”
我只是笑看了看她,说道:“人都会变得,无论何时何地。”
“姑娘,看她那样,奴婢还当真不甘这么轻易给她了呢。”翠茵幽幽的说道。
我未语,只是含笑看着她。现在不也是在变化着吗,当真是何时何地皆可发生变化呢。
她虽了拿到了那东海紫檀,可却未必用的起它,那又怎会是轻易的给了她呢。
或许上苍当真对我不薄,那红笛刚走未久,丽妃便又带人浩浩荡荡而来,看来是来行事的呢,找一个疯子出气么?
“丽妃娘娘万福。”翠茵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施礼道。
可那丽妃却连正眼也不看一下,高傲的向我行来,讥笑着:“哟,你这抱的什么呀?怎么是个香炉呀,让本宫看看。”说罢示意一旁的宫女来取走我怀中的紫金香炉。
“别抢我的香炉,别抢我的香炉。”我疯狂的护着香炉,用力一推,将上前而来的宫女推了开来。
那宫女往后跄踉了几步,撞到了丽妃。丽妃便也一步不稳,向后仰了过去。
“娘娘……”众宫女惊叫了起来,七手八脚的伸手过去拉丽妃。可这样反倒让丽妃摔得更惨。只听得丽妃哎哟声连连。
“你们这些该死的蠢奴才,没看到娘娘我在后边吗?”怒气冲冲的斥骂了起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些宫女忙跪地磕头道。
其中一个宫女站了起来,向我走来,一巴掌狠狠的甩落在我脸上,怒道:“都是你这个臭疯子的过错。”
其他的那些宫女便也顿时全活了过来,皆指责着我,将一切过错推到我身上来了,“娘娘,都是这疯子的错的。”当真会找替死鬼呢。
“快把香炉拿过来。”几个宫女开始伸手在我怀中抢夺着香炉。
“不要呀。”我叫了以来,手死死的抱着香炉,用脚用力的踹着那些人。也不忘用一下自己的身上的利器——牙齿,狠狠的向其中一只手咬去。便只听得惨叫声不断。
“臭疯子,竟敢咬我。”那个被我咬到的宫女一脚重重的向我踢了过来,痛得我手一松,抱起肚子蹲了下来,苦笑着,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呀。
“姑娘……”翠茵惊叫了起来,向我这爬了过来。
其他的宫女见我被踹的抱肚于地,大笑了起来,便也学着那宫女的式样,齐抬腿向我踹过来。
“不要呀。”翠茵忙抱着我,帮我挡着那些暴力。
“哎哟——”翠茵不禁痛叫了起来,泪狂流着。
死宫女,竟然踹向翠茵受伤的臀部。我火一起,将翠茵放到一旁,抓去一旁的宫灯架,向那些宫女冲了过去,上下左右的劈打着。而那些宫女便也是尖叫声连连,抱头鼠窜,就连那高傲的丽妃也一样,丑态百出。
“姑娘。”翠茵一个箭步跑了过来,抱着我,哭着说道,“没事了呀,没事了呀。”她因该很怕了吧,手在颤抖着。怕什么呢?是怕我出事嘛?这样下去,不出事也难呀。
灯架咣当一声掉到地上,我又忙趴到地上去拾我的香炉,口中喃喃道:“我的香炉,不要抢我的香炉,不要……”
“娘娘,放过我家姑娘吧。”翠茵跪地磕着头,哭诉着,“只因梅妃娘娘刚刚派人将惠妃娘娘赠送的东海紫檀夺走了,所以我家姑娘便成了如此呀。她不是有意要伤害娘娘的呀,她以为又是梅妃娘娘来夺她的东海紫檀了。”
抱着香炉,傻傻的笑着。看来这一个苦肉计是成功了呀。若非如此,只怕翠茵仍是下不了手去对付梅妃她们的了。终究那里有个她自认为要好得姐妹呢。
“要本宫放过她,可以。你给本宫添干净这鞋边。”说罢,她将脚从衣裙中伸了出来。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说道低,我只是自私的想知道她对我到底有多忠心而已。
只见翠茵咬了咬牙,含泪低下头,便要去舔那鞋边。心中不由的震撼起来,我对于她,多半是在利用而已呀。正要冲过去阻挡那一切,便听得耳边娇声怒起。
“丽妃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呢?”原来是她,惠妃。
丽妃忙将脚缩了回去,笑看着惠妃,说道:“原来是惠妃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