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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远与董春燕,屹立在楼顶的飞檐上方,裙袂迎风飘举,飘飘欲仙,似欲凌风飞去。
他俩是从城头跃登的,轻而易举,居高临下一览无余,廿名骑士尽在眼下,远眺五六里以内的树林郊野,没发现有后续的人,另一半人手,可能留在客店里。
又一声鹰鸣,声传十里外,坐骑又骚动片刻,有人开始扳鞍下马。
“你又追来追去了,真勤快呢!”罗远声如洪钟,城内城外皆可听到:“这次爪牙少了一半,但气势似乎更壮些,一个个表现得信心十足,是不是其中有武功盖世的高手名宿?”
“本门主只带一半人来,表示有和你平心静气商谈的诚意。”方门主不再暴躁自大,下马大声向城上说:“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玉石俱焚,应该谈出双方皆可接受的结果。目下武道门已经远遁,不再牵涉到第三者的利害,双方不难妥协,是吗?”
“那就上城头来谈吧!你可以带四个保镖上来。我八极雄鹰已是有地位的第九只鹰,光明正大一言九鼎,除非你先动手行凶,我不会把你诱上来下毒手除去你的。”
一声鹰鸣,他飞跃而起,狂鹰展翼飞出檐外,猛然收手急旋侧翻,最后头下脚上,饥鹰搏兔倏然疾落,突然大翻腾飘落城头。
董春燕也斜穿而起,巧燕翻云半空滚翻有如舞在天上的仙女飞天,最后乳燕掠波斜插而下,恰好被罗远的双手接住她的手,借力导力来一记灵巧的后空翻,衫裙飘舞落下点尘不惊。
城下的人包括方门主在内,全被他俩的绝世轻功惊呆了,有人情不自禁脱口喝彩。
方门主也有意卖弄,慢慢踱近壕岸,右一提脚身形涌升保持跨步姿势,像是轻轻松松一步跨过两丈余宽的城濠,右脚落下时,便已踏上城根,身形立即弹升,笔直地升上墙头,准确地从垛口飘入。
四名杀星就差多了,利用四五丈地面起跑助势,跃过城濠,脚点落城根振臂起纵,也登上城头。其中一名杀星双手搭住了垛口,几乎失手摔落。
杀星们身上穿了锁子甲,重量不轻,表现已是出类拔萃,身上无甲可能表现得更高明。
“一步登天绝世轻功。”罗远向方门主由衷地喝彩:“在下班门弄斧,惭愧。”
“老了。”方门主笑不出来,傲不起来:“你取绰号为鹰,名符其实。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你可以在空中回旋搏击,正宗的鹏搏九霄上乘凌空搏击绝技,传说中失传已久的玄门降龙伏虎玄功。你如果能花上三年五载,在江湖开创基业,必可席卷江湖,树立辉煌的局面。“
“在下正有此打算。”
“牡丹虽好,终须绿叶扶持。”方门主的虎目阴晴不定,令人难以猜测心中的秘密:“你需要助力,需有根基,孤单奋斗必定浪费精力虚掷岁月。”
这位门主在玩弄权术,或者在打不足为外人道的主意,一旦八极雄鹰卷席江湖,对九幽门又有何好处?
“呵呵!在下如果真有辉煌的局面,江湖情势将大为改观。”
“那是一定的。”
“届时,贵门何去何从?”
“这……”被罗远说出心中的打算,方门主脸色一变。
“门主有两种选择。”
“你的意思……”
“其一,像吞并武道门主一样,乘在下羽翼未丰,一举鲸吞永除后患,消除争霸的对手。其二,设法促使在下加紧脚步快速强大,促使势力恶性膨胀,权势早日升至颠峰,然后满盈即轰然爆炸化为尘土。在下认为,门主一定采取第二种选择,暂充绿叶,虚情假意扶持我这朵牡丹。”
“阁下笑话了。”方门主的笑意显得勉强。
“好了好了,不说笑话,请教,你要谈什么?”
