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学校蜻蜓点水地在英语专业上加了国际贸易的1~2门课,这叫什么“双专业”?公办高校的英语系加了个秘书学,就能叫涉外文秘专业吗?很多人跟我们学没学到我们的真经。很明显,他们舍不得花钱。多开一门课要多花多少钱呢!我们周课时量达到26~28节,他们有的只开18节。所以说民办院校外表可能都一样,你要看它的周课时量,里边的名堂很多
张对第一个专业学校是要求学生拿到自考文凭的,那第二个专业学校是做什么要求的?
丁祖诒就不需要拿文凭啦,拿两个专科文凭并不等于本科。第二个专业开十几门课是为了让他拿到上岗证。比如国际贸易让他拿到全国外销员统考上岗证,国际会计拿会计证,秘书拿秘书证,旅游拿导游证,师范拿教师证。就拿证的课程来说并不需要那么多,比如考导游证只要5门课,但我们仍然开了十几门课,我们开的课程要远远超过上岗证的要求。
张这样看来西译的学生压力很大,因为课时量大,要求相对来说比较严,比较高。
丁祖诒对,压力比较大。压力不仅来自繁重的课程,也同时来自我们全封闭准军事化严格管理人为造成的压力。年青人不给一点压力怎能成材?没听说过“棒打出孝子严师出高徒”吗?我们当然不会棒打,但严师还是要的。为什么西安地区民办院校有个顺口溜,叫“要学习,到西译”,至于“要想耍”“要恋爱”“要变坏”到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很多人向我们学“严”,但不是每个办学者都有“严”的能耐,学生到院长办公室叼根烟他都不敢管,还怎么严?有的办学者舍不得开除害群之马,开除一个就几万块钱没了,他照样也严不起来。我们36900个学生,每年开除它1%,就让99%能潜心学习,有什么不好?1%就是369人,对小学校来讲万万使不得,这叫做“主大欺客,客大欺主”嘛!就管理来说也同样要把“为绝大多数学生的切身利益服务”作为第一信条。
张我走访了这么多民办大学,和许多校长交谈,看他们的招生简章,发现一种同质化现象:大家都在比规模,比资金投入,比人材的培养方向,包括生源一般都是落榜生。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您认为民办高校将来的竞争核心领域在哪里?
丁祖诒民办高校的竞争核心还是教学质量以及由此而衍生的品牌。你不能光看校园的外表,也不能光看他自己写的招生简章,更不要轻信他用“将来时”描绘的空中楼阁,沙盘上的绝大多数楼盘纯属子虚乌有,什么“几年后要达到十万人规模”芸芸。你必须看它现在真正的实力,有实力才能有教学质量,尤其是经济实力。你都没钱请好老师上课,没钱添置和更新设备,有的校长成年罕见身影整天忙着躲债,还谈得上什么教学质量?哈佛大学为什么成为品牌呢?人家质量高,有的是钱,人家的学生一出校门就可能是跨国公司的总裁。我认为这一切是以学院的质量为核心的,而质量又是以实力为基础的。
中国民办大学的总体实力是非常薄弱的。公办大学有国家的大量资金投入,比如211工程。民办大学没有国家的一分钱投入,社会上也没有给民办大学注入过什么资金。我们是把收来的钱全部用来改善教学设施和环境,几乎又全部地还给了学生,没有从中取利中饱私囊!你一旦变成企业投资,那难免不是以营利为目的,即便投资也是昙花一现,图个初期外壳漂亮,没准羽毛未丰就急于抽回成本。我对企业投资没有兴趣,道不同不相为谋嘛!除非碰到了真为民办教育无私奉献的企业
第一部分激情勇士丁祖诒(2)
“西安民办高教尽管有泡沫,但架子搭起来了”
张那么,您认为西安的民办院校是不是有虚热的现象?
丁祖诒对,有泡沫和虚热,但除了我们翻译学院。西安的一些发展过快的民办院校几乎都是通过大量举债实现的,这未必不是一条捷径。与此同时,债务和利息的沉重包袱也困扰着这些学校。有的几乎是资不抵债。有的院校银行贷款已经到期,该付息还本了。另一种形式的虚热是“借鸡下蛋”绝少自己的校产,整天拿着租来的土地和别人盖的楼盘沾沾自喜遮人耳目。更有甚者,有的大肆举办什么房地产公司和广告公司什么的,心就不在办学上,其目的就是要将学费节余转移到企业名下沦为个人财产。
公办大学二级院校变种的民办独立本科风起云涌,人家一出娘胎就混了个本科学历,打的还是一级院校的招牌,对民办院校的威胁非常大。所以民办院校的未知因素太多,隐患太多,除了几棵大树不倒外,中、小树都很难说。
张您提到时下全国民办高校形成的格局是三足鼎立,西安、北京、江浙。还有个说法提到江西,江西的民办院校发展也很蓬勃。近几年,西安的民校发展很快,被称为“中国民办高教的硅谷”。那么您认为在这个格局当中,最有前景的是哪个区域?
丁祖诒最有前景的当然还是西安。尽管有泡沫,但是比别人好多了。虽然虚热,但架子搭起来了。别的省架子还没有完全搭起来,没有形成群体优势。西安公办高校多,地价便宜,成本低,周边的生源源源不断,谁能竞争得过陕西呢?再加上西安的学费比较中等,江浙和南方一带学费很贵。
除了近年来个别企业举办的院校外,北京民办高校的主体并没有发展大面积自有校园和自有校舍,基本上是租赁的格局,主要发展的是走读、业余、函授和全日制的混合格局。这种模式本身就已经落伍了,注定成不了大气候,小打小闹。北京的总体生源薄弱,因为落榜生太少,高中生的就业率却很高。前3年北京市教委曾下过一个文件,大意是不准北京的民办院校在外地招生,这岂不是自杀政策?所以,北京的民办院校一下子被我们西安超过了。第二,他们没有及时发展自有校园和自有校舍,本身生源不足,又一度贻误了到外地招生的契机,所以北京真正规模大的民办院校尚寥寥无几。
张您怎样看待江西的民办高校发展前景呢?
