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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医童养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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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汪仪凤,沈妍把汪耀宗家发生的事有选择地说了一遍。有些事不能跟汪仪凤说得太明白,以免汪仪凤又拿出一套规矩要求她。


汪仪凤听说韩氏这么过份,很生气,柔声安慰沈妍。一直以来,韩氏都认为嫁给汪耀宗很委屈,也看不起汪仪凤,对汪孝贤只是表面上客气。听说汪孝贤有可能起复,汪家又要成为官宦人家,她才对汪孝贤真正孝敬了。

汪仪凤对这个嫂子很犯怵,哪怕是嫁给项怀安,有了诰命夫人的封号,她也不敢跟韩氏正面交锋,听说沈妍受了气,又是一家人,她只好劝沈妍忍耐。

“娘,项伯伯还在家吗?”

“他午饭之前就跟沈将军去了松城县,说是要布防,你有事吗?”

沈妍摇摇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复平安州和边郡,人心慌慌的,很难受。”

汪仪凤揽住沈妍,柔声说:“听你项伯伯说,沈将军虽年轻,却打过几次胜仗。这次在南疆平叛,又大获全胜,有他在,你项伯伯就安心了。”

丫头传报汪耀宗来了,沈妍轻哼一声,也不出迎,跑到暖阁欺负正在午睡的白肉团子。汪仪凤迎出去,把汪耀宗请进内院的外厅,奉茶闲话。


汪耀宗满脸无奈,跟汪仪凤解释了上午发生的事,又道了歉。汪仪凤跟汪耀宗兄妹关系不错,只是跟韩氏心有怨结,见汪耀宗诚心道歉,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就让丫头去叫沈妍,当着面把话说开,一家人也不要计较。

沈妍抱着半睡半醒的白肉团子进到外厅,给汪耀宗行了礼。汪耀宗又一次替他的妻女跟沈妍道了歉,见沈妍神色淡漠,他没说生意的事,只是家常闲谈。

“阿凤,我们下个月就动身回永州,秋后进京,你没事就过去跟你嫂子、侄女说说话,妍儿也跟她们多走动走动,都是亲戚,熟悉了就好。”

汪仪凤答应得很痛快,也替沈妍应下了,是不是会过去,她心里没确定。韩氏对她成见很深,连两侄女都看不起她,腆着脸去跟她们说话也没意思。

“父亲起复的事有消息吗?”


汪耀宗叹气,说:“皇上曾受过父亲启蒙,项老太爷又极力举荐,本来去年就有消息了。后来南疆叛乱,听说又扯上了御亲王,咱们祖籍在西南省,距离南疆最近,这件事就压下了。我在京城多方打听,跟父亲有些私交的官员说等平复南疆叛乱再说。南疆叛乱刚平,平安州和边郡又失守了,这事还要往后拖。”

“那就再等等吧!一打仗,朝廷好多事也就顾不上了。”汪仪凤也希望汪孝贤尽快起复,她若成了官家女,等项怀安任满回京,她也能在项家立足。

汪耀宗抱过白肉团子,逗弄了一会儿,问:“妍儿,你这里还有御米、洋麻的种籽吗?等进京后,我想买一个几百亩的庄子,专门种这两种洋药材。”

沈妍吓了一跳,种几百亩罂粟和大麻,那会造成多大的危害?她不敢想。


这几年,汪耀宗忙着贩卖原药,没再管种植罂粟和大麻的事。沈妍也种了几十亩,可她除了做药、榨油,从没动过半点邪念。汪耀宗现在只把罂粟和大麻当药材,要是他真知道了那一重作用,沈妍可不敢保证汪耀宗跟她一样不起贪心。

“御米和洋麻的种籽隔年不能种,种也不发芽。舅舅要是想种,就等今年的新种籽,金州天热得早,等到七八月也就收了,反正你们也秋后才进京。”

“也好,到时候,你多留一些种籽。”

沈妍点了点头,心里早有了主意,说:“我种御米和洋麻那片地就在松城县境内的山坳里,听说离防线只有几里路,我真不敢保证今年还能顺利收割。”

