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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千先前走过一次,对这个方位倒是有点印象,但在他印象中的建筑物却与现在所看到的这个有些差别,至少高度不同。
大祭司似乎在看着眼前的建筑,却又似乎在透过它看向其他什么,过了许久才继续开口:“这并不是我们的神殿,我们神殿比这处房屋大多了,但它已经消失了很多年,城中没有一个居民能够进得去神殿。这一定是神的惩罚,对我们城市的惩罚!”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了起来,周围的城民纷纷朝神殿方向跪了下去。
但时千的注意力却并不在那些人身上,而是看了眼大祭司空荡荡的左臂处,此时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因为袖子断的格外齐整,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嫩肉已经长好,甚至有长出新手的趋势,眼神闪了闪,将视线再次转到神殿之上。
正如大祭司所说的那般,这神殿的确是有问题,甚至若不是明知道它在那里,指不定就将它略过去了,更勿论它周围的阵法。
‘你怎么看?’
感应到沉默许久的合欢的传音,眼角扫过面色如常的合欢,时千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道笑意,‘进去。’
自从前日与景肃见过之后,时千便感觉自己与景肃似乎多了一层联系,虽然不能具体感应到他到底在什么地方,但大致位置还是清楚,而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景肃就在这里面。
没再管周围人,时千迅速朝建筑中走去。见时千如此动作,大祭司眼神一闪,低下头掩住了眼中的精光。
眼见时千就要跨上阶梯,终于回过神来的老人向前跨了两步,“等等!”她大声想要制止时千的脚步,却被旁边的一个大汉捂住了嘴,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
时千脚步没有停顿,径直走进了阵法,他的背影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中,本来打算说什么的合欢张了张嘴,最终只朝老人歉然一笑,跟了上去。
被放开的老人指着大祭司的鼻子骂骂咧咧,“我就知道你干不了好事!他们哪里招惹你了!连外来人也不放过!这神殿害了多少人了?杀千刀的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老人眼泪划过皱纹,落在她怀中的陶罐上,红色的布封被晕湿,渐渐染出一个幽深的颜色。
大祭司没有反驳,任由老人指着自己鼻子,眼神却一直默默地看着老人怀中的陶罐,其中蕴满了无奈。
虽然当时神智有些不大清楚,但时千依然反射性的记得前日景肃带他进入这里时所使用的步法,很顺利地进入了前日到过的那个庭院,合欢紧随其后,在看清楚此地的环境之后眼里闪过一道流光,身上蓦地升起一股时千看不大明白的兴奋,尽管他已经竭力掩饰了,却依然没有逃过时千的眼睛。
这个庭院只是这处建筑群一个小角落,上次时千只来得及看清楚最近的一处高耸的塔楼便被景肃击昏,今日他却是看的清明,且不说这里太过充裕的灵气,还有那建筑风格,虽然看起来并不那么像,但却隐隐看得出和魔归城那处庭院的些微相似之处。
“刚才外面那个阵法,是他独创的。”没有等时千发问,合欢率先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涩然,就算在进入这城市之后他也没有认为这座城市与那个人有什么关联,只在看到他们独有的祭祀方法的时候稍微怀疑了一下,那已经足以让他激动了,却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感觉到那个人的气息,“那种阵法能够吸人精血,普通人若是一进去,极有可能瞬间变成飞灰,他当初是打算用来对付魔族的。”
“嗯。”时千淡淡的回道,大祭司话中的回避他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或许对方的确是有想让他来这里给他们寻找神殿的原因,但最大的可能还是想将他们的空缺出来的两个祭品补上。
至于合欢所说那些他早有猜测,毕竟诸云剑就是在这里发现的,和合欢口中那个人扯上关系也没有什么可惊讶,不过他为什么要将这个城里的神殿用阵法圈起来?还有外面那些人,时千注意到,那大祭司流了很多血,但却没有的寻常人该有的温度以及血腥味。
正此时,时千突然觉得一阵心悸,抬腿想向院内奔去,但还没有跨出一步,却被合欢拉住了,他眼里闪过一道挣扎,却用力的朝时千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宴回的地雷x5,萌萌哒
抱歉作者君严重卡文,后天开始搬家了,希望到时候能定下来,这篇文应该不太长了,作者君在努力收尾!
第74章
此刻时千眼中的深意让合欢惊了惊;却终是没有立刻放手,“别去。”
时千淡淡的看了合欢一眼;“放开。”
合欢皱眉;却不敢回视时千的眼睛;声音也有些含糊;“……他不希望你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
针刺般放开还抓着时千胳膊的手;感觉到倏忽间搭上自己脖子的长剑;合欢神色有些晦暗,显得有些苍白的唇张了张,却是欲言又止。仰着脖子,定定的看着时千,心里闪过一道复杂,如果是他在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毕竟二人之间有特殊联系,景肃应该不会伤害时千。
虽然心里有些惴惴,合欢神色却软化了许多,他之所以告知时千这么多,还特意出了他守了上万年的城,不就是为了不让景肃做傻事吗?不过在那之前,还是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才是。
依然固执的拦着时千,仿若没有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冰冷的长剑,合欢眼中满是坚定,“你不要着急,就算你现在进去了也找不到他在哪里,他的修为可不是你想找就找得到的。先听我把话说完,若是你到时候还想去找他,我们一起进去也不迟。”
并没有将剑从合欢的脖子上取下来,时千心中有些疑惑,但合欢说的的确是实话,刚才那一瞬间之后他真的感觉不到景肃的气息了,手松了松,“说吧。”
合欢深吸了口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时千,原本应该十分勾人的桃花眼却是少有的严肃,似乎能够看透人心一般,“你师尊之所以收你为徒,是有原因的。”
“嗯。”时千并不惊讶,只点头等合欢继续说下去。
“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入魔了。”合欢视线一直放在时千身上,生怕漏了他的任何一丝表情,但遗憾的是他完全没有在时千脸上看出任何异样,“我这是从断玉话中推断出来的,入魔原因不清楚,但他竟然能够保持清醒这么多年,修为还在不断提升,这实在是修真界的奇迹。”
合欢眼神幽深,“若不是灵犀引,可能还得两三百年才会发作。”
时千垂眸,让合欢看不出在想什么,尽管他早已给时千解释过灵犀引的功效了,但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都没有看清时千对这事的态度。是以合欢才会如此忐忑,从私心来说,他是希望这师徒俩都好好的,虽然和这两人相处的都不多,但合欢却并不否认自己对二人的欣赏和喜欢,却不只是因为他们和故人相似,也不只是因为他们将来能帮他完成心愿,他是真的把他们当做朋友。
“然后?”
