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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孩子是他的,为什么皇甫御没有想象中的兴高采烈?!
反而……忧心忡忡?!
这点,十分的刻意。
“三弟,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韩亦问道。
皇甫御换了个坐姿,往沙发上一靠,转而剑眉深敛。
许久,他才缓缓道:“其实,没什么,就是……有点疲惫而已。”
“既然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你先好好休息。”韩亦说。
皇甫御却在下一秒,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转身疾步朝衣帽间走,一边脱掉他身上的黑色风衣。
再次出来时,他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西装,外加冲冲给自己刮了胡子。
“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大哥二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哪天有空,请你们喝酒。”皇甫御慢条斯理系着袖扣。
白拓却担心地问:“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交给我们去办。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外加,你身上的伤……”
刚才,他脱下风衣的时候,里衫几乎被殷红的血,染透了,相当的触目惊心。
皇甫御挑了挑眉头:“回皇城,去弄清一些家事。大哥二哥,我先出门了。”
言毕,他示意金鑫好好招呼韩亦与白拓,急匆匆就要出门。
只是,临行前,他补充了一句:“最近赵毅不在春城,我让他出国办了些私事。金鑫,目前你暂时顶替赵毅的位置,处理下帮里的事务。”
听了皇甫御的话,在场的人,这才恍然。怪不得最近赵毅,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打电话也没人接,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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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皇甫御的车辆,急速平稳驶入,最后稳稳当当停在主宅的大门。
他下车,整理了下衣着,刚要迈步进去,恰巧碰到崔振行色匆匆出来。
见到皇甫御的刹那,他整个人明显是一愣。
“大少,你回来了?!”崔振很快就收拾好自己适才没有掌控好的突兀情绪,他忧心忡忡地上前,“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老爷子整个人都急疯了。回来就好,没事就好。”
情深意切的言辞,配上担忧混杂着喜悦的神情,一副见到他回来,真的非常开心的样子。
辅以动作:崔振上前以男人见面时的方式,拥住皇甫御,然后不动声色,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甫御嘴角漫出一丝诡异的冷笑,在崔振看向他时,飞速扭转,他抬起胳臂,礼尚往来拍他的肩膀,笑道:“害崔总管的担心了,是晚辈的不对。”
崔振与他拥抱了下,然后关怀备至地问道:“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怎么瘦成这样了?!明天,我就让叶夫人,好好帮你炖点补品,好好补补。”
“不劳烦崔总管劳心费神了。我自己知道照顾自己。我还有事,先上楼去找爷爷。”皇甫御含笑道。
崔振点头:“老爷子刚刚吃了药,准备睡觉,现在应该还没入睡,赶快上去把。”
皇甫御笑了笑,绕过崔振准备往里走。
只是,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下步伐,转回身看向崔振。
不偏不倚,正好撞见崔振那欲杀人般的凶残目光。
似乎没想到皇甫御会如此突兀的转身,崔振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表情,以至于有些……手足无措。
他干干地笑着。
皇甫御线条分明的完美嘴角,斜斜一勾,漾出讥讽的弧度,却十分的不明显。
他问:“崔总管,你刚才那表情,是想杀我吗?!”
崔振闻言,连连笑道:“大少,皇甫家对我有恩,我怎么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或许吧!”皇甫御笑,一副毫不计较的模样,“对了崔总管,这么晚了,神色匆匆,是要去哪里?!”
听了皇甫御的问话,崔振狠狠叹了口气,他说:“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弟弟。在酒吧喝多了又闹事。听说是闹出了人命,我这不是急着出门帮他擦屁股吗?!对了大少,老爷子身体不太好,这件事,别跟他提起。”
皇甫御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冷笑出来。
究竟是喝醉酒,闹出人命了,还是……急着出门跟他们狼狈为奸,设计谋害他?!
除了他们自己,恐怕不得而知。“当然。”皇甫御说,“就劳烦崔总管好好照顾守。”
“大少,言重了。”崔振一副愧不敢当的样子。
皇甫御扬了扬眉,淡淡一笑,转身重新往里走。
只是,转身的刹那,脸上和煦的微笑,立即变得凶残与狰狞起来。
每走一步,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就愈发用力的拽成拳头。
云姨听见楼底有车子熄火的声音,想要下楼看看情况。
当看见皇甫御的刹那,她眸子欣喜一亮。
在疾步上前想要跟皇甫御寒暄几句,问问情况时,她却眼尖的瞄到皇甫御死死拽成拳头的左手,正有鲜血,一滴又一滴,绵延不断的滴落。
她不能抑制惊呼起来:“天啊,大少爷,你流血了。受伤了吗?!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皇甫御却是脸上凶残的冷笑不蜕,他笑得分外的残忍,冷冷对云姨说:“把大厅的血迹,清理干净,别让崔振知道。”
“是!!”云姨听了这话,心里一下明白,皇甫御的伤势因何而来了。
看来,这臭小子,失踪的这段时间,又跑去闯了崔振的私密领地。
上一次闯入,直接让崔振把秘密基地转移去了国外。
难不成最近他一直信讯全无,就是去国外了?!
