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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夜莺走过她生命里最艰难的十年。
夜莺醒来的时候晨曦刚刚覆盖黑夜出现在海平面上,她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的迷糊着,她很少睡的这么沉,连一个梦都没有,视线里一个身影渐渐的清晰,那是诸葛天,他坐在她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你没睡?”夜莺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她咳嗽了一声,起身的时候被子从身上滑落,她才想起昨天晚上她是睡在甲板上的。
“想去看日出吗?”诸葛天的声音却是神采奕奕,看不出有半点的疲惫,银色的面具在他的脸上隐隐有暗光流动,夜莺定定的看着诸葛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孩子?”
“很快。”
两个字,诸葛天起身将夜莺连着被子一起抱起,随即大步走了出去,外面的海面上晨曦如火光映亮了整个海平面,红色的光芒在海面上随着波浪一层一层荡漾着,那景象不只是用一个壮丽可以形容,夜莺也曾看见过一次日出,那是听来的,今天真正的用看日出,她突然有了恍然隔世的感觉。
静静的,谁都没有开口,他抱着她,连着被子,柔软的被子将她裹成了一个圆球,只露出了一张小脸来,他看着她,心里冷硬的那份霸气慢慢的融化,今天的日出格外的美和绚丽。
那一天早上,他们都没有在开口,整个红日跃出海面,夜莺静静的看着慢慢升起来红艳的一轮圆盘,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莺莺,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诸葛天看着眼泪一滴一滴的从夜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落下来,他心里疼着,只紧紧的抱着她,不在言语。
早饭是米粥,诸葛天蒸了一条鱼,鱼是早上他在海上钓上来的,夜莺也没有想到诸葛天还会钓鱼,他去蒸鱼的时候,她就站船边自己钓,可是试了很多次,她都没有钓到。
“这是要看耐性的,海鱼和陆地的鱼不一样,拉杆的时候你的动作一定要快,而且力量要够。”
诸葛天站在夜莺的身后,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海风也多了几分暖洋洋的温度,他的大手从她的身后握上她的小手连着她手里的鱼竿,在远处的鱼漂微微一动下沉的时候,诸葛天的手猛的上提,长长的鱼线在海面上划过一个半圆的弧度,随着鱼线出来的还有一条比巴掌还要大的鱼。
夜莺看着那鱼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随即啪嗒一声落在她身后的甲板上,她走了过去,鱼还在挣扎着,在不断的跳跃着想回到大海里去。
“我蒸了一条,如果你想吃的话,这条给你做汤。”
“一条够了。”夜莺将鱼钩小心的从鱼嘴里拿出来,看着鱼大张着口,红色的血从嘴边流出来,夜莺眸光深处有什么一闪而过,她将鱼抓起,下一秒就扔回了海里。
诸葛天看着夜莺的动作,长长的眼睫毛半遮着冰蓝色的眼眸,他发现夜莺变了,如果是以前的夜莺,就算是不吃这条鱼,也定不会放生,他不想她变的仁慈,那样会成为她致命的弱点。
早饭后,诸葛天联系上了翰明霆,翰明霆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因为他们都看了一早的新闻,王豹仔联合其他国家的海军将一伙海盗剿灭有功,他现在已经官升两级,很是风光。
诸葛天让翰明霆将画面切换过来,屏幕上王豹仔一身戎装英姿煞爽站在那里,有些憔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来,对于记者的提问王豹仔没有回答一句,只是在最后一个镜头他对着镜头做了一个手势,那是一个拳头。
夜莺站在诸葛天的背后,她也看见了那拳头。
“他被调到了别的地区,我真的不想在和他打交道了。”诸葛天关了屏幕,他转头看着夜莺,夜莺的视线却是一直落在那屏幕上,久久没有移开。
一艘更大的轮船靠近了夜莺和诸葛天的小轮船,夜莺虽然对这些海上霸主知道的不多,但是她推测这已经不止是民船和游轮的级别了,她问诸葛天,诸葛天只说以后在告诉她,现在他要介绍一个特别的人给她认识。
轮船上的人员基本上都是统一制服,和诸葛天好像也都很熟悉的打着招呼,叫着他‘天少’。
诸葛天不断的对着他们挥手点头,他的手一直霸占的搂着夜莺,一路走上甲板,夜莺看见了一个高挑的背影,白色及地的发丝在海风里飞舞着,从那背影上她分不出面前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过装束却是男人的,一身太极服,海风吹来,更是飘飘欲仙的感觉。
“明华。”诸葛天揽着夜莺的腰站定,对着那身影开口:“你能不能下次不要在给我个背影。”
“你不觉得这样很诱惑吗?”说话的身影转过来,视线却是紧紧的看着夜莺,夜莺看着面前的人,暗自倒吸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一张几乎透明椭圆形的脸,五官都只有很浅的颜色,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竟然没有一点黑色的瞳孔,配着那么长的白发,夜莺真以为是从海里爬上来索人命的海鬼。
“吓到你了?”
