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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远受过毒针的伤害,而且这人是她的随从,从身后暗算,怒火急升,新仇旧恨一并爆发,那有怜香惜玉的心情?人摔出剑已在手。
“谁再敢向我动针,杀无赦,决不手软。”他虎目睁圆,向六名男女随从怒喝,杀气腾腾,发起威来的形象极为狞猛摄人。
六名男女随从早已气慑,怎敢妄动?
上次他面对十具梅花弩,也毫无所惧威风八面。在近距离中,梅花弩的牛毛针,威力比双锋针更大些,因为梅花弩发射不需用劲作势,何时发射无法估计预测。而双锋针发射,至少可以看到手的动作。
苏若男的轻功身法十分高明,居然能半途扭转身躯,控制身形挫身着地,没被摔翻相当了得。
“不要伤害我的人。”她尖叫着踉跄站稳。
“你给我牢牢地记住。”罗远像一头发威要吃人的老虎:“你的爪牙追魂浪子武起风,在我背后打了我一枚小型毒针,几乎要了我的命,这笔账我会找你们还。今后你的人如果再敢向我下毒手,他必须死!”
“你……”苏若男被他声色俱厉的神情吓一大跳。
“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势众,认为从我手中,夺走了飞天蜈蚣,就以为吃定我了。那时,我不想卷入是非漩涡。现在,我已是有了名气的八极雄鹰,为保护我的声威权益,任何人想杀我这头鹰,他必须付出同样的代价。
不是狠,而是有此必要。我已经开了杀戒,你已经看到了。你的人很多,但比起摄魂天魔那一大群阴毒可怕高手来,仍然实力差了一大段距离,而且你的人已经赶到瑞云谷去了,哪禁得起他们全力搏杀?赶快带了你的劫后余生者,加快逃往瑞云谷去吧?能不能安全逃出大宁集附近,凭你们的运气了。”
“你……”
“我不要你了。”罗远冷冷地说:“天下间漂亮女人多的是,宇内三狐就比你多几分女人味。滚吧?祝你们沿途顺风平安。”
摄魂天魔大举迫蹑搜捕她们,人数比她们多好几倍,仅一个摄魂天魔,就可以把她们在廿步外摆平。显然追摄的人不会死心,仍在这附近准备大举袭击,
这次如果没有罗远出面,谁也走不了。老凶魔的长上,指定要活的苏若男,其他的人能否活命,不问可知。上次那位使用排山袖的人,就曾经下令,除了小美女苏若男之外,其他的人全毙了。那个人的排山袖攻击时石破天惊,很可能就是老凶魔这些人的长上。虽然某个组合的首脑,不一定是武功最高强的人,这位长上显然比老凶魔高强,所以老凶魔被称为军师,军师不需武功惊世的人担任。
罗远不但没把老凶魔看成超等高手,也击败了老凶魔的长上,了解老凶魔这批人的强大实力,也知道苏若男那些人实力雄厚,他却两方面的人都得罪了,如果换了旁人,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保命要紧啦:那敢在大宁集逗留玩自己的命?
千手灵官的实力已经可观,就不敢沾惹这两方的人。
苏若男的主力,的确已经不在大宁集了,只留下一些人,在这里担任监视骚扰等等任务,真要和大批高手周旋,她还不足以撑大旗挑大梁。
罗远并不知道打了他一毒针的人,到底是不是追魂浪子武起凤,那是千手灵宫这位暗器大师猜测的。但这个人确是苏若男的随从,错不了,因此要说他心中没有怨恨,那是欺人之谈,他不是圣人。
他对苏若男起初确有几分好感,认为是颇为亮丽的可人少女,那一枚毒针,逐渐谈化了他的好感。
“这次暂且记下你们的错误,不加处罚。下次,哼?一并惩处。”罗远丢下发怔的苏若男,转向宇内三狐沉喝:“回大宁集安顿,日后如敢妄想逃跑,严惩不贷。还不快走?”
