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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顺便提拔成保卫队的队长之类的,谁知……
悔恨啊!
早知道会被无视,他就应该想个万全之策,好好拍拍马屁的。
然而,在皇甫御突然转身问他问题时,他愣了愣,在皇甫御不耐烦之前,忽然大声说道:“有!之前门外跪了个神经病,一直在门口哭哭啼啼的,还一直说话,最后还大吼大叫,赶都赶不走!”
皇甫御眯了眯眼眸,继续问道:“她在门口,都说了些什么?”
保卫没想到皇甫御会对一个神经病这么感兴趣,他立即认真回忆起来。
可是,他在保卫室里,看见那疯子时,被她的造型狠狠吓了跳,他气急败坏骂了几声,她依旧跪着不走,见她没有进别院的意思,他也懒得再理会她。
他只知道,她一直跪在那里,嘴里喋喋不休说着什么,外面的雨这么大,他又没留意她究竟在说什么。
现在皇甫御居然追问起来,那他……
保卫拼命地回忆,想了好一会儿,在皇甫御不耐烦转身离开的刹那,他大声说道:“御少,我想起了,那个神经病在离开前,突发好像疯了一样,大吼大叫说着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什么真的好爱你,还有什么你为什么不能爱她。”
保卫看见皇甫御在听了他这番话后,脸色变得有些神秘莫测,他立马跟着忐忑不安起来。皇甫御抿了抿薄唇,沉默片刻才低低问道:“你在说什么跟什么?她说她喜欢谁?你?李?倪?”
“……”保卫瞧见皇甫御俊脸上的疑惑和纠结,立即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也隐隐抽搐起来。不是传闻,皇甫御聪明过人吗?果断睿智吗?怎么……连句人话都听不懂?他刚才说的很复杂、很深奥么?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耐心地说道:“御少,那我就复述那女人说的话,可是……如果复述的一些称呼和用词不当,您千万不能怪罪我!”
皇甫御,人人尊称他为“御少”,或者“大少”,没人敢直呼他全名,传闻胆敢直呼他全名的,都是犯了死罪,真的会被他杀头的。
皇甫御只是盯着保卫,没有说话,而保卫在读出不说话就是他默认的寓意之后,理了理嗓子,他咳了咳,最后尖着嗓音,尽量模仿苏静雅的语气:“皇甫御,我为什么要那么喜欢你?皇甫御,我真的很爱你……”
……
皇甫御回房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那个女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半夜三更不睡觉,然后跑他别墅外,跪在雨里大声说喜欢他?!
她不是亲口承认,对他好,无关爱情,更没有爱情吗?既然如此,她又跑来到底是干什么?
皇甫御双手枕在脑袋下,望着天花板发呆。他似乎越来越不懂,苏静雅究竟在想些什么,似乎……他从来没弄懂过,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虽然从保卫的口中,转述她说的话,实在有些那啥,可是……听到她说她喜欢他,他心里还是有些……
皇甫御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这里,似乎跳得比平常活着所需要的频率,更快!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皇甫御当天晚上做了个梦:教堂里,苏静雅穿着洁白圣洁的婚纱,站在他面前甜美的笑着,而他……竟然单膝跪地,将婚戒一点点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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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雅回到东方炎家里时,天已经亮了。
她站在别墅大门口,全身都在滴水,头发乱糟糟贴在脸颊上,而她的脸色,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伤口被雨水泡得泛白,十根手指都肿了起来,而光着的脚丫,也因为长时间泡水的缘故,深深皱了起来。
东方炎拿着手机,把他在春城能动用的一切关系全部疏通了一遍,希望在最短的时间找到苏静雅。
只要想到,她突然就这么不见了,连钱包和手机都没带,而且还是在和皇甫御刚离婚之后,他真的担心她想不开。
在犹豫着要不要跟皇甫御打电话,毕竟……皇甫御在春城的势力,那是无人能及的。在春城,只有他不想找的人,但是绝对没有他找不到的人。
可是犹豫良久,他还是把手机给扔沙发上。
就算再怎样难,他也不会去求他。
既然他能狠心把苏静雅伤的体无完肤,又怎么可能帮他一起寻找她?
估计他得到消息,会暗中斩草除根,也说不准。
正当他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时,门外突然响起王安然的尖叫声:“静雅,你回来了?”
东方炎一听,激动得连忙上前一把拉开大门。
果然,一眼就看见了苏静雅,只是……
目光落在她周身,他眉头一点点皱起来,脸上的喜悦,也一点点消退。
“静雅,你一晚上跑哪里去了?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你的手怎么了?你……”王安然抓住她的手,大声质问道。看着指甲都脱落了,王安然心疼得眼泪顿时冒了出来,她口齿不清地问道,“你是不是又跑去找皇甫御了?你的手,是不是被他伤的?”
苏静雅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微微眨动着眼皮,垂下脑袋看向自己的手指。
皮肉都磨掉了,连骨头都可以看见,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觉得疼呢?!
是她伤得太严重,所有神经都麻痹了,还是……她真的不知道痛了?
一言不发,苏静雅绕过东方炎和王安然直接上楼。
王安然瞧见她反常的举动,吓得不轻,同时也气得不得了,她追在苏静雅的身后,大声吼道:“苏静雅,你这个大笨蛋,到底要因为皇甫御把自己伤成什么样子?”
“苏静雅,你真的很笨,真的很傻,既然皇甫御根本不爱你了,你干什么还要爱他?你到底……”
走到楼梯上,苏静雅听到王安然的咆哮,脚步猛然一顿,她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我已经不爱他了!”