丁祖诒江西的蓝天、大宇、渝州,最近又出了个航天,他们收费便宜,有竞争力,也形成了气候。但江西不如西安的原因是身处“闹市”,被浙江、江苏、广东所包围,人家的教育资源比江西多,怎会跑到江西去念它的民办院校?江西本地的高等教育资源相对贫乏,它也只能是在自己的地段上,靠低廉的学费大力发展。而陕西呢?它的周边各省都不如陕西,不要说甘宁青新,就连河南、山西、内蒙和安徽的高等教育也非常荒凉,人口又多,他们也看好陕西。陕西是高教大省,资源非常丰富。所以从先天条件来看,江西从事综合性民办高等教育的后劲堪忧,还宜从职业技能教育和短期培训着手,才能独树一帜。
张我在采访的过程中,民办大学的校长们不约而同地谈到了资金,谈到了学校的造血功能,西译对此有怎样的谋划?
丁祖诒西译一年能招1万多名新生,有稳定的在校生36900人,我们年收入2个多亿,我们是有积累的。如果我们哪一年停止大规模基建,我们就立即变成富户了。目前感到缺乏资金,是因为我们发展太快,所以贷了一个亿的款。但要想真正地变成一流的大学那还是要大量的资金投入,最好是国际社会的无偿投入,我相信,有了梧桐树,就会有凤凰来。
张那么在这方面您有什么考虑,比如说建一个自己的校办企业,或者扩充外面的融资渠道?
丁祖诒融资渠道是应该扩充的,最好是能够无偿援助,比如联合国的教科文组织,我们期望着这一天。我们对贷款并不热衷,因为贷款总是要还的。有人拼命贷款,甚至违反政策高息贷款,如果不是揭不开锅,八成是没怀什么好意。至于校办企业我不感兴趣,我认为是不务正业,除非有人想在校办企业上做什么文章,以校办企业为名行转移校产之实,就像有人竭力鼓吹教育产业化一样。
张您认为陕西民办高教的格局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比如说重组,我听说这几年有些小的民办院校生存不大好,就希望和大的院校采取合并、合作等形式,渴望走出一条新路子。我想以后的竞争更趋激烈,那么这种竞争的格局会是什么样的呢?是否会面临着一场大重组?包括您刚才谈到的西安的民办高教有一些虚热的现象,它的泡沫也要慢慢挤掉。
丁祖诒我不太主张合作。民办院校重组的最佳道路就是“兼并”。我从来不和别人合作,要不就是兼并你。你亏了,我给你还债,你的土地拿过来,你的房产拿过来,但是你的学校不存在了。那种合并式的重组就是重蹈公办高校的覆辙了,那一大堆矛盾和内耗又要起来了,民办院校经不起这样折腾。民办院校总的发展趋势是,要么你就发展壮大,要么你就覆灭。小的学校不行了,那就停止招生,让更有生命力的学校起来。没有必要去挽回那些根本弄不成的学校,有些让它自生自灭,让市场来选择。一个牌子做倒了,还可以自己推倒重来嘛。
张公办大学举办的民办独立本科院校对民办院校造成很大冲击。我注意到西译受这种冲击很小,为什么?
丁祖诒翻译学院不要说受民办独立本科院校这股溪流的影响很小,就连扩招的大浪几乎也没有发生大的冲击。从1999年开始扩招到现在连续六年,公办院校大扩招,翻译学院也是大扩招,几乎每年都是万余名新生入围。因为不管怎么扩招,国家那么多学生总有30%多是落榜的,你扩招不完,因此民办院校还有生存空间。扩招对大面积产生影响不等于一定要对个别院校也产生影响。翻译学院是名牌了,所以受到的影响几乎没有。
实际上我们已经不是与民办院校去竞争“线下生”了,而是在与公办专科甚至公办二本竞争生源。在江苏和河南,我们高职第一志愿居然分别是投放指标的10至13倍。我们的高职在江苏的最低录取分数线与160多所名牌公办高职相比竟名列第三。我们在江苏省的最低录取分数为482分,直逼二本分数线,也就是普通公办二本也受到了我们的“威胁”。一批500多分的考生宁愿放弃二本,也投奔翻译学院就是最好的佐证。
张所以我觉得学校的品牌和教育质量是一个学校生存的最关键因素。我记得2002年西译15周年华诞的时候,您讲过一句话:再过15年,也就是30周年华诞的时候西译会成为中国的一流高校,这是把西译置于中国整个高等教育的背景下来谈的,您为什么有这样的自信和底气?
丁祖诒不要说在我自己的地盘上,就是在北大的地盘上,我都敢说我要超你北大一分。几十年后如果你招600,我能招到601,我就是“东方哈佛”。不是有的媒体说丁祖诒在北大扬言要超北大一分吗?他只耸人听闻地说了前半句,|Qī|shu|ωang|漏说了“几十年后”和“如果”这两个个关键词。我就是到哈佛的地盘上都敢说我要创“中国的哈佛”。我不怯懦,但我也不是胡说。国家一分钱没给我,18年变成36900人这么大的规模,空手夺刀地为国家创造了40亿元的直接和间接经济效益,并将创造为国家培养和输送七万名人才的巨大社会效益。你再给我15年看看。我起步时一穷二白,甚至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