白妖狐被他近身击落有如电闪的双锋针,所表现的超人武功吓了一大跳,总算完全明白,她和玉虚天师栽得不冤;摄魂天魔也栽得不冤。
“走就走。”白妖狐恨恨地拾回自己的包裹:“你给我记住,一有机会,我……”
“你一定杀掉我,还你自由,我知道。”罗远抢着接口:“在抓住机会之前,你也得记住,必须安份些驯顺服从不要有亏随从的职守,以免我一天揍你三五顿;保证你没有好日子过,万一揍坏了脸蛋破了相,日后你用色相感人的本钱将赔个精光。少罗唆,走!”
灵狐与艳狐更不敢反抗,其实也不想反抗,目下摄魂天魔那些人不会放过她们,在罗远身旁反而安全些。而且罗远人才一表,她们本来就打算网罗作为羽翼,助她们参予瑞云谷夺金,当然也牵涉到女人对男人的心理因素。她们之所以愤恨,主要是罗远不受她们的美色所惑,并没把她们看成绝色大美人,让她们对自己的美貌失去信心,同时也不惯被人呼来喝去藐视,她们是艳名满江湖,男人们阿谀奉承的名女人。
她们确是对自己的美貌失去信心,明白用美色决难诱使罗远拜伏在她们裙下。苏若男的美貌,虽然像还没成熟的青苹果,不能和她们成熟女人的艳丽风华比,但清新亮丽的可人气质,她们那能比?虽说要苏若男做女人,却只是说说而已,一点不如意就轻易地放弃,可知连苏若男的魅力,也发挥不了作用,她们不是唯一失败的人,色诱对罗远无效。
“你放过了苏若男,为何不大方些也放过我们?”白妖狐知道不能不低头了,用恳求的口吻说:“我发誓,今后决不招惹你。我们是起来夺金的,半途碰上亡命而逃寻找天绝星的玉虚天师,被他骗去捉千手灵官和你。玉虚天师知道我们已经靠不住,根本就没有再用银子请我们下手的诚意了。放过我们,你少了三个仇敌,而增加了三位朋友,大丈夫该如是,是吗?”
“你少给我花言巧语。哼!你这种女人阴险狠毒,所说的话都不算数的。”
“何必呢!罗兄……”
“你叫我甚么?”罗远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厉声问。
“这……主人……”她失色发抖,被吓了一大跳。
“这还差不多。”
“你知道我阴险狠毒,你得时时提防。把我们带在身旁,你能睡得安枕吗?”
罗远一怔,突然感到问题严重,把这三个阴险狠毒的女人带在身旁,他那能时时刻刻提防她们报复?用武力协迫她们就范,她们岂肯甘心?
就算她们没有勇气报复,潜逃决无困难。以目下的情势来说,三头狐分三方一窜,他只能追上一头。走在一起她们逃的机会更多,在经过城镇时,在大街上一叫嚷,他的麻烦大了。
就算一个普通的人,不是心甘情愿追随他,也可以轻而易举把他摆脱,岂能寸步不离把对方看死?
“你们滚吧?”他挥手赶人:“把你们三个江湖艳妇浪女带在身旁,影响我的英雄形象。我警告你们,离开我远一点,日后再有任何对我不利的举动,你们将后梅八辈子。给我滚吧!”
不等三狐有所表示,他一跃三丈如飞而去。
“糟?弄巧反拙了。”白妖狐跌脚叫。
“你弄甚么巧?”灵狐讶然问。
“我只想说动他,不要摆出主人面孔逼我们,以后相处就可以自由自在,他却干脆放弃一走了之。没有他在身旁,不但至瑞云谷夺金无望,碰上老凶魔那些人,我们性命难保,真糟?这个混蛋男人,根本没把我们看成女人,真是岂有此理,他生理定有毛病。”
“你算了吧,大姐。”灵狐不以为然:“我可不想被人当奴婢役使,不想生得贱找个主人来伺候。走吧!先远离险境再说。”
一直在不远处留意变化的苏若男,也没料到罗远说走就走,大感意外,真没科到罗远不但放弃她,也放过美艳的宇内三狐。
“你们不是要到瑞云谷,向武道门夺金吗?”她高声向三狐说:“这里已经不宜留了,那些神秘的人物,不知为何在大宁集左近大举活动,到底有何阴谋,何不提早赶往瑞云谷潜伏候机?我们这就动身,何不结伴一起走?多几个人声势也壮大些。”
“免了。”白妖狐不上当,断然拒绝邀请:“老凶魔那些人,目的在活捉你,和你结伴同行,肯定会受到池鱼之灾。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走。”
宇内三狐并不笨,老凶魔那些人,出动时成群结队,走在一起多她们三支剑,不过多死三个人而已,安全更无保障,那敢和苏若男走在一起?