他是故意的,夜莺直接的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她笑着依偎在诸葛天的身边开口:
“你的头发很漂亮,眼睛很特别,在撒哈拉沙漠生活着一种特别的蛇,它的眼睛和你的相比,就逊色多了。”
“没有想到你竟然也知道那蛇,呵呵,天少,你的女人,确实不一般,不过让我就此把你让给她,我还是不甘心。”酸溜溜的话语,也不管诸葛天冷下来的脸,那人对夜莺伸出了手,尖锐的长指甲在阳光下闪着森白冰冷的光泽:
“我叫明华,你可以叫我华少,或者是华华。”
夜莺的脚步一抬,却没有成功的离开诸葛天的身边,诸葛天的手依然用力的揽着她,一双冰蓝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的明华,刚刚还谈笑风生的脸此时肃杀而冷漠。
明华却不介意诸葛天的改变,他只是看着夜莺,没有黑色瞳孔几乎透明的眼睛一眨不眨。
夜莺感觉到了两股强大的气场在她的周围抵抗着,甚至是有无数看不见的光在厮杀着,她能够感觉到明华不是个平常的人,微微的侧身使了个巧劲错位,夜莺摆脱了诸葛天的手,她的脚步刚刚好,踩在了他们气场交错最薄弱的一点上,夜莺的手握上了明华冰冷的手,那一瞬间她感觉她在和死神抢男人。
“小华,其实我觉得你的头发烫一下成大波浪的话,更漂亮。”
咳,咳,诸葛天一个没忍住,差点喷笑出来,他低声的咳嗽着,明华这下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华?”
“恩,这样听着亲昵也不冷硬,对了,你指甲怎么不涂成黑色,我以前涂过血红色,不过觉得没有什么恐怖的感觉,就懒得弄了。”夜莺笑着,纤细的手指很灵巧的避开明华抓着他手背的长指甲一个旋转她的大拇指就抵在了明华手腕上的一个穴道上,下一秒明华长长的指甲就被夜莺举高,夜莺有些惋惜的说着:
“这么好看的指甲怎么可以浪费了,等我有空了,帮你捣鼓几朵花上去,向日葵还是曼珠沙华?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弄。”
“我喜欢死人花。”明华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几次想将手从夜莺的手里挣脱开,都没有成功,连带着他大半个身子都刺麻麻的使不上力道,明华心里暗自吃惊,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暗亏。
“好。”夜莺点头:“就是颜色素雅了点,回头我给你设计下,别着急,设计好了我就找你。”说着话的时候,夜莺已经松开了明华的手,身体退到了诸葛天的身边。
明华看着夜莺,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这才发现那里有一个针眼,虽然不大,但是已经往外沁着血珠,明华的脸色惨白了,她什么时候将针扎自己身体里的他都不知道,他甚至没看见针。
夜莺的表情很无辜,她看着明华还很认真的说着他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她很喜欢明华的指甲。
明华颤了下身体,莫名的将手放在了身后,夜莺说喜欢的时候,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眸里可是闪着一种火热的光芒,明华没有在看夜莺,而是对河诸葛天说着:
“你拜托我的事我都做好了,人在哪里你知道的,我还有事,你自便。”
“好。”诸葛天也不罗嗦,直接的伸手牵起夜莺的手,转身就走,早有人将船舱的门打开,恭敬的站在那里。
夜莺在进入船舱前,回头对着明华突然笑了一下:“小华,我会想你的。”
明华打了个冷颤,这夜莺比诸葛天要恐怖多了,明华仰头看着头顶上的烈日,心里想不透这世界上竟然还有女人不害怕自己,夜莺是女人吗?