“谈两全之道。九幽门京都根基已失,不可能北返,老夫保证建立山门的地方,绝对与当地的人保持友好,本门所从事的目标,保证在不伤害无辜的范围内,谨慎进行不波及外人,以秘密进行作为达成目标的手段方法。阁下需要何种保证,可否开出价码来,以便相互斟酌找出双方皆可接受的共识来?”
“你九幽门的秘密山门建在何处,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除非建在我家的门前后院。但如果你不滚回京都,早晚会和我发生利害冲突。”
“老夫以诚意和你和解,甚至结盟……”
“抱歉。”罗远打断对方的话:“我决不可能和你们这些半官半匪,亦官亦匪的人走在一起,会影响我八极雄鹰的声誉,我日后还得堂堂正正在江湖走动呢!阁下真有诚意和解?”
“老夫当然有诚意。”
“你带了大批爪牙找我和解?”
“那是预防武道门偷袭的必要人手。你是不是与武道门联手了?他们好像藏匿在这一带躲起来了。”
“开玩笑!我八极雄鹰与绑匪强盗联手,日后我还有什么好混的?你堂堂一门之主,不是滥造是非的三姑六婆,说的话要负责的,怎可胡说八道污辱我八极雄鹰的人格?岂有此理。”
“阁下……”方门主要恼羞成怒了,脸色一沉十分难看,快要爆炸了。
“好了好了,你根本就没有谈判的才华和本钱,除了祟尚暴力唯你独尊之外,你只要别人听命于你,不接受任何有损你一毫一发的影响威势条件,能谈出什么结果来?你的诚意只值半文钱。”
“你……”
“我不管你的事,成了吧?你回不回京都,我不加过问。最重要的是,你必须牢牢地记住,我八极雄鹰不是善男信女,耐性有限,在江湖扬名立万,我会尽所能保护我的利益和权威。今后,你九幽门的所行所事,如果损害到我的利益权威,我会让你们后侮八辈子,只要你的爪牙敢向我撤野,我的反击将猛烈如雷霆,好好记住了,你走吧!”
罗远这番话义正辞严,一字一吐声震耳膜,神色凛冽若天神,站在城头上像校阅士兵的猛将元戎。
方门主曾经是猛将,居然也感到罗远的气势极为凌厉慑人,将爆发的怒火急剧降温,气为之夺。
四杀星也怒形于色,手徐徐搭向刀靶。
“在下已作了最大的让步。”罗远不理会四杀星的跃然欲动,不受浓烈的杀气所慑:“这让步可说是冲董小姐的金面,不计较你们对在下的迫害,情至义尽,你们最好自爱些。如果没有董小姐替你们缓颊,我会像赶狗一样,把你们赶回京都。”
“老夫要带走董春燕,她是老夫的人。”方门主得寸进迟,提另一件要求:“出京时,她老爹把她托付给老夫,老夫……”
“你真不要脸,方门主。”董春燕愤怒地大骂:“家父当你的面,嘱咐我助你一臂之力在南方创业,帮助你对付武功可怕的仇敌,到底谁托付给谁?你这种没有担当死不要脸的人,加上卑鄙无耻的陈士秀,领导一群夜郎自大的骄兵悍将,迢迢千里从北到南打天下,实在是非常危险的事,连我这个唯一可以替你撑门面的人也容不下,九幽门的前途实在可悲。”
“方门主,你还有脸在这里狂吠?”罗远也冒火了,虎目睁圆逼进两寸:“你与董小姐之间内斗的详情,我这局外人看得一清二楚,那个狗屁秀士在山区迫害她,我是目击者,是我把那个秀士赶跑的,我是你们迫害她的目击证人,你配说要带走她?试试看?”