看来,他对父母之仇,还是……耿耿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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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
皇甫本正躺在宽阔的豪床上,戴着老花镜看书。
听到敲门声,他眼皮都没动一下的喊道:“进来——”
直到感受到窗前有凛冽黑影晃动,他才蓦然抬头。
抬起头的瞬间,他一眼就撞见皇甫御那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
没有惊喜,有的,只是不满与不悦。
“你这小子,回来能不能吱个声?!无声无息的消失,又神出鬼没的出现,你真当自己是阎罗?!”皇甫本重重合上书,取下老花眼镜,直直看向皇甫御。
皇甫御俊美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他冷冷地盯着他,薄唇轻启:“那条链子,在哪里?!”
皇甫本一听,泛白的眉毛顿时一拧,好一会儿,他才平静地开口:“什么链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皇甫御见了,先是不屑冷冷一笑,旋即暴戾狂吼:“别。他。妈。的给我装蒜,那条我父亲送给那贱女人的项链,到底在哪里?!”
皇甫本的老脸,明显阴沉下来。
他怒意滔滔地瞪着皇甫御,呵斥道:“你个混小子,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家教?!居然在老子面子爆粗口?!”
说着,他抓过放在一旁的拐杖,就急火攻心去捶打皇甫御的双腿。
皇甫御双目腥红一片。
完美的薄唇,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着。
不知默默承受皇甫本多少次鞭打,皇甫御突然暴戾的扯过皇甫本里的拐杖,重重往墙角一砸。
碰——
角落摆放的台灯,摔倒在地,四分五裂,幽暗死寂的夜,发出刺耳的清脆声响。
皇甫本,明显被皇甫御的行为,给震惊了。
他万万没想到,皇甫御竟然会这样。
对他这个爷爷,大打出手。
好一会儿,他才怒气震天的咆哮:“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要造反?!你这个逆子!!!!”
皇甫御怒红着眼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再次出声询问:“‘天使之争’,到底在哪里?!”
“你要那条链子做什么?!”皇甫本气急败坏地吼,“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皇甫御听了,冷冷嗤笑起来,“你是在忽悠我吗,爷爷?!!!你真把我当成三岁孩童哄骗吗?!!!!那条链子,早在你手里,你居然说不知道?!”
天使之争,几度引发珠宝界价格刷新记录的“旷世奇作”,但凡有权有势的人,没有人不想得到的。
因为其隐秘性,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得到它,就表示财富与地位的象征。
本来,他无意“天使之争”,可是……在这次暗探金三角,他发现了……自己父母的死,跟这个珠宝有天大的关联。
换句话说,天使之争,极有可能会揭开二十六年前,金三角会议的神秘面纱。
他还查到一个分外讽刺的消息:对自己母亲痴情不已的父亲,却把如此珍贵的“天使之争”,送给了他口口声声说是下药迷惑他的那个贱。人——叶青……
突然之间,他觉得二十六年前,发生一切的一切,比他想象中复杂多了。而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愈发的死得凄惨。
被人杀死就算了,可是……如果当时还经历着自己丈夫的背叛……
他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皇甫本静静看着表情愈发扭曲,愈发痛苦的皇甫御,默默叹了口气,他说:“御儿,算了吧。二十六年前的一切,算了吧。你还年轻……”
“项链,到底在什么地方?!”皇甫御不依不饶地问道。
皇甫本闭口不答。
却在心里盘算道:皇甫御就算千想万想,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那条链子,就在苏静雅手里。
他很了解自己的孙子,向来不喜欢把公事,向家里人讲起。
也就是说:只要他不问苏静雅,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项链在哪里。
“不回答吗?!”皇甫御冷冷一笑,“你不说,我自己一定会找出来,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挖出来。”
说完,皇甫御气愤冲冲的离去。
只是走到门口,他忽而扭头问道:“爷爷,我只想问你,爸他当年,是不是很喜欢叶青?!所以……你才当表面的‘恶人’,强迫他娶叶青?!其实,这是他自导自演给我妈看的?!”
皇甫本听了,半白的眉毛,陡然一拧。
皇甫御见他不说话,嘴角的笑意加深,继续说:“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算来算去,却算不过老天,把自己的命给配上了!!”
咚——
厚实的木门,被重重撞上。
奢华的别墅,剧烈颤抖着。
皇甫本坐在床上,良久才他才缓过神,动作缓慢从床头柜子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
他戴上老花镜,轻轻抚着上面英俊年轻的脸庞,顷刻间老泪纵横,喃喃道:“滇儿,有些事,似乎越来越藏不住了。爸,真的老了……老得力不从心……,只是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爸爸一定替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