“打仗谁也没办法。”汪耀宗没继续这个话题,随便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送走汪耀宗,汪仪凤和沈妍回了暖阁,母女闲话了几句,沈妍也离开了。

沐元澈让她制作几种药毒,要和西魏打仗的时候能用上。她没有秘方,哪能制作出神奇的药毒,不过,她现在倒想到了一种“良药”,多亏汪耀宗提醒。

这几年,她种植罂粟和洋麻,积攒了不少制作良药的原料。良药好制,可想想鸦片战争的危害,她心里就哆嗦,不到关键的时候,她的良药还真不敢出手。

……

沐元澈身上有伤,项怀安让人给他准备了一辆马车,不让他骑马。沐元澈没逞强,大敌当前,恶战在即,他不养好身体,怎么能与敌对阵?

项怀安骑马,沐元澈坐车,带了一百多名侍卫,浩浩荡荡直奔松城县。一个多时辰以后,他们到达松城县衙,听说苏师爷去了前线,他们又赶过去了。

到了前线,跟苏师爷汇合后,到帐篷里休息喝茶。略坐了一会儿,几人就去查看大军安营扎寨的最好方位,易攻易守,还要很隐秘。

“苏大人,西魏兵马有异动吗?”


苏师爷深思片刻,说:“前两天,西魏的先锋军攻了几次,都是小打小闹,估计是在试探实力。昨天一天,西魏出动大军猛攻,我们损伤了许多将士。我以为守不住了,又怕他们晚上偷袭,就派人连夜给项大人送了消息。没想到昨天晚上很安静,今天到现在也安静得异常,我不知道他们想怎么打,一直很忧心。”

沐元澈看了项怀安一眼,眼底闪过狡狯的笑意,一泄千里药效威猛,估计西魏的兵马后天也没力气攻城,正给他们留出休整的时间。

项怀安也明白因由,吩咐道:“苏大人不必忧心,沈将军虽说年轻,也冲锋陷阵几年。传令下去,今晚给将士加菜,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两天。”

“是,大人。”苏师爷长松了一口气,赶紧去传令。

沐元澈看了看布阵图,说:“项大人,利用这两天把粮草药物备齐,以防急用。今晚让将士们休整,却不能放松警惕,谨防西魏飞狐营的细作。”

一名守将听到沐元澈的话,上前施礼,“禀将军,我们昨天抓住两名细作。”

“哦?有细作,太好了,希望是飞狐营的人。”沐元澈目光阴损,他捏了捏袖袋里的瓷瓶,说:“把细作带上来,本将军亲自处理,让你们开开眼界。”



第八十四章 制药

沐元澈坐在临时搭起的点将台上,看到两名奸细被拖过来,嘴角弯起怪异的笑容。两军对垒,性命相拼,他不恨与他对阵的敌国将领,却对细作恨得咬牙切齿,总想杀而后快。把细作一刀杀了其实很便宜,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才完美。


去年到南疆平叛,刚安营扎寨,他就被西魏飞狐营的细作算计了。整整三天三夜,他连裤子都提不上了,人也虚脱了。副将体贴他,带几个兵卒只花了半个时辰就搭起了一间茅房,成了他一个人的VIP专用卫生间。


当时,细作也是把药下到了水里,他巡察回营,一口气喝了半盆水。别人还没来得及喝,有的刚喝一两口,他的肚子就奏起了交响曲,也救了别人。好在他身体敏感,反映快,要是一个营的将士全喝了,那就洗净脖子等着挨宰吧!

