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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将女人的皮包抢过来:“你想干什么?”
女人害怕地看着金显昌,不知他为什么变成这样。
金显昌把皮包里边的东西倒出来,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其中有一盒避孕套。
金世昌抓起避孕套问女人:“你是找这个?”
女人点点头:“嗯!”
金世昌笑了:“啊,我还以为……没事,上床吧!”
女人又去拿避孕套。金世昌一把夺过去扔掉:“咋的?你想用这个来应付我?”
女人小心地:“我……我怕万一……怀了孕;我男人知道……”
金显昌:“他知道又能怎么样?你就说是我的……对,你就给我生个儿子,给你十万元,怎么样……他要敢打你,你跟我说!”说着粗暴地扯掉女人的衣服。
这就是金显昌。这种事,他已经不知干了多少次。
4
在金显昌兽性发作的时候,夏城的一条街道上,金世龙正在上演着内容相同形式不同的一幕。
街道上,有两个年轻姑娘并肩走着。虽然天已经很晚,但还有人走路。所以,两个姑娘并没有感到害怕。其中一个姑娘还不时地回头看看:“爸爸怎么还不过来呀?”
就在这时,两辆摩托飞驶过来,在两个姑娘身旁停住,两个戴头盔的摩托手跳下来,抓住一个姑娘就往带跨斗的摩托跟前拖。姑娘惊叫起来:“啊……救命啊……爸爸——”
另一个更年轻的姑娘吓呆了,愣了片刻,扭头向后跑去。
听到呼救声,几个走路人奔过来。还有人嚷着:“怎么回事,干什么……”
一个摩托手摘下头盔,厉声对围观者道:“这女人是我老婆,谁敢管闲事?!”
他正是金世龙。
奔过来的行人听到这话,又急忙走开。
姑娘大叫起来:“不……我不认识他,救命……”
行人有的迟疑着欲上前,有的已经走开。金世龙捂着姑娘的嘴,一边往摩托上拖,一边嘻笑着道:“老婆,你这是干啥?咱两口子打架也不能不回家呀,快跟我走吧……”
正在紧急关头,两个年轻人的身影飞奔过来,嘴里还叫着:“住手——”原来是小赵和郝平,他们是在街上行走时听到姑娘的呼救声奔过来的。金世龙认出他们,急忙戴上头盔,骂了声:“妈的,真倒霉!走……”
金世龙和同伙欲逃走,小赵飞身上前,将金世龙掀下摩托,一把揪住:“哪儿跑……”掀掉头盔:“又是你?!”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在另一个少女的带领下奔过来: “怎么回事……”
被救的姑娘一下扑到男人怀里大哭起来:“爸爸……”
小赵揪住金世龙。“你跟我们走!”
金世龙挣扎着:“干啥,干啥?你们抓我干啥,带我去哪儿? 要干啥……”
姑娘的父亲气冲冲走过来,对金世龙:“妈的,你欺负我女儿?我揍死你……”
金世龙对男人厉声道:“你敢,我是金世龙, 我大哥是金显昌……我刚才是想和她交个朋友,怎么了?!”
父亲的手停在半空落不下去了,“你……你……”一跺脚转身一拉女儿:“走,回家!”
小赵急忙阻拦,并声明身份,让他们去公安局去作证。可中年男人坚决拒绝:“行了行了,作什么证?谢谢你了, 反正也没出啥事,算了吧!”
小赵:“你……你……你怎么这样啊?你女儿差点让他祸害了,你当爹的怎么连个证也不作呀?!”
男人:“行了同志,我看想害我们的不是他,是你?你是不是夏城人……躲开,让我们走,我们不报案,你们爱咋处理咋处理吧!”
中年人带女儿离去,金世龙却笑嘻嘻走到小赵面前:“怎么样兄弟,放我走吧!”
小赵气得攥紧拳头挥起,可又无奈地松开,慢慢放下。只能象小孩子打架似地对金世龙哼了声:“今儿便宜你了,小心别在落到我手中!”
