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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史无前例的囧境在第三天悄然而至。
中午,他接到春天佳期旅行社杜老板娘的电话,对方盛情提出请他吃饭。鉴于人家是邱氏的老客户,邱子珩欣然赴约。席间,他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目前正在休假,一切公事暂不过问。杜娘连连点头,称赞他素来兢兢业业,把集团业务打理得有条不紊,确实该给自己放个假舒缓一下身心。他听得心里五味杂陈,只觉越发身心俱疲。
邱子珩有个坏毛病,外出进门后必须洗澡。饭局结束后他一回到莱茵嘉园,立刻直奔客用洗手间,利索地脱掉衣物,准备沐浴。赤身*站在花洒下,他蓦然发现了件极其悲催的事情——没有热水。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打起了主卧洗手间的主意。他看了看表,精致的银色指针指向下午两点。估计顾良品大中午杀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此他当即做出个胆大包天的决定——偷用主卧洗手间。
邱子珩懒得把脱掉的衣服再穿回去,直接在腰上裹了条浴巾,便犹入无人之境那般微扬着尖削的下颌,大步流星走进顾良品的闺房。当跨过门前黑色警戒线的那一刻,他傲娇地挑了挑剑眉,做贼的初体验岂止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由于秉持着一贯的绅士风度,他进屋后并未四下打量,而是直接闪进洗手间。温热的水流“哗哗”从莲蓬喷头里流出来,他惬意地阖着眼睛,冲着身上的泡沫。
殊不知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糟糕,该不会是小房东回来了吧?!
脑中猝然冒出的念头惊得邱子珩一身健壮紧致的肌肉都跟着抖了抖,做贼的刺激感荡然无存,徒剩紧张与心虚。他赶紧手忙脚乱地关上水龙头,又关上灯,他不敢冒然走出,只得迅速把浴室伪装出空无一人的假象。
他遂将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凝神聆听外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他很快听到卧室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以及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但不消两分钟,外面就恢复了安静,而且鸦雀无声。
邱子珩完全猜不透门外的状况,眼下只有一条浴巾遮体,他总不能一直偷偷摸摸地躲在洗手间里吧。于是,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准备趁人不备溜之大吉。
然而,他猫着腰一出门,脚步乍然顿住。
一声女人惨绝人寰的惊叫随之而来:“啊——”
**
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顾良品原本正穿着睡裙躺在床上痛苦的翻滚,却骤然听到洗手间的门发出一声诡异的轻响。
不会是有小偷吧?!
她立马心生警觉,倏地睁开眼,一骨碌从床上跳起来。
下一瞬,她赫然看到——
一个男人洗手间里猫着腰溜出来,而他除了腰间裹着条白色浴巾外,全身上下再无遮蔽物。健硕的两块胸肌外加六块腹肌肌理匀称,尚泛着盈盈水珠,险些晃瞎顾良品的眼。
卧室里冷不丁冒出个刚出浴的大男人,惊悚程度可想而知,她不能自已地失声尖叫:“啊——”
凄厉的一嗓子简直刺破邱子珩的耳膜,他的神经本就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加上被叫声深深刺激到,他本能地上前去捂顾良品的嘴,“是我,你别喊。”
不料,他*的身体刚在地上滴了一滩水,他脚下一滑,好端端一个走上前的动作意外变成——整个人朝顾良品扑过去。
顾良品在看清男人那张脸的一刻,生理期的虚弱身子却吃不住他袭来的冲劲,硬生生被压倒回床上。
这一刻——
两人的姿势是标准的男上女下;
两人全身上下的衣物加起来,不过是一条真丝睡裙和一条浴巾。
时间停止,空气亦不流动了,卧室里一片死寂。
……请容她先消化一下突如其来的诡异局面。
他扑倒她干嘛?该不会是饥不择食了吧?