苏静雅的声音,很低很淡,低沉冷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很轻松和平静,可是她的话却足够威慑得让王安然和东方炎……目瞪口呆。
东方炎提着医药箱去苏静雅房间时,她正缩在沙发上,替自己包扎伤口。
三层厚的窗帘布,只被她随意拉上一层薄薄的纱幔,白亮的光线从窗外,穿过纱幔将她严严实实包裹住。
东方炎看着被白光包裹显得有些不真实的女人,不由愣住了。
她的侧脸,比前几天又瘦削了些,尖尖的,连颧骨都露了出来。
看着她仔细却艰难替自己包扎伤口,神情很专注,长长的眼睫毛,好像一把黑色的小扇子落在她下眼睑上,东方炎一时竟然看得出神了。
虽然她表现得很平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可是看着她把自己瘦小的身体缩在沙发里,自己给自己包扎疗伤,他莫名觉得心疼。
在他不曾出现时,是不是,不管是她身体上受伤,还是心灵上受伤,都是她一个人孤零零替自己上药包扎?
而皇甫御,至始至终都不曾关心过她一点点?其实,一个很悲哀的人,不是没有爱情,不是没有友情,而是受伤了、生病了,身边却没有一个关怀的人。
东方炎过了一会儿才上前,他的动作很轻缓轻巧,深怕动静太大,而惊扰到沙发上专注替自己上药的人。
“我来吧!”东方炎见她缠中手指纱布时,弄了好几次都缠得不够紧。
苏静雅并不拒绝东方炎的靠近,任由他替她包扎伤口,却始终保持着微微垂眸的姿态。
东方炎动作很轻柔,替她上药包扎每个动作都很小心,深怕自己的动作太重而弄疼她。
缠好一只手,东方炎替她包扎另一只手时,他忍不住低声问道:“手指是怎么弄伤的?你一会儿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下。”
“好!”苏静雅低声回复道。
东方炎沉默了一阵子,在包扎好之后,提着医药箱出门时,他最终还是开口了:“静雅,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因为身边的人对你不好,就对自己不好,相反,你应该对自己更好。没有人爱你,你就更应该爱自己,并且做到:只爱自己。”
苏静雅听了东方炎的话,在听到房门合上的声音时,她缓慢抬起头看着房门。
眼睛刺痛得难受,她努力扬起脑袋,强迫自己把眼泪憋回去,可是溢出的泪水,还是顺着眼角掉了下来。
没有人爱你,你就应该更爱自己,并且做到……只爱自己?
在她十七年的人生,她唯一坚持做的事情,那就是……全心全意去爱皇甫御。她每天都想破脑子思索着如何去爱他,如何更爱他,却从来没想过怎样爱自己。
她学会了去爱他,却学不会如何爱自己,而他……一直只爱自己。
养伤的一个月,苏静雅又恢复了写日记的习惯。每天傍晚她都会写一片长长的日记,而以前写日记写得最多时,就是在美国治疗那段时间。
那时,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把日记本当成欢欢,将每一件小事都偷偷告诉它,从不会写的汉字用拼音代替,再到容易写错别字,最后才是正确的汉字。
从七岁到二十四岁,一不小心,爱了他整整十七年,把日记本当成他爱了十二年,回国之时,曾经写了十二年的二十四本日记,被她锁在一个木匣子里,存在美国银行的保险箱里。
她不知道,彻底忘记他,需要花多少天,多少年,但是只要她愿意去忘记,总有一天,皇甫御在她心里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写日记时,她写了一段话:我曾经每天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温习你对我说过的每句话,你看我的每个眼神,你对我做的每个动作,每件事,我把你刻在心口最深最大的位置,让你成为我心中最不能泯灭最重要的部分,可是……到现在我才明白,恍若隔世,是对我们那段来不及开花,我却期待结果的爱恋最好的诠释。青梅枯萎,竹马老去,皇甫御……你成功教会我接受现实,面对现实,在残酷中一点点抹去爱你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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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王安然切了一块牛排,美美且满足塞进嘴里,她发出激动的声音:“这个牛排,真的太爱它了,和美国一家店里的味道,一摸一样!”
东方炎却没有一点食欲,只是将牛排一块块切碎,一口都没吃。
“喂,东方炎,你觉得牛排不好吃吗?你不吃的话,别浪费,全部给我吃吧,我简直爱死这牛排了!”王安然把对东方炎牛排的垂涎,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安然,你别眼大肚皮小了。在别人家,你含蓄点!”王勃有些不爽地说。
而王安然听了王勃的话,目光一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继续垂涎地望着东方炎。
东方炎没有一点胃口,毫不客气把牛排推了过去。
王安然得到牛排,立即发出感激的呜呜声,大口大口吃着牛排的同时,她喋喋不休道:“东方炎,看你小子还不错,与我挺对眼的,干脆把我收了吧!”
此话一出,正在喝水的王勃,突然喷了出来,他呛得不浅,猛烈咳嗽几声,最后不敢相信愤怒大声问道:“王安然,你在说什么?你是我女朋友,现在不仅垂涎其他男人的牛排,居然把别的男人都垂涎了?”
真是该死的!
王安然小嘴一撇,满脸的不屑和鄙夷:“你准备的牛排,难吃得连猪都不吃,谁要和你在一起!”
“不好吃,你还能吃下三人份的?”王勃白了她一眼。
“我是不浪费粮食,不想对不起为人类做贡献而献身的伟大牛牛们!”
“哟,十几年来,我还真没看出来。”
“你看出来了,还得了?”王安然横了他一眼,将目光