金世龙挑衅地:“那好,咱们就走着瞧!”跳上摩托离去。
郝平也和小赵道别,两人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小赵回旅店,郝平去见徐队长。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整个事件的过程中,在不远的路旁停着一辆轿车。他们离去后,轿车也悄然离去。
车里坐着两个人。车启动后,一个中年男人恨恨地问开车司机:“你看清了,真是他?”
司机:“我还能认不出他来?这种事也只有他能干得出!”
中年男子恨恨地:“让他做孽吧,早晚遭到报应。”
司机:“可大哥还就得意他,常跟我们夸他能干,让我们跟他学!”
中年人:“你可不能跟他学,盗亦有道,听我的没错!”
轿车停在一幢住宅楼前。中年男子让司机下车前,拿出一叠钱给司机:“拿着吧,缺钱跟我吱声!”
轿车离去后,中年男子向住宅楼内走去。
他是才经理。
才经理是我这个故事中比较重要的一个人物,也是一个复杂的人物,现在,让我们去他家看一看。
才经理上楼后,悄声打开家门,走进门厅,换上拖鞋;放下包, 听了听动静,脸上现出慈爱的笑容,轻手轻脚走到一个屋门前敲了敲。
屋内没有动静。才经理轻轻把门推开一道缝,看见一个清纯少女的侧影。她耳朵塞着耳机,面前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本书,口中在喃喃地说着英语。
她是才经理的女儿,名字叫才思敏,是做父亲的才经理给起的,从中可见其良苦用心。她长得十分美丽,今年十七岁,正是豆蔻年华。
才经理悄悄走进女儿的房间,看着女儿的背影,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慢慢伸出手蒙住女儿的眼睛。
女儿又高兴又吃惊地叫起来:“爸爸……”
才经理放开手,搂着女儿的肩头:“想爸爸了吗?一个人在家害怕没有?”
女儿怨艾地:“爸爸你怎么总这么忙啊, 今天休大礼拜都不在家陪我!”
才经理:“爸爸有事!”
女儿:“什么事儿啊?”
才经理:“生意上的事, 说了你也不懂……爸爸忙都是为了你呀,爸爸要多挣钱,要供你上最好的学校,让你有出息,离开夏城,远远离开,再也不要回来,如果可能,就送你去外国留学!”
女儿抚摸着肩头上父亲的和:“不,我才不去外国呢,我不离开你,就是去也要带着你。妈妈去世前嘱咐我,说你不容易,让我长大了多疼你……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才经理搂住女儿,眼中出现了泪花。
这时,包里的手机响起,他擦了一下眼睛,急忙走出女儿房间。
电话是金显昌打来的,他的口气不太高兴:“妈的,刚才小乔给我打来电话,说那两个外来的警察和记者找他姐夫告状去了!”
才经理小声地:“这……老板,我早都说过,咱们办事不能太莽撞, 你看现在……”
金显昌声音粗重的:“这时候说这个有啥用?小乔说,地的事,他姐夫口气又变了,说风险太大,他得好好考虑考虑。”
才经理:“这……我看,他是不是找借口提高价码呀!”
金显昌:“我看也是,明天一早你过来,咱们想个办法对付他!”
在才经理通电话时,女儿思敏一直在门缝倾听着。等才经理接完电话,走出来问道:“爸爸,谁打来的电话呀?你们说些什么呀?”
才经理勉强笑了一下,对女儿应付道:“一个朋友……丽娜,不早了, 你也别学了,睡觉吧!”