两个蓬头垢面的细作被绑得结结实实,嘴也被堵住了,一路拖来,两人拼命挣扎。被拖到点将台下,年长的强撑不跪,被打了几下,年幼的则趁机满地打滚。

项怀安看着年幼的细作,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突然抓起满地打滚的年幼的细作,一巴掌重重打去,年幼的细作口鼻都出了血,堵嘴的破布也被打飞了。

“哎呀!天哪!终于可以透口气了,父亲,我……”

“你这个畜生――”项怀安气得牙目欲裂,还要再打,被侍卫拦住了。

府衙的侍卫都认出这年幼的细作就是偷偷跑出去卫国杀敌的五少爷,赶紧给他松绑。项云谦被当成的细作折磨得满身是伤,显然是泥沟里翻了船。

沐元澈有点失望,大水冲了龙王庙,他苦心筹划的阴招也派不上用场了。

“项大人,这位是……”

“沈将军,这是犬子,此辈排行第五。”项怀安简述了项云谦的情况,又陪笑说:“项某教子无方,让将军取笑了,还请将军高抬贵手,饶了他。”


“项大人客气了,令郎很不错,有志向。”沐元澈跳下点将台,递给项云谦一块手帕,又说:“三年前,我听说北越挑衅塞北边境,也是偷偷跑出去,想上阵杀敌。几场仗打下来,还真立了战功,家中长辈才同意我在军中挂职锤炼。”

项云谦不认识沐元澈,见他倍受项怀安等人尊敬,又听他这么说,赶紧上前跪倒,“小人佩服将军壮志豪情,请将军收留,牵马拽蹬,誓死追随。”

沐元澈一怔,紧接着绽开笑脸,他身边誓死追随者不少,但那些人都是长辈留下或有意安排的,真正向他表明誓死追随的,项云谦是第一个。

“好呀!你要是不怕死,项大人也舍的,本将军就成全你。”

项怀安没想到项云谦会说出这番话,心中感慨,趁机顺坡下驴,“犬子无勇无谋,能得沈将军青眼是他的造化,项某替他多谢将军抬爱。”

项云谦大喜,赶紧给沐元澈行叩拜大礼,又跪谢了项怀安。他替和他一起被当成细作抓住的男子说了几句好话,就跟随侍卫去换衣梳洗了。

沐元澈上下打量被当成细作抓来的年长的男子,越看越觉得奇'。。org:'怪,他扯掉男子嘴里塞的破布,又在男子脸上捏了几把,问:“你脸上贴了人皮面具?”

男子看着沐元澈,很激动,重重摇头,声音嘶哑说:“没、没有……”

“怎么看起来象贴了人皮面具的?”沐元澈强烈感觉这男子绝不是细作。

“将军,今晚莫攻,西魏狡猾,会、会偷袭,可、可能会……”

沐元澈心里一震,男子断断续续说的话恰是他所想,他心存犹疑,装作没听懂,皱了皱眉头,说:“你的嗓音真难听,是天生这样还是后来坏了嗓子?”

“后来,坏的。”

“哦!后来坏的,没准能治好。”沐元澈让人给男子松了绑,带他下去收拾。

项怀安望着男子的背影,面露疑虑,刚想开口,看到沐元澈向他使眼色,就打住了。苏师爷传令回来,从前线叫来几名职位较高的守将,来见过沐元澈。


沐元澈叫项怀安和苏师爷上前,吩咐了几句,两人领命离开,他又把几名守将叫到帐营。几名守将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年纪轻轻就能征善战,对他很尊敬。沐元澈问了守军的情况,又给他们各自分配了任务,才让他们各尽职守。

“属下拜见沈将军。”项云谦收拾整齐,到营帐给沐元澈行礼。

“你怎么被当成细作抓起来了?”


“属下离府时忘记带银子了,出了城才想起来,又不好意思回去拿。幸好身上有几件挂饰,换了些银子,买了些吃食,耽误了两三天。还没到到松城县,就听说边郡失守,西魏的兵马冲松城县而来。我本想投松城县的守军,被他们赶出来了,后来碰上那位大哥,想一起去大营投军,刚到大营,就被当成细作抓了。”

沐元澈拍了拍项云谦的肩膀,笑着说:“想必你没从来出过远门,出门怎么能忘记带银子呢?和你一起的男子是什么来历?你问过他吗?”


项云谦摇了摇头,答道:“我不知道他的来历,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他武功很厉害,守军抓我们时,几十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若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被抓。守军一见他瞪眼,都害怕,不敢审问他,倒打了我几回。”

“他这么厉害?”沐元澈思虑片刻,又问:“他说过想投军?”

“他嗓音很刺耳,说话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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