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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荻芬左手抱起一个孩子,看样子已经死了,左肘撑在地上。
巢贺敏上前一步,道:“妹妹,两个孩子?”谭荻芬用饱含泪水的眼睛瞪了巢贺敏一眼,说道:“都是你害的!”巢贺敏呆在旁边不知她在说什么。心道:“自己听她的话把孩子带走,难道妹妹在怪我一个人逃走?这还不是为了两个人了孩子吗?”谭荻芬道:“咱们的孩子死了。”泪水便止不住的泪。听到这么一说,巢贺顿时摸不着头脑:“自己的孩子明明在二狗子妈那,怎么好好的,就会死呢?”便道:“妹妹,你在说什么?”
谭荻芬道:“龙儿……”又转而趴着道:“凤儿,他们都死了。”表情就像呆滞一样。巢贺敏这时才明白,巢贺敏是把眼前的两具死婴当成龙儿凤儿了。遂赶忙道:“妹妹,咱们的孩子没有死。”
谭荻芬嘴里念叨着:“没死,没死。你别骗我了,这两个不是明明死了吗?这么说你有办法救他们?那快……快救救咱们的孩子!”巢贺敏心想:“如果不让她亲眼看到孩子,她定是不会相信。”于是起身就准备去抱自己的孩子。可是,谭荻芬却拉住她的脚,道:“你别走,快救救咱们的孩子。”
巢贺敏此时不知该怎样才好。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众人把目光都投注了过去。只见二狗子妈左右手各抱一个婴儿,正匆匆的赶了过来,走到她们两的身边。见到二狗子妈手上抱着的两个孩子,谭荻芬呆滞着道:“这两个是……”
巢贺敏满怀高兴的道:“在就是我们的孩子。”二狗子妈点了点头。巢贺敏又道:“咱们的孩子,不是你叫我把他们藏好的吗?”谭荻芬瞧了瞧死掉的两个孩子,疑问道:“那这两个是?”
这时,刚才抱这两个孩子的两老人走了过来,对着死去的两个孩子流泪。女的道:“这真是我们的孩子啊。”谭荻芬一听,顿时一喜,可又马上收潋了下来。自己的孩子没死,可别人的孩子也是孩子。赶忙说道:“对不起!”
两个老人没有回答,抱起两个死婴,便走出厅去。谭荻芬道:“龙儿没事,我儿没事。”巢贺敏道:“是啊。”于是指指二狗子妈抱着的孩子,道:“这就是。”二狗子妈赶忙把武雪龙递了过去。巢贺敏扶起谭荻芬的上半个身体。
谭荻芬抱着孩子是又惊又喜,都泣不成声了。一时间,又呕出一口血来,胸口的血不断的流淌着,已经将上身的衣服全都染得殷红一片。谭荻芬伸手从怀中拿出武恩临死前写得雪龙剑法,和武雪龙一起,都交到了巢贺敏手上。
雪龙秘笈已被鲜血所染红,可上面的剑招却无一点模糊不清之感。谭荻芬接着道:“大嫂,我把龙儿就交给你了。你要把龙儿带大,教他武功,将来为我们以及冰水门的人报仇。”
巢贺敏道:“不要,龙儿是你儿子,你应该亲自教他。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他不能没有你。”谭荻芬微笑着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失去了血色,然后又转为沉思,接着一口气提不上来,便径自死去了。
巢贺敏望着谭荻芬,泪如雨下。武雪龙也大哭起来。其实,临死之前,谭荻芬还有一事不明,就是当乾隆问那两个孩子是谁的时候,那两个老人为何起初说两个婴儿是他们的孩子,可后来却又说不是他们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如今那两个老人已经不知了去向,想问也没处问,只有在心里自己着磨。或许他们俩已经老了,只想安稳的活着,不想承受死亡的痛苦;或许怕被别人耻笑,两个古旬老人,还能生下一对龙凤胎;或许他们是大仁大义之人,宁愿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来换回别人孩子的性命。这些谁都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一点,他们这么做,救了武雪龙、谭雪凤,两个幼小的生命。
哭了一阵,或许是累了,武雪龙没有再哭,而是动动小嘴,径自睡觉。或许只有他,才能如此坦然的面对人生的不平事。
巢贺敏望着谭荻芬道:“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把孩子带大,视他们如亲生骨肉一样。将来等他们长大了,我会把凤儿嫁给龙儿,以了却你的一桩心事。”而后便慢慢的站了起来。或许是悲伤过度,或许是蹲的太久了,巢贺敏只觉有些头晕。幸好二狗子妈把她扶住,她才没有摔在地上。一会儿,巢贺敏才恢复了过来。望着冰水门的弟子无一生还,此时心中的悲痛,自是难以形容。
巢贺敏在尸体周围巡视了一周,只盼有生还者。乡亲们也上前逐个的排察。突然,巢贺敏把目光盯在了顾德希身上。想那“回头三顾”是冰水门最皮的,整日嘻嘻哈哈也给冰水门带来了许多快乐。望着他,就想起了一些快乐的事情。自己和谭之川的事,若不是他从中凑和,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原来,巢贺敏和谭之川两人日久生情,都喜欢上了对方,可是处在朦胧阶断。谭之川不爱表达心中的情感,有话也是憋在心里。巢贺敏脸皮又薄,心里喜欢,可嘴上却说不出来。可是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却是谁都看得出来。
顾德希见此,便想帮他们一把。各自以对方的名义,给两个各写了一封信,表达两人互相的爱慕之情,才使两人消除了隔膜,走在了一起。
回忆之时,只觉顾德希的胸口有微微的一浮一沉。巢贺赶忙矮身蹲了下来,用右手食指在他的鼻孔处一放,只觉手指一微热。巢贺敏顿时一喜道:“他还活着!”乡亲们顿时围了上来。
有一人似乎懂点医术,见此,赶忙把顾德希的衣袖往上一抽,用右手食、中二指,放在手腕的脉搏之处,观察病情。
此时,有人叫道:“这里也有一个!”“这里还有一个。”原来回头三顾都还活着,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顾泳炎脑袋中了一击,被打晕过去;顾德希胸口中了一箭,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受伤最重的是顾振彪,全身上下都有刀伤。但三人的生命都没有危险。
乾隆踏着皑皑的白雪离开雪峰山。回到宫中,乾隆把赖皮精带到平时办公的地方。赖皮精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额头已都快要磕出血来。