“本门主……”
“她不是你九幽门的人。”罗远冷然徐徐拔剑,移至一边扬剑表示监场:“你必须像一个真正的叱咤风云人物,和她以真才实学公平地决斗。
你那些孤群狗当假使胆敢插手,那就表示向我八极雄鹰的权威挑战,藐视我这主持公道的人,必须接受惩罚制裁。宰掉你的呼哈二将,是我八极雄鹰试验对付你们的技巧,非常的成功,表示赤手空拳也可以任意格杀你们这些穿了软甲,只有头部可以攻击的所谓杀星高手。上吧,我是主持公道的监场人。“
四杀星的刀拔不出来,剑势已将他们笼罩在威力圈内,那股浑雄无匹的无形压力,压得他们心中发虚,凌厉的气势慑人心魄,把他们的胆气压消了七成。
人的名树的影,有些人真有令人闻名丧胆的威力。在江湖朋友心目中,提起摄魂天魔的名号,胆气真会迅速沉落,悚然走避手脚都会发抖。
四杀星的目光,皆聚集在方门主的脸上,只要方门主有所表示或发出信号,他们别无选择,必将奋不顾身听命进退。
方门主眼中冷电炽盛,死瞪着罗远。
“你要管本门的家务事?”方门主的手按上了剑靶。
“董小姐已明白表示,她不是你九幽门的人,而是被你们所迫害的朋友,被你们出卖的受害人。你真是三姑六婆吗?”罗远嘲弄地问。
“算了,罗大哥。”董春燕不想再逼这位门主走极端,打出只有罗远才能明白的手式:“他们尽全力找寻武道门的下落,势在必得,如果他们在这里和我们决战,他会把消灭武道门不成的失败责任,归诺于我们头上了,让他去找武道门好了,我们走。”
走字声落,两人的身形飞跃而起。董春燕是正面飞升,斜飞出垛口。罗远是倒飞,半空中收剑倒飞出城头。城墙的后缘称为女墙,主要的功能是防跌,也有把守城士兵限制在城头死守的功能,垛口的高度比前缘略低些,倒飞而过并无因难。
两人一正一反飞出城头,高度居然相等,像一双大鸟,在空中比翼邀游戏耍,姿态优美轻灵,甚至速度也相等,飞落城根再两三起落,便消失在城内的房舍丛中形影俱消。
方门主上马似乎怒火更旺,像一头受了伤的猛虎。
“去把白花蛇的宅院拆了。”他向京华秀士厉声说:“以为拒绝合作者戒。多带几个人,也许武道门的一些人,真藏在他家中。”
“门主请三思。”摄魂天魔是军师,得替门主出主意分忧:“咱们的人手不足,外出活动不便,如果把地头蛇逼得走投无路,咱们就更聋更瞎了。武道门的人,不需藏匿在他家中,也不需藏匿。”
“依你之见……”方门主总算冷静下来了。
“软硬兼施,盯紧他要消息,逼得太激烈,须防反噬。蛇虽死了,余毒仍在。”
“好吧!派人去盯牢他。”方门主虽在盛怒中,还有接纳意见,兜转马头转向南宫夫人间:“客店的布置妥当了吗。”
“回门主的话,不会有差错。”
“那就好,必须成功。”
“与罗小辈商谈时,人已不着痕迹就定位,按计划行动,应该不会发生意外。罗小辈不在客店,而在这里出现,咱们的人有更充裕的时间准备,成功的机会倍增。咱们真正的劲敌该是武道门,得多花些精力对付他们。罗小辈很可能去和武道门勾结,他与那姓苏的小女人交往密切。
咱们在这附近穷搜,也许能把小女人找出来。“南宫夫人也可能是谋士之一,分析得颇合情理。
“唔!他们真可能藏匿在这附近,突然失踪,不可能虎头蛇尾远走高飞,藏匿候机发动突袭,藏匿处不会太远。好,彻底搜索这一带。”
大索城西南一带郊区,闹了个鸡飞狗走,结果毫无所获,武道门的人确是平空消失了,白忙了一场。
鸿福客栈黄昏时分,旅客陆续抵达,全店闹哄哄,旅客店伙进进出出,里里外外灯火通明,人人忙碌,谁也懒得理会旁人的事。
罗远所住宿的这一间客院,是颇为高尚的上房区,通常接待有眷的旅客,显得不怎么嘈杂。原有的五间上房住有旅客,只有罗远和董春燕的两间,住了他俩成为单身客人,另三间好像都是夫妇俩投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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