三狐一走,苏若男也就急急离去。老凶魔的人,将很快赶来善后,再不走可就晚了,她实在惹不起老凶魔,禁受不起摄魂魔音的摆布。
至瑞云谷约有七十里左右,如果脚程加快些,一个时辰赶卅里绰绰有余,天黑时便可赶到。大宁集不宜再逗留,也没有必要再留下,冒不必要的风险,这里的事已用不着进一步侦查监视了。
苏若男这六位男女随从,有一半是新更换的。她的随从经常更换,可知她的人手众多,每一次行动展开,便更换几个武功更高明些的人。那位曾经打了罗远一枚毒针的男随从,已经换走了,以免被罗远认出,铁定会被罗远以牙还牙置于死地。
目下她的两位贴身男女随从,无疑是武功更高的,都是四十上下年纪,举动沉着稳健,气慨不凡的中年人,虽是随从打扮,行家却可看出两人曾经化装原容,有意隐起本来面目,扮随从并不怎么合乎身份。
“小姐,咱们恐怕脱不了身。”中年女随从一面走一面说:“那小子一定是大摇大摆返回大宁集,老凶魔那群人不会注意他。附近一定有老凶魔的眼线留下监视,肯定会集中全力对付我们。小姐,老凶魔很可能猜出咱们的底细了。”
“我也怀疑他们得到了某些风声。”苏若男的忧虑写在脸上,而且有点紧张:“所以,他们集中全力对付我们,而且似乎迫不及待。糟的是迄今为止,我们仍然查不出老凶魔这群人的底蕴。三姨,会不会与那群袭击南天一剑的人有关。
“似乎他们无法扯在一起。”三姨的神情也呈现不安,一脚几乎踏入一个狐穴身形不稳:“我们已获得正确的口供,那群人确是一群杂乱组合,目的在南天一剑所携带的黄金,失败后余众星散。而老凶魔这群人实力雄厚,晚到两天,却又不急于前往瑞云谷,潜伏在这附近,向前来浑水摸鱼的人不断挑衅骚扰,甚至掳人杀人,行径令人莫测高深。我们的实力最雄厚,老凶魔居然专挑上我们,无谓地消耗自己的实力,原因何在?他们应该选力弱的人下手清除竞争者,没有急于向实力强的人,全力相图的理由呀!小姐,真得弄到有份量的人取口供,追出他们的底细与意图来,以兔误了大事。”
“我觉得老凶魔这群人,很可能与瑞云谷那批人有关,在外围以另一面目出现骚扰,寻找我们的踪迹。唉?我们真该把重要的人手留下来侦查的。”
“那能把重要的人手留下?一不小心就可能暴露我们的底细了。奇怪,姓罗的小子取绰号为八极雄鹰,证明他确是初出道的年轻后辈,怎么可能知道追魂浪子的根底?他不可能看穿袭击他的人外貌呀!”
“他与千手灵官走得很近,千手灵官是人精。”苏若男信心十足地说:“一定是千手灵官告诉他的;千手灵官是暗器的宗师级人精。”
“小姐,他会不会是千手灵宫摆在暗处的椿脚,”三姨神色有点不安:“千手灵官踩探武道门的根底,不走荆山走瑞云谷,摆明了要改变计划,改从武道门的人身上打主意。但他们并不重视武道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