乾隆笑了笑,赖皮精顿时愣在那儿,不明所以,一颗心怦怦直跳。乾隆道:“你这是为何?朕何时说要杀你了?哈哈。”赖皮精疑道:“皇上不是说,要我给皇上的大哥陪葬吗?”声音明显的带着些抖颤。
乾隆笑道:“你很想死吗?”赖皮精又是连忙磕头,只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乾隆又是大笑几声,道:“赖皮精,你要朕赏你什么?你想当什么官?”赖皮精眨了眨眼,不知乾隆是开玩笑,还是真的。竟愣在那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乾隆见他愣在那儿,并一语不发。便笑道:“怎么?想好了没有?”赖皮精心里想:“皇上定是和自己在开玩笑。”于是一双手摇个不停,道:“不瞒皇上说,我是个粗人,没有读过什么书,什么官不官的,我一点也做不来。我只想留着我的这条命,好好的活着,皇上你就饶了我吧。”说的可怜西西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也倒悲伤的。
乾隆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便开门见山的道:“那朕就送你一座宅子,精兵五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够了吗?”赖皮精愣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在乾隆身边的左寿延道:“还不快谢恩!”说着,右手臂只一刺痛。乾隆感觉到,只看了他一眼。赖皮精一回神,猛一大喜,赶忙磕头谢恩。乾隆挥一挥手,意思是让赖皮精先退下。赖皮精起身半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乾隆道:“寿延,今天多亏有你,不然……”左寿延赶忙走到中间跪在了地上,也不顾手上的伤痛,道:“皇上饶命,是我保护不周,让皇上受惊,请皇上饶命。”说话间,额头已经碰到了地面。
乾隆道:“你这是干什么?朕怎么会怪你呢?”右手拿起一只印有花纹图案的小瓶子,道:“朕这里有进贡的金创药,你拿去治疗一下吧。”左寿延赶忙双手齐伸,接过金创药,而后双腿便打着小碎步,一刻不停的退了下去。
乾隆双手只微微一扶台桌,上体一后仰,倚靠在椅背之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思一会儿,又暗自发笑起来。
太阳刚露出头来,朝露还未散去,已是上朝的时间。此时,文武百官齐集在朝堂之上。一位官员百里加急带来一封信,道:“皇上,大清西北部的新疆天山南麓的维吾尔族贵族布那敦、霍集占发动判乱。”
文武百官一听,顿时哗然。想清军入关以来,汉人一直为反清覆明而顽强抵抗着。为了对付他们,朝廷失足了精神,也缺乏了对边远地区的管辖。如今,乾隆继位不久,朝纲不稳,大小和卓就是抓住这一有利时机,而起兵反清。
乾隆登基以来,这也是遇到的第一件大事,心中不由的一惊,道:“情况如何?”那人道:“大小和卓已经将势力向东扩张,在短短的时间里,势力已经扩张了好几倍,如今正窥视着我大清动静。”
想那大小和卓真如此厉害,短短的几个月内,就能闹成如此大的动静?乾隆道:”众爱卿有何对策?”一人道:“大小和卓不敢冒然进兵,定是对我大清有所畏惧。想我大清国富民强,那大小和卓只不过是些污合之众。依老臣看,我大清应该出兵平判乱贼,以振朝纲,更坚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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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又有几个人道:“王大人说得是,趁大小和卓势力尚弱的时候,出其不意的攻他们个措手及。”
朝堂之上的百官,一般都是先皇在世时的谋臣,如今乾隆什么事,都要畏惧于他们三分。于是问道:“那么,依众爱卿之见,应该派谁去呢?”王大人上前一步,道:“于漪大将军曾在先皇在世的时候,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战争经验充足。想他只要一出,任那大小和卓何等厉害,也定闻风丧胆,不堪一击。”
于漪年轻的时候,得确枭勇善战,也打过不少胜仗。如今虽已是六十几岁的高龄,胡须都已是经不起岁月的磋砣,花了一片。但是,身体还比较强壮,是个膘形大汉。
乾隆已明王大人的意思,道:”于漪大将军当年的事,朕早已有所耳闻。只不过,如今……”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想那于漪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听乾隆欲言又止,便也知道一二,遂上前一步道:“听皇上的意思,是说我于漪老了,不中用了吗?”声音粗犷之极,尤如壮年。
乾隆赶忙道:“朕道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想于将军为国家操了一辈子的心,如今……“于漪一摆手道:”皇上不用再说了。”然后对两名侍卫道:“你们两人去我府中,把那神弓金钢箭拿来。”两人答应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乾隆道:“于将军这是为何?”于漪双手抱拳道:“皇上勿问,到时候就知道了。”乾隆心想:“不知他又要干什么?且看下去。”
大约过了两刻钟时间,两名侍卫各抬一只长弓的一头,正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两人抬的甚是费力,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来。前面一人身上挂着一个箭筒,筒内有三枝箭,看样子是纯金打造而成。
两人抬到大殿中央,放了下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此弓长约一米有余,粗约一握,除了比较沉之外,也没有特别之处。
乾隆道:“这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