按理说,唯富婆是尊的三流艺人在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对她兽欲大爆发,可不排除他好几天没傍上富婆的特殊时刻。
顾良品差点被自己的睿智推断吓尿了,她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体传来的热度,以及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她惊愕地瞪圆眼睛,死盯着邱子珩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瞳,恨不得将他凌迟至死。额,如果她的眼刀威力不够,至少能将他的淫念扼杀在摇篮里也好。
邱子珩被她瞪禽兽一样的眼光瞪得浑身不舒服,略显局促地沉着嗓子解释:“我没想碰你,我只不过是来借点热水……”
顾良品转了转眼珠,示意他松开捂在她嘴巴上的大手。
男人的手一挪开,快要窒息的她忙不迭深吸一口新鲜空气,随即暴跳如雷地低吼:“哪有借东西借到床上来的?!你这个臭流氓!臭——”
太吵了,邱子珩果断地重新牢牢捂住她的嘴,“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她气得血气冲头,颤抖着嘴唇却只能含混不清地发出几声“哦,呃,啊,咦,呀”,听起来比呻吟好不到哪里去,毫无威慑力。
而邱子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欺身压着她,在两厘米的距离里纠结地俯视着她,默默思忖该如何对付这个聒噪的女人。然而,看着看着,他突然微微蹙了蹙眉——
他的身体竟然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
身下女人憋红的脸颊,圆瞪的杏目里迸发出的那丝既胆怯又羞恼的光,以及雪白的肌肤下激烈跳动的血管……统统令他有些挪不开眼。
可惜,当邱子珩恍然惊觉自己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婆产生性趣时,他只想找块豆腐一头磕死。
他再无心恋战,动了动性感的薄唇,哑着嗓子说:“顾小姐,只要你答应我不再乱叫,我现在就放开你。”
在男人那束明明十分强势,却又莫名透着蚀骨温柔的眼神威胁下,顾良品点头如捣蒜。心里不忘愤愤地吐槽:此般生不如死的时刻,只要你立刻放下淫欲,立地成佛,老娘什么都答应你!
得到她的承诺,邱子珩满意地翘了翘嘴角,风(恋)度(恋)翩(不)翩(舍)地松开对她的钳制。
身体上的重量忽地卸去,顾良品终于恢复了自由身。
……她不骂娘、不动粗就是白痴!
因此不等邱子珩翻身下床,她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狂乱地怒吼着朝他扑上来:“小样的,看我不弄死你!” 她俨然准备跟他——拼了!
然而,下一秒,顾良品像是被按了定格键,从头皮到脚趾都狠狠僵住。
由于邱子珩闪避的动作过猛,以至于裹在腰间的那条浴巾不小心……掉了。
……等等,她看到了什么?
……那是传说中的人鱼线么?
……那团黑毛线好浓密。
第14章
其实,在邱子珩浴巾滑落的一刹那,冒然闯入顾良品视线中的不仅是传说中的人鱼线、黑毛线,亦包括令人叹为观止的……“龙抬头”。
年逾二六仍保持着处子之身的老姑娘,被眼前这副壮观的奇景刺激得瞬间崩溃,她惊慌失措地捂住双眼,连指缝都并拢得死死的,红着脸、抖着唇愣是吐不出半个字。
邱子珩更好不到哪儿去,本来对着个男人婆硬起来已够他想去死一死了,现在居然硬到人家眼皮子底下了,他顿感作死不足惜。在“人生最囧”的巅峰时刻,他飞快地弯下窄腰,捡起浴巾,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他一路裸奔着跨越黑色警戒线,逃离危险的雷区,却骤然听到顾良品羞愤交加的声音从主卧里传出来:“三流臭流氓!暴露狂!你给我滚出去!”