过于平静的声音让合欢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剑锋似乎更锋利了一点,不过时千身上的杀意却已经消弭无踪,合欢苦中作乐的想着好歹对方没有打算真把他脑袋给削下来。
正如合欢所想的那般,时千的确是没有对他动杀意,而他本来就对景肃的状况早有猜测,是以对合欢的话并不惊讶,灵犀引这东西时千先前已经听合欢说过了,虽然对它的功效存在质疑,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时候,静静地等着合欢继续说。
“果然是两师徒,都这么死板。”看了对面人许久,却还是没有从时千脸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表情,合欢白了他一眼,然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应该知道你师尊是不想收徒的,不然他这种身份应该早就徒弟满天下了,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有你这一个。”
听到合欢如是说,时千眼里闪过一道不耐,“有话直说。”
“别着急,这么一会儿他不会出事。”合欢一边试图安抚时千,一边斟酌着用词,生怕一不小心小命不保,“我说了你别生我气。”
“若你再拖延时间,你可以试试。”长剑又向那显得格外白皙纤长的脖子刺入了一分,鲜红的血给有些惨白的肤色添上了一抹艳丽。
合欢身子一僵,刚轻松了一些的表情又变得不自然了起来,尽管只是一瞬间,却并没有逃过时千的眼睛,手中的剑松了又紧,竭力控制住将它刺进去的欲望。
“好吧,我曾答应过他隐瞒他的踪迹,但我还是让你找到了这里。”合欢挑了挑眉,唇角却是苦笑,“既然来了肯定不能空手而回不是,但有一点你必须先知道。”
“说。”
合欢眼神认真,被长袖遮住的手指曲起来,合成了两个拳头,吐出的声音却是十分冷静,“他收你为徒的目的是为了夺舍,让你变强亦是如此。”
时千眼神微微一动,似乎闪过了什么,但那抹情绪实在太快,合欢没有看清楚,他不明白为什么景肃非要他告诉时千这个,明明早就打消了那个念头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最终时千还是没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把剑刺入合欢的喉咙,而是反手将剑收了回来,毫不迟疑的转身。口中吐出毫无情绪波动的两个字,“带路。”
合欢一惊,小心翼翼的看向似乎毫无变化的时千,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事儿不是谁听到都该生气吗?难道灵犀引还有这个作用?
不过疑惑归疑惑,合欢还是乖乖的走在了时千前面。
让合欢带路显然没有错,这神殿地形复杂,还有许多时千见都没有见过的上古法阵,若不是合欢及时提醒,这一路绝对不会这么轻松。
合欢越走越觉得压力倍增,原本在这里发现那个人踪迹的喜悦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现在不但得动手把一路上各种陷阱给弄干净,还得时刻遭受着身后人时不时投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
“这里的法阵实在太多,我已经走得很快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在这场没有缘由的对阵中,合欢很快就败下阵来,“还有,我和你师尊真没什么关系,能不能别这么看我?”
“……”
时千很快明白了合欢的意思,但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人怎么会认为他会因为这些事而生气?不过细想一下,这事似乎真的有些不妥?
看着眼前出现的那座高耸的大门,合欢微微怔了一下。
原本理应简洁无比的花纹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座大门,显得无比繁复,乳白色的大门以上是一座看不到顶的高塔,乍眼看去却是震撼无比。这风格合欢再熟悉不过,当初那个人就是在他身边画出的这座塔的雏形,他说,总有一天,他要建造一座通天塔。
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干了。
时千向后退了一步,正好看清刻在塔身上的三个大字,“通天塔。”
不待合欢反应,便大步朝塔内走去。
合欢匆忙跟上,心里却是复杂无比,颇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虽然他作为一棵树,本该不应有这些感情。
大门有一种冰凉的质感,润泽如同寒潭中的冷玉般,在手碰上的一瞬间浸透心扉。
门似乎只是虚掩着,时千轻轻一推便悄无声息的开了。
里面什么都没有。
眼里闪过一道失望,但随即很快隐去,若无其事的牵了牵毫无褶皱袖脚,抬脚进入塔中。塔内设计简单得让人怀疑当年是否竣工,就连最普通的装饰物都没有一件。
但这并不是时千所关心的,他注意到这奇怪的塔楼竟然没有向上的阶梯,每一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