这就是才经理的家:父女情深,相依为命。
夜已深了,夏城已经静下来。从表面上看,夜色深沉,一片宁静。其实并不是这样,在黑色的夜幕掩护下,有很多事情在发生。
让我们离开才经理家,再到另一个家庭去看一看。
是周春的家。
因为是深夜,再加上整个院子没有人居住住,就显得格外寂静,而且,透出几分神秘和几分恐怖。
就在这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影小心地来到周家院子外面,四下看了看,翻墙进入。
人影从窗子进了屋子,划着一根火柴,可以看见屋内零乱的景象。
来人吹灭火柴,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再划着火柴,找出一支蜡烛点燃。
来人在屋中胡乱的翻动着,在墙根处拾起一个镶着照片的镜框,镜框的玻璃已经摔坏。
照片上是周春夫妻和小萌萌。一家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脸上都挂着微笑。
一把锋利的匕首慢慢接近照片,慢慢刺入照片上周春的胸部。恶狠狠地低声道:“周春,你等着, 我早晚要找到你,把你千刀万刮,给我弟弟报仇!”
读者一定马上猜出,这人是刘大彪。
对,正是他。此时,他面容憔悴,目闪凶光,一副穷途莫路又困兽尤斗的神情。他的刀尖在照片上游走,慢慢停下来,落到小萌萌的身上。他似乎想起什么,眼睛闪了一下。
片刻,他扔下照片,又开始搜查屋子,翻翻这个,动动那个,又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发现里边零乱地挂着几件衣服。又打开一个柜子,里边有几个假发及一些化妆品。
留下点悬念吧,关于刘大彪我们就讲到这里,再讲我们自己的行动吧。
5
经过大半夜思考, 我和小赵都觉得,尽管徐队长在采取行动,我们也不能无所事事地坐等,经过认真商量,我们决定去找白冰。不管怎么说,她是周春妻子的妹妹,应该知道一些什么。为了效果更好一些,我们又拉上了郝平,他们毕竟曾经是恋人,他在场,有些话会好说些。郝平本不想去,可经不住小赵生拉硬扯,只好同往。
路上,在我们的追问下,郝平进一步介绍了同白冰恋爱失败的经过。“白冰念的是大学本科,因此比我晚毕业一年。本来,我们感情非常好,谁知她毕业不久姐姐家就出了事,接着她就变了心,而且也不对我做任何解释,很快就和小乔好上了,到现在我也闹不明白她变心的原因。说她贪图权势吧,可我早就对她说过,自己一点靠山都没有,她说不在乎这个……我觉得,这可能和她姐姐家出事有关,可我不明白,她姐姐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呀?跟你们去也好, 我也想借这个机会问她个明白,不然,心里闷得难受!”
郝平叹口气不说了。我们都陷入沉默。
对了,去白冰家,除了我们三人,还有一个小人儿,就是萌萌,前两次见到白冰,我感觉她对萌萌也不是一点感情没有,现在带上孩子,也希望能对白冰有所触动。一路上,萌萌被小赵抱在怀里,趴在小赵肩头,睁着大眼睛往后看着。在通过一道闹市区时,忽然出了怪事,她不知为啥从嘴里冒出一句:“爸爸!”
我们三人都听到了,都吃了一惊。
小赵急忙扭过萌萌的脸:“你说什么?!”
萌萌不回答,眼睛仍然向后看着。我们也把目光向后望去,只能看见街上混乱的行人。
奇怪。我问萌萌:“萌萌,你看到爸爸了?”
萌萌摇摇头,眼睛却仍然向后看着。
我们望去,仍然什么也没发现。
小赵忽然乐了:“萌萌,你是在管叔叔叫爸爸吗?!”
萌萌不出声,小赵用期望的目光望着她,但,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到底没弄清怎么回事,我们继续向前走去。
后来我们知道,萌萌确实看见了一个人,只不过那不是他爸爸周春,而是刘大彪。因为刘大彪穿着周春的衣服,使萌萌想起爸爸脱口叫了一声。
刘大彪有多么胆大,居然在跟踪我们。
可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
前面出现一片新天地,叫人耳目一新。
这是一片居民小区,几幢新建不久的住宅楼错落有致,住宅区内还栽种着鲜花绿草,空气也显得清新。
郝平手向前指了一指,“看见没有,这里是我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