走进船舱,诸葛天迟疑的开口:
“莺莺,一会我先带你去见一个人,在去看小夜,好不好?”最后问夜莺好不好的时候,诸葛天冰蓝色的眼眸里出现了一抹沉重的痛来,夜莺看着那一抹沉痛在他的眼睛里快速的消失,她已经想到了那个人会是谁。
于小筱,一个美丽个性火爆的女人,不过现在她却是虚弱的躺在床上,夜莺记忆里圆润漂亮的脸蛋此时已经干瘦的仿佛一张脸皮贴在骨架上,能够让夜莺认出来的只有那一双眼睛,和诸葛天的几乎一模一样,她躺在那里,全身插满了管子。
“筱姨!”夜莺看着床上瘦弱的女人,她心头颤抖着,怎么会这样?于小筱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
于小筱看了眼夜莺,她笑着,干瘪的嘴唇颤抖着,却没有张开,她的手试着抬起,努力了很久却只是手指动了动,诸葛天伸手将于小筱的手握住,将夜莺的小手放在了于小筱的手里。
“妈,我和莺莺来看你了,你快点好起来,你的孙子小夜还等着叫您奶奶呢。”诸葛天的声音轻柔缓慢,一字一字说的很是清晰,他看着于小筱轻轻的点头,诸葛天笑着将她的发丝慢慢的锊顺,低头将脸贴在了于小筱的脸上。
于小筱的视线看着夜莺,她颤抖着唇瓣,只是笑着,眼泪却是从她瘦下去的眼眶里流了出来,那双眼睛里好像有很多话想和夜莺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夜莺没有办法相信自己握着的是一个人的手,一个女人应该圆润的手,那瘦削的骨架,让夜莺的心里酸楚不已,她压低声音说着:
“筱姨,我还会来看你的。”
于小筱只是巴巴的看着夜莺,眼泪流的更快了,夜莺的手一颤,拿起一边的毛巾给她擦着眼泪,却不想越擦越多。
诸葛天最后握住夜莺拿着毛巾的手,自己接过那毛巾,低头在于小筱的耳边说着:
“妈,莺莺刚生了孩子身体还虚,我带她去看看孩子,你放心,我们很快就来看您,您要努力了,您的孙子都没有放弃。”
诸葛天的话让于小筱的眼睛发亮,她努力的点头,可是努力下来也只是让头稍微的动了下。
“怎么会这样?”夜莺在被诸葛天带离那个房间的时候还没有醒神过来,她看着诸葛天,从那深蓝色的眸光里她好像看见了很浓烈的恨,夜莺突然身体一个冷颤,她想自己知道答案了。
诸葛天没有回答夜莺,只是伸手将她抱在怀抱里,紧紧的,生怕一个用力就会捏碎了她伤害了她。
“莺莺,你准备好了吗?”
诸葛天的手放在于小筱隔壁的房间门把手上,他看着夜莺,眸光闪动,却没有一下推门走进去:“小夜,他有些的不一样。”
夜莺的视线看着门把,在不一样也是她生下来的,只要是自己的孩子,就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夜莺的手直接的握住了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