……他已经在滚了好不好。
电光火石间,邱子珩幡然意识到,顾良品所谓的滚出去应该是滚出她家大门吧。他心里“咯噔”一沉,完全无法接受因为借点热水就被扫地出门的悲催遭遇。
这几天逆境求生的经历,挖掘出邱家少爷一个他以前从未发现过的潜力——能屈能伸。表想歪,不是指……那里。出于对留下来的本能渴望,他当即将方才尴(香)尬(艳)至(四)极(射)的一幕从脑中狠狠抹去,转而思量,如何才能让小房东回心转意?
他在客房里拄着头沉思半晌无果之后,遂晃悠着大长腿走进客厅,准备换个环境继续激发灵感。邱子珩瞅了眼沙发上那一小块属于他的区域就准备一屁股落座,不料,他发现上面扔着个超市的袋子。
他随手拎起来一看,眼皮猛地抖了抖。
……居然是卫生巾!
陡然间,他灵光一现,立马拨通了Jeff的电话。
“你知道女人……生理期,该怎么哄她开心?”他压低嗓音问。
Jeff应声陷入深深的愣怔。
他此刻正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外认真履行门童的职责,本来连电话都不能接,若非看到是大Boss急召,他才不会握着手机偷偷溜到广场的旗杆后面躲着接听,结果一上来就听到这么个*的问题。
他挠了挠头,苦着桃花脸答道:“我又没来过大姨妈,我不知道啊!不过听说吃巧克力有助舒缓痛经,您最好能营造个浪漫点的环境送巧克力……这样准成!”
邱子珩很满意,“嗯,知道了。”
他正欲收线,Jeff又感慨不已地补了一句:“邱总,您现在泡妞的指数真是达到五颗星了,都能对好基友问出这种非专业化的问题了。”
“……”
挂断电话,邱子珩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出了门。
**
把自己关在卧室里的顾良品听到“砰”一声闷响,知道是邱子珩出门了。她躺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肚子一阵阵绞痛,可她一直闭不上眼睛。
只要她一阖眼,眼前就充斥满邱子珩那副赤条条的磅礴胜景,把她折磨得脸红心跳,全身燥热,外加那么一点点……膈应。对于被富婆用多了的“东西”,她难免有些抗拒。
正当顾良品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吃了时,她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秃头王副总打来的,让她赶紧去山上的豪宅区给李总送份资料过去。李总是位极其难缠的客户,上次顾良品因为车祸迟到,没少挨他投诉。客户就是爷,她得罪不起,只好捂着肚子跑一趟。
送完资料开车下山时,她经过上次与邱子珩撞车的地方,不由一阵唏嘘,一个月前他还是位开着法拉利招摇过市的小白脸,现在可好,竟然赖在她家里偷洗澡水。其实,如果忽略掉三流艺人那一身“职业病”和傲娇病,这人还是蛮好相处的。如此一想,顾良品无端对他滋生出一丝淡淡的同情。
经期的女人喜吃甜食,顾良品亦不例外。下山后,她在路边的Honey蛋糕店前停了车,走进店里选蛋糕。
店面小巧精致,价位偏高,但胜在打着使用天然奶油的口碑,又临近豪宅区,所以顾客不少。
她选了块切片芝士蛋糕,付完钱等着店员打包,就听身后的某位男顾客扯着脖子牛逼哄哄地说:“把剩下的芝士蛋糕全给我包起来。”
十足的暴发户口吻与架势在安静的店里显得格外刺耳,顾良品忍不住皱了皱眉,回头瞄了下。对方和她想象中的形象差不多,成身名牌外加一脸横丝肉。
这时,从队尾传来一副奶声奶气的嗓音:“爷爷,我也想吃芝士蛋糕。”
被称为爷爷的长者看样子六十岁上下,孙子给他出道难题,他只得客气地对店员说:“给我们留一块吧。”
横丝肉土豪一听不乐意了,瞪着爷孙俩,出言不逊:“一臭老头和一小屁孩废什么话啊!你们没听见我全包了么?!”
小男孩不过五六岁,不敢顶撞凶神恶煞的大男人,一双溜圆的眼睛始终眼巴巴地瞅着柜台里卖相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